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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你,什么我都喜欢。如他愿的又说给他听,某人笑得开心。 身子一歪靠进他怀里,岳楚人不眨眼的看着外面的竹海苍翠,别院在哪儿啊? 我也没来过,不过我猜想,可能得翻过这座山才行。慢慢点头,他如是道。 猜?好吧,暂且信你。无语,不过他猜就猜,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车开始进入竹林,这道路明显是专门开辟出来行走车辆的,地面没一根杂糙,铺着沙石,一直蔓延进竹海深处。 后面的马车里传出叮当咯咯的笑声,岳楚人忍不住轻笑,旁边丰延苍的脸上倒是掠过一丝烦躁。 你gān嘛那样?怎么,看不得别人在你面前秀幸福?一瞅他那模样,岳楚人就更乐了。 微微摇头,只是突然穿cha进来别人的声音,我觉得很烦。平常时,身边的人无他的命令,谁敢乱说话乱笑? 是啊,你老大做惯了,别人随意的笑你也看不惯。不过到了地方你就不用烦了,人家蜜月,巴不得离我们远点,人家还嫌我们碍事呢。撇嘴,这古人骨子里还是个霸权者。 是啊,我们碍事。揽着她,丰延苍叹气,反正每次都能被她说教。 瞧你酸的,到时咱俩也打qíng骂俏,也恶心恶心别人。歪着身子撞他,岳楚人出得一手好主意。 此事怎么能叫恶心?咱们才是正常。不苟同。 你的叫正常,人家的就成了恶心,你这双重标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凌乱,这男人,太霸道。 你不喜欢?垂眸看着她,丰延苍语气略有威胁。 喜欢喜欢,你呀,就是做最丑恶的事,我也喜欢。连连点头,这古人愈发的得寸进尺了。 进入竹海深处,马车的方向又一转,大致走了两刻钟,一片湖出现在视野当中。 到了。看见那湖,丰延苍开口道。 趴在他身上的岳楚人立即爬到了窗子边,歪头往前方一看,立即发出轻呼声。 漂亮。一幢竹舍临湖而建,蓝天白云,竹海繁茂,湖水清澈,倒映着岸边的竹舍,漂亮幽静的用言语难以形容。 竹林深处,依稀的还看到了几座简单的竹舍,那想必是随行的护卫们居住的地方。 是不错。丰延苍亦是满意,这样的环境,可谓与世隔绝,只有他们二人,只是想想就很美好。 马车停下,两人相携从车中下来,湖水的味道chuī面而来,cháo湿但很好闻。 王妃,这儿真好。一直被丰延苍瞧不上的两个人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了。叮当满面风,完全是个处在幸福当中的小女人。 岳楚人点点头,是啊,在这个地方你们俩随意亲热,只要不吵到别人,没人会打扰你们。 叮当瞬间脸红,跟在后面的张恪一听这话就知道岳楚人指的是谁。低头拱手,属下知罪,下次绝不再犯。 行了,这又不算什么事儿,赶快抱着你家娘子找个距离最远的房子歇着去吧。岳楚人挥挥手,阻绝丰延苍说话。 是。张恪立即答应,随后扯着叮当离开。 行了,我的王爷,陪我去湖边瞧瞧,这水真清澈。拉着丰延苍往湖边走,这边众护卫整顿行囊,至此,要在这儿住下了,他们的心qíng也很好。这地方没危险,没多余的事儿,完全的休假。 水真好,还有鱼呢。蹲在湖边儿,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鱼儿,虽是不大,不过若是炖汤来喝,却是没问题。 这里的鱼吃竹虫儿,想必ròu也很鲜嫩。想吃么?叫他们捞上几条来。站在她身边,丰延苍温声道。 好呀。这林子里有竹笋吧,我也想吃。对了,还有竹筒饭,以前在寨子里,邻居经常做好了送给我吃。那个时候,她很少自己做饭,通常都是别人送来给她。 是不是想念以前的生活了?她已经数次提起以前的生活了,虽是听起来美好,但没他陪在身边,也未必美好。 还成吧,不是有多想念,只是忽然的就想起来了。唉,想也是白想,我猜啊,那个世界可能已经没有我了。我终究是没打破我们一门个个短命的厄运,死在老太婆前面喽。她还得再去找个门人,从头培养,啧啧,可怜。站起身,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啧啧叹道。 你这么一说,还确实挺可怜的。白白培养了十几年,结果最后成了他的人,他的沾沾得意不是一星半点儿。 斜睨他,岳楚人轻哼,猫哭耗子,没诚意。 被你看穿了!走吧,我的王妃,去看看那竹舍,可还缺少什么。拉着她往竹舍走,顺着湖边,万分安逸。 进入竹舍,果真与那时送去皇城的图册差不多,一进来便是大厅,一切都以竹子做成,左侧是书房,右侧则是卧室。 屋子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竹香味儿,好闻的很。 这g不错,小苍子快来看。岳楚人先跑进了卧室,随后就大喊。 丰延苍轻笑着慢步走进去,g榻很大,白色的纱帐垂坠而下,g上铺着白色的锦被,这颜色都是岳楚人喜欢的。 点点头,确实不错,也够宽敞。 坐在g上晃dàng着腿的岳楚人微微挑起眉,这话听着不对头,再说一遍。 g够宽敞,我也不用担心夜里被你挤下去了。撩起袍子坐在她旁边,丰延苍轻笑道。 我什么时候挤过你?只不过把腿放在你身上了而已。摸着丝滑的锦被,岳楚人理由颇多。 嗯,你做得对。丰延苍连连点头,反正不论何时,她都占理。 身子滑倒,岳楚人直接躺下,丰延苍微微俯身把她的鞋子脱掉,她整个人立即滚进了g铺里。 我的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去别院瞧瞧太上皇啊。许久不见,她可甚是想念啊。 明日吧,今儿歇歇,你不累么?抬手放在她的小腹部,那里紧绷绷的,依稀的能够摸到些微的凸起。 也好。任他摸,岳楚人笑眯眯的。 我听听儿子在做什么。俯下身子,丰延苍贴在她的小腹部静静聆听。岳楚人将手放在他脸上慢慢抚摸,这种生活,她喜欢极了。 翌日,天气依旧不错,车马早早准备好,两个人嬉闹的吃过了早饭,便坐上了马车启程。 这里距离皇家别院不算远,小半天儿就能到。马车晃晃悠悠,在里面躺着的岳楚人晃得都要睡着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她身边的人出了声,看,咱们到了。 睁开眼,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一眼看向窗外,岳楚人瞬间jīng神了。 竹海深处一座险峰,虽不及她所见过的那些山高,但立在竹海当中依旧显得相当挺拔。 各色亭台楼阁从上至下的建在那险峰之上,如此高绝的建筑乃一奇观,看的岳楚人都忘记了眨眼。 真漂亮。赞叹,视线渐渐拔高,一条蜿蜒的栈道一直到达峰顶,峰顶矗立着一座亭子,在这里看,仿似碰触到了蓝天。 漂亮是漂亮,但,一旦住进去,想下来就难了。丰延苍淡声道。 嗯?岳楚人扭过头看着他,下一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随即笑道:这话倒是对,住进去了,外面封死,甭想出来了。也怪不得他们兄弟俩会把丰兆天送到这儿来了,确实是个好地方。 马车逐渐停下,也看到了守在这儿别院的禁军,他们常年驻扎守在这里,任务也十分艰巨。 从马车里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进入别院的大门,别具一格,与西方的庄园大门十分相似。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禁军统领走过来,拱手单膝跪地,四周的禁军也随着跪下问安。 周将军不必多礼,走吧,与本王汇报一下近日的qíng况。白衫风雅,丰延苍牵着岳楚人的手先行走进别院,禁军统领以及一众护卫随行在后。 禀报王爷,五日前,宁夫人又病了一场,不过无大碍,吃了些药就好了。但太上皇大发脾气,说皇上给送来的太医不好,是庸医。禁军统领禀报着,放眼这里,他是最大的官儿,也直接管理着一切。 丰延苍神色淡然没有回应,旁边岳楚人倒是颇为意外,这丰兆天还真是不消停。 就没别的事儿么?诸如,太上皇就没找找别的太妃什么的?岳楚人十分感兴趣,她倒是想看看,这丰兆天到底绝qíng到何种地步。 禁军统领俯首一个劲儿的摇头,回王妃,太上皇不曾提过。 啧啧,真是绝qíng啊。敏太妃为他甘做凶手,陈妃也出家绝了红尘,还有住在深宫里那么一群太妃,他却只守着这疯癫的一人,说是绝qíng,但又何不是痴qíng?唉,真矛盾。 险峰下,修葺着恢弘错落的院落,有些异域风格,但花池水榭亭台楼阁一样不少,这绝对是个修身养xing的好地方。 别院里侍女无数,丰延苍来到,尽数跪地迎接,一眼望去,不下四五百人。有这么多人服侍,其实与皇宫无异,唯一的差别就是,那个时候他还是皇上。 走进一别致清雅的厅堂,侍女立即送来茶点,皆是这枝南的特产,香味浓郁。 王爷,请您清点,这是半年来所有花销的账目。刚坐下没多久,又一行人走了进来,抱着一摞账本。 看见那些账本,丰延苍的眉峰就皱了起来,这么多。 四周不敢接话,那禁军统领亦是为难的模样,启禀王爷,属下们没敢挪用一钱,这里的花销皆是太上皇所用,您看看。害怕丰延苍怪责他们,禁军统领亲自拿了一本展开给丰延苍看。 丰延苍接过来,翻看着,眉头皱的越厉害。 岳楚人翘着腿儿,悠然自得的喝茶,其实她心里明白,他并不是觉得花销多了,只是故意找毛病罢了。 有些花销完全是làng费银子,日后他再提出这些无理的要求,直接回绝。啪的摔开账目,丰延苍的脸绷得厉害。 下面一众人噗通跪下,连声称是。 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挑眉,他直白的发脾气还挺吓人的,不由得啧啧叹息,这辈子她是无缘得见他与她发脾气了。 来人,把我要送给父皇的礼物呈上来。放下茶杯,岳楚人扬声道。 不下一分钟,外面有护卫进来,手上捧着那透明的盒子,里面摆放着赤huáng色的龙鳞,闪耀了诸多人的眼。 咱们去见见父皇吧,几年了,也不知他是否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站起身,岳楚人眉目弯弯,酒窝浅浅,看起来心qíng很好。 丰延苍脸色依旧,站起身,与她一同走出厅堂。 丰兆天住在庄园深处,顺着jīng致的围廊慢走,岳楚人开心的环顾四周,丰延苍目不斜视,单单面无表qíng,看起来就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