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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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梹紧咬了一下牙根,狠狠的一甩手,把初夏甩到一旁,冷冷的一笑“是啊,你跟谁发生关系,跟我有他么什么关系,只不过,昨天晚上,睡了你,现在听来,还真是有点恶心。” 恶心?初夏的心口一紧,他在嫌她脏是吗?他有什么资格。 “呵,我有你脏吗?”她的声音低低浅浅的,像在自喃。 贺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筒里,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初夏的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仰起头,逼迫自己的眼泪倒流回去,可是惘然。 在他的眼里,她什么时候值过钱,哪怕他睡了她,哪怕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依然没有丝毫的怜惜, 只是嫌弃,她不会取悦他。 初夏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她不要哭,不要为了这样的男人掉泪。 贺梹有些懊恼的坐进车里,狠狠的捶了两下方向盘,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种人了, 好像越来越禽兽,好像越来越让人讨厌,是啊,他没有让人喜欢的理由, 他就是个混蛋。 车子打火,轰了两下油门,高性能的跑车像只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 天宁的办公室里 高墨站在苏沫的办公桌前,有些不知所以,苏沫一早就把他叫了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有些心慌。 苏沫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高墨都不知道站了多久,苏沫才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高墨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去问原由。 高墨离开后,苏沫就那么一直怔怔的盯着窗外,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公司从今天开始也放假了, 又下雪了, 年根的雪,似乎愈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扬扬洒洒的,铺遍了整个江城, 远处的远山,被覆上了一层白装,树也被压弯了, 风一吹,雪花簌簌而落。 自六岁时,她失去了所有,被秦正胤收养,每到过年,她都是孤孤单单的, 大年夜,秦正胤会被留在老宅,而那种团圆的氛围,并不允许她踏入, 尽管秦正胤会让家里佣人给她做好美食,买好新衣服,可是她的心依然是凉的,从来没有暖过。 那时的她只只像现在这样,窝在沙发的一角,怔怔的盯着窗外,听鞭炮敲击着幸福,看天空绽放的烟火,形只影单。 后来,他们搬出了老宅,她以为,她至少可以可秦正胤过一次团团圆圆,幸幸福福的新年,可是,并没有。 秦正胤不久后,就去了狼瞳,她见他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且不说过年了,一年甚至几年,都见不到他一次,就算见他一次,也不过匆匆几分钟,最多几个钟头。 苏沫叹了口气,如今,她找到了妈妈,弟弟也近在眼前, 可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的孤苦伶仃,好像天生她就是属于孤独的。 热闹的新融街上,苏沫站在天宁和尚氏百货中间, 天宁百货顶层的显示屏上,播放着由她代言的广告,周而复始,仿佛一切都欣欣向荣, 只有她知道,来年,邵氏就会结束与她的合作, 天宁要经营下去,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雪花如鹅毛一般,洒在了行人的发上,肩上,不知不觉,她已然也白了头。 可是,这一生,谁又与她能一起白头呢。 犀利的北风刮过,如利刃一般划过脸庞,有些生疼,苏沫裹了裹身上的呢子大衣,继续前行。 路边的奶茶店,今天的顾客特别多, 苏沫排队点了一杯柠檬奶茶,捧在手心里,坐到了街边的木椅上, 低头轻啜了一口手中的奶茶,从胃底绵延至四肢百胲都暖暖的。 街人的行人,各色各异,有耄耋的老人相互搀扶,有年轻的夫妻牵着可爱的孩子,更有十几岁的少年,嬉戏打闹。 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是孤单的。 雪一直下着,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苏沫也冻麻了身子,从木椅上起身上,不由的摇晃了一下,才站稳。 “还好吧?”男人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苏沫回望了一眼,还未开口,男人已经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披在了苏沫的身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多穿衣服,总是不听。” 苏沫想拒绝,可他紧紧的箍着她的肩头,她有些动弹不得“不用了,秦先生,我只是坐的有些久,脚有些麻而已。” 他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递到唇边哈了口热气,轻轻的搓着“嘴硬。” 苏沫不喜欢这种暧昧的动作,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的更紧。 “秦先生,这是何必呢,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正胤依然往她的手中哈着热气,慢慢的搓着,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秦先生,请自重。” “有没有感觉暖一些,要不要再喝杯奶茶,我给你去买。”秦正胤屏蔽了苏沫的拒绝,声音温柔宠溺。 “放开我。”苏沫极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拉,拥进了怀里“沫沫,我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苏沫摇头,她是想与他路桥两分的,她不想跟他重新开始,一点都不想。 “不要,你放开我。” 男人没有放松,反而拥的更紧了,他的声音低沉更像是请求“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就好。” 苏沫依然摇着头,有些坎,她是无法逾越的,比如说,x-man里的那个女人,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翻云覆雨过,她不敢去想。 “不要,秦正胤,我们结束了,就各自安好不好吗?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我太累了,很累很累。” 他揉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知道你介意什么,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并没有做过你想的那些事情。” “你做过也好,没做过也罢,我都不在乎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秦正胤紧紧的拥着苏沫,不管她多么的拒绝和厌恶,他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手。 所有的逼不得已,他都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