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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后来还债时卖了。

    为了消解难过,宋远飞加倍地逗蒲欣兰。

    “妈,我怎么感觉几个月不见,你又漂亮了呢?”

    “真能扯,”蒲欣兰笑,“你那张嘴,跟你爸一模一样。”

    宋刚并不是家里的忌讳。相反,蒲欣兰坚信,宋刚一定还活着。

    “因为我跟爸都爱您呗!”宋远飞跟着笑。

    因为心情好,母子俩饭也做得快,等饭菜上桌,有人敲门。

    宋远飞去开门,看到刘学耀。

    “刘叔你来得正好啊!”宋远飞说,“妈,刘叔来啦!”

    刘学耀早年结过婚,生的孩子有先天疾病,妻子带着孩子在国外治病,时间长了,夫妻感情没了,就离了婚。

    这些年,刘学耀支付着医疗费,没有再成家。

    “我让你刘叔来的。”蒲欣兰多拿了一副碗筷,“正好你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

    母子俩都很感激刘学耀,对待刘学耀像亲人一般。

    刘学耀长得胖胖的,虽然算不上好看,但一看就是好人。

    他进了屋,坐在桌边,自然而然地接茬:“可不好久没见了,这孩子,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听说你们公司准备踢掉艺人部了,我给你找找人,换个公司吧。”

    “什么?”蒲欣兰怔住,视线移向宋远飞:“你刘叔在说什么?”

    宋远飞一口气憋在心口,冲刘学耀竖起大拇指,他工作的事都没敢跟蒲欣兰说,刘学耀一来全给他吐露了。

    刘学耀登时尴尬,强行戴上笑脸:“你没告诉你妈?嗐,没什么,就是远飞他公司新换个领导,对艺人不太好……你别担心!有我呢!”

    宋远飞在蒲欣兰那待到晚上,安慰的话说得口干舌燥,可算让蒲欣兰安了心。

    晚上蒲欣兰去跳广场舞,他才回了住处。

    洗澡,收拾行李。

    去时带的一箱子衣服,已经全部换了新的。宋远飞拿出来挂衣柜,挂着挂着就想笑。

    不得不承认,他想任航了。

    尽管他们早上才分开。

    宋远飞拿起手机,给任航发信息:

    【我到家了。白天去了我妈那,刚回家。】

    任航很少及时回复,所以宋远飞发完就放下手机,继续收拾衣服。

    几个月的密集工作,乍一松懈,宋远飞总觉得闲不住。

    他就顺便把家里也收拾了一遍。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他才发现这莫名的空虚感,并不全是因为不工作。

    还有见不到任航。

    宋远飞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家里太安静了,床也太空了。他想给任航发信息,可任航上一条信息还没有回,他想得受不了,就翻起任航的朋友圈。

    所有带任航的照片都让他保存了一遍。

    正翻着,任航的信息来了,言简意赅:

    【在干嘛?】

    宋远飞立刻回复:

    【想睡觉,睡不着。你忙完了吗?吃饭了吗?回家了吗?】任航似乎是忙完了,很快回他:

    【刚到家。】

    这仨字让人找不到话题接,宋远飞举着手机思考该说什么。

    他正抓耳挠腮,任航下一条信息却蹦了出来:

    【你要来充电吗?】

    宋远飞盯着这句话,缓缓扬起唇角,心花怒放。

    他跳起来套上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电梯里,他给任航回复:【我马上到!】

    第19章 chapter 19

    任航跟薛萍吃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

    哪怕是亲生母子,任航回老宅跟薛萍见面时,也要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晚餐的样式也一成不变,比如一刀下去,流出血水的牛肉。

    任航面不改色,一口一口吃掉生多熟少的肉。

    “薛启最近完成了项目,保守估计,能为公司明年的利润翻倍。”薛萍语调平静地说,“你不能松懈,知道吗?”

    薛启是任航的表哥,薛萍的侄子,只比任航大几个月,却是任航从小到大的魔咒。

    妥妥的“别人家小孩”。

    任航的神情毫无变化:“好的。”

    这么多年来,薛萍还是那么端庄秀丽,岁月厚待美人,她看上去没有半分老态。可是她的儿子,却离她越来越远。

    薛萍的视线从眼尾扫向任航,默了片刻,道:“你又遇见宋远飞了?”

    任航终于有了反应,他叉子一顿,“嗯”了一声。

    薛萍:“你这时候收购他公司?他只是颗弃子,你救不了他的。”

    任航垂眸,淡淡道:“多虑了,我只想赚钱而已。”

    薛萍:“当年你可是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现在见了,难道不想……”

    “够了。”任航蹙眉,不耐的视线射向母亲,“年少无知的事,你还要提几次?”

    薛萍心头一紧,转而笑起来:“我只是提醒提醒你,别做傻事。”

    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有控制不了的感觉。

    薛萍不喜欢这种感觉。

    说着,她转移话题:“赵家的女儿比你小两岁,长相性格都不错,挑个时间见见。”

    “不见。”任航斩钉截铁,“我还没废物到靠联姻才能坐稳位置。”

    薛萍点点头,笑了笑。

    她倒不会迫切的催任航结婚,她自己就是联姻下的产物,也深受联姻的煎熬,与其娶个外人进门日夜防备,还不如只有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