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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谢庭柏的福, 当北荒真正打算侵略九州时, 在南域各地隐藏已久的魔修终于无所顾忌地露出自己的爪牙。 而他们接到的同一任务是阻拦谢容皎, 若是能时, 自然留下谢容皎的性命为最好。 他红衣凤翎, 佩剑为镇江山, 实在是独树一帜的好认。 因此谢容皎几乎是一路踩着魔修的尸体过来,若不是镇江山是凤凰脊骨所炼制而成的上古神兵,他忍不住要怀疑这把剑能不能撑到见摩罗的时候。 不是没有隐蔽的小路好走, 通往西荒雪山的路上兴许能少经历几场恶战, 少杀几个魔修, 多留存些许实力。 谢容皎想得却很简单。 他记得和江景行一起走过的南域各地,小娘子扬起笑脸和她们花朵般绽开的裙角。 若是能多杀几个魔修, 南域能少死成百上千计的人。 这一笔买卖做得不亏。 在等同于拿魔修尸体铺出一条到雪山的路后,谢容皎总算得以窥见雪山的全貌。 披覆冰雪, 连绵无尽到大陆的尽头, 即便抬头, 仍然望不见高高的山巅究竟在哪片云层的上面。 像是创世之时,天道为这片大陆所立下的屏障,屏障过后,则是九州北荒的尽头。 当然巍峨庞然,气势浩瀚。 而这样无穷无尽, 不可逾越天屏之下, 在这样至高无上的天道苍穹, 万年的时光轮转之下,凡人和修行者,锦绣华衣和粗布草鞋这样悬殊的相差似乎都得到公平的相待。 皆成蝼蚁。 但就算是蝼蚁,魔修的大军也是密密麻麻一片蝼蚁,铺天盖地占了雪山延线一片,拉得老长的战线能将雪山围地密不透风,让人一看之下密集恐惧症发作,在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的那种蝼蚁。 原来魔修两百年间积累已雄厚至此,在派兵同时进攻北疆西疆南蛮三线的时候,尚有余力派遣大片魔修围住雪山。 即便是江景行能杀摩罗下雪山,强弩之末力尽之时,面对这茫茫一片魔修大军只怕也会束手无策。 谢容皎吐出的气息在雪山下寒冷气候里冻成冰碴。 他隐蔽在一块奇形怪状足以遮蔽他的岩石之后,耐心推算一条最适合突围进去的路。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算力还是圣人的靠谱。 谢容皎耐心推算了三次,发觉无论从哪条路进去,所耗费的精力时间都差不太多,没有费力小又能最快登山的这一条路给他走。 他不再犹豫,提着镇江山一步一步走到魔修大营中去。 镇江山一路行来剑尖的血迹犹未干涸,随着谢容皎的脚印一滴一滴淌在雪地之中,将终年不化的冰雪融出一连串的小坑。 如雪地中开出的红梅花,夺人心神。 又在这昏暗寒冷的一方天地里,有别样不符的生机勃勃。 数万的魔修大军见着居然有人破天荒地来送死,虽说一个太少,还不够他们三拳两脚上来塞牙缝的,也总归可做驻守在此,茶余饭后拿来无聊消遣的娱乐工作,都纷纷骚动起来。 如黑色的潮水起伏涌动,群居的蚂蚁寻着蜜香的气息倾巢而出。 谢容皎却比他们更快一步。 他一袭鲜红衣衫如跃动的火焰,只来得及见着光亮便已留下流窜的残影,镇江山剑锋擦过空气划出的一线光明随着火焰跳动刹那爆开,密密交织成天罗地网。 过处血花纷飞,断肢遍地。 魔修畏他镇江山的剑锋,见谢容皎所至之处,主动往后退避三尺,祈祷着下一个死在他剑下的倒霉鬼不是自己,竟硬生生被谢容皎在水泄不通的包围圈之中杀出一个缺口。 红衣径直往山上而去。 而他所到之处流下的血迹仍未彻底消散,在雪地中连贯成一条殷红血路。 似一道火舌以势不可挡之势燃烧在以雪山山脉为索的燃线之中,待他登顶之时,便是暄喧嚣嚣放出整座九州都为之震颤的烟花,将乌黑天幕点亮一角,驱散重重蔽日乌云之时。 “江景行,我看当初,国师给你的命下错了定语。” 江景行和摩罗两人毫无疑问为天下间实力最盛的两人。 圣境之间的打斗,容不得一丝的疏忽大意。 一息的气息不调,情绪外泄,心境紊乱,都可成为决生死胜负时候那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所以摩罗这时候突兀冒出来一句就很显得很奇怪。 看起来特别是想抢江景行的饭碗,和他比比在同一条大街上,谁摆摊算命时的张嘴吆喝更能招揽主顾。 摩罗当然没有那么闲。 他自顾自地往下说:“国师说你刑克六亲,我看未必,至少你夫妻这块运走得很好嘛。” 江景行终于赏脸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并且适时又讨打得谦虚道:“过奖过奖。” 他假惺惺谦虚推辞之时,手上的八极剑出剑没减缓半分:“但别以为夸两句阿辞的好话,就能在我剑下逃生。” 看上去摩罗也不像是会想得这么天真,做白日美梦之人啊。 摩罗不是。 他说出的话,必定是有其用意所在的。 比如此时,摩罗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是过奖,而是本应如此,若非是夫妻运走得好,谢家的那位世子怎会愿意放弃自己体内凤凰真血的传承,与你魂灯之中一丝魂魄混在一道,燃作长明灯灯芯,勾连南域山河,将你送上十成圆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