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节
武玄接过圣旨,打开看了看,第一眼不看内容,而是瞅向落款,赫然看到盖着玉玺,抬眼看了冯天笑一眼,见冯天笑也正一脸肃然盯着自己,当下扫视内容一遍,旨意倒是简单,只是让武玄率领二十名骑兵接到圣旨之后,立刻赶赴天宫,不得有丝毫耽搁,具体原因,上面却并没有写清楚。 “冯少帅冒昧问一句,圣上召我们前往天宫,所为何事?”武玄皱眉道:“电帅有令,驻留此地,等他返回……!” 冯天笑道:“武千户,我也冒昧说一句,你们是辽东兵,电帅是你们的总督,听从将令,本来也没有错,可是电帅的将令,难道还能大的过圣上的旨意?”他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武玄闻言,倒是显出一丝笑容,道:“少帅说的是,我们自然是要遵从圣旨。” “其实圣上颁下这道旨意,电帅就在旁边。”冯天笑道:“当时圣上召见几位总督,我也蒙圣上隆恩召见,圣上当场颁下这道旨意,家父便派我连夜快马赶过来,可是到这里,比我预计的还是晚了一些。”随即一笑,“我出发之前,倒想过向电帅求得一件信物,没有电帅的信物,只有圣上的圣旨,我只怕还请不动武千户。” 武玄皱眉道:“冯少帅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千户千万别误会。”冯天笑立刻道:“赤备突骑乃是电帅的近卫军,普天之下,也只有电帅可以调动。我是个军人,说话不拐弯抹角,就只怕武千户对冯某心存戒备,不会遵旨行事。只不过当时圣上和众官都在场,我若真的向电帅索要信物,反倒让众人真觉得圣上的旨意比不过电帅信物,那反倒让电帅为难……不过话说回来,冯某对赤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感,这趟差事,如果不是圣上所派,我也是不愿意过来的,想必是圣上觉得我对河西的地里熟悉,所以才派我前来……!” 武玄盯着冯天笑双眼,只见冯天笑道似乎真的对这趟差事有些不情不愿,淡淡道:“连少帅对我赤备都没有什么好感,这也难怪进了樊门,连吃住都要我们自己打理。” “远来是客,这一点是谭庐做错了,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冯天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赤备既然想在城里留几日,尽管留在这里,想来祭天诞礼一结束,电帅总是要带你们返回辽东的,不过圣上的旨意,我已经带到,武玄千户如果愿意前往,还请即刻点齐人马,咱们在今夜子时之前,务必要赶到天宫,参加圣上在天宫举办的喜夜宴!” “喜夜宴?” 冯天笑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武千户,实话对你说,让你们前往,倒也未必是让你们参加宴会,不过今夜要扬我国威,倒需要你们赤备精锐前往。” “哦?”武玄疑惑道:“何出此言?” “这一次祭天诞礼,还邀请了夷蛮十三部落的酋长,本来我们已经安排好诸多的节目,可是这夷蛮人倒也不示弱,说是要为圣上献上节目。”冯天笑冷笑道:“他们自夸夷蛮的骑兵天下无敌,而且言辞之中,竟是提到辽东铁骑,声称辽东最强的赤备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真要是与夷蛮精锐骑兵比试,也未必能赢。” 武玄大笑道:“夷蛮人还真是恬不知耻,当年我辽东铁骑也并非没有到过漠北,赤备手中,也是沾满了夷蛮人的鲜血,至若他们的骑兵,粗野有余,却不值一提。” 冯天笑道:“这句话我倒是赞同,和夷蛮人打了那么多年,他们有几斤几两,我们河西军是最为清楚……!” “那倒是。”武玄不无讽刺道:“河西与夷蛮关系密切,对他们自然是十分了解。” 冯天笑冷笑道:“武千户此言差矣,在我眼中,夷蛮人之时一群蛮夫,本少帅还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不过这一次他们指名道姓,说是想要与辽东铁骑比试骑术和箭术,本来这等建议,我们并不在意,谁知道那位吏部尚书林元芳对此倒是十分的热衷,竟然向圣上谏言,说什么要让夷蛮人瞧瞧我辽东赤备的厉害,就是这一句话,让我连夜跑到这里来……罢了,武千户,今夜的喜夜宴,已经安排你们和夷蛮骑兵一较高下……!”抬头看了看天,道:“武千户现在是否可以立刻出发?” 武玄也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微一沉吟,拿起手中圣旨再次看了一遍,却见冯天笑已经转身,边走边道:“武千户,我在外面等你们半炷香的时间,你们若是要走,半炷香之后,即刻出发,若是不想前往,我也只能回天宫复命!” 冯天笑脚下根本不做停留,走到马边,翻身上马,拍马如同一支利箭般出了城门。 到得城外,谭庐迎上前来,拱手低声道:“少帅,武玄是否出城?”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冯天笑神情变得阴冷起来:“就看武玄敢不敢抗旨了……!” 旭日当空,阳光明媚,城池内外,一片肃静,片刻之后,只听得马蹄声响,武玄率领一队骑兵,出了城来,出城之后,身后的城门立刻被关上。 “冯少帅,事不宜迟,既然是圣上的旨意,咱们立刻动身。”武玄拱手道。 冯天笑点头道:“咱们可要加快速度,圣上和电帅都在天宫等候,可别误了时辰,到时候圣上和电帅责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吆喝声响起,众人策马挥鞭,轰隆隆向北而去。 …… …… 河西总督府。 囚禁媚娘的院子外面,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都是河西禁卫军中的精锐,河西禁卫军本就是河西军的精锐,这些又都是禁卫军中的精锐,莫说媚娘已经中了毒,全身乏力,就算安然无恙,想要轻易从总督府突围出去,那也是难上加难。 正午时分,阳光扫落到院中,阳光透过院中大树茂密的枝叶,扫视到地面上,如同满地点点碎金。 一名禁卫兵士拎着一名一身青衣小帽的家丁进了院子,这家丁两手各拎着一只饭盒,走到屋门前,将一只饭盒放在地上,拎着另一只饭盒,径自推开门,进到了屋内。 媚娘此时却是躺在一张软榻之上,身体斜躺着,看上去慵懒无力,精卫兵士和家丁看到媚娘曲线起伏的曼妙身姿,禁不住都是喉咙微微蠕动,心头都是一荡。 毫无疑问,像媚娘这样的绝色尤物,莫说是他们,便是达官贵人也是极其罕见,媚娘任何一个身姿动作,都能让任何男人心魂荡漾。 但是他们都知道,莫说触碰眼前这个女囚,便是连废话也不能多说一句,上面已经有交代,按照时辰送餐,不要一句废话,否则全家送命。 禁卫兵士站在门前,没有进屋,只是远远看了软榻上的媚娘一眼,便不敢多看,家丁低着头,将饭盒送到桌边,打开饭盒,将里面饭菜摆上,转身便要走,只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那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有气无力道:“小……小哥哥,你……你等一等……!” 这声音既媚且软,又显得柔软无力,便是铁骨汉子,那也瞬间被这酥软之声融化,区区家丁如何能够抵挡,只感觉全身都有些发酥,却也不敢回头,只是站着,亦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一六一七章 阿三 “小哥哥,你……你过来一下,帮我看一看……!”媚娘的声音看上去虚弱至极,以一种酥媚的腔调发出如此虚弱的声音,更是让人心摇悸动。 家丁低着头,嘴唇动了动,可是却偏偏不敢说话。 “我……我好难受……!”媚娘声音依然钻入家丁的耳中,“你瞧瞧我,是不是……是不是生病了?” 家丁禁不住抬头,先是看向门外的禁卫兵士,那禁卫兵士竟也是喉咙颤动,脸上竟是有些泛红,见家丁看向自己,立刻撇过头去。 家丁犹豫了一下,终是回过头,却也不敢立刻说话,微微靠近过去,只见媚娘已经勉励撑起了上半身,如同一条美人鱼般斜躺着,她身段柔美,曲线玲珑,半张面具看上去更是妖艳夺目,可是另半张脸庞,却是惨白如雪,而且明显可以看出,她额头上香汗珠子向下滚落,便是眼睛再不好使的人,也能立刻看出媚娘一定是患病在身。 家丁见得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如此重病,上面吩咐的话早已经抛到脑后,急忙上前,道:“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难受得紧……!”媚娘有气无力,一双迷人的媚眼儿楚楚可怜看着家丁,“小哥哥,你……你姓什么?” 家丁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看上去与媚娘年级放佛,被媚娘被一口一声“小哥哥”叫着,只觉得浑身发软,不知为何,看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被病痛折磨,而且看到那张美艳的脸上带着楚楚可怜之色,家丁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忍不住想这样一个柔弱的美人儿,被关在府里,说是反贼,可是无论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只怕是冯天笑那狗杂碎看上姑娘美色,所以关在府里,准备霸占如此佳人。 想到这样美丽的姑娘要被冯天笑强行霸占,家丁心中一酸,轻声道:“我……我姓丁……我叫丁阿三!” “啊,是……是阿三哥哥……!”媚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脸色惨白,此时笑来,更是增添一副凄然之态,声音虚弱:“阿三哥哥,你……你看我是不是病了,我……我好难受,也……也好害怕……!” 家丁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本来站在门前的禁卫军士已经走到院子里,背对里面,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什么。 毫无疑问,那禁卫军士显然也是看到媚娘患病,心有不忍,按照常理,家丁违背命令,与媚娘说话,他应该制止甚至是禀报,可是现在的态度,明显是准许丁阿三与媚娘交谈,此刻站在院中,恐怕还是在为两人放哨。 家丁当然明白,那禁卫兵士当然不是看在自己小小家丁的面子上,自然也是看在媚娘的面子上。 “姑娘,你……你不要害怕。”家丁见禁卫军士包庇自己,顿时有了底气,低声道:“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话,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一定帮姑娘想办法……!” 媚娘显出感激笑容,她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容貌绝美,这般一笑,灿若芳华,轻声道:“阿三哥,你……你们府上的总督大人还在吗?” “你是说老爷?”家丁忙道:“姑娘有所不知,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府里……!”似乎有意显示自己在府里并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下人,低声道:“今天在天宫那边举行祭天诞礼,就是皇帝陛下的寿诞,昨天晚上少爷就已经不在府里,想来是去了天宫,今天天还没亮,老爷也率领城中的大小官员还有一些河西士绅都去了天宫,他们都是要去为皇帝陛下祝寿,我听府里的人说,这祭天诞礼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搞不好今儿个老爷他们都不得回来。” “阿三哥……你知道的真多……!”媚娘楚楚动人道:“那府里现在只剩下女眷家人了?” “是啊。”丁阿三闻到媚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体香,此时距离媚娘极近,见她虽然脸色惨白,可是那肌肤娇嫩细腻,似乎只要用手指头戳一下,就能戳出水儿来,又见她对自己和颜悦色,说话轻柔娇腻,一颗心怦怦直跳,虽然美颜如玉,却不敢盯着看,看上一眼,就感觉脸红心跳,所以低着头:“大人们都已经去了天宫,姑……姑娘,你现在生病,可是老爷和少爷都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媚娘伸手抚在胸口,凄然一笑,“看来我的命就是如此,我现在身子难受得紧……你们老爷又不在府里,我……哎,我该如何是好……如果你们老爷或者少爷在府里,我……我也可以让他们去帮我请大夫……!” 丁阿三忙道:“姑娘,我……我也可以帮你请大夫的……!”话一出口,却立时醒悟自己有些托大,自己得到的命令,知识每日给媚娘送餐,而且上面再三叮嘱,送餐之后,立刻离开,不要多说一句话,自己现在不但说了话,反倒是情不自禁说要给媚娘请大夫,这回头府上知道,自己只怕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此言一出,自然不好收回。 媚娘妩媚一笑,娇艳不可方物,轻声道:“阿三哥,你……你真的可以帮我请来大夫?” 丁阿三怎好说不可以,只能道:“姑娘,你……你稍等片刻……!”急忙出门,拉过那名禁卫军士,低声说了几句,禁卫军士冲着屋内瞧了瞧,也低语几句,丁阿三很快便回来,向媚娘道:“姑娘,你……你能不能先等一等,我们现在去请大夫,但是……但是大夫现在就算来了,也……也不能入府……!” “哦?”媚娘媚眼带着一丝失望之色,苦笑道:“阿三哥,我不能为难你们……你先去忙着吧,我……我歇一歇或许就好了……!”瞧见屋门外还有一只饭盒,轻声道:“你是不是还要给……给别人送饭?” “就在你隔壁的屋子里。”丁阿三忙道:“姑娘,那是不是你的同伴?” “同伴?” “是个魁梧的汉子,看起来很威猛,不过现在却是连走动也很困难。”丁阿三低声道:“姑娘你还能走动,那汉子却是连走动也不能了……!” “啊?”媚娘已经显出焦急之色:“他怎么了?” “姑娘别担心,他并无危险。”见媚娘着急,丁阿三急忙道:“只是听说他被下了药,身上没气力,不过少爷还不放心,让人将他绑在了屋里,所以更是不能动弹,吃饭的时候,都是咱们给他喂上几口。少爷还说,姑娘这边要好好招待,不过那汉子倒是不必,每天给他喂几口饭,喝几口水,只要饿不死就成……!”见媚娘对隔壁汉子十分关心,不知为何,丁阿三心里竟是生出一丝醋意,轻声问道:“姑娘,那汉子是你的……?” 媚娘幽幽叹道:“他是我兄长。” 丁阿三问道:“是你亲哥哥?” “是。”媚娘柔弱道:“阿三哥,怎么了?” 丁阿三却是感觉心里一阵轻松,笑道:“没事,既然是姑娘的兄长,我不会亏待他的,定然让他每顿都吃的饱饱的……!”又道:“是了,姑娘,我刚才的意思是,府里有规矩,特别是老爷和少爷不在府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轻易靠近府邸,就别说入府了,不过到了晚上,等天黑下来,我倒是有法子将大夫请过来……!” “哦?”媚娘眼睛微亮,声音更软:“阿三哥,你……你是说到了晚上,你可以找大夫给我看病?” 丁阿三见媚娘迷人的眼眸子里满是期盼之色,一时间豪气干云,拍胸道:“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到了晚上,我定然将大夫给你请到这里来……!” 媚娘显出一丝钦佩之色,软绵绵道:“阿三哥,你真是厉害,你在这座府邸,一定很有地位吧?” 丁阿三笑了笑,却不好说话,他虽然知道不该在这里留太长时间,可是此刻却又舍不得离开,一时间犹豫不决,媚娘媚眼儿微微流盼,轻声问道:“阿三哥,你……你可知道那位少爷为何要将我们关在这里?” “少爷说你和你兄长是反贼。”丁阿三皱眉道:“可是我当然是不信的,姑娘的样子,无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反贼……!” “哎,还是阿三哥明白……!”媚娘幽幽道:“其实我心里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兄长是外地人,兄长一直都是做些生意,听说北疆贸易场可以和夷蛮人做生意,所以我们兄妹专门来这里看看,谁知道一到河西,就被……!”苦笑一声,说不出的无奈。 丁阿三胸有怒火,压低声音道:“姑娘,其实少爷平时倒也不干这些事儿,或许是看到姑娘……看到你太过美貌,所以才会……!” “阿三哥,你们少爷难道还没有娶亲?”媚娘咬着红唇,眼眸泛波,“他这样强抢民女,他的妻室难道不管?” “姑娘,少爷的脾气,除了老爷,谁能管得了?”丁阿三也是无奈道:“老爷只有这一个儿子,却希望冯家香火旺盛,他巴不得少爷的女人越多越好,怎会管这样的事?至若少夫人,连上几个少姨娘,少爷已经有了三位妻室……!” “那她们都在总督府?”媚娘急问道。 丁阿三摇头道:“除了少夫人,几个少姨娘在城中有其他的宅子,并不住在这总督府。本来少爷也有自己的府邸,不过平时住这里较多,而且少夫人和夫人是亲眷,夫人就让少夫人在这总督府住着,老爷和少爷经常不在府里,在外公干甚多,夫人和少夫人在一起,也就有个伴儿……!” 媚娘浅浅一笑,“如此说来,夫人和少夫人,如今就都在总督府?” “是!”丁阿三点头道:“大户夫人,总不会常出去抛头露面的,本来这次祭天诞礼,我们还以为夫人他们也会前往,但却并无过去,都留在府里了。”又道:“姑娘,你先吃点东西吧,可别饿坏了身体……!” “阿三哥,你真好。”媚娘面带感激:“你这样的好心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以后谁若是嫁给你,一定好幸福……!” 第一六一八章 伏兵 天道殿上,赤炼电语出惊人,众人面面相觑,冯元破显然也没有想到赤炼电如此直接,怔了一下,但很快便即笑道:“原来那是电帅的人马,我一开始闻之有红甲赤备进入樊门城,还有些不相信,心想电帅的辽东兵怎可能在没有兵部调令的情况下,擅自进入河西城镇,那可是有违国法……!”含笑看着赤炼电,声音却也带着一丝恭敬:“电帅,这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缘由?” “倒也算不上迫不得已。”赤炼电盯着冯元破,“辽东军如今正和青天王交战,青天王手下多有江湖败类宵小聚集其下,这些人大的本事倒没什么,但是偷鸡摸狗行刺暗杀这些手段却炉火纯青,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次前来河西参加祭天诞礼,身边自然是少不得带一些护卫的。” “哦?”冯元破笑道:“带些护卫倒也没什么,只是电帅的人马,为何没经准许,就入驻樊门城?” 赤炼电平静道:“随行护卫太多,如果尽数带到天宫,本帅反倒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赤备都留在樊门等候。他们到底为何入驻樊门,本帅现在也弄不清楚,想必其中必有缘故。”转向皇帝,拱手道:“圣上,臣赶来的途中,心中急切,当时赤备是停歇在樊门城外,并未入城,为何现在入城,臣也是很为疑惑,臣恳请圣上派人前往调查,如果当真是赤备触犯国法,臣甘愿受罚。” 皇帝抚须笑道:“辽东兵入驻河西城池,朕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朕自然会派人前往调查……!”顿了顿,才笑道:“今日是朕的寿诞,不谈国事,所有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行商谈。” 群臣闻言,只能称是。 皇帝这才看向礼部尚书薛怀安,问道:“薛爱卿,今日有些什么节目?” 薛怀安出列拱手道:“启禀圣上,此番总共传召了三十六只艺团,都各有绝艺……圣上喜爱兵乐,震寇风也已经从京城传召过来,此外金陵孔雀台也传召而来……!” “孔雀台?”皇帝双眉一展。 薛怀安立刻道:“正是,孔雀台的金陵雀,便是当年被圣上赐封为国姬的那名舞姬,此番也带团前来献艺。” 皇后此时却是显出浅浅笑容,道:“她的舞技确实很好,是了,孔雀流云,是否就是她所表演?” “正是。”薛怀安笑道:“皇后娘娘还记得她?这还是忠国公派人从金陵传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