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曾城你不淡定了。” 我开着他的玩笑。 回答我的是他满头的黑线。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和她待在一起?” 曾今帮我收拾着东西,反正睡不着,明天要出院,索性和曾今聊天。 “不知道呢,怪可怜的。” “你也没解决办法啊。” “嗯,没讲过这种的,好像实体化了一样。脸上钻出虫子,这是谁都不能接受吧。”我靠在床上,看着身边的曾今忙碌着。 “姐你说怎么回事?” “一般只有死人身体里才会长这种虫子。” “姐,你不说说她是……”曾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我打断他。 “你说什么呢,她中午吃那么多,后面又上了厕所。你见过哪个死人可以做到这样的?” “对哦。” 曾今两手一锤,恍然大悟。 “那姐说到底咋回事啊。” “我现在怀疑,她可能处在另外一个空间。” “啥,异度空间?” “异度你个鬼”没好气的白了曾今一眼,“我是说被脏东西缠上的话,等于就是把自己拖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就像我们遇到过的鬼打墙,我们就是被带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脏东西是主人,所以才可以对我造成影响。” “姐,你说的我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所谓的遇鬼就是被鬼带入它们的空间或者领域中,所以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就是这样,但这也只是我的想象,一切都还有待观察和解释。可能脏东西和我们互通的是思维上的共鸣?比如它们很少的能直接伤害我们的身体,只能通过控制我们的感官做出自己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我们被带入的只是我们的思维?” “姐,那咱们现在就走?” 曾今收拾完了随口问我。 “马上走把我的轮椅推过来,今天晚上这里绝对不会太平。” 但是一切都晚了。但我在曾今的帮助下坐上轮椅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已经找不到了。叹了口气,对曾今说:“站在原地别动,就看着,不要表示出任何想法。” “那我忍不住想东想西怎么办?”曾今说。 “那就想你好av滚床单的样子,应该不会用多久的。” “呃,姐你好黄。” 我们在这边聊天放松心情,那边的妈妈已经尖叫起来。小女孩的左脸敷料已经揭开了,她的脸上的皮肤像有生命似地蠕动起来,原来早些就已经破开脓口里再次伸出了一条腿,接着第二条,然后是整个身子。 小姑娘完全吓傻了,用手拼命的扣自己的脸,本身脓水泡的皮肤已经很脆弱了,那经得起她这样的摧残。终于脸皮带血的一块撕下来。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虫虫从她的脸上爬出来,只是个头略小一点。尖叫声持续着,她用手里一切能够找到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挠,最后就把脸贴在墙上用墙面摩擦着自己的左面。更有胜者,把头往墙上撞。 女孩子的母亲,彻底崩溃了。拼命的用脚踩着已经爬到地上的虫子,更有几个爬到了我的脚边。 曾今就要用脚去踩,我赶紧制止。 “别踩,想着你的滚床单的事。” 奇怪的事,我话刚一说完,这几只虫子就从我们身边绕了过去。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小女孩终于向我求救。满脸是血,左脸是地狱,右脸是天堂。 “怎么办?”曾今看不下去了,刚才从身边绕过去的虫子我看清楚了是蜘蛛有重新朝我和曾今身边聚拢。 “没办法了,你过去把女孩子打晕。” 话音刚落,曾今就忠实的去执行了。这就是他和黑票的区别,黑票会问为什么从而耽误时间,而曾今是我说什么做什么。 砰的一声,小姑娘倒地了,小姑娘的妈妈正在拉扯曾今,真是可笑,这个时候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女儿吧,而不是抓住肇事者吧。 女孩已经昏迷,但是黑色恶心的蜘蛛依旧不改的不断的从女孩的伤口爬出来。渐渐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到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嚎的孩子妈妈,对曾今说:“吵得狠,把她也揍晕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砰的一声,有又晕了一个。 但是情况没有好转,已经开始有蜘蛛爬到我和曾今的身上了。曾今赶紧过来帮我把蜘蛛拍掉。 “怎么办?”他问。 “我也想知道,没遇过这种情况。不过我直觉告诉我不要这些蜘蛛进入你的七窍。” “嗯。”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帮我拍打着蜘蛛。 但这次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等曾今的力气消耗干净,估计也是我们玩完的时候。周围非常的正常,除了没有门以外没有其他的改变。地上两具躺尸的也除外。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奔跑声,突然从墙壁上跑进来两个手拉手狼狈的男女。我们四人彼此一见都大吃了一惊。 “你们?”四人同时开口。 还没等我们有时间叙旧,我就看见白灵灵和黑票的身后阴影里走出了那个老头,还好不是爬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而我和曾今身边的蜘蛛们也从我们身上爬下去,飞快的爬在一起,慢慢的融合渐渐的组成了一个体型一人高的黑色蜘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寡妇,我对这些东西一向无碍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情景我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两方的脏东西就好像我们各自的家长一样,互相咆哮着。最好拼在了一起,它们每移动一次都会划出长长的黑影。好像它们全部是墨点组成,现在墨点都渐渐融化开了,越来越淡,最后不见了。房间又回来了,窗外的光线提醒着我们已经是清晨了。这个情况我们谁都没想到,一次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蛋疼。 第四十三章 气功1 一次复杂的事件有着戏剧性的结尾。这让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啊。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怀疑他们过来的动机。 “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瞧瞧。”白灵灵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担心我,恐怕是被脏东西吓到我这来的吧。什么时候都说一些无耻的话。我看着黑票看他怎么说。 “我叫灵灵别来,但是她担心你就来了……”他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 “你干嘛啊,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下周就去罗布泊吧。” 白灵灵责怪黑票说话不理直气壮。 “姐都这样了,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方便。”曾今站在我的身前。 “不管,放不方便,这是政府。” 她一语切中要害。 “好吧,但是过完年再去吧,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吧,趁这段时间我想去全国各大医院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我们可以派人。” “不用了。”谢绝了白灵灵的好意,“我喜欢自己去。” “曾今,红票来了吗?我们走吧。” “嗯,看时间差不多了。” 曾今拎起行李给我抱住,推着我走了。 我私心想着,那个冷面的主治医生,看到房间里的血案,会不会吓一跳,还好人没有死,就是形状恐怖了点。但我相信里面的白灵灵他们搞得定的。 “姐,不要他们跟来真是太正确了。”曾今推着我的轮椅,满心的怨气。 “怎么会不跟来。”我真希望自己和他一样想的简单。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会没有人监视吗。” “呃,那姐我们去哪啊?” “去个有可能治好我的病的人。” “姐不是那个什么啦嘛?还能治好?”曾今说的吞吞吐吐。 “这个世界的是没有绝对的。” 刚走出医院,红票和锦上就站在一辆北京jeep的旁边。见到我们走过去,红票接过我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可能上次的狐狸精事件让我和锦上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她竟然帮助我上车。 因为我的腿脚不便,所以坐在后座上,曾今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盖上毯子,我的腿没有知觉就算是被冻伤了也没感觉,我很感谢曾今的贴心,在他一副男儿的皮囊下有衣服女儿般细腻的心思。 锦上和红票也上车了,红票坐在驾驶位置上回头对我说:“果子姐,去哪?” “张家界。” “啥?” 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你开玩笑吧。”锦上脸上抽筋。 “没错就是张家界。” 我补充道。 “姐,别开玩笑,你这样子好还要去玩啊。”曾今担心的看着我。 看来不和他们说清楚,他们是不会安心的,叹了口气才说,“我知道你们以为张家界就是个旅游的地方,但是张家界还有个很出名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锦上趴在座位的靠椅上转过头来看着我。 “对啊,是什么地方啊。”红票也在开车之余,不忘回过头来问。 “看前面,小心开车。”车子因为红票的回头偏离了自己的方向,让我们一阵人仰马翻。等红票再次控制住了车子的方向,我才放下心来,开始说起自己故事。 “张家界的出名还有一个没有被人所重视的原因就是气功。” “气功,那不是骗人的玩意嘛?”锦上追问道,那神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闭嘴,等我说完。”她丫的还让我说不说,总是打断。 “对不起,对不起,姐您说……”锦上狗腿。 “气功不是子虚乌有的,你们要知道,存在即必要这个特点。中国的古文化是博大精深的。” “那现在为什么没听说有人会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