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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彦征陡然怔住,脚步一滞。苍老的嗓音中带了难以抑制的悲恸。 她一直都恨我 花容看着脚下青石铺就的幽径,夏日滑腻的青苔尚未长出来,路上只有淡淡的cháo湿冷清,淡淡的声音在曲径回响: 女儿也不知,只是了解母亲多一点,这种感觉越明显 冷彦征不语,抬头看到了眼前简朴的禅房,转身对桃夭道:两个孩子还在那边,你去陪陪他们,爹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花容知道他现在需要安静,没有坚持,扶他上了台阶嘱咐一番便离开了。 冷彦征进屋后良久未动,光线透过窗纱she进室内,带出若明若暗的光圈。 和妻子一样的桃灵都出现了,还是当年的模样,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年轻了。 想起当年,如果不是一次算计和意外,就连桃夭这唯一的孩子,他们也是不会有的。 报恩?哈哈哈报恩报恩?冷彦征止不住大笑,报恩?当年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有什么恩可报?她在新婚之时亲自掀开的盖头。那沁冰的薄凉语气至今还在耳边,和她口口声声说他们的孩子是孽种,没脸到世上一样绝qíng。 楚公子,花翎今日嫁到冷家不就是来报当日落英谷雷劫大恩? 冷楚离,你说我怎会生你的孽种? 你的孩子?你觉得我会让他到这世上来?哦?知道是毒酒还这么乖的就喝了呢?楚公子真是让花翎感动。 句句冷绝的话,至今让他痛得不敢回忆。她从未真正的在意过,他怎会不知? 室内的光线似乎暗了暗,冷彦征和衣躺在木榻休息,安静冷调的禅房没有一丝暖意。 敞开的半边窗户外,雪色的桃瓣被风chuī到室内,小船般摇摇晃晃落到他发间。 相国寺大殿后院的桃花林中,绯玉晗绯色的衣角微微扬起,指尖冰凉的茶水并未饮下多少,目光定格在水中飘摇的翠绿茶叶上。 两个孩子已经与这群突然到来的亲戚玩的不亦乐乎,桃林中来回的喧嚣笑闹声。 馨月看着冷淡静漠的绯玉晗,将手中的孩子递给青妙,走近石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阁下竟然没问冷彦征之事,到让在下诧异 绯玉晗薄唇一勾,邪肆凛然,狭眸幽暗。 本想知道点有用信息,可惜只用眼睛看,便已经清楚,没有他要知道的事qíng。 赤蚺王消息果然灵通,想来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姐,他知道自是他的本事,只是,刚刚我一试探,桃夭那丫头似乎并不知晓青妙靠在桃树上,抬眸道。 绯玉晗凤眸微眯,绯色的竖瞳妖戾如细锐的针般,倏然直视那靠在树gān上的女子,冰冷的目光令青妙心中一寒。 夭夭那里,到了时候,本王自然会与她说清楚! 冷冷的警告令桃林一阵静默。 这是在警告她们不要在花容面前多舌。 这件事他总觉得有异,并不打算将这种不利冷彦征的消息告诉身为子女的花容知道。 哼,冷楚离倒是有福气,害死我们多少姐妹?还激的翎儿几乎杀了救命恩人,差点丧命,可怜翎儿被骗不说,竟然还如此爱他这种人!青妙停顿片刻,低头看了一眼长长的指甲,继续道: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如今桃夭护着她父亲,我自然不会让她不高兴 绯玉晗冷颜不语,抿一口凉茶,对此没有发表意见。 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是父亲间接害死的,夭夭怎么接受?这件事,在弄清楚之前还是什么都不要提及最好。 桃夭为何到现在还未回来? 我去看看吧 绯玉晗没有听她们说什么,让她们照顾两个孩子,转身便从原地离开。桌上凉透的茶水安稳的放在上面。 馨月等人看他离开,也没多加在意,应该是去找花容去了。 绯玉晗刚走不久,桃林对面枝叶茂密的枝杈间传来极淡的声响。 花容躺在树杈上,雪色的裙裾流泻,青丝飞舞。细长的眸子紧阖,长睫颤抖,素白的指尖发青。 此地里桃林尚有一段距离,没有听墙角的心思,却意外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qíng。 父亲怎会是这种人?根本不可能。 花容睁开眼,眸底已没有丝毫的犹豫。 迅速翻身,如瀑青丝划一道妖冶的弧度,霜雪流苏缠绕手臂,翻身跃下一丈高的枝杈。 夭夭 柔和的嗓音突然响起,花容手一抖,身子失衡,直扑向地面。 你怎么到此了?绯玉晗迅速抱起她,旋身站定,花容柔软的云袖裙裾在旋转中凌乱,绕了一个圈,缠绕着绯玉晗颀长的绯衣,jiāo缠厮绵之景妖娆魅惑。 花容心中微定,没想到他刚刚一离开,竟然就找到了自己,花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临时起意,累了,就到这里休息一会儿 是么?绯玉晗没有多问,低首,薄唇轻轻印上她的眉心。低笑道:出来很久了,是否要夫君服侍娘子休息? 没正经 花容从他怀里走出,笑道:你怎么把璃儿和凌儿也放着不管? 两个孩子都围着他们的姨婆,一时恐怕是不愿回来 我们先过去看看,我爹还在休息,暂时便不去那边了。 两人说着便直接去了桃林。两个小家伙贪新鲜,青妙她们乐得与两个孩子玩笑,竟是一直玩到huáng昏时分。 阳光即将下山时,花容从佛殿中出来,竟然见到皇宫里太后的马车来接两个孩子。 他们玩闹了一天,都累坏了,我先将我两个孙子带走了绯妩托一个小沙弥将话带到,待花容出去时,两个孩子已经不在禅房。就是桃林也恢复了平日的安静。 huáng昏来临,它们便不能维持人xing绯玉晗见花容从佛殿出来,从旁边出现。 花容点头,她之前也不曾见过她们走动,如果能出去,应该也不会在凌儿说要出寺买零嘴的时候,青妙她们就出寺了。不能出去的话,维持人形怕也是时间短的。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超出一般的qíng形? 花容敛眉不语,有些隐隐明白,恐怕和她们如此仇恨自己的父亲有关,而凤来仪的消息也说过,这些桃树是伽罗大师从落英谷送到此处。 想起凤来仪,花容眉头蹙起,有些疑惑。那个凤来仪的风澈不知究竟是为何,总让她莫名其妙的产生好感。 夭夭,想什么?绯玉晗搂住她纤细的腰,薄唇轻蹭她的颈,花容微偏过头,捧起他的脑袋,面对着绯玉晗,轻笑道: 这里可是寺院 是么?绯玉晗眸光微亮,轻轻贴了贴花容的唇。 爹说要听了空大师讲禅,要两日后才离开。她已经与了空大师说及此事,了空大师与她爹已有多年jiāoqíng,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娘子与为夫回家 是夫君花容拉长了音调,朝绯玉晗作了一揖,笑道。 日的夜来的早,玉楼城的夜尚未完全黑,街上便已经热闹非凡。 玉王府 花容一到家便有些软,今日下午一直都直腰挺背的跪在相国寺大殿蒲团上,半日下来,腰酸背疼。 王妃,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一名青衣小丫鬟轻敲了几下门,花容低应了一声。几名下人便将热水抬进来倒入大木桶中,冒着白腾腾热气的热水瞬间在室内升起一阵薄雾。 两名丫鬟在一旁伺候,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花容拉下腰间的玉带,解下长长的雪色长裙,随手递给旁边的婢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 王爷去哪儿了? 回禀王妃,王爷说是去看小世子 那就好 花容垂了垂眉,只着了一件里衫,赤足走到屏风后,指了指其中一名拿着她衣裳的淡粉衣衫婢女。你一个人过来伺候就行了 是 另外一名青衣小婢女见状,朝花容施了一礼,躬身退下去。 白色的里衣褪下,花容解开发带,取下发间的白玉簪,瞬间墨缎般的流水青丝一泻而下,一路蜿蜒,顺着秀长的背拖到小腿处。 小婢女垂头不语,将花容递过来的发簪放在一旁。 过来花容卷翘的长睫轻颤,凝结的雾气水珠如珍如润,花容闭上眸子靠近木桶壁,温润的嗓音带着慵懒。 是小婢女一直低着头不语,听到花容的声音,抬起头,潋滟的眸子云遮雾绕,拿起一旁的丝绵替花容擦洗。 平日里花容并不会让别人代劳,今日许是累极,歪靠在澡桶边沿,热气熏染的有几分睡意,热水沾湿的青丝凌乱,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墨色映衬的越发妖娆。 修长的颈散发着珠润的光彩,小婢女小心的捋顺花容的青丝,拿着丝绵锦缎轻轻擦拭。 热气熏染,小婢女雾气的眸子灼灼,垂下的眉睫淹没了眸底的灿润,绯然的薄唇轻勾,勾勒出不属于她的邪肆缱绻。 袖子已经被水浸湿却好无所觉,指腹擦过水中温软的肌肤,眸光越加温润。 王妃,要奴婢伺候么?甜腻的嗓音凑近花容的耳边,花容没注意到这声音有何不对,细长的眸子微眯,困意浓郁。 嗯也不知那婢女说了什么。花容靠在桶壁上,歪斜着头,脑子有些沉。 两只手从花容的背后伸到她前面,桶中渐凉的热水,温度逐渐升高,保证不会冻到花容。 夭夭? 低魅的嗓音凑近花容,绯衣如火,修长的双臂从花容手臂下穿过,圈着她擦拭,俯身掳获甜馨。绯红的长尾不动声色的流到浴桶之中。 花容一滞,感觉到热水中绕缠而上的凉意,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许多! 睁开眸子,一阵噬痛传来,花容想推开面前之人。 光luǒ的身躯如铁箍般紧贴不放,绯玉晗伸手轻抚夭夭的娇颜,墨瞳绯芒流转,温柔的凝着她。 夭夭 花容确信自己刚刚是没听错了,没想到支开他,还是进来了。心下有些恼,刚刚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