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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进行到这里,宋远飞偶尔还会感叹一句:“也不知道我那古装剧什么时候播,我还挺好奇的。”

    任航不管在做什么,听到这句,都会反问:“你就这么喜欢表演?”

    “对啊,”宋远飞陶醉道,“太喜欢了。我今年一共就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不像话。明年一定多接工作!”

    任航:“……”

    宋远飞的日常看上去步入了正规,任航的日子却越过越紧迫。

    尤其是他早上上班,一开办公室门,看到薛萍在里面时。

    “你怎么来了?”任航反应冷淡,走了进去。

    “你不去找我,我当然来找你了。”薛萍坐在任航的位置上,抬眸盯着任航,“董事会准备的怎么样?”

    “有什么可准备的。”任航放下电脑,喝了口咖啡,坐在办公桌另一面的会客椅。

    薛萍嗤笑。

    办公室没别人,薛萍观察了任航片刻,说道:

    “你还是对陆必修出手了。”

    话音刚落,任航没有温度的视线,扫向薛萍。

    薛萍笑意更深,轻启朱唇道:“你果然还是放不下。”

    任航不吭声,垂眸不理薛萍。

    薛萍很满意任航“心虚”的表现,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任航的身边。

    “就因为他欺负了宋远飞,你惦记这么多年,挖坑给他跳。他现在废了,你满意了?”

    她白皙的手指搭上任航的肩,从任航手里抽走咖啡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魏宣?魏家一向低调,很少掺和外界的纠纷。你许给他什么好处?”

    薛萍似乎并不需要任航回答,喝了一口咖啡,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不过你反应挺快,手段也合格。既把陆必修锤死,又能分散宋远飞的舆论压力。”

    说着,她微微弯腰,靠近任航耳边,眼底闪着精光:“但是儿子,你是不是忘了,陆必修跟我们也有合作,你这样操作,咱们要赔很多钱。”

    任航坐姿端正纹丝不动,听到这里,才沉声说道:“是你先动他的,给他泼脏水,就是你的同意?”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宋远飞。

    “呵呵。”薛萍站直,拍了拍任航的肩,“妈妈不怪你自作聪明,可是你应该更聪明一点的。你费了这么大的劲,绕了这么大的圈,不就是想把宋远飞摘干净,让他跟陆必修那件事彻底消失没有后患吗?现在陆必修成了众矢之的,你猜,宋远飞的名字,会不会被人挖出来?他的粉丝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他还站得住吗?”

    “!”

    任航“噌”得起身,跟薛萍对面而立。

    他脸庞紧绷,看着薛萍的眼神混着震惊和肃杀。

    薛萍却还是笑,柔声说道:“好好准备董事会,我先走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薛萍转身离开办公室。任航站在原地,目送薛萍消失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他神情重新冷淡,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他刚打开电脑,身后就传来竜窣声。

    “你也在这儿?”任航一回头,看到薛启懒洋洋地出现。

    他在总公司的办公室联通了一个套间,专门为他休息准备的。以前通宵加班,任航都会在套间里凑合睡。

    套间虽然不大,但设备齐全,有床有柜有浴室,比普通的一居室豪华。

    “我家小孩儿不在,我不想回去。”薛启抻了个懒腰,才着手系扣子,“不是你说我无处可去的时候能来吗?”

    他系完扣子,眼神瞟向任航,挑眉笑道:“我不来你办公室,难道去你家当电灯泡?”

    “……”

    这倒是真的。

    任航单手支着额角,淡淡道:“你都听见了。”

    “是啊。”薛启往沙发上一坐,“姑姑故意针对宋远飞,用你岳丈的失踪刺激他,引你出手,抛出陆必修。陆必修上了风口浪尖,姑姑就能拿宋远飞和陆必修过去的龃龉要挟你,让你做出‘聪明’的选择。”

    薛启摆弄着任航桌面的陶瓷摆件,口吻轻松地说出来龙去脉,抬眸看着任航:“阿航,要不然算了吧,你走一步她算三步,你斗不过她的。”

    任航的视线从眼尾扫过去,冷冷地笑了一下。

    “做你该做的,”任航道,“其他的,不劳你费心。”

    薛启耸耸肩,那张跟任航相似的脸上带着笑,没有一点担忧或焦虑,反而看热闹般弯了弯眼睛:“好的呀,弟弟。”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任航受不了了,板着脸说,“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薛启笑得更开心:“我家小孩儿就喜欢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任航懒得跟薛启废话,前阵子还是小情人,现在就变成他家小孩儿,鬼知道之后会是什么。

    但薛启没有要走的意思,还顺势趴在桌上,斜眸打量任航工作的脸。

    盯了几分钟,见任航仍不理他,他便开口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宋远飞?”

    任航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毫不迟疑地回答:“不可替代。”

    “嗨呀,”薛启也装起长辈来,“你把他看得太重要,他就会成为你的软肋,被人利用威胁你。你是不能有弱点的,软肋就应该剔除。”

    任航百忙之中抽出点精力,挑眉看向薛启:“把你小情人剔除行不行?”

    “那可不行,”薛启理直气壮道,“我那个是真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