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用上自己的课吗?”

    “不用。我以后又不找工作,也不继承家产,上哪门子课?”

    陆燃这话说得随意。

    温时悦无言以对,觉得自己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

    她从陆燃的手中把自己的书抽回来,眼睛看着黑板,等着上课。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当温时悦看清楚老师的脸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给她教《经济法》的老师怎么会是程十堰?

    程十堰看到她好像也很意外。

    但他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开始上课。

    陆燃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她和程十堰之间的异常,眸色蓦地一沉,但他有分寸,这是在课上,他静悄悄的,竟然在认真听课。

    温时悦真的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来蹭课的?

    一节五十分钟的课太漫长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同学们陆陆续续涌出教室,到最后,教室里只剩下她,陆燃,还有程十堰。

    程十堰看着她,颤声开口:“悦悦,好久不见。”

    温时悦也想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燃拽着来到了程十堰的面前。

    陆燃把她搂得紧紧的,占有欲十足。

    他在宣示主权:“温时悦是我的。”

    他的样子很是霸道。

    “陆燃,你别胡说八道,我和十堰……”

    温时悦想解释,陆燃却一把把她拽出了教室,一路拽着她往校外走:“你以为我瞎,看不出来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吗?温时悦,原来你除了和我哥好过以外,还和那个程十堰有奸情?”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时悦很无奈,却又觉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陆燃说:“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可往后程十堰要是敢觊觎你一下,我不会放过他。”

    他说完,要带她去吃饭。

    温时悦不去,催促他:“你赶紧帮我解决了沈砚修。”

    陆燃去找沈砚修了。

    今天没课了,温时悦准备回家。

    她走到马路上,正要拦出租车,段忆娴抓住了她的手腕,红着眼问她:“你真的是陆燃的女朋友?你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陆燃喜欢你,而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温时悦还真不知道。

    她看着段忆娴的眼神无比的真诚,丝毫没有一点点陆燃喜欢她的优越感。

    她说:“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你去问陆燃吧。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段忆娴没绷住,哭出了声:“我真的很喜欢他,可他却那么羞辱我。”

    男人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的确挺狠的。

    温时悦和段忆娴不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拿掉她拽着她手腕的手,随口说:“不如你换个男人喜欢吧,男人多的是。”

    段忆娴仿佛一个贞洁烈女,大吼:“我不!我这一辈子只喜欢陆燃。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陆燃,我想嫁给陆燃。”

    温时悦觉得这个女的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这些话你留着给陆燃说。”

    温时悦赶紧跑了。

    这种思想不正常的女人,还是远离得好,不然自己也会倒霉。

    温时悦回到家,母亲问她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老师讲的课程能听懂吗?毕竟她以前是学艺术的,没接触过商学院的课程。

    温时悦说一切都挺好的。t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砚修登门拜访了。

    第22章 我的回忆里全是他

    沈砚修拿了礼品来。

    只不过他拿的礼品没有第一次来温家接她去约会时的贵重。

    父亲很欢迎他,让张慧琴去厨房多拿了一双碗筷,热情地邀请:“小沈,吃饭了吗?和我们一起吃点吧。”

    沈砚修没往餐桌跟前走。

    “叔叔,阿姨,我今晚来是为了和你们说一件事。温小姐非常的优秀,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她很完美,我觉得自己不够好,配不上温小姐。”

    “所以接下来,我觉得我和温小姐没有必要再继续接触了,但我们两家依然是好朋友,还能继续生意上的合作。”

    听沈砚修说完,温时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要摆脱沈砚修这个伪君子了。

    可父亲却颇为惋惜地说:“小沈,我很中意你做我的女婿。你和悦悦才接触了两次,肯定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够,你们再深入接触一下。我这个女儿就是被她妈妈给惯坏了,有一点娇气,我已经说过她了,她会改的。”

    温时悦的眉头皱得很深。

    她的父亲,竟然在外人面前贬低她。

    父亲这几日接二连三的操作,真的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她都怀疑父亲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怎么总是做这么下头的事。

    沈砚修听了父亲贬低她,抬高他的话,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但母亲可不惯着他:“沈公子,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你和悦悦各自安好,就是你们最好的结局。沈公子如果你不想吃饭的话,那我送你离开我家。”

    母亲都这么说了,沈砚修又不是那种脸皮厚的人,至少表面上不是,他主动离开了。

    父亲摔了筷子,发了好大的脾气:“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冤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母亲毫不客气地怼父亲:“没用的男人,才会推卸责任,才会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妻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