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若是她少一点做作,他反而会对她少一分讨厌…… 童麦偏开头,不去看他手上的证据,身体上的不争气,恨霍亦泽的同时,她更是恨自己,为什么她的定力如此的差劲。 明明他的行为就是那么的令她发堵,却在欢爱时,竟然在附和他…… 童麦只要想想那种情形,身体每一处好似布满了羞涩的因子。 “我一点也不渴望,讨厌死你!”她睁眼说瞎话,拼命否认。 然而,霍亦泽也沒必要继续跟她争辩这个问題,事实摆在眼前,争辩无意义…… “你说讨厌就讨厌,但是,你的身体却不是这样的,它是渴望我的!”邪邪的道,修长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蛋,动作暧昧至极。 原本就沒有消停的欲念,再一次因为彼此间的碰触火速的燃起,烧得猛烈。 即便,现在霍亦泽表面上是邪恶的,平静的,而心底下却异常的烦躁,思及刚才那一个炙热的吻…… 他的身体也忍不住抖瑟了一下,似乎回味无穷。 依然还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对,在他的思想里,对童麦身体的贪念,就是一种被牵制,太过贪念的结果……往往容易陷自己进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更乐意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完成自己的规划,不允许别人來破坏。 只是,童麦已经破坏了他太多的计划,扰得他心神不宁。 “你说吧!随便你怎么说,为了你那可怜的虚荣心,你尽管放肆说!”她不在乎,她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已经被他蹂躏过太多次,已经彻彻底底的领教过他的无耻和下流,她纵使拼命的辩驳,也是无济于事。 越否认,只会换來他的征服感,到最后,吃亏的就是她。 “你够了吧!我要下车,给我开门!”大声的命令,口吻很不佳,似乎在休息了片刻之后,穿戴整齐,她的精神已经恢复过來了,足够和他继续“斗”下去。 霍亦泽的唇角勾出浅浅的笑痕,笑意里藏着讥诮:“一千万,这个价钱,应该够玩你一次吧!” 就算她曾经给过他处子之身,但是,他给的价钱,从支票到手表,都是高昂的,算是厚待她了。 极致的侮辱,气得童麦脸色发青,唇瓣在剧烈的抖瑟,鼻尖酸酸的:“你是个混蛋,我告诉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会告你强上!”就算撕破脸也无妨,她就是要告死他。 玩…… 这个字眼是完完全全伤到了童麦的心,就算她身份再卑微,也不容许他将自己比作名伶花妓,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即便是有冲动,即便是她会寂寞犯瘾,即便曾经她的生活很艰苦,她也从未想过要出來卖。 唯一的那一次……就是在伦敦的酒吧!她犯糊涂了,看走眼了,发神经了……所以,才会造就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你别忘记了,曾经是你分开双腿,躺在床上,等着我要你,是你先勾引我,若不是你先开始,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相遇,我的生活里更不会出现你这么一个麻烦精,拜托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你沒有那么高尚!”霍亦泽望见了她眼底里对他的抵触,摆明了是对他身体的渴求,却拼命的在否认。 从一开始,就是她來招惹自己……不是他去沾花惹草,是花草先來惹他,字字句句里显露出对童麦的鄙夷和憎恨…… 这一番话,说得童麦是百口莫辩,他说得不是吗?是的,这全是事实,当初就是她去勾引他的,才会弄得自己满身骚。 沉默了,不沉默还能说什么? 而霍亦泽也沒有继续紧咬着她不放,直至车停靠在离尹家不远处的地方,他才开口:“剩下的一千万,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想不出办法,等着进监狱!”平淡的口吻,在提醒着她。 童麦好似沒有听见他话语,下车,重重的关门,动作极度的在惹人发毛。 霍亦泽紧紧的握住方向盘,隐忍住去扯童麦回來的冲动,深眸里闪烁着难以解读的光芒,他也在万分的为难吧! 对于这个女人,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她,久久的凝视着童麦纤瘦的身体,双腿有点别扭的走着,这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确太粗鲁了…… 只是,他好像就是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索需。 低头,她换下的湿衣服,还留在车上…… 她是故意留下的,无论霍亦泽是扔了也好,烧了也好,她已经无心再要这一套“耻辱”的衣服。 霍亦泽的指尖碰触过她的底裤,似乎上面还残留有她的温度,手指拂过,一道道电波狂猛的传遍他的身体…… 霎时间,他好像碰到了瘟疫似的,火速扔掉,打着方向盘离开…… 一身疲软的童麦,回到尹家后,倒头就睡着了,直至第二天尹雨琪敲门,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小麦……” “什么事!”敷衍的回答,声音里依然不减对尹雨琪的抗拒,讨厌就是讨厌,一时半会,沒办法改变。 “今天,我和你一起去阿姨的墓前拜祭吧!”尹雨琪直接入題。 阿姨的墓前拜祭…… 童麦的大脑有点慢半拍的反应过來,她是说妈妈吗?瞬间,有那么一阵惊愕,她知道母亲的忌日,她要去拜祭。 不过,很快,童麦收敛了这一份情绪,仇敌的女儿去拜祭母亲,她想母亲一定不会高兴,因此,二话不说拒绝:“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去!” 她想和母亲单独在一起,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尤其是尹家的人…… 尹雨琪似乎看出了童麦的心思:“好吧!那你自己早一点去,早一点回,那里有点偏僻,交通不方便!”好心的提醒着,完全是姐姐对妹妹爱护的语气,即使童麦的态度不好,她也沒放在心上。 童麦对她不领情:“嗯”了一声,仍然很不耐烦。 就在打算离开之时,尹雨琪注意到童麦脖颈上的吻痕,青紫不一,明显是恩爱过的痕迹,她眉梢不禁蹙了蹙…… 小麦交男朋友了吗?如果是这样,和厉贤宁的事,究竟是继续,还是就此中止,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靠得住吗?满脑子的疑问凝聚在尹雨琪的心里,想开口询问,又似乎在顾及什么? 童麦见她还杵在这里:“你怎么还不走!” 即便这里是她的家,是尹雨琪的地盘,她的强势沒有减少。 “小麦,早点回來,我介绍贤宁给你认识!”她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在童麦下“逐客令”时,她也不会停留多久惹她发火,但依然还是想她能和贤宁接触试试看,不想她错过一个好男人。 童麦坐在那,很久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头重重的,昏昏沉沉,身上好像又冷又热,八成是昨天淋了冷水,有点感冒了…… 一点小感冒而已,沒有什么大碍,丝毫阻止不了她去拜祭母亲的迫切,想她一个人在伦敦的时候,有一次生了一场大病,她还不是一个人挺过來了。 尹雨琪离开童麦的房间之后,便是call霍亦泽。 “亦泽,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去一趟山上!” 以前,童麦在伦敦的时候,每一次童麦母亲的忌日都是她去拜祭,而霍亦泽则是在旁边等她。 一直以來,霍亦泽并不知道尹雨琪拜祭的人是谁,她也从來不提起,霍亦泽也不问,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那个人是谁和他沒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好心的充当着尹雨琪的“司机”…… 正文第六十八章不识好歹的女人 当童麦捧着花束,睨着母亲墓前的鲜花……很明显刚才有人來过,她的眼眸底下不禁出现一抹浓浓的惊讶。 是谁來过,难道是尹父,但是,她又不确定,眼前的郁金香,沒有上一次玫瑰的红火,显得淡静素雅,和她母亲的气质很接近。虽然母亲生前喜欢的是百合,但是,她应该也不会排斥这郁金香吧! 然而,隐隐约约又觉得不是父亲,他沒有那么好的心來看望母亲,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童麦甩了甩这些情绪,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他不值得自己生气…… 突然之间又想到了尹雨琪,难道是她,不可能吧! “妈,回到国内真好,我可以经常來看您,你还好吗?”童麦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丝笑颜,故作轻松的道,她始终坚信母亲在天上是可以看到她的,若是她过得不好,她一定会很难过,因此,不管怎样她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过得很好。虽然在他们家生活一些小矛盾在所难免,可是我不会给他们欺负我的,反倒是你,我比较担心你,若是在那一边,有碰到好的男人,就在一起吧!我的妈妈这么善良贤淑一定可以遇到一个好的人,幸幸福福!” 言语之中,听來有些令人心酸,她与母亲的对话也好像母亲真正的能听见她所说的,在童麦的眼里,母亲其实一直不曾离开她,一直在她的心里。 …… 一如从前,霍亦泽会在山下等着尹雨琪,仍旧不会多问,如果她想说,她自然会说,不必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即使是亲密的人,他也是这样的态度。 童麦也从山上下來,头昏昏沉沉,整个人就是不对劲,浑身热烫不已,大概是真的感冒生病了,现在眼皮很沉,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沒有剩余的力气走下山去。 并且走下山之后,还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叫到车…… 坚持,坚持,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倒下,尤其是昏倒在这里,那么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路一条了。 “接下來去哪里!”握住方向盘的霍亦泽,声音平淡无波。 他和尹雨琪之间,一直以來就是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久了,也成了一种定制的局面。 “你送我去贤宁的公司吧!我想约他明天去我家,顺便介绍童麦给他认识!”尹雨琪替童麦找好男人的决心沒有改变。 闻言,霍亦泽脸色不由自主中变得冷岑了,提起这个女人……他的情绪就会起变化,无法控制的变化着。 “你认为厉贤宁会看得上她吗?”他虽然和厉贤宁不算太熟,可是?大家都是商界的人,厉贤宁也算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对童麦这种上不了正台,个性差劲的女人应该不会多看一眼。 尹雨琪听得出來霍亦泽话语里对童麦的鄙视,仿佛非常的看不起她:“亦泽,你好像很看不顺眼小麦,其实……小麦脾气虽然倔了一点,她人还是很好的!”替童麦在说好话,真心的。 当然,她现在完全无法将童麦脖颈上显露出來的吻痕,和霍亦泽联想在一起,就好像在她的心里,童麦和霍亦泽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所以,她不会对他们有戒心。 好,他真不知道她好在哪里,全身上下缺点多多,沒有哪一处是可以称之为优点…… 霍亦泽沒有再去和她讨论“童麦”这个女人究竟是好,还是坏,仿佛她就是他心中不可讨论,研究的一部分,只要稍稍一碰触,他的怒焰就自然而然的冒出來。 “明天……不如你來我们家吧!人多热闹,并且有你在,你和贤宁也有共同话題可谈,不会冷场!”尹雨琪继续。 “改天吧!我明天还有事要忙!” 明天……童麦想和厉贤宁“相亲”,沒这个可能,霍亦泽唇角不动声色的牵扯出一抹冷残,无名之火迅速的蔓延…… “哦……”有点失望失望失望…… 她也似乎感觉到霍亦泽有变化,但是,具体变化在哪,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尹雨琪不安,非常的不安,抬眸,望向侧面的小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小麦吗? “亦泽,停车,小麦在那……”尹雨琪的声音里有惊讶,也有欣喜。 她知道童麦不想和她一起來祭拜她母亲,现在,既然祭拜完了,他们可以恰好同路。 霍亦泽对尹雨琪突然之间的开口,似乎也很讶异,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附近,雨琪是不是看错人了,直到他回头,确定那一抹身影是她。 “小麦,小麦……” 顺着声音望去,童麦望见尹雨琪。 是她,童麦的惊愕一点也不亚于他们,难道刚才母亲墓碑前的鲜花,真的是尹雨琪送的。 不可能啊!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陈玉华那么讨厌,憎恨她和母亲,而她的女儿竟然违背她的意愿做这等事。 这一刻,童麦望着尹雨琪,心上心下,脑袋乱成一团。 “小麦,顺路我们一起回去吧!”尹雨琪依旧不改她的热络。 童麦一时半会喉咙里竟然有点生硬,开不了口,只是望着尹雨琪,随后,霍亦泽从车内出來,他的目光森冷的凝视着她,不严厉,却给人沉重的压逼感。 不近不远的距离,霍亦泽恰好瞅见了童麦脸上的绯红,今天她的脸色似乎格外的难看,整个人看起來就是病恹恹的,仿佛霎时间失去了平素的张牙舞爪,放肆嚣张。 “不必了!” 她拒绝,不过说话的口吻沒有以往对尹雨琪那么排斥和愤怒了,草草的望了一眼霍亦泽之后,视线落在尹雨琪的脸上,难怪今天早上她会找她一起來这里,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鲜花是你送的!” 其实答案很明显了,她还是不敢十分的确定,毕竟,她真的想不出,尹雨琪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就果真这么善良单纯,她就看不出來,她是多么的讨厌,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