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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这次真的气坏了,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愤怒生气了。 这种生气并不是逆鳞被人捅了的钻心痛,而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最晦涩柔软的部分被人掀开了盖子,照射进来的不是阳光,而特么的是海啸和龙卷风暴啊! 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太宰治,主要是眼前的太宰治感觉有点奇怪,仿佛灵魂飞出身体,下一秒就要风化成沙了。 “太宰?你没事吧?” 呜—— 太宰治再也忍不住了,他努力压抑鼻息间的酸涩和不断涌上来的浓烈而复杂的情绪,他一把夺过中原中也手中的书稿,忿忿地大喊:“中原中也!你会后悔的!你这么欺负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下一秒太宰治大踏步转身,摔门走了。 中原中也:??? 太宰治发什么神经病? 太宰治如旋风一样冲出首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用脚带上门,随即他靠着门颓废地跌坐在地面上。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里的书稿,翻开封面,里面是织田作之助那潦草而熟悉的字迹。 太宰治像是凝固了一样,他看着书页上的字迹,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直到有点点泪水落在上面,太宰治才陡然惊醒。 他连忙小心擦干净书页,胡乱抹了把脸,想要镇定下来,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被暴风摧残过的柔软的心舒缓着触角,好像感受到了一点点暴风雨后的阳光,变得明亮轻快起来。 太宰治珍重地将手稿收在最安全的位置,只是当他看着原本存放在里面的、从特务科实验室里拿出来的【书】,太宰治的表情又一次变了。 他露出狞笑。 太宰治了解兰堂、也就是现在的兰波是个什么样的人,中原中也的脑洞变得如此清奇可怖,用脚指头想都是威纶干的! “我让你说我和森先生是三角恋!我让你说我暗恋织田作!” 太宰治怀揣着浓烈的恶意和报复心,提笔在旁边的打印纸上写故事。 “我说了,中原中也,我一定让会你后悔的!!” 【书】可以实现愿望,但写上去的故事必须符合逻辑,太宰治曾持有【书】很多年,早已摸清楚了【书】的规则,深谙如何写一个符合逻辑、指向性准确、绝对可以实现的故事。 然而太宰治有异能无效化,他无法使用【书】。 但没关系,他可以先写故事,然后找人抄到【书】上去,再一枪毙了那个写故事的人。 ——反正黑牢里还有不少叛徒和垃圾,太宰治不缺代笔的人。 “……准予代号为兰波的谍报员脱离公社,但是兰波的搭档、如今名为威利纶特的人工异能体属于公社财富,不得离境。” 太宰治看着写好的故事,他拿起【书】杀向地牢。 他冷笑着想,让中原中也哭鼻子去吧! 与此同时,巴黎,戴高乐机场。 兰波和威纶顺着人流下了飞机,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微妙而复杂。 兰波有些失神地看着周围,耳边传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同胞语言,风带来塞纳河水略显潮湿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他伸手压在自己胸膛上,轻声呢喃起来:“我果然还是爱着这里的。” 威纶收回打量四周的视线,他淡淡地说:“这是肯定的。” 兰波回神,他突然好奇地问威纶:“你呢?你爱着你的家乡吗?” “你在开玩笑吗?”威纶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回卡金。 “不是卡金,我是指流星街。”兰波笑吟吟地看着威纶:“你是在流星街长大的吧?” 威纶听后神色有些微妙,他纠结许久,有些不甘愿地说:“……没错,那个破地方的确挺反人类的,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但是……” 威纶和兰波在大陆旅行时,在兰波的要求下,威纶带着兰波去流星街外围兜了一圈。 只是外围而已,兰波就受不了了。 土地是被辐射过的,空气里充满了瘴气和毒气,地面的水是黑色的,生活在这里的人根本不能称为人,而是只知道厮杀的野兽。 而威纶就在这种地方长大。 兰波在觉得恶心和不可置信的同时,没有看错身边之人眼中偶尔闪过的怀念之色。 回想到流星街,威纶忍不住感慨地说:“我们不会拒绝什么,但没人能从我们手里夺走什么。”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格外抓紧手中的东西,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毕竟生命太廉价也太苦了,得到本身产生的满足情感足以抵消活着这件事。” 威纶坦承地说:“我是要感激流星街的,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打磨了我,我也不可能变成现在的模样。” 兰波静静地听着,他若有所思:“你说的对,下次有机会了再去一趟流星街吧,我想试着在那住一段时间。” 威纶神色温和地说:“你不会习惯那种地方的。” 兰波:“嗯,但我想更了解你,你的一些习惯肯定是在流星街养成的,不是吗?” 威纶张了张嘴,无奈地笑:“好吧,我总是无法反驳你,听你的。” 兰波和威纶离开机场,打车去巴黎城区。 兰波不可能直接去公社的隐秘部门销假,他需要先联系上波德莱尔,毕竟他的问题比较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