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
百/度/搜/肉/书/屋/“别在我面前吹了,上次,那两个蠢保镖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那。”慕浩天冷哼一声,提这事,他就有气,不知道当时,是谁,拍著胸脯说,没问题,找的一定是最好的高手。 “……”苏白摸了摸鼻子,看著男人变了脸,也不敢多问,实际上,那拨人被打发回去後,老板并未敢多问原由,随便两句话,就按慕浩天的意思,把人刷掉,因为老板本人也被男人教训了一顿,为了让他消气,保全自己公司的声誉,所以男人的一切要求他都答应。 事情究竟如何,现在他还蒙在骨里。 “有时间跟我聊闲话,还不如把公司的保全做好!”慕浩天放下报纸,眼神很认真。 “怎麽?”慕氏现在做的大都是房地产生意,在m市的地界有竞争对手不假,可也一直相安无事。 转了转脑筋,突然想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要防关士岩报复?” 慕浩天点了点头,从转椅上站了起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苏白,对方摇了摇头,儿子,刚刚被接了回来,他想尽量把烟借掉。 “他那个人,很精明,而且有仇必报,韩昆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说著,弹了弹烟灰,继续道:“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不能给他钻了空子,占了便宜。” “他有这麽大的能耐吗?跟我们斗?”苏白很不服气,他们算是坐地户,关系网自然很广,姓关的如果聪明的话,就不会自讨苦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要小看这个人,听我的,小心驶的万年船。”男人眼光很毒,看人自有独到之处。 “那好吧,我会办好。”苏白觉得男人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人家是混过黑的。 “东东瘦了很多,你不去慕家看看他!”慕浩天的口气不冷不热,但也足以让苏白有压力。 “嘿嘿,不知道的人,听你这口气,还真象是关心自己小舅子!”苏白打著哈哈,笑了笑,事实上,他最近有孩子在身边,的确将那事拖了拖,可他心理还记得。 “春节……”还没等男人说完,苏白就扬了下手,打断他的话。 “求你了,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苏白叫苦不迭,这事他自有分寸,再催他,他要跳楼了。 看著那张苦瓜脸,慕浩天并不买帐:“离春节没多少时间了……” 慕浩天坐在後面,低垂著头,悠闲的看著一本商业杂志,而刚子则坐在前面开车,宝马的性能很好,车内几乎听不到一点噪音。 “咯吱……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天际,突然之间,大路两边的树林里,窜出了一夥人来。 “怎麽回事?”男人用手撑在前排的车座,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手上的杂志,已经滑落到了车底的地毯上。 “少爷……”刚子的声音很紧。 慕浩天见前面有7,8个年纪很轻的家夥,本能的摸了摸身上的配枪。对面的一群人,身上穿著轻便的装束,手中拿著长短不一的武器,有木棒,片刀,一个将袖子挽到臂弯处的家夥,手中拿的是双截g。 慕浩天撇嘴一笑,心想,这些人明显是冲著他来的,这可不是拍电视剧。 “慕浩天,下车。”一个个子很高的人,首先开口,嚣张的吆喝了一声,显然,他在这群人里,算是个头。 “少爷,怎麽办?”刚子也不是吃素的,眼神也变的凌厉。 “还能怎麽办?人家都在指名道姓了,我们下去。”慕浩天冷哼一声,按了下车门旁的暗锁。 “少爷?不行,还是让我自己去吧,你打电话叫苏白过来帮忙。”刚子见老板要去涉险,不由得心下一急。 “放心,没事,我倒要看看,这群家夥能拿我怎麽样?”话音刚落,门就被‘唰’的一声拉上了,刚子见如此,多说也没用了,只得也跟了下去。 “好了,我在这了,有什麽话直说,我很忙。”说著还慢条斯理的摸出香烟,将其点燃。 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互看了几眼,又是先前开口的那个高个子说了话:“慕浩天,冤有头,债有主,不用我多说什麽了吧!今天怎麽说,你也要留下一条胳膊。” 他们不会不知道慕浩天的身份,而几个人,又说了一翻江湖上面很场面的话,显然他们对男人还是很忌讳的,只不过真的得罪了自家主子,兄弟们,也只得动手了。 “哈哈,就凭你们这几只软脚虾?”男人血y了,他都好多年,没这种感觉,打群架有打群架的乐趣。 “草,兄弟们,给我上。”大刀一晃,高个子首先冲了过来,冲著男人迎面就是一刀,慕浩天轻松一闪身,趁对方没反映过来的时候,飞快的朝他的腹部踢了一脚。 “啊……”人应声倒地,其他人一见,更是玩命的朝他们奔来。 刚子真能打,四五分锺,他周围躺下了四个大男人,而他自己也累的喘著粗气,看慕浩天这边,已经面不改色抽了半支烟,而他的腿边则有三个人,在不停的呻吟。 “少,少爷,您可真行。”刚子不得不服气,男人的体力和反映速度都很好。 “……”慕浩天无言的扯了扯嘴角,眼睛直盯著不远处停著的一辆车,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大人物就坐在那里面欣赏这场戏。 下一刻,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带著黑墨镜,穿著风衣的男子。 “慕浩天,我们又见面了!”关士岩那双黝黑的眼睛,在镜片下,闪著幽光:“我没想到你这麽厉害,身手不错,我佩服。” “呵呵,你太客气了,你拦住我,就是为了夸我,还是让我看著你的这些垃圾躺在地上装尸体。”慕浩天冷冷的说道,同时用脚踢了其中一个垃圾的肚子。 那个倒霉蛋,很痛苦,当然并没有博得主人的同情,关士岩听他呻吟,反而觉得有些刺耳。 关士岩无话可说,本以为这几个人足够了,没想到,都被人家撂倒了,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来了,看来是他轻敌了。 关士岩把墨镜取了下来,废话也不多说一句,伸腿就是一顿乱踹,顿时,哀声四起,本来庆幸,刚才没灾殃的人,也都倒了霉。 慕浩天眯起眼睛,幽幽的吸著烟,对眼前的这一幕,甚感兴趣。 “滚,都他妈废物,马上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几个残兵败将,连滚带爬,如同被恶鬼索命一样,一路逃开了。 关士岩低声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後那人就走开了,而他又看了看慕浩天身边的刚子。 慕浩天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一歪头,意思很明显,刚子转身,走向停在路中央的车子。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慕浩天眼神不善,s出的厉光在空中,与关士岩目光碰撞,顷刻间,几乎就是火星撞地球。 两个人的拳头都紧了紧。 “明人不说暗话,禧龙那件事,是你找人做的吧?”关士岩最先发难。 “呵呵,关先生说笑了,我也是今天早上看新闻才知道的,很遗憾,请您结哀顺便。”慕浩天那张脸笑了,笑的很欠扁。 想诱他说实话,自投罗网吗?门都没有。 关士岩脸色y沈的吓人,显然男人这话,有多麽的嘲讽和侮辱,让他大为光火:“你是男人的话,就敢作敢当。” 慕浩天收回了笑意,脸色也肃穆起来。 “如果你今天只是跟我谈这件事,那要让你失望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以後,你离我的女人远点。” “哼”关士岩从鼻腔里闷吭出声:“你的女人?你说若语吗?你和她有结婚证吗?” 穆浩天脸色铁青,眯了眯眼睛。 “如果没有的话,我为什麽不能追求她,追求她我犯法吗?如果犯法的话,你可以叫警察来抓我呀!”关士岩得意的看著对面的男人。 “若语根本不喜欢你,你们根本不相配,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呀!可现在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了,因为现在她的身边有我,我对她更合适。”关士岩越说越开心。 “你在胡说什麽,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好象跟你无关吧,她喜欢不喜欢我,要由她自己来说,还轮不到你多嘴。”慕浩天感觉有人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没胡说。”关士岩急忙反驳:“如果她喜欢你,怎麽会让我抱,你知道吗?那天,我和她只差最後一步了,该摸的我都摸了,该亲的……” 还没等他说完,男人大步上前,关士岩正说到得意的地方,没有防备,男人这麽快发疯,结果,躲闪不及,脸上被轻轻的擦了一拳,正打在牙上,一时间,痛的只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该死,你居然说打就打,真是卑鄙。”关士岩手揉了揉面颊。 “我卑鄙,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这个私生子,处心积虑的霸占韩家的财产,又想把韩柔嫁给李董那个老头子,换取利益,你不是更没人性。”慕浩天,最近也有注意他的动向,而联姻这件事,已初步成形。 “……”关士岩被他抢白的一愣,接著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好象是我的家事吧,慕先生。” 两人真是相看两相厌,不再多话,脚下都动了起来,一时间拳头横飞,腿影交错,关士岩的风衣更是在风中招展的,分外亮眼,只不过,上面的痕迹,也越来越多。 刚子将车停好後,就急忙跑下车,到後面为老板拉开车门。 看著他递上来的手,慕浩天摇了摇头,忍著全身酸痛跨了出来,立时吓坏了,站在一旁的佣人。 她本是来给少爷拿公文包的,没想到却看到一张面颊微肿,嘴角挂著干涸血迹的脸,愣呆了几秒後,也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慌慌张张的跑向老屋。 “不,不好了,老爷。”一进门,就冲著坐在大厅里看杂志的老爷子喊。 老头抬眼,摘下老花眼镜,面上有一丝不悦:“还有没有规矩,什麽事,慢点说。” “是,是少爷。”被主人,这麽一训斥,她的声音低了很多。 “少爷,少爷怎麽了?”在老爷子放下杂志同时,坐在一旁削苹果的老太太,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霍地站了起来。 “少爷,少爷好象受伤了。”佣人把刚才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由於她,没见过,什麽惨烈的伤情,这已经是她所见的最严重的情况了,所以说的分外可怕。 两位老人家一听,脸色都变了,急忙要往外走。 “爸妈!”正在此时,慕浩天,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别急,我没事情。” 说著就来到了两位老人家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由於刚才扯动了嘴角,有些疼,所以男人刻意低垂下头,倒了一杯茶。 他也确实渴了,一天打了两场恶仗,自己是伤了,可那小子却更不好过。 “儿啊!你这是怎麽了?怎麽伤成这样?”老太太赶忙扑了过去,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慕浩天抬头,笑的有些无奈,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妈妈怎麽还是跟他年少的时候一样,只要自己打架受伤,回来她都是这副样子,当然以前的时候,只要妈妈一哭,爸爸,也就不会及时向他‘出手’了,可现在他都长大了,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麽。 “妈,我没事,你看,只是皮r伤。”老太太的手,摸著伤处,还真他妈的疼,慕浩天暗自咬牙挺著。 老爷子皱著眉头看著他,粗声向一边的下人吼道:“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轻轻拽下母亲的手,慕浩天温声笑道:“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别这样,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能说能笑,您还担心什麽。” 老太太还是放心不下,她在男人的脸上仔细的查下,越看越揪心:“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儿子都是妈妈的心头r,不管年纪多大都是一样,老太太,看著儿子的俊脸被扁的象猪头一样,心里忍不住泛酸。 “妈!”慕浩天颇为头疼,有时候,一个人太过关心自己,也是件很负担的事,他求助地看向坐在一旁的父亲。 妈妈年纪大了,情绪太过激动不是好事,更何况老人还有高血压。 “好了,你别哭了,他以前,也不是经常带伤回家,哪一次有事了,倒是你,要是伤心过度,老毛病犯了,进了医院,又要害我们父子为你担心了。” 老太太听他这麽说,觉得很有道理,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可眼睛仍是不离儿子那张挂了彩的脸。 “你这是怎麽弄的?”老太太安静了下来,老爷子才开口问道。 “回来的路上,遇到打劫的了。”慕浩天说的云淡风轻,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由於现在嘴角不方便,所以也只能慢慢喝。 “打劫?”老爷子不太相信,眼里精光四s。 打劫犯的著出手这麽重吗?一般情况下,劫匪见对方实力不弱,大都会放弃目标。而把儿子当打劫对象的人,那就等著倒霉吧,可现在,很明显,儿子这身伤,不是三两下,就制造出来的,有哪些劫匪,这麽不要命的,跟他缠斗? “吃完饭,到书房来见我。”老爷子,觉得这也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更何况,有老太太在这,万一出了什麽大事,只会让她担心而已,所以老爷子,决定,事情稍後再谈。 由於男人受了伤,老太太吩咐下人,给少爷准备一些滋补的粥品,端到楼上去,若语见了男人的样子也大吃一惊,当然也要留在他身边伺候他。 简单的检查处理後,医生便告辞了,若语端著瓷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偶尔会对热粥吹吹气。 女孩心情很不好,刚才乍见男人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著急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怎麽搞成这个样子。 可男人只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就脱掉衣服,钻进了被卧里,闭目养神。 若语顿觉,一阵委屈,她说错话了吗?所以等粥端上来了,也只是默默的喂他吃,她并不想自讨没趣。 慕浩天看著那张瓷白的小脸,几乎想要捏断她的脖子,样子长的倒是清纯美好,象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背著他,都做了些什麽?居然勾搭上那麽个难缠的角色,想借由他,来和自己对抗吗? 男人又想到昨天女孩说过不再骗他的事,现在她的话,还值得相信吗?要不要立刻把她关起来,其实现在男人最想做的是,把若语狠狠按在床上蹂躏一翻,可又觉得不是时候,一他现在身上有伤,恐怕行事,力不从心,第二,如果动了她,父母都在,那麽定要引起一场风波,本来让父亲答应他们的事,已经很波折了,他可不想又出什麽乱子,眼下的事他已经够烦的了。 男人决定姑且放她一马,他倒要看看,她要骗他到什麽时候,是不是又有什麽花招。罪名越多,将来他下手,也越不会心软。 若语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拿著已经见底的空碗问道:“还要吗?再来一碗吧。” 慕浩天轻轻的摆了摆手,连话都懒的跟她说,接著侧过身子,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叫苏白接电话。”那边是苏家的下人。 苏白正在婴儿房逗弄自己的宝贝儿子,而他的父母,也在一旁看著,父子两温馨和谐的场面。 其实苏白并不是,不想将东东接回来,而是最近父母带著孩子来,准备长住下去。父母年纪大了,留在他身边,看管孙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很高兴。可这样一来,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性向。 他可以去外面找男孩子解决,可要是按著慕浩天的意思把东东接过来,自己要如何同两位老人家交代。 如果不让东东住这里,那麽他肯定会多想,又是一庄麻烦的事,爱人比自己小那麽多,他又不忍心看他难过,所以苏白几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情愿将儿子交到母亲的手上,苏白走下楼去,到大厅接起了电话:“喂,浩天,找我什麽事?” “这段时间,我恐怕不能上班了。”慕浩天见烟灰渐长,想要找烟灰缸的时候,发现不在身边。 若语本来在一旁,给他剥橘子,可注意力,却在他的电话上,本想能偷听到一些内容,还没听清什麽,就察觉到了两道凌厉的视线。 若语一抬眼,马上明白了,赶忙到浴室,把洗刷干净的玻璃烟缸,拿到他的面前。 “你去做功课吧。”慕浩天弹了弹烟灰,在若语p股就要挨在椅子上的时候,丢出了这句话。 女孩抿了抿嘴唇,没有什麽异议,直起身到了自己平时做功课的桌子前,伸手拽过一旁的书包,漫不经心的将课本取了出来。 她明白,男人并不想让她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什麽?”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马上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是好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别扭。 “你怎麽了?生病了?”苏白蹙起了眉头。 “没有,只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一夥人而已,顺便,练练拳脚。”慕浩天边说,边注意到,那个小人,似乎停住了动作。 “谁?关士岩的人吗?你没受伤吧?”苏白眼神有些闪烁,显然他很担心。 “恩,还好,没事。” “现在怎麽办?”苏白的精神开始紧张起来,要知道他和慕浩天的关系,铁的没话说,好友被人揍,这口气,无论如何,他是咽不下去。 男人听他的口气,好象随时都要抄起大刀冲出去砍人似的,不觉莞尔:“别冲动。事情很简单,找些局里的朋友到他的地界去溜达溜达,肯定会有不少收获。” 关士岩以前是混黑的,现在却也不见得有多白,还是有些灰色产业,而他旗下的酒店,歌厅,更是容易成为政府严打的对象。 黄和赌关士岩肯定是上了身,至於毒吗?目前看来,似乎不怎麽沾边,但是这已经足够慕浩天整治他的了。 不是喜欢跟我争女人吗?还大胆的碰了她的‘身’,他不在乎的女人,他可以随便送人,乐於有人接手,可他在乎的,谁沾了谁就要付出代价。 “那他打你这件事情就这麽算了?”苏白觉得那样太过便宜了姓关的。 “他伤的也很重,不要把事情弄的太大了。记住,我们是上等的瓷器,莫要跟下等漆器,硬碰硬,否则,就会得不长失。”慕浩天今时今日,有他自己特殊的地位,如果被人暴出和黑社会火拼的特大新闻,那麽慕氏股票,就要受到重挫,损失惨重。 “我明白了,按你说的办。”苏白听了他的话,头脑稍微平静了些:“你伤到了哪里?看过医生了吗?” “头,胸,腿。医生刚走。” 苏白一听,这不是全身都被敲打了一遍吗?顿时,就觉得牙根有些痒痒。 “医生怎麽说?” “没伤筋动骨,就是需要休息。”慕浩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吧。”苏白还是放心不下。 “不用,养养就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只要负责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就可以了,最近有几个明年的大案子,需要做策划,你得盯著点。”慕浩天用手支著头,眼睛冷冷的扫向那个背对著他的小人。 苏白挑了挑眉梢:“你需要静养多久?” 要知道现在马上要到年底,出年度报表,总结公司业绩,开股东大会,又要制定明年的发展战略目标,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每年,他们都是忙个底朝天,今年…… “说不准,快的话,在你把放在我家的东西拿走後,我就能上班,慢的话,就要等过完春节假期在说了。”慕浩天笑的有些狡诈。 苏白傻了眼,他没听错吧,这算不算是威胁?那麽大个包袱都要压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尽快去接寄放在他家的东东的话。 苏白摸著下巴,气的说不出话来。 “浩天,我是你好兄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了,我就这麽一个人,你非要把我劈成两拌用,是行不通的。”苏白试图改变男人的心意。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一直看好你,可别让我失望,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从我员工的嘴里听到办不到三个字。”慕浩天根本不买他的帐。 居然拿上司的身份来压他,苏白几乎要吐血,但是仍不想放弃,他需要时间:“浩天,你听我说,你也知道,我父母带著儿子过来了,你总得给我些时间陪陪他们吧?” “可以呀,等过完年,忙过了这一段,我可以给你放假,你想陪多久就陪多久。”男人笑了,笑的很开怀。 苏白见他软硬不吃,不禁急了,大声喊道:“慕浩天,你讲讲道理好不……” 还没等他说完,男人将电话立刻切断,那边的苏白听到忙音後,愣了愣,在电话旁,又喂了几句。 终於不太甘心的挂了电话,心理真是悲壮万分,他怎麽这麽倒霉,为他卖命,他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黄世仁的翻版…… 收了线,慕浩天又打开电视,看了会财经频道。 而若语那,刚才男人的话,也听出了大概,应该是跟别人结了怨,才会惹来今日这身伤,至於是和谁犯了忌讳,她也没多想,因为,她自以为,应该是男人生意上的事,至於他说的,苏白放在慕家的东西,她虽然好奇,可也想不出来是什麽,想来,也是人家两个人的秘密。 若语听男人挂了电话後,集中了注意力,开始认真的温书。 突然,听到些动静,回头一看,只见男人已经自己走到衣柜前,翻找衣服。 “爸爸,你身体不舒服,我来帮你弄吧。”若语急忙赶了过去,却在手碰到布料的同时,被男人的视线钉在了那里。 “不用,我还没老的动不了。”慕浩天看冷冷的看著她,自顾自的穿著衣服,而若语的手却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鼻子一酸,女孩心中很是难过,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慕浩天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哭什麽?不知道,有的时候女人的眼泪会让心疼,有的时候,却只是虚伪做作的表现吗?” 说完,也不顾女孩伤心呆滞的表情,将门重重的摔上,离开了。 若语如入地狱,她看的出来,今天男人是在针对她,可她却不知道为什麽?前些日子明明还好好的,怎麽只不过才一天,就变的如此彻底。 女孩似乎忘记了,男人以前本也很善变,只不过,最近太过生活太过‘安逸’,才让她‘忽略’了以前的不幸。 男人再回来的时候,女孩尽量假装若无其事的在百~万\小!说,只不过那些文字,也变的不那麽可亲可爱,显的分外的陌生。 慕浩天脱了衣服,上了床,由於身上有伤,所以只是做了简单的清理,上了药,并不适合沐浴。 所以男人今天破例没进浴室,身上还有不太习惯,皮肤发紧。 “把灯关上。”慕浩天闭上眼睛,冷声命令著。 女孩咬了咬牙,先打开自己桌子上的台灯,然後走到另一边的墙壁,按了下上面的开关。 顿时,只有窗前的一角,有充足的光线,而屋子里的其他地方,则暗了很多,按道理说,这样的光线应该对睡眠,没什麽影响。 “我叫你关灯,没听见吗?”慕浩天猛的坐了起来。 若语被他吼的吓了一跳:“爸爸,我,我可以学一会习吗?” 女孩平时大都会复习到晚上9点左右,现在才几点,就算父亲要休息,她点著台灯,也不会影响到他呀。 而最主要的是,她被男人的冰冷,刺伤了,她并不想,那麽早,上那张床。 “要学,明天去学校学,我现在要休息。”慕浩天不给女孩喘息的机会。 若语眼泪在眼圈里晃了晃,终於唰的滚落了下来,她伸手关了台灯,在黑暗中,慢幽幽的走向那张大床。 今天若语刚进教室,很意外的见到了韩柔。 女孩很高兴的跑到座位上坐好,扭过头来和她愉快的打招呼:“韩柔,好久不见了。” 韩柔点了点头,也没看她,自顾自的收拾书包,归整自己的课本。 若语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嘴唇,接著,又回复了笑颜:“你这几天,没来上课,我很担心你,我去了你家,可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了吗?” 韩柔蹙了蹙好看的眉头,低头查看,今天的课程表。 若语尴尬非常,可也并不想放弃,接著她赶忙从书包里拿出复习笔记推到好友面前:“这几天的笔记,我记的很详细,你可以拿去用。” 韩柔的视线,在笔记上扫了一下,终於肯正眼看她:“我不需要。” 几个字清清冷冷,就如同现在她的人一样,浑身散发著抗拒的气息。 若语脸色变了变,呆楞了半晌,终於把笔记又收了回去:“韩柔,也许,你对我有些误会,能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 “你想谈什麽?”韩柔的眼光咄咄人。 若语紧张的搓了搓衣角:“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没必要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韩柔耸了耸肩膀,做出很宽容的表情。 若语有些吃惊,吃惊於韩柔前後不一的态度:“你原谅我了?” 女孩不太确定地问道。 韩柔很平静的说道:“我们毕竟是同学。” 其实韩柔并不象她表面所表现的那样若无其事,碰触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她还是本能的保护著自己的心,她怕受伤,更怕在若语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哭,但是在若语面前,一定要坚强的笑。 若语显的有些激动,刚想说什麽,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眼看著老师就要走上讲台,女孩收敛自己的情绪,心想,不急,她们还有很多时间。 老师向下扫视了一圈,刻意在韩柔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後就开始上课。 今天恰巧是个课堂小测验,期末考试前的热身,老师将卷子都发了下去,就坐回到讲台前面,批改别的班级的试卷。 尖子班的同学,素质很不错,大家都很自觉的认真答题,并没有抄袭现象。 一堂课过的很快,下课铃声一响,英语课代表就将卷子收了上去,而下面的同学,就开始三五成群的讨论刚才的测验。 “韩柔,阅读理解的第一篇文章里有个词我不太明白它的意思……”说完,若语很认真的将那个单词写在纸上。 韩柔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我也不会。” 若语不甚在意,想了想,又写出了一个单词:“这个词语,我联系了上下文,也没翻译出来,而第3小题里有它。” 韩柔用眼尾瞄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都不知道吗?看来这次的考试题目,有点偏难。”若语不疑有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韩柔用眼白看著她,心中升起一丝嘲讽,其实,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的她,怎麽会连,这些基本的常用词汇都不知道那,她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换句话说,她对若语,已经有所保留。 整个上午,一有时间,若语就主动跟韩柔聊天,而韩柔那,有些爱搭不理,大都沈默应对。 若语即使在笨,也看的出来,韩柔仍是心存芥蒂,虽然她嘴上说不在意。 中午十分,同学们,都出去就餐,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韩柔也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们一起吃饭吧?”若语主动开口。 韩柔摇了摇头,摆弄著手上的钢笔,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她胃口不好,每餐都吃的很少,因为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关士岩,她的叔叔,给她找了一个未婚夫。 这个人她也见过,就是那天在游泳馆遇到,後来又一起吃饭的李董。 关士岩为什麽如此对她,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这段时间迷恋上了慕浩天,而不知道什麽原因,这让他很生气,尤记得那天晚上,在大厅遇到关士岩的时候,他最後甩给她的一句话就是:你既然这麽迫不及待的找男人,看来你是长大了,有需要了,不过你的眼光很差,还不如我给你找,你不是喜欢成熟的吗?我介绍给你的,一定让你称心如意。 当然安排相亲,她也有反对,可姓关的说,她要是不同意,他自有很多办法治她,这点,韩柔倒是毫不怀疑,他最初就冒著大忌,亲自给她检查身体,想想当时的情景,现在都不寒而栗。 “韩柔,我们是好朋友,你说过原谅我了,难道陪我吃顿饭,都不可以吗?”若语声音有些艰涩。 在家里,受男人欺负,现在又被自己的好朋友冷落…… “原谅?我只说了我们是同学,其他的我可没说。”韩柔今天觉得若语好烦,她表现的不够明显吗?她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韩柔……”若语愣了一下,然後沈默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之前的对话,才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韩柔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原谅’两个字。 女孩心里很难过,半晌才不死心的憋出一句话:“究竟怎麽做,你才肯原谅我?” 韩柔脸色变了变,大声喝道:“够了,你能不能不再说了,我一想到以前,被你们叔侄耍弄,就觉得自己很蠢,而你今天一再的提起,是不是刻意想要奚落我?” 若语被她吼的呆若木j,只知道左右摇头,来否认。 “韩柔,我是无心的,而且我也有求叔叔不要去招惹你……” 还没等女孩说完,韩柔就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吧,那天,你们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你都亲口承认讨厌我了,为什麽还死缠著我,难道还想让我第二次落入你们的陷阱吗?我不想再傻下去了,我不会再相信你,我们只是同学,最普通的那种。” 韩柔发泄著自己的不满,说完後气愤难平的,扭过脸去。 若语看著她决绝的样子,心里悔恨难当,原来友谊这麽脆弱,本以为得到了,却又被自己不小心弄丢了。 女孩低头想了一会。 “对,对不起……”若语颤抖著嘴唇,声音几近哽咽,神情落寞的走开了。 (昨天赶的急了些,写的了少了些,不过回来,我还是日更!) 若语离开後,韩柔环顾空荡荡的教室,心里凭添几丝哀愁,有些事,自己可以不去想,但是心里的疙瘩仍会在,尤其是看到某些人…… 女孩无精打采的轻声叹息著,起身将书桌上的杂物收好。 嘴上说不饿,不想吃饭,可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坐,不免有些怪异,还是去外面吃点吧,这麽想著,韩柔也紧跟著若语出了教室。 刚到校门口,不经意间,就看见了那辆很惹火的跑车,停在那里,而在车旁谈话的两个人,更让她吃了一惊。 韩柔,小心的将身体掩在校门旁边的石墙内,尽量表现的很随意的站著等人,避免让其他路过的同学,发现自己异常的举止。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们两个会在一起? 韩柔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想了很多,可纵使,她想破脑壳,也寻觅不到答案。 而车旁边的俩个人那,则毫无察觉,继续说著什麽。 若语刚出校门,就被关士岩那辆跑车扎了眼,然後右眼皮就开始狂跳。 看著不断从身边经过的人,女孩又看了看,关士岩紧锁住自己的目光,不得不妥协的走了过去。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理他,他肯定会上来纠缠,最後的结果还是一样。 “你,找我有事?”若语的口气很生硬,一边左顾右盼,一副很经心的样子。 男人今天的气色不是很好,带了一副黑色的宽边墨镜,将脸遮去了大半,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的脸颊似乎有些微肿,尽管有些诧异,但是若语并不想同他说什麽。 “若语,能和关大哥,去吃个饭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女孩脸色微变,心里真是佩服男人堪比城墙的厚脸皮,在对自己做出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後,仍面不改色的,想要约自己出去。 出去干什麽?又想欺负自己吗? 若语心里反感到了极点,口气也颇为不耐:“我下午有课,不方便和你去饭店,有什麽话,就在这里说吧。” 关士岩定定的看著她,尽管有镜片隔离著,若语仍能感觉到,男人的眼神,变的凌厉了许多。 女孩本以为,他会很生气,可男人左右瞧了瞧,周围有意无意,放慢脚步的同学,轻轻的笑出了声:“这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有这麽多观众。” 若语轻咬唇瓣,气的牙根痒痒。 “你胡说什麽!”低低的吼了一声,见男人毫无反映,仍是一副无赖的样,若语心知,自己斗不过他。 她与他毕竟有过什麽,想想那天的遭遇,身上不寒而栗。 “我们去那边吧。”若语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家饭店,看门面,装修的还不错,但门前冷清的很,显然不是同学经常用餐的地方。 关士岩挑了挑眉头:“好,你说了算,上车。” 说著,男人就拉开了跑车的车门,可女孩却冷冷的回绝了他:“不用了,我走过去就可以了。” 说完若语就转身向前走。 关士岩舔了舔嘴角,因为那天的殴斗,身体受损,还发了几天的烧,直到现在,嘴唇都干的很。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怒焰狂燃,慕浩天,还真是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搞出了这麽多事。 自己的几个场子,都被警察贴了封条,兄弟们进去不少,得他不得不再次有所行动。 饭店不是很大,人也不多,两个人进了包厢後,一个年纪上长的妇女,拿了菜单进来。 关士岩看了看包房的环境,心里泛起厌恶。 桌椅都很老旧,而且墙壁上还有些污滓,端上来的杯子和碗,都不是一次性消毒的,筷子,更是随意的c在一个塑料筒里,想想都不会干净。 他皱著眉头,用眼角瞄了一眼菜单。 “你来点吧。” 若语看的出来,男人一进门就浑身不自在,这的环境的确跟大饭店没的比,可她自己也没吃过这家的东西,就是图个方便安全,因为这包房,是绝对不隔音的,外面说些什麽,里面都能听的到,所以才选的这。 “一瓶酸奶,其他的你看著办吧,我今天不太饿。” 若语并不想同他吃饭,看著他就没胃口。 “那算了,给我来瓶可乐。”关士岩也不勉强,本想要啤酒的,可想想这小地方,恐怕也没什麽好品牌。 老板娘愣了一下,只点了饮品? “您二位,不来点吃的吗?” 这也太奇怪了吧,现在是饭口,两人占了个包房不说,还不点菜,把她们这当茶餐厅了? 见男人摇了摇头,老板娘脸色不是很好看,可见他脸上罩著墨镜,也不敢多言,拿起菜单,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饮品就拿上了桌,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低头摆弄筷子,一个则是闷不吭声的抽著烟。 关士岩拿过可乐打开後,灌了一口,稍微润了润喉咙。 “若语,关大哥,以後可能不会常来看你了。”关士岩神情很悠远,盯著包房内,不知名的某一角。 女孩心中一惊,迷惑不解的抬起了头。 男人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淡淡的笑了笑:“你一定很奇怪吧,我对你一直都是死缠烂打,但是现在怎麽说收手就收手了那?” 男人紧锁著眉头,似乎有什麽烦心的事。 “其实也没什麽。”说著关士岩摘下了墨镜,随即听到女孩惊喘一声。 男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