第447章 突破的契机
当洛秋眉爆料说，凌薇正在和朋友约会，今晚要在外面过夜的时候，林羽鸿顿时慌了神。 虽然不曾给过凌薇任何承诺，根本没资格管这件事。但还是忍不了，心急火燎地飞奔赶去。 给自己的借口，是给警花妹把把关。但潜意识里，其实就是想去捣乱。 假扮成快递小哥骗开房门，硬闯进去一看，立刻傻眼。 屋里没有花样美少男，也没有翩翩佳公子，中年帅大叔更加不存在。 刚才坐在沙发上，和凌薇遥遥相对的人形物体，竟然是一个……抱枕！ 这个抱枕已经有些陈旧，边角多处磨损，露出里面的白色丝绒。 抱枕上绘着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图案，身穿蓝白相间的铠甲，手持圣剑，娇美的面容英气勃勃，金色发辫随风起舞。 更为诡异的是，桌上摆着两副杯盘和刀叉，还有一个烛火摇曳不定的生日蛋糕。 此时此刻，林羽鸿心中除了惊讶愕然，还有满满的内疚和歉意。 来到凌薇身旁，揽住她的肩头，柔声细语地说。 “都怪我，总是到处乱跑，平时对你关爱太少。明天就陪你去找老专家、找心理医生，不能放弃治疗，要相信自己，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凌薇听着听着，觉得很不对劲，没好气地问。 “喂，你是不是以为我得了精神病？” “别瞎猜，没这回事！” 林羽鸿连忙一口否认，他心里明白，这类病人绝不能受刺激，必须好言安慰。 “你什么病都没有，就是压力太大，需要休息一阵子。如果不愿意去医院也行，想到哪散心，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林羽鸿难得的温柔手段，让凌薇心里有些小小感动。不过，原则问题必须讲清楚。 嘟着嘴，气呼呼地说：“我没病，许多女孩都有自己的爱好，有人喜欢收集香水瓶、高跟鞋、包包什么的，我就喜欢动漫，怎么了？而且秋眉姐也说啦，这样可以排解压力，有益身心健康！” 林羽鸿表面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暗暗埋怨：“洛秋眉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她懂个毛线。收集小玩意是很正常，但是和抱枕一块吃生日蛋糕，这明显不对劲嘛！” 也许是看到林羽鸿眼中的疑虑，凌薇迈步走到沙发前，将那个抱枕搂在怀里，轻轻抚摩。 目光中流露出怀念的情绪，用低低的声音诉说着。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为自己解释。 “这是我五岁的生日礼物，那时候爸妈总是很忙，经常不在家。每个夜里，除了保姆阿姨，就是它陪着我。” “我曾经抱着它哭，抱着它笑，和它说心事，一起过生日，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现在不需要了，但总不能把它孤孤单单地丢下不管吧，你说对不对？” 林羽鸿抓抓头，对凌薇的古怪行为总算有点了解，点头道。 “懂了，小时候我也给林子里的松鼠起过名字，和它们聊天来着。但有件事我不明白，这玩意……哦不，你朋友的生日，为什么是今天，有啥特殊意义么？” “笨！”凌薇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不是有生产日期嘛。” 林羽鸿无语，高高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算你厉害！” 误会解除后，凌薇兴致勃勃地带着林羽鸿参观自己的收藏，对每样东西的出处、来历如数家珍。 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好像突然小了十岁，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这里是凌薇家的旧宅，自从八年前搬到新房子以后，这间屋子就成了她的私人空间。除了父母和洛秋眉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凌薇不爱吃穿打扮，从小到大的零花、压岁钱，工作后的薪水，破案的奖金，全花在了这上面。 房间虽然不大，但到处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有各式各样的手办、布偶、贴画、马克杯、cos服装，还有成摞的漫画和光碟。 从窗帘、桌布，到拖鞋、沙发垫，都印着动漫中的经典形象。 炮姐和夏娜作伴，迪妮莎跟女帝是邻居，明日香驾驶着eva纵横驰骋。 墙上挂着纯金属打造的武器模型，天候棒、贽殿遮那、誓约胜利之剑等等，还有妖精女王艾露莎的等身铠甲，足足十几套之多！ 林羽鸿东摸西瞅，看得津津有味。他受过专业训练，可以从房间的布置和装饰中，找出主人的兴趣爱好。 忽然间，他发现一个大问题，突发奇想。 “这里每个动漫人物，都是舞刀弄剑的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个男的。说明在警花妹的心里，不但有暴力因子，还有百合倾向。不行，作为好朋友，我得帮她改了这毛病。” 参观完毕后，两人倚着靠枕，在飘窗上相对而坐，边看雪景，边吃蛋糕。 望着凌薇沾染了奶油，红白相间、分外娇艳的嘴唇。不知不觉中，林羽鸿心跳加速，口水四溢。 厚着脸皮，半开玩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警花妹，要不咱们来玩抱抱、亲嘴的游戏，好不好？” 雪夜封门，在烛光中和心上人面面相对，凌薇本就有些心房荡漾。 听到林羽鸿的建议，脸上立刻泛出红晕。为了掩饰羞意，她挥舞拳头，故意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谁愿意玩……玩这个了，再乱说话，我打你信不信。” 林羽鸿面露诧异：“你忘啦？这可是阿姨吩咐的，让我们假扮情侣来着。不事先排练好，万一露馅怎么办。哦——莫非你在害怕，怕真的爱上我？” “谁害怕啦！” 凌薇不服气地抬起头，直面林羽鸿，两人四目相对。 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无比清晰，顿时怔住。 空气中似乎有细弱的电流波动，将两人链接在一起，时钟仿佛永留此刻，连指针都停滞了。 两人素来交好，同经患难，互相欣赏，心中都有对方的影子。就差一个契机，感情就能更进一步。 顾青鸾如果得知，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林羽鸿虽然不再像刚入世那样单纯懵懂，但他毕竟不是情场浪子。 虽然美色动人心，很想把凌薇揽入怀中，一亲芳泽。但因为世俗、情感上的思量和考虑，不敢胡乱放肆。 身上就像挂了千斤重物，仅一步之遥，却怎么也挪不过去。 双方对峙了十秒钟，林羽鸿终于按捺不住，开始采取行动。 凌薇美眸圆睁，眨也不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心上人，身子微微颤抖，使劲向后靠去。可她身后就是窗边，再也退无可退。 终于，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林羽鸿抬起手臂，指尖抚上凌薇的如花俏颜，在那两瓣红唇的边缘部位，试探地轻轻触碰了一下。 看着凌薇似羞似嗔的眼神，林羽鸿淡然一笑，语气宠溺地说。 “你看你，奶油弄得到处都是，跟小孩子似的。” 一边说，一边将指尖放在口中，轻轻吮着。 “哄——” 林羽鸿的轻薄动作，让凌薇满脸绯红。但很意外，她没有像平常那样恼羞成怒，动手打人，而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薇完全没有了辣手警花的凛凛英姿，神色紧张，身子剧烈颤抖。 肌肤温度迅速攀升，脸蛋变成刚出炉的烤红薯，呼呼直冒热气。 今夜凌薇有着异样的妩媚，让林羽鸿看得狼心大动，理性被男人原始的冲动淹没。 他开始大刀阔斧地行动，身子倾斜，撅起嘴巴，猛地凑了过去。 “不要过来！” 见林羽鸿露出恶狼嘴脸，凌薇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举手抵挡。 “吧叽。” 情急之下，凌薇忘了手中还端着盘子。玉臂轻抬，整盘蛋糕不偏不倚，正扣在林羽鸿脑袋上。 “扑哧——” 见林羽鸿顶着雪白的奶油，变成了京剧中的三花脸小丑，凌薇“咯咯”乐个不停。 “臭羽鸿，对我动坏心思，你活该。” 关键时刻竟然笑场了，旖旎的气氛被破坏殆尽。林羽鸿一不做，二不休，沾了点奶油，出手如电，在凌薇脸蛋上画了两撇胡子。 指着她开怀大笑：“哈哈哈，黑猫警长！” “哎呀，你敢还手，我打！” 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不多时，蛋糕都到了彼此的身上，谁也没占到便宜，两个人都变得香喷喷的。 幸好虽然是旧宅，但凌薇经常过来欣赏收藏，天色晚了就在这里过夜，水电、煤气都很齐全。 轮流沐浴更衣后，凌薇换了一件棉质睡袍，上面绘着炮姐弹硬币的图案，而林羽鸿则披了一条夏娜吃菠萝包的毛毯。 两人换了一个飘窗，这次的姿势更加亲昵。凌薇蜷着身子，倚靠在心上人的怀里。 两人透过雾气朦胧、霜花遍布的玻璃，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 雪花一片片、一簇簇，不停飘落。每次在昏黄的灯光前一闪而过的时候，两人就发挥想象，轻声嬉笑。 “这朵雪花像鸭绒。” “分明像棉花糖。” “嘿嘿，你这个小馋猫。” 不知不觉中，凌薇双眸微闭，发出均匀的呼声，进入了梦乡。 林羽鸿虎躯微震，运转气血，给凌薇取暖。又脱了身上的毛毯，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俯下脑袋，在她绽放着淡淡笑意的唇上，轻轻按下一吻，心中默念。 “放心吧，从此以后，我会更加关心你、爱护你，不会再让你感觉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