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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微转头望向原先带路的女子,“厢房怎么走?” “这边。”女子一呆,连忙道。 玉岚坊共有三层,一层是听曲的地儿,二三层专供客人寻欢,与相好的女子翻云覆雨。 一路走过,能听到起伏不定的□□与娇俏声。 现在不过傍晚时分,天刚黑下,青楼作坊就已经如此热闹,平微面不改色地走进厢房,旁边周牧也被贺洲用力推进去。 “你们这是....”同行的女子觉得不对,诧异地问。 “少管闲事,”贺洲离她最近,他现在对这种女子有很大意见,闻言后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将人推出去,又威胁道,“别和其他人说,要被我知道……”他亮了亮腰侧的短刀。 女子捂住嘴,连忙跑开。 “你们是谁,”周牧在他一尺外警惕地望着他们,突然被绕了兴致,又被人用刀抵着后背,带到这封闭的房间内,他明显焦躁不安。 “周牧是吧?”平微走到房间的一张桌子前,拍了拍椅子,“过来坐。” 周牧没动静,贺洲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他,两人的视线不过对上几秒,周牧便像被针扎似的立即过去,在平微对面坐下。 “这次来找你,是想说说前两年殿试的事,先生担任了两年的出题者,对吗。” “对。” “你有在殿试开始前,向别人透露题目吗?”平微单刀直入道。 周牧惊了下,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废话,这么说吧,我是五皇子谢绪,这次来找你是陛下让我来查关于前两年殿试作弊的事,”平微望进对面老头眼里,缓缓道,“你若老实交代,还可以轻判。” “......”周牧半信半疑,他先前并没听到什么动静,大皇子那边也没派人过来,不过陛下今年突然让二皇子负责殿试,前几天石宗溪的儿子才被衙门抓了,确实是有出事的可能,但也没这么快查到他头上。 先稳住,周牧吸了口气,还是那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平微挑眉,望向贺洲,“去搜搜他家?” “可以,但过会儿,这里太多人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贺洲没看他,站在两人中间侧头盯着周牧,抽出怀里的短刀。 “你想干什么,”周牧虽然不了解他们二人,但对贺洲很是惧怕,似乎是前面被”挟持“有了阴影,见对方亮出短刀后立刻缩了缩,“严刑逼供?我告诉你我可是.....” “礼部的三品官员?还是工部石宗溪曾经的同僚?”平微接了过去,笑道,“和先生说实话,殿试作弊这事我是已经确认了,我也知道今年还会有同样的情况,两天后会正式和陛下说,到时候先生被定罪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对你严刑逼供,似乎没什么不妥。” “先生最好是知无不言,我这位朋友他现在心情不大好,待会如果割到哪里,我是不管的。” 周牧哆嗦了下,瞪着平微斥道,“堂堂皇子,竟然在私底下做这种事!” “堂堂殿试考官还私下去青楼呢,“平微不痛不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不是不说?” 不说,周牧这人倔得很,这两人说是已经确认殿试上有人作弊,但到现在都没拿出半点证据出来,态度又嚣张得不行,他怎么说也是个学士,被人这样对待。 老头心里气得很。 平微没一点惊讶,他甚至都没半分表示,旁边贺洲已经将周牧的椅子踢翻,老头摔倒在地,刚想喊救命,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蹲下身捏住他的嘴巴。 “你很不听话。” 贺洲转动着手里的刀子,在周牧的左手臂上划下一刀。 力度控制得很好,虽没伤到那老头,但却将层层布料都割开了。 周牧面露惊恐,“唔唔”作声。 平微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也不想知道,他看了会后转身走出房间,环视底下。 接着指尖一弹,一颗先前放在桌上的花生被打到女子肩上。 对方顺势抬头。 是刚刚将他们带到房间的那位女子。 平微朝她勾了勾手,上来。 对方一惊,对他和贺洲两人有些害怕,犹豫了会后缓缓走上二楼。 平微已经在楼梯处等待,在她耳边低声道,“帮我个忙,去衙门把府尹齐大人叫过来。” “什....什么?”女子瞪大眼,让她去把府尹大人叫到她们这种地方? “就说谢绪在里面等他就好,不用从正门进,你肯定知道还有哪里可以进来的吧?” “你....你是?”女子不知道谢绪是谁,但依旧对他的话感到惊诧,对方似乎和府尹大人很熟。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平微放柔声音,先前周牧的不配合让他有些急躁了。 女子低头沉思片刻,“我知道了.....” 目送对方下楼后,平微又在栏杆旁站了会,确定女子是独自走出玉岚坊后推开身后厢房的门。 ——周先生的上衣已经彻底碎成一条条,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肉,贺洲正漫不经心地拿着刀子指向他下身,似乎在想从哪下手。 周先生已经快吓晕了。 平微笑了笑,走到贺洲身边,“还是不肯说吗?” “不肯。“贺洲玩了会有些厌了,这人一直在“呜呜”叫个不停,吵死了。他抬头望向平微,“用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