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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她抬头去看郁琉,却发现重重水雾中,没有他的影子。下一刻,他却已经出现在她身侧,冰冷的手指贴近她的额头,握住那枚钉刺,鲜血从他指间滴落,淌在她脸上,有些粘腻。 妖异的花纹正迅速的从青衫领口爬进,郁琉身子晃了晃。天空中猛然传来傅烨文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几近癫狂的从半空落至地上,郁琉松开手,那枚钉刺上竟满满的全是倒刺,怪不得郁琉的手血ròu模糊。 可事qíng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你知道傅烨文的声音里满是恶意的兴奋:当今世间,有哪种毒药需要龙血做药引? 古小蘑突然觉得浑身冰冷,绝不是因为站在雨中。 万朝毒母。郁琉轻轻的将钉刺丢在地上,淡然道:聪明。 蛇jīng,蟾jīng,蜈蚣jīng与蝎子jīng均被我炼化了丹元,倘若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毒母的施毒顺序,傅烨文疯狂的道:我知道你百毒不侵!所以便想了这个能融进龙血的法子,哈哈哈哈哈! 就算你对我下毒。郁琉仍是淡然的道:那又如何? 如何?傅烨文高声怪叫,眼珠都凸了出来,十分可怖:难道你竟不知没有了你这块绊脚石,我便可一统六界 一道剑光划过他的左脸,顿时鲜血迸she。古小蘑站在他身后,一剑横上他脖颈,森然道:解药。 傅烨文的表qíng却不惊慌,本来若不是他大意,也不会被古小蘑一击得手。 小蘑菇他突然轻轻唤道:你知道吗?从小我便认为你是一个废物,当我知道你身体里有那种力量的时候,我欣喜若狂 解药!古小蘑目疵yù裂。 可你竟然压制了下去傅烨文喃喃道:拥有我梦寐以求的力量,却弃如弊履你以为,你这套劳什子的剑法,有多有用么? 他突然抓住了古小蘑的锈剑,一点一点,挪将开来,眼中是极尽疯狂的愤怒。 古小蘑力气不如他,僵持良久,便突然松开了手,整个扑到傅烨文后背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生生扯下块血ròu来。 傅烨文惨呼一声,抓住古小蘑的胳臂,狠狠将她抛了出去,青光闪过,郁琉刚刚冲到傅烨文旁边,却来不及去接住她。 突然后背一暖,熟悉的红衣飞扬开来。古小蘑口中还带着傅烨文的血,忽听耳边一个戏谑的声音道:我说,你该不会也要这样疯咬老子一口吧 古小蘑心中突地一跳。 是天尧。 他先落地,替她挡去所有的瓦砾石子。古小蘑趴在他身上,抬头看去,天尧浅色的眼眸便出现在眼前,嘴边仍是翘着,竟是与以前毫无变化。 我咬死你!古小蘑突然掐住了他。 玩真的!天尧吓得扳住她的手,急道:看那边! 天空咆哮得更凶了。 郁琉青刃的光芒愈发微弱,他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不知在看着谁。 我的这一切,天下,都是我的傅烨文的面相却愈发怪异,他环顾四周,一字一顿道:便让你们亲眼看看神魔的光辉吧 古小蘑骇得手下愈发用力,即便她不甚清楚,也已然知道傅烨文要做什么了。 紫黑色的气息迅速将他笼罩起来。属于人的手脚褪尽,渐渐长出了有如野shòu般的四肢他的脸却仍笼罩在黑雾中,古小蘑骇得发不出声音,希望永远也不用去看那黑雾后面是何模样。 滚滚浊云不断涌动,天地方圆间,竟聚集了那么大的一朵雨云,隐隐有雷光闪动,便在下一刻,一道天雷轰隆劈下。 天尧抱着古小蘑滚了开去,古小蘑去看郁琉,却见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傅烨文旁边,清冷绝世。 这家伙成魔了,要渡天劫!天尧吼道:快离远些! 不!古小蘑迎着风死死的盯着郁琉:他还在那里! 他不会有事的天尧又是一通嘶吼:他把老子都yīn了就一定知道不会有事 你说什么?!古小蘑吼道。 他yīn了老子!天尧分外生气的道:那个往生阳果 天尧的那番话成功让古小蘑瞪大了眼,与此同时,第二道天雷劈下,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不可能!傅烨文的声音模糊的从黑雾中传来:我吃了那往生果,已是金刚不坏之身,天雷劈不动我的!不可能! 他□在外的皮肤迅速焦黑下去,雨水拍打,顿时像是被腐蚀了一般,顷刻间,一只手便快没有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惊慌的重复道:我吃了 你说的东西,郁琉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果子,弯起嘴角,笑道:可是这个? 已经许久不见郁琉露出如此的笑容,古小蘑呆呆的望着他,浑然不觉天尧在耳边反复的碎碎念:他用假果子骗老子!所以老子幻出人身的时候,他便知道老子并未受伤,当场便把老子从窗户扔了出去,叫老子再也不准见你 光亮便在那一瞬,黑雾散去,照亮了傅烨文已经不成人形的脸,他的眼睛已然瞪出了眼眶,狠狠的望着郁琉。 疯狂的吼声响起,第三道天雷轰然劈下。 一切在瞬间灰飞烟灭,又仿佛下一刻,世界归于安静,只剩淅沥的雨声,缓慢的jiāo响。 古小蘑挣扎着向郁琉爬去。 他仍站在那里,青刃缓缓隐去。墨发被雨水打湿了,贴着青衫幻出妖娆的形状,又顺着他的面颊蜿蜒到苍白的嘴角。 郁琉 他身子一动,竟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古小蘑心中一急,颤声道:你可还在生我的气么? 郁琉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我不该,不该不相信你。古小蘑软软的道:你原谅我,好不好? 似乎过了很久,雨水有些小了,他才忽然轻轻的叹息。 我只是累了。郁琉的声音似乎在笑:有点累了,小蘑,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她带着哭腔吼道:郁琉,你回头看看我! 郁琉顿了顿,还是回过头,却望着空气中,仿佛平时望着她一般。嘴边竟似带着笑意,只是那双眼,愈发深黯。 可她刚刚在躲避天雷中扭伤了腿,一直在地上趴着,从未站起来过。 你,你的眼古小蘑发疯般的爬了过去,抱住郁琉的腿,挣扎着站起,扑在他身上,急道:你的眼怎么了? 万朝毒母他嘴边笑意不减:大概先是从眼睛毒发吧。 她一怔,两只手突然松开了郁琉的衣襟,无力的垂了下去。 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如果她信了他,那他们如何还会到这个地方来?郁琉的眼又怎么会盲? 古小蘑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 万朝毒母她笑道,渐渐抬起手臂:好哈哈哈哈很好! 两指突然用力向自己的双眼戳去,斜地里青衫一挡,握住她的手。郁琉嘴边的笑意消失了,声音中只余愤怒:你做什么! 跟你一起。她轻道: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你有多疼我也有多疼!郁琉!你休想丢下 古小蘑的话突然顿住,因为郁琉将她拽进了自己怀中,抱得那么紧,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雨水愈发倾盆。 她在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口中只是喃喃道:原谅我,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 不是要她心疼,要她难过,才刻意不去说天尧的背叛。他只是 雨水盈满了郁琉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滑落在他唇边。 我只是舍不得你。 第六十一章 烟花岁寒,不胜过往长安。 天空是沉默的暗色,隐约几分星光,却被江边红火映得橘红。 七月七日,鹊桥会仙。 城里是夜间从未有过的繁华,大雨过后的泥土香气仍然浓郁。江边泛舟,撑着纸伞的大家闺秀独立舟上,脂粉甜香。小桥石墙,折扇公子高声谈笑,咏诗对颂,风流倜傥。好一派热闹祥和景象。 人群熙攘,却有一个灰衣女子提了一盏荷花纸灯,行得十分缓慢。她的腿一瘸一拐的仿佛有些不妥,裙子下摆也破烂了,可右手却牵着一个戴了纱帽的青衫男子,一路边走边说,似是兴高采烈。 嗯,好多人你往这边一点啊,闻到了么?是糯米糕的味道我偷偷听那几个姑娘说话,今晚有什么拈花比赛江边全是人,都在放河灯呢我们也去好不好? 好。那青衫男子温和的道,似乎没听那女子说了些什么,仿佛只是听着,便觉得心满意足。 平静的江水微波粼粼,载着数盏摇曳的灯火,像是载着姑娘的qíng意一般,缓缓飘向对岸。另一边,公子哥们都争相搅动起江水,想把心仪姑娘的河灯拿到手里。也有的女子十分矜持,手执着自己的灯不肯随便放入江水,只是在岸边不停犹疑。 不知什么时候,对岸突然冒出一个妖异的红衣少年来。他眸色极浅,急切的望着对岸,不知在找哪个姑娘,神色之间却有一丝懊恼。 天尧十分郁闷,虽然他料想古小蘑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他,可是起码听他解释一句吧? 他又向对岸遥望过去,没注意几个姑娘失望的视线,更没注意自己错过了好几个姑娘推给他的河灯。 人群中,即便是灰色衣衫,他却仍旧一眼就看到了她,提着花灯,不停的分开左右的人,为了身后的人能走得舒服些。又不知说到了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手却一刻也没有松开。她不断的回头看,似乎怕一时不察,他便就此消失不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