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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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雪说:“开车吧……等等!” 她推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拉过陈实的手,那是一张白皙纤细的手,完全不像长年趴活的的哥,陈实笑着说:“怎么了,你会看手相?” 回答他的是喀嚓一声,一副手铐铐在他腕上,林冬雪准备把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陈实指点她:“笨蛋,这样我怎么开车,把我的左手铐在方向盘上啊!”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解释:“我右手要换档,要握方向盘,你开过车吗?” “少废话!” 林冬雪解开他的手铐,探过半个身子铐住他的左手和方向盘,陈实看着破绽百出的林冬雪暗想,这个时候就算打晕她再抢走钥匙也不成问题。 同时他也在想,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 重新发动汽车,陈实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 “我才不会跟一个犯罪嫌疑人废话!” 陈实挠挠脸颊:“你瞧你一口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多难听啊,万一我不是呢?” 在那双眼神灼灼的注视下,林冬雪突然有些动摇,这人确实有点不太像,可是转念一想,背景那么不干净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是。 “不存在!” “我说万一我不是呢!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最后被证明是清白的,你请我吃饭。” “我才不要!” “小姐,你看我一个的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你们请去喝茶,对你们来说是件小事,可对我是件大事,且不说我的同事会怎么想,家人会怎么想,我今天误工少挣了几万块,你们赔偿吗?” “几万块?你当你开的车是镶钻的啊?” “那可没准,万一我载个要去医院生孩子的富婆,人家一高兴给个大红包。” “油嘴滑舌!”林冬雪厌恶地说道,她最讨厌这种男人,比对纠缠不休的徐晓东还讨厌。 陈实毫无自知之明,不停地拿胳膊肘搡她:“怎么样,对你来说也不吃亏!” “好啊!”林冬雪赌气地说,“我答应,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实一脸微笑地目视前方。 陈实老实了一会,经过一个红灯的时候,他低头玩起手机,突然林冬雪的手机响了,微信上提示一个顶着吴彦祖头像,名叫“大灰狼”的人加她好友。 “原来你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啊!”陈实笑嘻嘻地说。 林冬雪瞪他一眼,陈实催促:“接受呗,不然之后请吃饭,你怎么联系我?”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林冬雪点击接受,同时设置不让对方看到朋友圈。 来到刑侦大队,林秋浦等人站在外面,几乎是夹道欢迎的阵势,同事们纷纷围过来,称赞林冬雪运气好到爆炸,竟然一出门就把犯罪嫌疑人拎回来了。 林秋浦郑重其事地说:“冬雪,这案子要是破了,记你一等功。” 这时车门开了,陈实笑着向大家招手:“大家好,我叫陈实,这都快中午了,管饭吗?” 众人目瞠口呆,没见过这么自来热的犯罪嫌疑人,林冬雪小声叮嘱:“这家伙滑头得很,千万别被他绕进去!” 林秋浦叫出两名警员:“小海、小王,带他去审讯室!” 两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突然撞开,两名警员冲出来:“我受不了了,这家伙歪道理一套一套的,逻辑还贼缜密,根本说不过他,队长,还是你亲自来吧!” 林秋浦把茶杯一墩:“我去会会他!” 林冬雪抓起外套:“我也去!”哥哥被刁难的样子,要是不能亲眼看到,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来到审讯室,陈实抱怨:“这椅子好难受啊,我的痔疮都快犯了,能不能给个垫子?” 林秋浦放下资料,哼了一声:“在你选择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时,就注定了会得到这种对待,想要舒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陈实说:“我再次声明一件事,我不是罪犯,目前仅仅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这种对待罪犯的态度,我认为是敌我不分,误判了人民内部矛盾和人民外部矛盾,往小了说是工作失职,往大了说就是立场问题!” 林秋浦怒拍桌子:“少给我玩弄外交辞令,我不跟你兜圈子,9月10号的晚上,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交代!” “那我正面回答你!”陈实掰着手指开始回忆:“6到7点半,我和几个哥们在大排挡吃饭,7点半到凌晨两点我一直在拉客,你可以查询我的记录,凌晨两点半我回到住处洗澡睡觉。” 笔录员小声说:“他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第5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秋浦望着陈实冷笑,陈实也在冲着他笑,林秋浦说:“看看我身后这八个字,念出来!”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发音标准吗?” “你这种不老实的犯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真的以为……” “注意你的措辞,林大队长,我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犯人,我仍然是合法公民!在没有拿出证据的前提下拘留、审讯我,这行为本身就已经违法!”陈实寸步不让。 “没有证据!”林秋浦勃然大怒,“那我帮你回忆一下,9月11日凌晨两点,一位名叫古梦醒的女乘客坐上你的车,乘车期间她发给男朋友的短信证明,你曾对她有过语言骚扰,第二天她的尸体在江边被发现,有明显的奸杀迹象,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 三双眼睛都在紧盯着陈实,陈实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正常。 “11号凌晨,是有一个漂亮的女乘客坐过我的车,但我送她抵达了目的地,枫之林酒店,我的行车记录仪可以作证明。”陈实平静地说道,这种处境下再不说出真相,反而更容易遭到怀疑。 “行程起点是哪里?” “石猴子路旁边的一家烧烤摊附近,我当时在那里趴活,呆了两小时左右。” “为什么呆这么久?” “我睡着了!” “据我所知,从石猴子路去往枫之林酒店的途中会经过案发地点。” 陈实一翻白眼,无奈地摇头笑道:“去调取我的行车记录仪!” “那是可以伪造的。” 陈实大笑:“你tm究竟想知道什么真相,我告诉你你又不相信,我说有证据你说是伪造的,你现在巴不得我把这口黑锅痛快地背了,你当破案是相亲啊,看着合适就行?” “注意你的措辞!”林秋浦冷冷地说。 “我一个清白公民,好端端地被拘到这里,大中午的也没口饭吃,连杯水都没有,被你们言语羞辱,逼我认罪,我tm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林秋浦露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拿起电话讲了几句,林冬雪问道:“你对那名女乘客有言语骚扰,此事属实?” 陈实像背书一样说道:“我国法律对口头方式的性骚扰界定如下,以下流语言挑逗异性,向其讲述个人性经历、黄色笑话或涩情文艺内容,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口头性骚扰事实,只是普通的搭讪。” “不要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对该乘客进行言语骚扰。” “是你没有搞清楚概念,在你看来,何种程度称得上骚扰,普通聊天?询问联系方式?调查家庭情况?还是法律意义上的性骚扰?” 林冬雪有点无言以对,她换了一个角度:“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对车上的女乘客表现得过分热心,在凌晨两点,对单身女乘客过分热心,我认为非常不合适。” “那是你认为。首先,我这人话多;其次,我喜欢异性;最后,我单身,看见年轻漂亮的女乘客上车,聊两句有什么不对的吗?刚刚在车上,我和你的对话,有侵犯到你吗?” 林秋浦问林冬雪:“这家伙刚刚在车上和你说什么了?” 林冬雪捋捋头发,慢慢答道:“就是普通对话罢了。” 陈实得寸进尺:“作为单身男性,我认为和异性无论在任何场合、时间搭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身为的哥,我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车上,不和乘客说话,我要憋死啊?” 林秋浦一拍桌子:“少在这里避重就轻!眼下的事实是,死者曾坐过你的车,并且你对其进行了言语骚扰,随后她遭人奸杀,在去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上!” 陈实搔搔脖子:“你这么一说,好像还蛮有道理,那啥,给根烟呗!”他勾勾手指。 三人面面相觑,在这里要烟就意味着要招供,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撂了,林秋浦过去给他递上一支红塔山,正要给点上,陈实说:“少来少来,你身上带了两包烟吧,一包给犯人抽的,一包自己抽的,把你那包中华拿出来,糊弄谁呢?” “你!” “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你身上一股中华烟味。” 林冬雪捂嘴偷笑,林秋浦没好气地掏出一包硬中华,给陈实点上,畅快地呼出一口,三人等他撂,可是从他嘴里吐出的除了烟雾,还是烟雾。 眼看着一根烟要抽完了,林秋浦催促:“哎哎,该说实话了吧?” 陈实望着天花板动情地说道:“三十年前……” “怎么又扯到三十年前了?”笔录员低声吐槽。 “三十年前一个秋天的晚上,你家外面的马路有条狗被车轧死了,第二天,你出生了!” “你!”林秋浦站起来,把桌子拍得山响,“胆大包天,污辱执法人员,你找死!” 陈实弹掉烟头:“我说了这是因果关系吗?我说了吗?” 林冬雪掩嘴偷笑,林秋浦气得直瞪眼睛,笔录员有些发懵,不知道这段该怎么记。 陈实说:“你刚刚说的几件事,都是事实我承认,但摆在一起不代表就有因果关系,这是基本的逻辑,在没有明显证据之前,它们仅仅是的孤立的几件事!” “很好!很好!”林秋浦气得不知所措。 林冬雪暗想,这家伙不像其它罪犯那样胡搅蛮缠,实际上他一直在就事论事,没有丝毫回避,而且所说未尝没有道理,拥有如此缜密的思维,此人看来不简单……说不定有一个更简单的真相,他压根就不是凶手。 林冬雪扫了一眼林秋浦的怒容,为自己内心的动摇感到羞愧。 有人敲门,警员把行车记录仪的鉴定结果送来,林秋浦扫了一眼,与来者交换了几句话,点头示意他退下。 林秋浦扬了扬手中的几页纸:“呵,你所谓的证据对你相当不利……” “你少来了!”陈实不耐烦地说,“连诈供都使上了,我看你是真黔驴技穷了,那天凌晨就跑了一单,去哪没去哪我会不知道?” 被识破诡计的林秋浦一脸讪讪:“你骂谁是驴?” “你语文学得不好吧?我骂你了?黔驴技穷这是个成语哎,难道我要说林队技穷?再说,驴这么勤劳聪明的动物到你这怎么就成脏话了?给我向全天下的驴道歉!” 林秋浦气得面红耳赤,他头一次被一名嫌疑人如此羞辱,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林秋浦拿起电话,故意提高音量:“小王,把监控关了!” 第6章 案上一滴墨,民间千滴血 林冬雪当然了解她哥,他这个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动用私刑是绝不可能的,这是他惯用的吓唬嫌疑人的手段。 不出所料,陈实丝毫没有被吓到,脸上反而带着轻蔑的笑,他双手拍着巴掌:“原来林大队长是个追求低碳节能的人,知道这场审讯没有意义,就把摄相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