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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拿着菜单刚走,包间门就被推开。

    “抱歉,来晚啦!”

    一声含笑的磁性男音,随着一张英俊逼人的面孔进了包间。

    宋远飞顿时愣住。

    薛启关上门,自然而然地坐在宋远飞和元彤的对面。

    “任总,您……”元彤困惑道。

    “噗,”薛启失笑,摘下太阳镜道,“美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抱歉!”元彤慌了一下,马上解释道,“您跟我们任总长得有点像,不好意思。”

    宋远飞面沉似水,不吭声地打量着薛启。

    跟任航长得真像啊!

    刚才进门的那一刻,他也以为是任航换了身打扮。

    如果不是声音不一样的话……

    “没关系,”薛启笑容和煦,像春日暖阳般亲切,“我跟你们任总是表兄弟,自然长得像一些。”

    说着,他视线转向宋远飞:“久仰大名,终于见到你了。”

    宋远飞勾起唇角,安之若素道:“你好。”

    “啊,美女。”薛启看着宋远飞,却在跟元彤说,“我想跟宋先生单独聊聊,不介意吧?”

    元彤的目光在两人间扫了两个来回,又跟宋远飞交换眼神,才起身道:“好的,那我先出去,你们聊。”

    薛启一动不动,还是含笑看着宋远飞。

    等到元彤关上了门,包间里只剩他们俩,薛启才动手给自己冲茶。

    “没什么想问的吗?”他问。

    宋远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找我,任航知道吗?”

    “哈哈哈,”薛启笑出了声,“怪不得是你。”

    宋远飞:“……”

    薛启洗完茶叶,泡了第一碗茶水,用夹子递给宋远飞。

    宋远飞客气地接了,抿了一口,等薛启先说话。两人就像进行着无声的拉锯战,比赛看谁沉不住气。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吗?”薛启呷着喝着茶,问宋远飞。

    宋远飞摇摇头,不接。

    “好吧,”薛启放下茶杯,手肘支着桌子,轻描淡写道,“简单说,任氏现在有点问题,我姑姑……也就是任航的母亲,现任任氏的掌权人,在用你要挟任航。”

    闻言,宋远飞面色一凝:“什么意思?”

    薛启的来意很简单。

    任航跟他不仅是利益共同体,还是难得的自己人。

    他可不希望任航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耽误计划。

    “嗯,我该从哪里说起呢,”薛启沉思片刻,展眉笑道,“陆必修你还记得吗?”

    宋远飞:“……”

    接下来的几分钟,宋远飞终于知道任航在忙什么了。之前朦胧的猜测清晰起来,任航真的在夺权。

    自从上次跟薛萍的助理交锋过后,他就在等薛萍出手,按照薛萍的为人处世,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等了这么久,原来薛萍是利用他给任航挖坑。

    他还是成了任航的阻碍。

    “任航怎么说?”宋远飞心里像塞了个秤砣,坠得他闷疼闷疼的。

    “我猜,他肯定选你。”薛启道,“他们各自都不确定对方的底牌,胜负难料啊。”

    宋远飞垂眸,视线没跟任何物件对焦。

    宋远飞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任航像往常一样加了会儿班,到家时都八点了。见餐桌上还摆着菜,宋远飞坐在客厅看书,就随口问道:“等我呢吗?”

    “对啊。”宋远飞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放下书,颇为贤妻良母地走过去接任航的外套。

    “???”任航差点以为自己失了忆,“不是跟你说过我加班。”

    “跟你一起吃才有气氛呀,”宋远飞笑道,“你是不是在公司吃过了?没关系,坐下陪我聊天嘛。”

    他表现如常,把心事埋在心底,不让任航看出异样。

    任航不置可否,跟宋远飞去了餐厅。

    任航吃过了,不饿。宋远飞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随后任航挽起衬衫的袖口,主动承担收拾的工作。

    洗碗机里干净的碗碟都被宋远飞拿走了,任航把脏的摆进去,宋远飞跟到厨房,就见到了这么一幅美人劳动的画面。

    由此可证,只要颜值高,就算干家务,也是赏心悦目的。

    宋远飞走上前,从背后拦腰抱住任航。

    “脏。”任航道。

    “老婆,”宋远飞没听见似的,下巴垫在任航肩上,“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穿白T恤。”

    任航顶着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却从不费心打扮,夏天清一色的白T,冬天清一色的白毛衣。

    奈何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任航还是校草。

    任航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免疫“老婆”这个称呼:“干什么。”

    “不干什么。”宋远飞噙着笑意,掌心顺着任航的线条往上走,“你猜我什么时候对你起的邪念?”

    任航:“……”

    温热的气息掠在任航耳根,任航喉结滑动,发觉宋远飞在解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宋远飞在撩他。

    清醒状态下,宋远飞很少如此主动,任航心跳如鼓,索性顺着宋远飞说:“什么时候。”

    宋远飞慢腾腾地解开第一颗扣子,指尖挪到第二颗,嘴唇几乎贴着任航的皮肤,轻轻道:“在我做春梦,脱掉你白T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