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佣兵狂妃在线阅读 - 第57节

第57节

    “至于第二嘛……”

    司徒南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貌似颇为苦恼,可那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司徒南的纠结消失了,表情也变了。

    “离开南宫辰。”

    “理由?”

    轩辕启的声音下降到零度以下,双眼危险的眯起,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浮现,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不让自己出手,也许他还不爱南宫辰,但那个男人为他做的太多,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不会允许自己伤害他,当然,更不允许别人的伤害。

    “唉……轩辕小子,你先听我说,为师并不是要你伤害他,南宫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我的徒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你,即将成为的我的徒弟,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是过分了一点,可我还有一个徒弟啊,看着他痛苦,为师的心里也不好过,我知道你喜欢南宫小子,南宫小子也喜欢你,我不想做这种会遭天谴的事情,可我想为我的徒弟争取一个机会,那个傻小子,从小就喜欢南宫小子,却从不说出口,每次看到你跟南宫小子亲密,他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默默的难过,躲在神殿里独自舔舐伤口,为师看着心疼啊,轩辕小子,不用太久,三年就好,让我为我那个傻徒弟求三年的时间。你只需要离开三年,只要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南宫小子没爱上轻尘,我会劝轻尘放下,绝不反悔,轩辕小子,看在为师的面子上,答应我吧?”

    仙风道骨的司徒南瞬间染上尘世的无奈,仿佛苍老了许多,他能为轻尘做的只有那么多了,至于他能不能把握,这都要看自己的了,两人都是他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伤害轩辕小子一次已是他的底线了。

    “还真是伟大的师徒之情啊!”

    嘲讽地看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司徒南的不忍,也可以感觉到司徒南的为难,可以体会他的爱徒之心,可他不能够接受,凭什么宇文轻尘喜欢南宫辰他就一定要离开?如果会爱上,他们早就相爱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出现呢?

    “呵呵……”

    讥讽的笑不停回荡在两人的耳朵里,司徒南愧疚的低下头,不敢看向自己未来的徒弟,轩辕启则像是疯了一样在狂笑着,心里的痛告诉他,原来,不是不爱啊。

    可,现在的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真是讽刺,亏他轩辕启前世是称霸世界,站在世界顶端的首席雇佣兵,今生也口口声声嚷着要变强,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家人和他认可的人,现在居然无能要用爱人来交换父亲活下去的希望,天下最讽刺的事情不过如此了。

    “我答应你,但前面的条件取消。”

    半晌后,冰冷的声音响起,轩辕启冷冷的盯着司徒南,从他开出第二个条件时就已经注定,他这一生不会成为他轩辕启的师傅。

    轩辕启的身上泛起的冷凝比任何时候都令人胆颤,那种发自内心的冷,让人不禁汗毛竖立,特别是被他那双冷眸盯着的司徒南,仿佛是被猎鹰盯上的小鸡一般。

    “轩辕小……”

    司徒南担心的看着他,他这样做真的对吗?

    “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做完后我会立即离开,记住,只有三年,三年后归来,如若再纠缠,我定要让整个魔法公会与神殿陪葬。”

    妥协是暂时的,软弱也是暂时的,三年后,他会作为最强者回来,为了那个爱他的男人,因为,他承诺过他,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将来又怎样的成就,他都会记得,在朱雀国的皇宫里,有一个爱他的男人等着他回归。

    “解开结界吧。”

    背转过身,轩辕启闭上眼,眼角赫然挂着一滴晶莹似冰的泪珠。对不起,南宫辰!

    强悍到变态的轩辕启第一次流泪,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心痛,何为不舍,何为难过,这一生,他注定要欠南宫辰了。

    佣兵狂妃第115章节嫌疑者

    轩辕云枫的伤势在东方卿卿与宇文轻尘联手的治愈下痊愈了,受损的经脉也在南宫辰自损真气,将他紊乱的真气引导回气斗和司徒南炼制的脉心丹辅助下修复完善,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基本上完全康复,一直最担心的轩辕启利用精神力扫描了一下他的状况,确定没问题后.与南宫辰相携回了皇宫.

    圣女受礼因为最有可能当上圣女的上宫琳被人发现与叫花流浪汉乱交而取消资格,尔后南宫辰力排众议,由于轩辕启看上的诸葛冰心当选圣女,当天晚上,轩辕启什么都没说,甚至连招呼都没跟南宫辰打了一个,独自带着拓跋悦和轻音进了灵界,为两天后的生死战做准备.

    南宫辰最近很忙,忙着圣女受礼的事,忙着驿馆着火,抓捕真凶的事,忙着调查轩辕云枫被袭的事,忙着处理上官一族的后续问题,几乎分身乏术.

    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轩辕启的改变,自从轩辕启跟司徒南从结里出来,他就没有对南宫辰笑过哪怕一次,正确的说,是没对任何人笑过,连轩辕云枫痊愈,他都只是很牵强的弯了弯嘴角,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悦,别人也许察觉不出其中的差别,因为轩辕启本身就是个很淡漠的人,可南宫辰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隐约的感觉到轩辕启有什么事瞒着他,而且是这件很可能跟司徒老头有关,但他又明显不愿告诉他,南宫辰自然就不好问,只能暗暗将他所有的反应记在心里,分析事情的可能性,当听到派去保护他的暗卫禀报轩辕启去了灵界后,南宫辰纠结郁闷了,本想直接冲去找司徒老狐狸问个清楚的,不想皇甫珏和南宫澈正巧来了,令他不得不暂时放不私人感情,将国家大事摆在最前面.

    “辰,辰?”

    皇甫珏无语的抚抚额,南宫辰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直都这样心神不定,恍恍惚惚的,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就是南宫辰本尊,他真的会以为面前的南宫辰是什么人假扮的,跟平时的他一点也不像。

    “嗯?怎么了?”

    掀开眼睑,慵懒微眯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眸里的迷蒙,可绝不会从南宫辰嘴里吐出来的白痴问话却让皇甫珏南宫澈两人微微侧目,担心随后爬上眸底。

    “辰,你没事吧?今天怎么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南宫澈首先担心的问道,二十几年来,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南宫辰。

    “嗯,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而已。”

    闻言,斜靠在龙椅上的南宫辰一怔,随即轻勾唇角,暗自调整自己的心情,警戒自己别再去想轩辕启的事,最迟明晚他就会从灵界里出来,到时当面问清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点莫名的慌乱,好像还有什么要发生,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一般。

    “骗鬼啊,南宫辰,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没事的人吗?是因为轩辕启吧?”

    南宫辰的话音刚落下,皇甫珏就忍不住吐槽道,嘴角轻撇,鄙视感十足,能让对任何棘手之事都淡定应对的南宫辰反常的人事物,除了有关轩辕启,别无他人。

    “呵呵……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的双眼,的确是启的事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别说朕的事了,说说关于驿馆着火和轩辕将军遇袭的事吧?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知道什么都没办法瞒过面前的两人,南宫辰轻轻一笑,爽快的承认,可并不想说太多,他可没忘记某人目前为止还算是他情敌的事情,自从驿馆着火,轩辕云枫被袭,南宫辰就明地里让南宫澈负责调查,暗地里委托皇甫珏查访一下此次三国使者团有多少天阶武者,私下里又有些什么活动,今天两人双双前来,想必是有了一定收获才对。

    “晕,算了,不管你了,有什么事别忘不了还有我们在。”

    翻翻白眼,南宫辰不想说,皇甫珏也不勉强,正色道:“这两天我派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方法突袭了三国使者,还真让我发现不少天阶武者,首先是白虎国,百里默的待卫首领司南淼是天阶三级武者,百里默本人也是高级圣魔法师,其他的随行人员及待卫全都是大魔法师和圣魔法师,可谓是一支高阶魔法军团,然后是表龙国,武技最高的东方卿卿的四位影卫,分别有两位是天阶二级武者,一位地阶十层,一位九层,东方卿卿本人亦是中级圣魔法师,其他的全是地阶武者,最后的玄武国,皇子西门瀚是玄武国玄武学院天才排行榜第一名,十五岁即突破大魔法师,未来不可限量,他此次带来的待卫却不是很强,几乎都是地阶武者,只有跟他形影不离的那个男人最强,连我都没办法扫出他的武技等级,如果我猜测得没错,他应该在我之上的天阶六级武者,或者更高,从这些数据看来,他们谁都没可能自己放火,放火的意义对他们面言不是很大,但并不排除他们没有袭击轩辕将军,对于其他的三国来说,战神轩辕云枫虽然只是地阶十层的武者,可战场上的他远远不止是一个地阶武者,他比任何天阶武者都更可怕,所以我断定,袭击轩辕将军的人一定在三国使者中,至于是谁,目前我还不敢肯定。”

    不愧是神隐宫少主,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将所有人的底细摸了个遍,闻言,南宫辰侧了侧身体,单手撑着头,凤眼微眯,敝开的领口,精美性感的锁骨曲线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令人不禁感叹,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性感到这种程度,简直堪比妖孽。

    从小一起长大,南宫澈和皇甫珏对南宫辰这样的性感视若无睹,只要他陷入深思中,他就会格外的慵懒,身上散发出格外吸引人的性感魅力,他们见过太多次了,基本已经免疫,是以两人各自端起宫女送上的茶水轻缀,静静等待他的分析结果。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日朕前去火场,发现贵妃金簪时,西门皇子和他那个待卫的互动,朕觉得,那个待卫有问题,西门皇子是使团中地位最高的人,可他在做决定前总会习惯性的瞟一眼身旁的待卫,这代表什么?”

    半响后,南宫辰抬起头,坐正身体,金黄双眼退却一贯的慵懒,流光溢彩,渲染着睿智的光芒。

    南宫澈与皇甫珏彼此对看一眼,南宫辰说的事情他们也有注意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偶然还是必然?

    “如果不是偶然,我认为原因只有两点,其一,那个待卫的身份比他还高,而在玄武国内,地位能比皇子更高的除了玄武皇帝皇后,太子,就是神殿大祭司,但他们怎么可能会隐瞒自己的身份,自贬身价,扮成西门瀚的待卫混进朱雀国?理由是什么?其二,西门瀚被人用某种魔法摄住了心魂,不得不对那人俯首称臣,不得不征询他的意见,可西门瀚本身就是大魔法师,加上玄武国跟朱常务会议国一样,崇尚琥枝,对于魔法的修行相对不是那么重视,大陆上闻名的风个魔导师,没有一个是发球玄武国的,西门瀚被人控制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而且,从他的言行举止年来,也不像是被人控制的样子,这点几乎可以排除,剩下唯一的理由就是,西瀚身边那个侍怀身份不凡,那玄武国此次出使朱雀国的目的有待商榷了。”南宫澈生在帝王家,又是跟轩辕云枫齐名的战王,对战争阴谋有着强于一般人的敏锐,这次亦然,他敏锐的嗅出了丝丝阴谋的味道。

    “我同意澈的说法,轩辕夫人是白虎国的公主,白虎国皇室对亲情非常重视,百里默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伤害亲姑交的事情来,而青龙国,它无论在武技魔法,经济军事上都是四国中最强的,现任青龙皇帝东方煜,他绝对不是个没有野心的男人,但自从三公主当圣妇女接受了神殿特殊的传承,东方煜就反常蝗不再致力于天下,只要没人主动招惹他,他几乎不会对人用度武,虽然还是一直在努力发展国家军队力量,却没有任何动兵的趋向,三公主东方卿卿温柔高贵,一介女子,却有着连许多男人都不见得有的广阔胸襟,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落人话柄,也不像是会做那种偷袭之事的人,最后的玄武国,皇帝西门诚心胸隘,好战善好高务远,玄武国在他的治理下民怨四起,其膝下九个儿子,有六个都因为他的独裁,不听谏言而远走避世,剩下的三个分别是太子西门郝,六皇子西门颖,小皇子西欧国家门瀚,西门郝贵为太子,为人和善,待人温和,可却不得西门诚欢心,因为他嫌弃西门郝太懦弱,没有主见,反而是六皇子西门颖颇受他喜爱,西门颖那个人就跟父皇一样,不是个东西,阴险毒辣,背地里无所不为,这些都是我此次游遍四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果非要说谁最可能是袭击轩辕将军的刺客的话,我觉得应该是玄武国,他们的可能性最大。”皇甫珏神色正经的说道,怀疑玄武国并不是因为玄武国此次得罪了他,而是他真的有那种感觉,不论是从国家立场还是个人立场来说,玄武国都是最大的嫌疑者。

    南宫辰两兄弟点点头,一副颇为赞同的样子,他们身为掌权者,自然也对其他几国有一些了解,目前看来,唯一有犯罪理由的就是玄武国了,而玄武国的皇帝西门诚差不多已一百八十岁,数十年前就突破了天阶,现在达到天阶六级以上也不是不可能,在伤轩辕云枫简直轻而易举,现在,只要能够证明西门澈身旁的待卫就是西门诚所扮,就能肯定轩辕云枫是他所伤,问题是,要怎么证明呢?

    三人都是极聪明之人,有些事只要点到即止,互相对看一眼,各自沉思着最为合理,最为不打草惊蛇,又能拽出那只老狐狸的办法。

    佣兵狂妃 第116章 众人的担心,启的混乱

    生平第一次,轩辕启做了平生他最不齿的事,面对那个男人的温柔独宠,他逃了……

    即使面对枪林弹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将死之际,即使遇到强大敌人的威胁,即使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轩辕启,精神力强悍到变态的他,竟在一个男人深情的独宠下逃跑了。

    为了救治父亲,他轻易的选择了放弃南宫辰,除了逃,他没有别的办法,在他等于是背叛了南宫辰的情况下,他是在是没有脸面对南宫辰的深情凝视,没有脸坦然的接受他的宠溺,说到底,他轩辕启还是不够强啊。

    进入灵界,轩辕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敢死纵队的训练成果,对于对于他们的成长和突破并没有像往昔那样给予鼓励,更没有给他们不知下新的训练任务,仅是点了点头,独自带着玉邪前往林子深处修炼,搞得一干粗狂的男人们亦担心不已,以为是他们的训练成果不够让他满意,当天晚上,各个小队的队长不约而同的决定加大训练强度,就是累死也不能让轩辕启失望。

    殊不知,轩辕启根本就没心情注意他们的成果,面上看起来跟平时清冷漠然的他并无两样,实则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诶?怎么没听到任何轩辕晋级的异动?”

    随意的将一块血淋淋的魔兽肉丢进嘴里,拓跋悦奇怪的看着林子说道,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这两天的轩辕启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悦姐姐说得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上次主子修炼几天就突破了九个层次,这次一晚上加一上午了,竟一点响动也没有,真是太奇怪了一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觉,主子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大伙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正在用午餐,顺便聚在一起闲聊,拓跋悦的疑惑得到了众人的肯定,年龄最小的司空韩貌似害怕被某人听到一般,小声加小心翼翼的说道,司空韩懦弱谨慎的掩饰褪去,渐渐显露他十几岁少年应该有的天真活泼,敢死纵队一行人都将他当成了最疼爱的小弟弟看待,虽然训练的时候绝不放水,平时可是将这小子宠上了天了,让从小备受冷漠的司空韩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关心疼爱的感觉。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以为啊。”

    “嗯,主子是奇怪了一点。”

    “我也觉得……”

    “我也……”

    有人开了头,众人忙不迭的频频附和道,一群大男人,简直就像是菜场卖菜的大婶般,争先恐后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闭嘴,主子的事是我们能够讨论的吗?你们都给我老实点,顾好自己的训练,特别是你,司空韩,别以为你年龄最小老子就不舍得治你,你看看人家独孤晓,进来的时候跟你同等级,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人家都玄阶三层,再看看你自己,还他妈蹲在玄阶二层,给老子努力训练去,一个月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到时候没有达到主人的要求,突破地阶,看主人不狠狠剥了你的皮。”

    尉迟艺不愧是老大哥,一开口震慑全场,说道众人默默低下头,静静的将一块块生肉塞进嘴里,特别是被点名道姓的司空,涨红了一张白皙的俏脸,现在的他们,吃血淋淋的生肉跟吃卤牛肉一样,不会再像开始那样恶心呕吐了。

    “拓跋悦,主子这两天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砰砰砰……”

    敢死纵队全体阵亡,哀怨的瞪着一脸正经的尉迟艺,尼玛你刚刚不还义正言辞的训斥咱,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能插手多嘴的吗?那你现在在干嘛?你这明显是红果果的欺负人嘛,什么老大哥,去死啦。

    “咳咳……我只是关心关心主子。”

    被众人怨念加鄙视的眼光瞪着,尉迟艺不自在的轻咳两声,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却不知,此举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其他人更加鄙视他。

    拓跋悦满脸黑线加无语的看着这群明显比在天牢里表情丰富了不少的大男人们,感情地狱式的训练反而让他们更加懂得何为默契与怎样苦中求乐了吗?

    能听懂人类语言,却不会说的伽罗默默地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桀骜不驯的视线始终没从林子处抽离哪怕一秒。

    “其实我也不知道轩辕到底怎么了,大概是因为他的父亲被人袭击,所以心里不爽吧。”

    黑线归黑线,拓跋悦还是回答了尉迟艺的问题,表情看起来非常郁闷,亏她一直跟着轩辕,却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烦些什么,有够失败的。

    “你说什么?主子的父亲被人袭击,谁他妈那么大胆?老子灭了他全家,nnd……”

    闻言,彪悍的公孙无敌猛的站起来,两只如牛铃般的大眼瞪得老大,给人以就快要掉出来的感觉,再配上两道如毛毛虫一般粗黑的剑眉,公鸭般粗噶的大嗓门,生生能给人吓出毛病来。

    不止是公孙无敌,敢死纵队所有人的气息都在拓跋悦语毕改变了,如野兽般浓烈的嗜血气息弥漫他们全身,足以显见他们的愤怒,轩辕启对于他们来说不止是必须要效忠的主子,更是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现在听闻有人袭击轩辕启的父亲,那等于是袭击他们所有人的父亲,众人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

    静静站在一旁听着的伽罗眼神变了,桀骜中带着狠戾,虽然表情依旧冰冷孤傲,天阶九级的迫人真气却因为他内心深处的波动,好像找到宣泄口般流露出来,直接受到波及的就是靠他最近的敢死纵队一行人。

    “嗯……拓跋悦,主子就是主子,别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

    顶着伽罗无意识散发出来的起那强大灵气,尉迟艺一脸正经的从地上站起来,要求完拓跋悦,虎目看着树林的方向。

    半响后才道:“开始训练吧,只有我们变得更强,才能保护主子和主子的家人,回报主子的再造之恩。”

    闻言,众人一怔,瞬间将那种憋屈的愤恨转化化为动力,全都丢下手下正要进食的魔兽肉,热情高涨的准备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一个个眼底带着从没有过的坚定,尉迟艺说得对,他们要变得更强才行。

    而让他们担心不已的轩辕启,此时正盘膝坐在林子深处的一块大石头上修炼真气,玉邪依旧乖乖的守在他的身旁,替他护法的同时,一双圆圆虎目却并没像以前那样闭起来,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轩辕启,里面好像承载着千言万语。

    “唔……噗……”

    突然,修炼中的轩辕启淡定的脸色突变,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前一仰,差点从大石头上摔下来。

    “你怎么了?快将真气引回气斗。”

    玉邪担心的站起高大的身体,感应到轩辕启的真气正在到处乱窜,整个慌了,焦急的说道。

    “我没事……”

    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轩辕启丢给他一个因为痛苦而扭曲到极致的笑容,坐正身体,两手掐诀,闭眼将体内乱窜的真气引导回气斗,沉入丹田。

    “呼……”

    只是最简单的动作,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手上动作刚收好,整个人狼狈的软到在石头上,口里直吐粗气,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吐血?是不是遇到突破上的极限了?”

    玉邪担心的用爪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刚刚轩辕启突然吐血的一幕明显吓坏了它。

    “没事,心神不够集中,差点走火入魔而已。”

    轩辕启轻轻摇摇头,索性闭眼躺在石头上,这几天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司徒南要求他离开南宫辰,而他罔顾那个男人的心情,倪自答应的一幕,修炼的时候老是静不下心来,总是会想,如果有一天他不辞而别,南宫辰会怎么样,越是想越是纠结,心绪也就越乱,刚刚一个岔气,差点走火入魔了。

    翻个身,抬手附在双眼上,轩辕启唇角拉开个嘲讽的弧度,不管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轻易的舍去了南宫辰是雷打不动的事实,那个男人,会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