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我不懂。”苏洛不明白。 “以后慢慢告诉你。”手掌蒙住了苏洛的眼睛,“睡觉吧。” 听着耳边湿润低柔的声音,苏洛的确是有了困意。“安玄慕。”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难怪你觉得下人成群的别墅是暴发户住的地方。”跟真正的贵族比起来,什么商人,再有钱的商人,恐怕也是暴发户吧。苏洛有些心酸,果然,安尔禧的世界,跟他的世界相差很大。 也难怪,他学的是钢琴,安尔棋喜欢的是古筝。这是传绕问题。 可是,就算如此,苏洛也下了决心,他不放开安尔禧了。就算差的很远,他努力地拼命的追上去就是了,坚决不放开。 第二天 安尔棋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早上苏洛醒来,他是知道的,以为小家伙不过是上厕所,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套上睡袍走出房间,头发还翘着,这是佣人们第一次看见不顾形象的主又。却比之前高高在上的形象,更令人喜欢。 “少爷早。”站姿笔直的佣人站在两边。 “小洛呢?”安尔棋看向文清。他的睡袍只有一根带子,所以就算腰间系的再紧,胸口总会敞开些,加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只是一种慵懒的高贵。 “苏少爷在外面研究。”寒清赶忙低下头。真是的,少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性子,其实他最清楚,外人面前,那是无可挑别的完美,其实私下,那分明是极端的两种类型,所以他才不喜欢住在这里,装的难受。 外面研究?这么冷的冬天?安尔禧蹙眉。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只见,苏洛裹着厚厚的大衣,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外面的玻璃,甚至手中还拿着一根桌球棒。 “你在干什么?”大清早的,平时不是很喜欢懒床的吗? “安玄慕,你快过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苏洛朝着他招手,很是兴奋。 “什么秘密?”走到苏洛身边,自然而然把他冻的冰冷的手掭住。哪知苏洛却甩开他的手,用手中的台球棒,狠狠地用力的敲打了一下玻璃。然后看着他说:“你看,敲不碎。”那神情,得意万分。 “当然,这是防弹玻璃。”安尔禧无语。这里是他家,他当然敲不碎了。 “防弹玻璃?”苏家虽然有钱,上百亿的身家,就算在世界富豪榜里,也是排的起名字的,可是苏家人算的上低调,苏老爷又是没有野心,以至于苏洛的世界,窄的可以。而防弹玻璃这东西,苏洛只在电视里听过。“镶在这别墅外面的,都是防弹玻璃?”苏洛不确定地问。 安尔棋点头。 “为了酬 躲避枪杀?”苏洛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弱智,不是为了躲避子弹,要防弹玻璃干嘛。 可是,安尔棋却摇头:“不易碎,美观而已。” 弗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沉重的打击。苏洛扔下手中的台球棒,有气无力地说:“安玄慕,你果然是住在下人成群的别墅里,炫富的暴发户。” 167早餐 苏洛从来不觉得吃饭是件别扭的事情,除了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苏洛也从来不觉得被人注视着有什么难为情,因为他已经习惯。但是,今天他突然不习惯了。 长方形的餐桌上只有他跟安尔棋两个人,十几道的菜也不是问题,可是二十来个下人站在一边,那就有问题了。炫富也不是这样的,苏洛觉得,自己心灵的承受能力,过了今天,会开始变强。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苏洛看着自己面前的白粥,再看着安尔禧面前的那些菜,觉得这差别待遇也太厉害了。 “说。” “为什么我只有一碗白粥,而且连个菜也没?”暴发户应该是很大方的啊。 “伤者是没有发言权的,这是惩罚。”安尔棋说的理所当然,听的苏洛心在流血。 “你酬 你欺负人。”哪有这样的,伤者是应该被保护的。 安尔棋挑了挑眉,不予否认。 “昨晚上不是受过惩罚了吗?”苏洛眼巴巴地看着安尔棋的菜,筷子慢慢的往那边伸。 咖 …安尔棋直接用筷子把他的筷子打下:“把你的爪子缩回去。” 苏洛撅着嘴,瞪着安尔禧。 一边的文清看着诧异,这个少年…”少爷在餐桌上,向来话少,这是基本的礼仪,人前,少爷一直把礼仪掌握的很好。可是今天,竟然陪着这个少年胡闹。心似明镜,他自己看出了原因。于是上前一步道:“苏少爷,这里的养称加了调料,调料中有适量的酱油,您脸上有伤,是不能吃含有酱油成分的东西,否则会留下疤痕。”那是一点点的痕迹,对追求完美的少爷而言,都是不容许存在的吧。 “文清,你多嘴。”安尔棋皱了一下眉头。 文清微微一笑,不辩解。 啊?苏洛眨了眨眼,然后更加生气了:“你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激我。 咦?这下轮到问清不明白了。 果然。安尔棋头疼。 “你既然知道我不能吃酱油的东西,就该跟我一样喝白粥嘛,干嘛自己要吃这些,分明是故意的,故意的,安玄慕,你好黑的心啊。”苏洛指控。 原来如此。文清总算明白苏洛的思维了,不逊…看向安尔棋,文清摇头。他家少爷的性格,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安尔禧放下筷子:“我就是故意的,怎样?”挑眉,不把苏洛的指控放在眼里。 “你……你””,”,苏洛气死了,这人太没良心了。 “做错事的可不是我。”安尔棋又事不关己的说出一句。 苏洛闭上嘴巴,乖乖的吃白粥了。说不过,他不说总得了吧。不过,吃了几口白粥,他又抬头:“你把所有的财产都和我共同持有了?” 安尔禧点头。 苏洛突然对着他泛起灿烂的笑容:“那这栋房子呢?”刚才起来的时候有去溜达了一圈,苏洛从来不知道~市竟然还有这等地方。而且四面环山,这风景好的不得了。不过同样的,要在这里开发出这样一个庄园,花费的人力物力,更是天价。 不知道怎地,苏洛喜欢这个地方。与世隔绝的安心。 “没有。”犹豫了一下,安尔棋选择坦白。 “你骗我,你说我们所有的财产共同持有的。”苏洛嘟起嘴,把所有的不满集中在眼睛里,然后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希望安尔棋能看清楚。 “你真的想要这栋房子?”安尔禧干脆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洛。 苏洛心颤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这个样子的安尔棋在算计着阴谋,但是,苏洛的胆子不小,所以点头:“想要。” “你想要,到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逝川安尔棋顿了广下,突然笑了起来,“这栋房子向来只传安家的继承人,如果小洛能够给我生个儿子川苏洛脸一红:“你闭嘴。”他又不是女人。 “那么有第二个选择。”安尔棋起身,坐到苏洛的旁边。手托着下巴,抵在桌子上。 “什么选择?”明明知道里面是陷阱,苏洛还是义无返顾的跳下去了,可能是因为知道,陷阱里的那个人,会把他接住。 “如果你当了我的儿子,成了我的继承人,那么我可以把这栋房子给你。”看看他多好,把后路都给想好了。 “真的?”苏洛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 “真的,只是这样,在法律上我们就成父子了。”安尔棋提醒。 “没关系了,不过是多了个爹,我不在乎的。”苏洛摆摆手。 “可是我在乎。”安尔棋拉起苏洛的左手,指了指他的无名指,“咱俩碍先把婚给离了。” 这个?苏洛觉得依依不舍地看着那枚戒指:“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跟同性结婚我可以接受,但是跟儿子结婚,这超过了我的底线。”安尔棋放开他的手,说的理所当然。 “那””,”,苏洛想了想,“咱离婚之后,可以当情人吗?” 安尔棋唇角抽动了几下:“我不想当跟儿子做爱的禽兽。” 嗯哼……文清假装咳嗽了一下,提醒他们结束这种不入流的话题。他又看了看那些佣人,果然,已经被少爷那惊世骇俗的话给吓到了。 “那……那……”苏洛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说。”安尔棋恢复了温雅的面具。 “你的资财和这栋庄园的市价相比,哪个多?” 六我的多。”安尔棋觉得,做人要诚实,持别是在情人面前,诚实的炫富,那是必要的。 “那我还是选择你好了。”苏洛抱住安尔棋的手,“咱们找个地方,重新再盖一栋这样的房子,房产证上写上我的名字,这样就砒了。” 文清听了,差点晕侧。这个苏少爷,跟少爷相比,绝对不逊色。 “文管家。”旁边的佣人拉了拉他的衣服,“你手机在响。” 啊?文清回神,赶忙退到一边去接电话。 “你家的管家有些木木的。”苏洛看着文清的背影评价,“手机响了多么久,他都没听到,我觉得你有必要带他去医院做个听力测试。”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安尔棋觉得也是如此。 他们的说话声音不轻,在一边听电话的文清就算蒙住一只耳朵,也能听见。“少爷。”他接完电话走到安尔棋的身边,眼神欲言又止。 “我吃饱了,去外面运动运动。” “没事。”安尔棋知道文清的意思,这话似乎不好对着苏洛说。但是安尔棋不想让苏洛多想,所以拉住苏洛的手,“你说。” “安玄慕,我……”苏洛想回避一下,他不想让文清觉得为难。 “苏少爷,这件事跟您也有点关系。只这时,文清侧是不避讳了,也许在刚才,他就不断避讳,只是试探了一下安尔棋。 “跟我有关?”苏洛指了指自己。 “嗯,昨晚上被少爷踢进医院的那个人,好像有点来头,是市公安局局长的亲戚。分局长表示,这件事他们不打算善罢甘休。少爷打算如何处理?”争取安尔棋的意见,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打算,如果没有,那么文清自己去处理。 “不过被踢了一脚,最多赔点钱而已。”苏洛开口。 “不,您小看少爷这一脚了,对方的……”文清有些尴尬,“对方的下面被踢碎了。” “什么?”苏洛大吃一惊,“那用钢筋可以接起来吗?安玄慕,你太不从道了,这样他怎么传宗接代啊?” “苏少爷,这跟传宗接代没有关系,被少爷踢碎的不是那个,而是那个旁边的。” “那个旁边的?”苏洛想啊想的,“那颗蛋?” 文清点头:“就是那颗蛋。” “够了。”安尔棋终于忍不住了,听着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他耳边嗡嗡作响,“那边的意思是?”问文清。 168“打算走法律途径,或者当面谈谈。” 安尔禧看向苏洛:六你呢,招惹他的原因又是什么?”他无所谓走哪个途径,现在问题是苏洛有什么打算。当面谈谈?就像苏洛说的,无非是赔点钱,安尔禧不在乎这些小钱,不过既然钱能够解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送上一脚。 “昨禾晚上跟甄探他们去酒吧,临时起的主意。我前几天跟你说过,我老爹打算在年后把苏家的财产分掉,然后跟我妈妈去环球之旅。” “嗯,住宿我已经安排好了。”对于未曾见过的岳父岳母的事情,必须放在第一位。 “但是财产的继承人中,不会有我的名字。” “你不想继承苏家。”这件事情安尔棋知道。 “我以为,既然我不想继承苏家,老爹不会把苏家的财产分配给我,以后苏家的事情就不会牵扯到,可事实未必如此。”苏洛感咚,“昨天我收到了一份信,信中是当年我妈妈怀孕时,被人陷害,以至于我成了早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