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屠龍之人
冰火二重天。 米德切爾達東北部的貨櫃碼頭區域現在已經是地獄般的景象，在藍色純粹能量屏障之外的是被寒冰冷凍的冰川，原來的海面已經不覆存在。厚重的冰塊上面卻燃起了赤紅的烈焰，兩種截然相反東西卻存在於同一場景之中，上空和地面分別是極寒和極熱的溫度，由於能量屏障不能完全隔絕溫度的緣故使在稍遠處的民居裡能夠受到影響陷入在忽冷忽熱的二重奏之中。 可想而知在外的溫度差會有多麼的極端，在這一片戰場之上除了溫度不是常人能接受以外，血肉橫飛的場面也只有老兵才能夠定住心神。因為當你踏入這一地獄後便會發現掉落在冰川上焚燒的是斷口工整的肢體，當中有的是手有的是腳，甚至還有耳朵、鼻子和已經變成焦炭看不出原形的不明物。 如果有人看見了這些，肯定會有疑問。 到底有多少人死在這裡了？ 信相沒有人能夠猜想到答案，因為這些肢體和五官都是只屬於一「人」的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又一隻手臂在半空旋轉落地，很快便在冰塊之上自燃起來，沿著手臂飛來的路線望過去就能夠看到一個深藍盔甲不能看見臉容的黑色騎士正在揮劍。 那便是完全的藍雨應有的姿態，展開了冰封王座這一屬於她的固有領域後，她將會是冰雪的女王，任何事物在這裡將不能存活被封殺於零度之下。 在這樣的她面前的是完全對立的存在，驅使著高溫如同太陽一般的不死鳥。朱雀的火焰本應是如同火鳳燎原一般將所到之處無一例外通通燒成灰燼，灼熱得如同太陽一般的火鳥現在也在戰場之上。 張開烈火雙翼的不死鳥向著深藍的騎士俯衝換來的是折翼的下場，左邊的翅膀被斬斷的同時手臂也外飛，這便是剛剛落地的手臂。 雖然折了對方一臂看似很成功，但是考慮到對方是位能夠肆意再生出身體的怪物後，藍雨便覺得還不足夠。所以她伸出了沒有握劍的手試圖抓住快要騰空飛脫的朱雀，兩人交差只是一瞬間之間不過藍雨還是捉住了朱雀的右腳。 冰霜立即便隨之而上想要將朱雀整人凍成冰塊，當冰粒出現時火焰也將右腳覆蓋，瞬間大量的蒸爆發然後朱雀不假思索地斬下被捉住的右腿。血在流出之前已經被朱雀自己的火焰蒸發同時也已經開始浴火重生的過程了，眼見被掙脫開去藍雨也沒有繼續追擊，她知道現在還未時候。 “以人偶來說你可是相當能幹啊。” 朱雀在半空之上彙集起了巨形的火球，那是猶如太陽一般的灼熱的火焰，以目視觀察的話能夠見到那已經開始在扭曲大氣和空間一般的太陽。在太陽的旁邊慢慢開始燃起了如同鬼火一樣的火苗，朱雀舉起了關刀隨時也準備好將火雨降落到這片冰原之上。 “以烤雞來說你太熟了。” 藍雨帶點輕蔑的聲音使朱雀感到不悅，不過考慮到在見面以來她態度一直都是氣勢淩人不可一世的樣子她也將對方的話一笑而置。 當攻擊準備就緒時沒有任何多餘的操作，只是簡約粗暴地將所有的烈焰一泄而下。 迎接太陽來臨的是無數的冰之鏡，菱形的冰之鏡以千為單位密集式地展開在太陽和火苗的面前。就好像要再一次喚來冰河時期的隕石一樣落下的火球們面對的是密集都像蒼蠅眼睛表面一般的冰鏡群形成的水晶之牆。 這是硬碰硬的對撞，沒有任何花巧的攻防，兩人從開戰至今一直都在以這種力量與力量之間的對峙來戰鬥。 白刃戰的劍與關刀的交鋒，魔法戰的冰與火的交匯，領域互相侵蝕對方改變環境的抗爭。兩人擁有著近似的技能，但是內裡的本質卻截然不同。 火球沒有穿過水晶的牆壁，但是水晶的牆壁也未能夠完好無缺地留上。兩者互相抵消了，剩下來的只是將視野弄得模糊不清的蒸氣。 然後朱雀穿過了，那高溫的蒸氣之場。 拍動著赤紅雙翼的天使，毫不在意因為穿過剛剛高溫的蒸氣而變得紅腫的身體，沒有任何雜念只想著要用手上的關刀拿下眼前討人厭的人偶。 “去死吧！” 旋轉揮舞手上的關刀然後以高速俯衝落下從上而下給藍雨當頭來一刀，那是不能與之接觸的武器，擁有朱雀加護的武具和攻擊將會使受傷者染上不能癒合的傷口和毒素。 可能是藍雨早已洞悉到朱雀的行動，又或者是她動態視力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在一息之間便做好了提劍還擊的動作，冰藍的大劍從下而上的揮劍，最先撞上劍刃的並非刀刃而是關刀的杆子。以照力量的程度藍雨似乎是希望斬斷對方的武器，但是在兩者觸碰的瞬間強大的能量衝擊向兩人的身體襲來，在空中的朱雀連忙加大雙翼的出力穩住身體不至於退後，而在冰原上的藍雨則是深深地向後踏了一步坐底了身穩住身體。 此時關刀和朱雀的雙手爆發出了火焰想要將兩人捲入其中不計代價地將藍雨燒起來，可是連火焰快要接碰到了藍雨之前卻先一步被凍結成冰塊，沒有任何肉眼能夠辨識到的轉變階段，原先還是超出千度高溫的烈焰下一瞬間就變成了零度以下的冰塊了。 一點都不合符常理的現象，魔法的顛覆已經快要將自然界的法則推翻。兩人便是進行著如此毫無道理的戰鬥。 很快兩人的角力分出了勝負，是藍雨的勝出劍格開了關刀將對方推開了，只是朱雀也沒有就此擺休，她進行了一個半周的旋轉將關刀順勢甩回來。 劍因為剛剛的動作未能夠及時抽來回進行擋格，不過藍雨也沒有打算用劍擋下，原先雙握住劍的她現在轉成了單手持劍把右手空出來握住了衝力強勁的關刀。 關刀的揮擊使她吃了不少的衝力，但是很快雙腳便站穩然後反過來拉朱雀到自己面前。沒能乃時抽身的朱雀身體不受控制被藍雨的蠻力扯過來，然後劍從頭頂劈下來。 朱雀拼命地拍動雙翼調整姿態之余學著藍雨交換了握住關刀的手，伸出了左手硬接這一劍。沒有任何懸念劍的壁硬和銳利肯得比血肉構成的手掌更強，縱使上面纏繞住能夠將一燒成灰燼的火焰也毫無關係，但是朱雀憑藉著劍深入骨骼時偏移了劍的軌跡使斬斷的並非頭部而是肩膀，也因此失去了左邊肩膀和左手本身。 還未結束。 藍雨知道對方並非廢掉一條手臂或者一個器官就會停手的女人，就好像要引證藍雨的推論正確一樣朱雀的右腳從死角踢向藍雨的頭。 鏘的一聲響起，堅硬的頭盔替藍雨吃下了這一擊不過人卻被踢後偏了身，在她看清楚朱雀的動作之前對方的從口裡噴射出了橙黃色的火焰把視野遮蓋。藍雨屈起右臂擋在眼前吃下這噴射火焰並以左腳為軸心進行了一個樸實的轉身，劍尖向地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十分簡約的平斬將以為自己封住了對方行動的朱雀的左腳斬下來。 失去身體一部分早已經麻木了的朱雀沒有理會失去的肢體而是想著如何扳回一城，她用上已經再生完成的雙手高舉關刀像是當著棍棒一樣敲向藍雨的天靈蓋。藍雨見狀便橫舉大劍接下了這一擊，雙腳受到衝力使地面的冰塊為之龜裂，但是不等朱雀再有所行動藍雨便先將原本豎起的劍橫放快速平移向朱雀，在她的胸膛之上斬下了一道能夠深見其骨的傷口。 受到重傷剛再生完腳的朱雀打算用翅膀騰空暫避風頭，只是在地面隨之而來的冰錐卻將她死釘在原地了。 腳、胸、肩、小腹各處都均被貫穿的她一時動彈不得，而藍雨卻沒有再進一步，要知道在這一刻只要手起刀落斬下她的人頭戰鬥便結束了。 藍雨並沒有這麼做，朱雀瞭解原因，時候還未到。 “那樣就是第七次了，希望你在接下來能為我表演更多的花樣。” 冷淡並且不當對方是一回事，連一丁點的尊重也沒有對身為騎士這一準則為信念的藍雨吐出這樣的話語必然會令到認識她的人感到驚訝。至少沒有人見識過如此的她，這時候的她是殺伐的機械，冰封世界的暴君，她即是蔑視一切的王者。 召喚出冰封王座切換成完全體的她會使性格產生變化是導致她現在言行的其中一個原因，但是要說為何會這樣對待朱雀那可是因為對方是唯一殺凶了主友人的四神這一點更為重要。 “哼…能給…破爛的…人偶…看的表演…我可沒有。” 朱雀邊吐出鮮血旁不屑地說。 事實上朱雀能夠明白，這一場戰鬥從開始到現在自己都見不到任何的勝機，被對方完全掌控住，自己的每一個技能每一種特性都被研究透徹並且加以針對。對朱雀致命刃傷的防備盔甲、與火焰抗衡甚至遠超的寒冰屬性，不遜色自己的武技和魔力，甚至面對自己任何的奇襲都不會感到驚訝，一切的行動都不會超出對方的想像，自己只是一個可笑被操縱在別人掌心的可憐玩偶。 也正因為理解到朱雀再這麼跟藍雨說話暗地裡反諷自己，以往有多威風相對現在便有多可笑。上一遍和透也的戰鬥也是如此，對方甚至不用走出自己畫下的區域便將她封殺得體無完膚。 可以上了各位。 突然艾麗莎的聲音在藍雨的耳邊響起，這是落下帷幕的信號。 藍雨提劍想要順著這個優勢直接刺穿朱雀的心臟，見到對方突然痛下殺招的朱雀吃了一驚，不過早就在被釘住時準備好脫身的她還是成功回避了致命的一擊。 朱雀不計身體上的傷勢擴張的代價硬是將自己的身體扯出了冰錐，身上落下的血就好像倒水一樣灑落到冰原之上，不到一秒血液已經被凝固同時朱雀的傷口也開始了癒合。 當她想要升空離開藍雨的魔爪之時四周都突然出現了冰牆，就好像山嶽一樣不等高的冰山將她圍住了，餘下來的高空就像是故意引誘朱雀高飛一樣空出。 朱雀反過來沒有急於升空，因為她懂得為什麼藍雨突破下手殺，也明白到自己唯一的機會要來到了，只要時間充裕的話她就有希望反敗為勝。 這時候藍雨出現在朱雀的唯一出口上，在她周圍浮動著數以百計的冰之劍，劍的數量顯然不是能用普通的方法躲過的。同時一柱墨綠的光芒在遠處破天而出，朱雀感受自己的身體裡湧現了無與倫比的力量。 剎那間火炎的翅膀變成了兩雙，四翼的火焰一下子便把將她重重圍困的冰山群熔解，眼見對方力量變強了後藍雨沒有吃驚只是加速了自己的手腳把冰劍全數射出。 “宇宙冰河。” 冰劍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襲過來，朱雀運用四翼將自己包住抵擋攻擊，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的劍雨也成功擋住了，可是第四輪開始便有漏網之魚穿過了四翼組成的炎之牆，劍直指朱雀的要凶而去她只能夠要手擋在身前避免了最壞的情況。 朱雀被眼前的劍雨所吸引沒有注意到腳上正在悄然閃爍住一個貝爾卡式的魔法陣，當她感知到魔力的時候魔法已經完成了，她將翅膀展開試圖高速攀升到藍雨的位置，可是她見到的藍雨在半空中虛揮了劍然後魔法完成了。 “冰極世界。” 龐大不規則的冰塊突兀地出現在這片冰原之上，那是魔法將這範圍內的一切都凍結而成的，不論是空氣、微生物還是朱雀本人全都沒有例外無法反抗地被凍結。餘下的便是藍雨手起刀落將冰塊粉碎，使朱雀本人也一同粉身碎骨。 轟隆的一聲巨響貫徹了藍雨的耳朵，被這一聲音吸引望回到主戰場的她看見了如同流星一般劃開了天際降臨至地表的雷霆之光，那是金黃色的閃光，然後在同樣的位置一柱黑白混合的光芒穿過了雲層直指天空的彼端而去。 “這次能給你滿分啊艾麗茜婭。” 藍雨露出了今天第一次使人心動的微笑，如果讓艾麗茜婭知道了現在的她的表情肯定會高興得在三分鐘內圍繞米德切爾達轉三十圈。 “你現在還有心情想著別人嗎!” 又一位的四神殞落使朱雀進一步的加強，力量以幾何級數的提升直接破開了冰塊飛升到藍雨的面前。 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現在的朱雀，她還是維持住四翼的狀態只是背後多出了一個不知有何作用的金色光環，可以從那光環之上感受到僅是靠近就會被燒焦的溫度，同時在她的腳下多出了兩個火圈構成的齒輪就好像滾輪一般。赤紅的長發現尾端變成金黃色就如同燃燒中的火焰一樣栩栩如生，以藍雨的最直接的感覺來說簡直就是元素化了一樣。 不等到藍雨或者朱雀出手，又一個光柱出現，這次是青藍色的。宛如皎蛇一般灣曲螺絲升天，就像在空人翱翔的龍一般。 “我們這一屆完全不行啊。”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又再次增大時朱雀搖搖頭感概，她後背的光環中央現在多出了一個漆黑難以辨明的球體，藍雨能夠感受到那裡有深不可測的能量彙集。 “這是主人所說過的話，你們現身的瞬間便已經敗北了。” “即使面對住最強的我你也有信心這麼說嗎” 不同於之前的氣勢現在的朱雀感覺到自己所向無敵，同樣藍雨維持了自己的心態，對於朱雀的自信感到不屑。 藍雨沒有再多費唇舌在與朱雀的爭論之上，她屈身雙手握劍拉後以劍尖指向朱雀的人。這時冰藍色的魔法陣慢慢顯然於朱雀的眼前，她發現眼前的敵人真的是每次都刷新了自己對對方的實力的認知。 冰藍色古貝爾卡魔法陣並非尋常的魔法陣，而是半徑足足有十五米長的法陣，這時候所有米德切爾達首都的住民只要抬頭望向這邊也能夠見到這龐大得驚人的法陣。 “極大魔法——” “梵天——” 朱雀眼見對方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並快要完成架勢後也雙手握關刀指前，背後的四翼噴發出最大出力的火焰光環亮起了最耀目的光芒，然後中央的黑球將一切染成了漆黑，黑色甚至延伸至到朱雀的身上這是天人合一的最強一擊。 左邊是灼熱的煉獄，右邊的是極致的寒冷，分別代表住兩人的顛峰在此刻——最強和最強要互相撞上了。 “——霜天！” “——至黑！” 擁有恒星內核的溫度漆黑的不死鳥和交纏住極致寒流的冰之重劍，兩者的最前端分別是朱雀和藍雨的兩人。 最先產生的是被兩者衝鋒時副效果，火焰蒸發了空氣中的水份無數的水蒸氣在沸騰，與之相反藍雨的一側卻下起了冰雹無數的冰雹就好像雪一樣繽紛起舞。 接著不死鳥和冰劍互相撞上了。 極端的火和極致的冰，雙方沒有任何退讓的打算，融化與凍結互相使對方的形態變更也同時向著對方逼近。 好快表面的一層火和冰被互相抵消，承接的是溫差之間的磨擦，兩者就像在一個大形的鍋裡不斷地被攪拌然後再一次回復到常溫。 最後使之結束的是手持武器的兩人，衝鋒的二人在撞上的時候把劍和關刀都向對方壓過去，由刺擊變成了斬擊的姿勢沒有退讓的打算，也決不退後一步。劍和關刀承受了莫大的能量，在這一刻它們的壽命燃燒到盡頭了。 關刀的刀刃以下約二十釐米的位置被劍所折斷了，同時重劍的中端被關刀所斬下一分為二比拼的結果是平局。 武器折斷的瞬間，兩人所拚發出來的能量混在一起然後引來了一次大爆炸。就好似要將一個全新的宇宙炸出來一樣，能量的亂流四處肆虐，如果這一股能量有指向性地往透也的立方體屏障沖去的話，透也大概只能夠撐住三十秒便要放棄維持屏障了。 受到能量的牽扯在中心的二人受到的傷害是最直接最龐大的，沒有盔甲的護身的朱雀慘遭了雙手被直接折斷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拐過去，維持住她身體不至於頭著地雙腳下的火輪只被毀了一個，沒有了火輪的左腳更是直接被能量所吞噬從她的身體上消失了。 與之相比穿著厚重盔甲的藍雨只是全身的盔甲被徹底破壞，握劍的手腕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圈，整個人跌落在已經在慢慢融化的冰原之上。 兩人跌落的位置並不遠，只有五米的距離。只要站起來就能夠立即展開撕殺，可經過了剛剛的一擊後兩人都失去了重新站起來的體力。 “哼……這樣贏的便是我。” 朱雀得意地說，畢竟不能夠在短時間來殺死自已無疑便是藍雨的敗北，因為錯過了便走不到完美的結局之中。 “您願意出手了嗎？” “甚麼？” 這時候藍雨突然向著不知明的第三者說話，聽見了她的聲音朱雀慌張地環顧四周查看是誰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隱藏至今。 然後她聽到了藍雨的詠唱。 “汝身纏三大之言靈七天，由抑止之輪前來吧，天秤的守護者！” 一個虛影在朱雀的面前漸漸擁有實體，朱雀此時注意到在藍雨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個青藍色的飛龍紋章。不等她看清楚紋章本體，一名銀髮的男人便出現在她的面前，在身穿著銀色護甲和黑色的皮衣手拿著一柄十字劍。 “我在當年被你說服後一直在觀望。” 男人說著朱雀並不瞭解的話。 “看見了你們付出的努力，世人為了掙脫命運的枷鎖拚死地掙扎，然而向命運挑戰至今。那麼身前因被命運和天命所擺佈的我，也發自內心地想為你們獻上微弱的功績。” 男人雙手握劍舉於眼前，青藍色的電流在劍身閃爍然後慢慢彙聚成能夠穿透雲層的光芒。 “可惜的是你並非為龍。” 朱雀能夠感受到男人語氣之中沒有感到失落，只是以最客觀的角度評論這事。 “幻想大劍——天魔失墜！” 青藍色的聖劍從天而降，沒有任何應對手法對於這個憑空出現的最後皇牌朱雀只能夠投降，然後聖劍將她的人一分為二。 如同熔岩一樣的火柱沖天而起，不死鳥至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