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还
临近中午，在火影室吵了一早上的人终于吵出了个结果，当然在这群人中宇智波斑绝对是其中的一股清流，说话挖坑不疾不徐，硬是诓得几位火影同意宇智波一族的提案，并在一定的前提条件下同宇智波和平共处。 会议结束，各族长老纷纷离席，但他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有意思的是不止是他，一到四代火影还有两位长老都留在了火影室，在最后一位族长离开后火影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没人开口打破这迫人的沉寂，而这份沉寂在斑漫不经心的转动着苦无的动作中被无限放大，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转寝小春最先沉不住气，手杖一杵，道：“宇智波斑，你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斑却连个眼神都没有舍得施舍给她，目光往桌上一瞟，五卷陈旧的卷轴便凭空出现在谈判桌上。 “既然公事谈完了那我们就来谈谈私事。” 斑垂着眸，收起了先前随意散漫的姿态，做得愈发端正。 “这上面的事，还有昨晚的事，木叶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柱间愣了下，当即抓起其中一卷开始翻阅，有了他带头，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拿起卷轴看了起来。 三代同两位同期看了几行便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纷纷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二代却没那个耐心 ，径自将卷轴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红色的眼睛带着审慎投向宇智波斑，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人给他的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 水门强忍着看完全部后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原本澄澈的眼眸中泛着丝丝寒光。 “现在可以给我答复了吗？” 斑终于抬眼，绝艳而危险的万花筒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身上。 很明显，他在等待回答。 “你以什么身份和我们谈？” 千手扉间双手抱臂，冷着脸直视斑的眼睛，“宇智波斑同漩涡鸣人非亲非故，你有立场和我们谈他的事吗？” “那我总有了吧？！” 水门只手拍桌，气势如虹，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意难平终于在此刻爆发。 “漩涡鸣人是我、波风水门的孩子，木叶如此待他，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水门……” 三代无力的叫着他的名字，神色复杂，但斑却不给他打感情牌的机会，一边嘴角轻轻上挑着，神色轻蔑道：“千手柱间，我隐隐记得他好像提醒过你，说你本末倒置，必将铸就村子的黑暗。你说根都烂了这的'树‘还能长成参天大树吗？” “你不是斑！” 千手柱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双手拍桌，是又急又怒：“你是谁？你把斑怎么样了？” 斑微皱着眉，举手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睥睨之态。 “别动，他不想我动手，所以我希望和平解决，懂？” “呵，和平解决？“二代冷笑：“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要和平解决？连身份都不敢表露的胆小鬼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你不知道吗？手下败将！” 斑也半点不客气，生怕气不着人似的狂戳扉间的怒点。霎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火影室弥漫着浓重的火11药味儿，只差最后那么丁点便能将人闷死其中。 可就在这时，斑却一瞬不一瞬的打量起窗户，手指也在桌上轻轻敲击，好像在思索什么。 “水门先生，天寒了吗？” “？” 水门微张着唇，一向清明的眼中浸满疑惑，“啊嗨。” 斑叹了口气，道：“要听便进来听，走门。” 不知所云的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一头雾水，正思索他是与何人说话便听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以及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所有人都十分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火影室，正是漩涡鸣人。 鸣人礼貌的和几人打着招呼，斑面露不愉，随手解开自己羽织扔到鸣人手中。 “穿上。” “嗨！” 鸣人一边乖巧应着，一边披着羽织走到斑身旁坐下。 小小的插曲一过，火影室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斑却不以为意，十分平静的倒了盏茶握在手中，直到那茶泛起袅袅白烟，这才将茶盏放到鸣人面前。 “想好了吗？” 斑再一次将视线转向千手柱间等人：“我的耐心有限。” “……如果我说不呢？” 千手扉间几乎是咬着牙挤出的这句话，他知道木叶对不起漩涡鸣人，但村子从成立至今对不住的人多了，既已身为忍者，便要有所觉悟。 “宇智波斑，我就姑且先当你是宇智波斑。” 扉间缓和着自己的情绪，道：“漩涡鸣人就在这儿，他的父亲波风水门也在这儿，要交代也是给他们交代而不是你！” “嗯。”斑淡淡道：“这样也行。” 鸣人知道斑的意思，饮了口热茶，道：“那二代大人想给我怎样的交代呢？伤害已经铸就，您能还给我什么？” 鸣人的态度让袁飞日斩暗暗叫糟，原本让木叶丸叫鸣人过来就是希望鸣人能拦住宇智波斑，但现在看来……鸣人根本就站在宇智波斑那边啊！ 扉间道：“漩涡鸣人身为人柱力守护村子是你的责任。” “嗯，”鸣人笑着，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 “二代大人，在你们看来，人柱力是不需要情感的工具，只要足够强大，只要能为木叶所用。” 鸣人半笑着，将手中茶碗重重搁在桌上：“除了初代大人的妻子，我的母亲漩涡玖辛奈，还有我漩涡鸣人，在高层的眼中不过是封印着九尾妖狐的容器，一但失去控制便可以任意抹杀。” naruituo！！！ 袁飞心中惊讶愈甚，席卷而来的愧疚几乎让他不敢直视鸣人的眼睛。 是谁？到底是谁告诉鸣人的？到底是谁？！！！ “初代目，二代目，三代目，二位长老，我愿意守护木叶从不是因为自己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如果你们硬要用人柱力的身份来束缚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鸣人一贯温和的眉宇间满是刚毅果决：“我讨厌人柱力的身份，讨厌你们禁锢尾兽的自由，将它们封印在无辜的人身上。大家，没有人想成为异类，没有人想被大家称作怪物，没有人！” 水门眼眶有些湿润，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然而鸣人却对他露出温和的，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我知道的爸爸。 我知道的，您想保护好木叶，您将小九封印在我的体内是您对我的信任。我知道的，您期盼着我的到来，您很爱我，我知道的。 我知道您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难，所以您用自己生命和灵魂做为代价将小九一分为二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我驯服小九时能轻松些。 我知道的，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 “……娇气。” 扉间往后靠着椅背，双手抱臂，似乎是在思索。 一旁柱间终于冷静下来，十指交叉抵住下颚，语重心长的说道：“扉间，我记得水户担任人柱力时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敬爱她，那时身为人柱力是一种荣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 他的话换来了长久的沉默，柱间叹了一声，“孩子，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这下可把鸣人难住了，只见他下意识向斑投去求助的目光，斑本不想理会，但奈何那目光太过灼人，很快他便败下阵来，只得将刚加热好的茶放下，恨铁不成钢的先损起自己这不争气的笨蛋弟弟，道： ”有没有脑子？既然想待在木叶那那些整天就想着怎么祸害你的老顽固不解决留着过年吗？” “嗯嗯！” 得了答案，鸣人转头对柱间说道：“就是这样。” “……” “……” “……” 这不还是宇智波斑的意思嘛！！！！ 千手扉间掀了掀眼皮，冷哼道：“那卷轴上几乎涉及了所有的高层人员，你是想让整个木叶彻底瘫痪吗？” 斑耐心的控制着掌心的查克拉，淡淡道：“木叶后起之秀众多，而且想让木叶这棵‘树'继续焕发生机，那些坏掉的‘根'不该剔除吗？” “你这是想要他们的命！” “我可没这么说。”斑倒也坦然：“我想要的是这整个木叶的命！” “你！” 几人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扉间咬牙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斑神色轻慢 ：“千手扉间，我有这个实力。” 慌乱中，鸣人一把拽住斑的衣角：“尼桑，不可以！” 扉间怒极，一手指向门外大吼：“滚！给我滚！来历不明的东西！” “……” 沙——沙——唰—— 火影室内突然蹿出手腕粗细的靑褐色藤蔓，电光火石间竟直接把二代火影束缚在墙上。 鸣人阴沉着脸，从三代的角度竟看不清他！ “千手扉间！” 这一刻，鸣人忘了那见鬼的礼节，冷着声音道：“如果我的退让你们产生了什么错觉那我抱歉，但、千手扉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他说话！” 鸣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鞭眼看着就要甩到扉间身上柱间立即快步上前截住鸣人的长鞭。 “扉间是有不对，但你的要求也确实过分了，更何况你身边那位想要的还是全村人的性命，扉间一时失态也实属正常。” “正常？哼，是挺正常的。” 鸣人右手一扬，收回长鞭：“千手柱间，我尼桑说的没错，木叶这颗‘树'若还想继续生长，已经坏掉的‘根茎和枝叶'必须剔除。” 袁飞日斩用力敲击桌面，“鸣人，不得无礼！” 鸣人不以为意，反手收紧束缚着千手扉间的藤蔓，“我无礼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条。” “漩涡鸣人！”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顾不得什么了，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 鸣人答得铿锵有力，眉眼间竟有和斑一般无二的睥睨和孤傲。 “木叶于我而言，不过是有着在意之人的特殊之地，我可以守护它，但我绝不被它束缚！” “鸣人……” 水门心疼的连连叹息，他……明白鸣人的意思了，他的孩子愿意守护木叶却对木叶失去了应有的归属感。 呵……这木叶究竟要黑暗到何种地步才能让他的孩子做出这样的选择？ 一番奚落，转寝小春怒意更甚，手杖戳地戳得空响：“滚出去！滚出木叶！永远也不要回来！” 鸣人刚想辩驳却被斑抬手拦下，斑将鸣人护在身后，清冷的嗓音里竟染上些许嗜血的疯狂，：“阿修罗带黎晓回月球。” 鸣人急声叫道：“尼桑！” 斑微微转头，本如夜般漆黑的眼眸早已一片血红，血红中一点勾玉如花绽放，最终定格在炫目的万花筒的形态。 “尼桑，你答应过我的！” “我是答应让你留在木叶，但不是留在这样的木叶。”斑砖头，冰冷的目光盯紧了对面的五人：“既然他们不想动手那就我自己来，。” 千手柱间怒喝：“你想做什么！” 斑邪魅一笑，“血洗木叶！” “前辈！” 水门赶紧拦在几人之间挡住双方的视线，“前辈，我知道您心中有气，但木叶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尼桑，尼桑，我来处理，好不好？”鸣人握住斑的手，温声道：“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一切。” 斑深深的看着鸣人，许久才道：“不许让步！” “好。” “不许心软！” “嗯，不心软。” 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斑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鸣人一抬手，方才混乱中毁坏的桌椅全部归于原位，火影室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整洁。 “我们还是坐下好好聊聊吧。” 鸣人微笑着抬手掌心向上请众人坐下。 几人顿了片刻依言坐下，鸣人这才收回束缚着千手扉间的藤蔓，斜睨了一眼让他坐下。 “重新认识一下，大筒木阿修罗，我的另一个名字。” 鸣人看向斑，道：“这位是我的兄长，大筒木因陀罗。” 大筒木阿修罗，大筒木因陀罗…… 两个名字如炸11弹在人群中炸开，直轰得人耳鸣。柱间看着鸣人更是有些痴傻，喃喃道：“我们先祖原来长这样啊。” “我不是你们祖先。”鸣人眉头一蹙，不满的撇着嘴。 “既然我们的身份我已经回答过了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的态度和尼桑一样，所有涉及的高层人员全部罢职。当然，罢职之后要不要继续压榨他们的劳动力得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扉间满头黑线，“……他之前说的‘解决'也是这个意思？” 鸣人点头“嗯”了一声，扉间瞬间觉得自己整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搐，咬牙道：“他说要血洗木叶高层！” “这是真的。” 斑拦下鸣人的话头，神色却是淡淡的，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狠辣，“若不是因为阿修罗，我昨夜便血洗了这木叶。” “尼桑……” 鸣人软着声音是彻底没了脾气。 斑睨了鸣人一眼，让他瞬间噤声。 斑微微颔首，神色稍霁，低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能量团，幽幽道：“这点程度不够。” “父亲和叔父有多护短你是知道，若是他们知道后你没能给出可以平息他们怒火的答复，我不保证什么时候木叶的天空会降下几颗不大不小的陨石。” 鸣人抓着头目光缓缓转向斑，疑声道：“应该……不会吧？”往地球扔石头这么幼稚又没品的事，叔父要真1干1得出来那一定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斑一边眉梢高高挑起，“还记得天之国吗？” “嗯……有些印像。” 斑扬手将自己捏好的小玩意儿抛到鸣人手中：“我，父亲还有叔父联手灭的。” “……” 鸣人目死的看向千手柱间等人，说真的，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根本懒得计较，但这些事让尼桑心气不顺，他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跟着搅混水，原本想着自己态度强硬些再意思意思就得了，却忘了还有父亲和叔父。 僵持半天，鸣人彻底破功，无力的笑了起来，“尼桑，你就放过我吧。” 斑一点也不意外，或者说从鸣人出现在窗外起他便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阿修罗就是阿修罗啊。 那么笨，那么傻，又那么的勇敢和宽容。 斑看向千手扉间和袁飞日斩俩人，说不出是鄙夷还是不屑，只见他单手微扬，黑色火焰瞬间将卷轴席卷，“记住了，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说罢，起身离开。 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所有人，转寝小春嚷嚷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作古之人，神气什么？！” 鸣人神色一凌，眼刀直往她身上招呼。 “您是想挑战一下我的底线吗？” “小春！” 水户门炎一把拽住转寝小春，那位愿意收手可就是因为漩涡鸣人，若是这时把人惹怒了到时木叶要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宇智波斑那么简单了。 鸣人不想再呆下去，起身道：“三代爷爷，这是最后一次了。” “抱歉，naruituo。” 鸣人觉得疲惫却还是挤出一丝微笑，他们让木叶丸把自己叫来不就是希望自己能拦下尼桑吗？ “初代大人，木叶沉积下来的黑暗必须刨除，您大可以打着补偿我的由头将高层好好肃清一番。也正好给我，给尼桑，还有我的父母一个答复。” “初代大人，我希望您将这几个人交给我处理！” 水门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得有些凶狠，“身为父亲我已经失职过一次了，不想再失职第二次！” 柱间颔首，他没有任何理由辩驳，木叶欠那孩子太多太多，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鸣人走到水门身边拍了下爸爸的肩膀，“爸爸，我们回去吧。” 小剧场： 斑：记住了，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扉间：你住嘴！有六道仙人这个靠山我们敢不给你个合心意的答复吗？！该死的护短！该死的弟控！！！ 鸣人：你们这一个个的，就知道对尼桑出言不逊！欺负尼桑太温柔了是不是？当我漩涡鸣人(阿修罗)吃素的是不是？！信不信我抽死你！ 扉间：你那只眼睛看见他温柔了？动不动就想血洗木叶！眼瞎了是不？！ 水门：把这几人交给我！儿子不在意了，斑前辈也决定让步了！但身为父亲为儿子出气这事绝不能含糊！不把这些渣滓败类教训得祖宗都不认识绝不善罢甘休！ 扉间“……”我已经不想反驳了。 ※※※※※※※※※※※※※※※※※※※※ 诶，可怜了可怜了，要是斑不退木叶要处置的人还不至于太多下手也不至于太重，但现在斑这一退又把六道仙人和大筒木羽衣给搬了出来，他们就是想舞弊也得掂量掂量，现在就连四代也动手了，那些个高层人员就是不死也要退层皮，虽然后半生不至于在轮椅和床上渡过，但就现在的形势而言四代重新出任火影势在必行，到时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