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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演一头雾水。

    任航似乎才找到“探索”的乐趣,他放下布,绕床走到衣柜里侧。

    那里有个跟墙面相贴的抽拉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任航往外拉,抽拉柜就滑出来,一个展示架,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没人说明,任航却立刻认出了展示架里的物品。

    有刀、有棍子、有□□……

    都是宋远飞拍戏时用过的道具。

    “这是宋老师的收藏品吗?”导演惊奇地问。

    “是纪念品。”任航指了指其中的一把短刀。那是一把真刀,开过刃的,刀背上还有乌黑的图腾。

    任航笑着说:“他在《望山》里,用这把刀跟匪徒搏斗过。”

    “啊,”导演豁然一笑,别有深意道,“任总真了解宋老师。”

    任航瞄到展示架下层有一套戏服,就是《无情仙》里宋远飞穿过的那套。他自动过滤了导演的话,把展示架推回原来的位置。

    导演等不到回答,就自顾自继续了:“任总,您之前说过你喜欢的那些他身上的特质,经过这次旅行,还在吗?”

    任航颔首:“还在。”

    导演接着道:“您想跟他和好吗?”

    任航眸光一闪,瞥向导演。

    那张英挺俊朗的面孔总是让人惊心动魄,导演下意识地屏息,等待任航的回答。

    默了片刻,任航淡淡道:“不想。”

    节目就录到两人见面为止,后续要给观众留下想象空间。

    宋远飞跟制片寒暄了几句,节目组就把他们放在了市中心,全员撤退了。

    终于告别了镜头,宋远飞赶紧抻了个懒腰:“可算结束了!”

    “你就不能多穿点。”任航见宋远飞穿了个薄棉服,不满地开始找茬。

    “你不也只穿了大衣,”宋远飞眉飞色舞,“走啊,吃火锅去啊!”

    “这么多人……”任航扫视四周,路边的广告牌上还有宋远飞的海报。

    宋远飞戴着口罩和太阳镜,腰杆挺直道:“怕什么,被人认出来的话,就当给节目做宣传了。”

    说吃就吃,这几天吃海鲜吃的他喘气都像是海鲜味儿,他迫切地需要其他食物调节。

    两人找了个私密性好的火锅店,在包间吃,吃完姚峰开车来接,倒是平安回了别墅。

    姚峰找的钟点工已经在打扫卫生了,正如宋远飞所说,任航的领地感很强,节目组对他来说全是陌生人,在家里出现过,家里就连空气都不一样了。

    钟点工全是专业的,很快就打扫完了。他们悄悄来悄悄走,只留了一屋子清爽的淡香。

    小药瓶还在宋远飞兜里,但他什么都没问,而是把钥匙还给任航:“任总,钥匙可以给我了吗?”

    任航却没接,自行去厨房倒了水喝,理所当然道:“给了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要回去?”

    “我就那一把啊!”宋远飞抗议完,见任航不为所动,叹气说道,“那你抽空给我再配一把。”

    “不用。”任航回答得斩钉截铁。

    “???”

    宋远飞略一思考,以为任航的意思,是指他反正不回去,也用不上钥匙,于是附和道:“好吧,如果需要回去的时候,我再跟你要吧。”

    这个话题过去,宋远飞转而说道:“我去运动了,消化消化。”

    “等一下。”

    任航却不让他走。

    宋远飞茫然地看向任航,综艺录完了,他们也到家了,还能有什么事?

    “刚吃完饭就运动,胃下垂了。”任航抓着宋远飞的手腕,一起去了客厅的沙发坐下。

    “挑个电影看,等会儿再动。”任航命令道。

    “呃……”宋远飞更加不明所以。

    不过既然任航说了,那就看电影吧。

    电影看了一半,宋远飞就打起瞌睡。

    几天下来还是挺累的,他眼睛虽然盯着屏幕,大脑却越来越空。

    直到一声门铃唤醒了他。

    姚峰去而复返,带着一拨人进了门。

    “任董,”姚峰问道,“东西放哪?”

    “放门口吧。”任航说道。

    宋远飞纳闷地看着,穿着工作服的人们默默放下大大小小的盒子,还有让他很眼熟的物件。

    卧槽!宋远飞惊了:“这不是我东西吗?”

    姚峰和工作人员没听见似的,把东西一股脑送进来,就在姚峰的指挥下重新消失。

    “对,就是你的东西。”任航站在门口,打量着叠加的纸箱和望远镜,转头跟宋远飞说,“让你搬你不搬,我就帮你搬来了,不用谢。”

    “……”宋远飞瞬间明白了。

    肯定是今天任航去他的住处,临时安排的。

    他也来到门口,发愁地嘟囔,“我东西有这么多么?”

    “家里有的我就没搬,回头你再去看一眼,不要就扔掉。”任航转身往楼梯走,边走边说道,“你不是要运动吗?收拾东西也是运动了。我去处理一些工作,等会儿我出来,别让我看到这些纸箱。”

    “啊?”宋远飞被“霸道”了一脸,回头追问道,“那望远镜放哪啊!”

    任航头也不回:“自己决定,不是你家吗?”

    宋远飞:“……”

    明明被逼着干苦力,却莫名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