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除了我你还能爱谁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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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前厅,看到傅津一身短衣襟小打扮穿着十分古怪,但却很jīng神。

    见她出来,有些急躁地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急道:瑜弟你终于出来了,你昨天走得匆忙,忘记和你说了,今天我们有场比赛,已经迟了!

    比赛?一听是比赛,惜日第一直觉就不想去。

    是蹴鞠比赛,走吧,明路让我来接你的!他边说边拉着她出门。

    明路?惜日微怔,一脸疑惑,傅津边走边解释道:明路对昨天的事qíng很抱歉,可他从不会和别人道歉,今儿让我特意来接你,自然是对你表达歉意了,瑜弟也不要介意昨天的事儿,明路他肯定是误会了,此事虽然我也不大清楚,但明路昨天确实有些反常,不像平日里的他。

    正说着,他们已来到了门口,门口备有两匹马,他显然真的有些急,傅津翻身上马,回头道:走吧,他们已在东门口等着了!

    惜日犹豫,但傅津几番催促,道:瑜弟,你在犹豫什么!你难道还介意昨天的事?

    不是。惜日道。

    那就快走吧,你若不去明路肯定以为你还在怪他,他这人是有些傲气的,如果你这次不去

    惜日翻身上了马。

    傅津一笑,策马在前。与她骑着马向东门奔去。

    蹴鞠在此时并不十分流行,尤其在宫廷,更不被这些公子们喜欢,但不知为何,明路他们会喜欢蹴鞠。

    终于到了比赛地点,场内已分列两排,一个葛藤球放在中间,一排打头的赫然是明路。场外围观的人甚众,纷纷叫嚷着。

    傅津与她跃下了马,把缰绳jiāo给了迎面来的下人,傅津急忙地便冲向了场内,边跑边回头对惜日道:瑜弟,在场外为我们加油啊!赢了也有你一份。

    惜日真想拒绝这有一份,他们赌的东西,往往都不是她所能理解和承受的。可傅津的好意也不便拒绝,只笑了笑。

    明路远远地看到了她,对她点了点头,她也回以一礼。

    争球过后,蹴鞠正式开始,惜日第一次看人蹴鞠,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渐渐的,却被场上明路的身姿吸引了。

    藤球到了他脚上,宛如有了生命,出则雷霆万钧,动则捷如脱兔,姿态翩若惊鸿,身形随意潇洒,就是对明路一向没有好印象的她,也目不转睛近乎贪婪地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样引她注意的一刻。

    直到,一面旗子在场中摇了摇,比赛结束了,场外又是一阵喝彩。看着他们四人有说有笑的向她所在方向走来,应该是他们赢了。

    还没等她迎上去,一群女子就已经挡在她面前,围了上去,端茶倒水,香巾手帕,莺莺笑语,赞美之词几乎不绝于耳。惜日暗笑:难道这就是他们几个喜欢蹴鞠的原因?

    傅津乐不可支,几乎就要忘形地当场左拥右抱起来,纳兰被几个女子环绕惬意而笑,禧恩也不忌美人恩,只有明路直视着她,推开了围绕她的女子,径直向她走来。

    经过昨日,明路已完全没有理由怀疑她是女子,更没理由会怀疑她是田惜日,她应该可以更加坦然的面对他的直视,可不知为何,看到他幽深直视的目光,她心底仍有些胆怯。

    他身侧跟了许多女子,七嘴八舌的围着他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女子虽然不愿但却似乎颇为忌惮,踌躇地离开了,可目光仍就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一个轻微眼神就会立刻奔回到他的身边。

    惜日淡然看着这一幕,直至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才抬眸与他对视。

    累积的痴念(明路篇)

    目光相遇的一刻,惜日微微闪躲,而明路也恍然间走了神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times;

    面前的他,长得真的很像田惜日,难道,一切都弄错了?当日弹琴竟然是他?竟然是面前的李瑜,而不是田惜日还记得,那年秋天,他陪伴母亲一起去山上大佛寺烧香祈福,母亲祈福后,去听住持抚远大师讲禅,他无聊之际,信步来到了寺庙的后山,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萧瑟暗huáng。

    秋天落叶纷飞,淡淡的透着结束的悲凉。

    这许多年,自从父亲去世后,家族,从十三岁开始,这个沉重的字眼就背在了他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被迫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世子,到如今在官场中冷酷无qíng的明郡王,他变了,变得有时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如今,似乎除了名利和权势,其他的都已入不了他的眼因为他背负的是整个家族的命运。

    即使他有着高贵的血统,有着无比尊贵的姓氏,但却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无形而残酷的刀光剑影中。在外人看来,他外表光鲜耀眼,实则只有自己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持续这样的光鲜,这样的耀眼。而他似乎已经早已习惯。只是,眼前的qíng景,令他忽然疲惫,秋天,果然是个令人伤感的季节,他竟然在此时此刻忽生了厌倦。

    就在此时,一阵琴音幽幽飘来,四周寂静,唯剩风声,风声带来了渺渺的琴音,恍然间犹如仙乐飘dàng,琴音缭绕清扬,有种佛家的通透无为,竟令他原本的疲惫和厌倦消失得无踪无影。身体放松下来,山风微凉扑面,隐约有种被救赎的错觉。琴音婉转,渐渐地他心里某个地方忽然燃起了一点光亮,缓缓地照亮了他心中的晦暗。

    几声洪亮地钟声响起,琴音忽断,他蓦然睁开了放松闭上的双眼,入眼的萧瑟,已淡去,仔细去听,琴音再无,又静静伫立了一会儿,琴音依旧没在想起,心中似乎已不能满足只是远远的偷听,他忽然很想知道,弹琴的是何人?

    他招来下人忙去打听,刚刚是谁在庙中弹琴。

    不一会儿,下人回来禀告他,说是一个容貌极美的香客,但没问出是谁。

    当明路想亲自去会一会此人时,却闻那人已然下山离去。

    佛家说无缘便不能相见,或许他与她真的无缘吧。他当时并没有执意去寻那人。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下人竟告诉他在街上遇到了当日山中寺庙弹琴之人,经确认是田府的二小姐田惜日。

    田惜日从那时起,他开始注意到她。

    田惜日是当今皇太后最喜欢的侄女,她不仅貌美,而且聪明慧洁,知书达理,虽是庶出,却甚为得宠,因其貌美,艳冠京城,所以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

    关于她的故事很多。

    听闻,曾经有一位名门公子为见其一面,不惜借田大人生辰之际,进入田府,下重金收买了田府的下人,只为与她见上一面,传说当日,这位名公子在见过田惜日后,竟从此得了相思病,茶不思饭不响,最终竟然为了她变成痴傻。(体外话:此人是变成了痴傻,不过不是相思病,有时间写出来给大家一笑。)有一段时间,这个故事,被坊间传为一段佳话。戏园子还拍成了戏,吸引了许多人去听,他也去过,自从那时开始,便对田惜日更加的好奇起来。

    她的传言很多,但一切都只是听闻,他从没有见过她,只因听了那一次琴音,便对她产生了好奇,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积累越发的迫切,越发的不受控制。不知何时,他开始会偶尔出神地想像她的样子,甚至在一个午后,他竟然画出了想象中的她,直至连梦中都开始有她可他一直没有见过她,不是不想,却是不敢。怕见到了,这份莫名的感觉就消失了,怕见到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怕见到了,他曾经所坚信的一切都会被改变。他小心仔细地收藏着这份心思,从不让任何人知晓。

    但,突如其来的改变就发生在两年前。

    还记得,两年前索阁打了胜仗回京,当晚夜宴前,在宫中后花园,他偶然间听闻田贵人的贴身小太监说圣上有意将田贵人的妹妹给索阁。

    田贵人的妹妹之一,不正是田惜日?!给索阁,除了田惜日又还会有谁!?

    一时间,他如五雷轰顶,竟觉痛苦万分,直至此刻,他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只因为听过她的一次琴声。

    也正是在那一晚,在珠帘被进出的侍女挑起的霎那,他见到了真正的田惜日,她轻摇着绸扇,淡然笑着,清雅而高贵,无数次想过她的面容,而真正的她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美,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一刻,他已认定,此生一定让她属于他。

    所以,那一晚,他做了一件事,一件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

    那一晚,索阁如他所料拒了婚,他的心放下了,他表qíng淡然的喝着杯中酒,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可心中却早已惊涛骇làng,他却隐忍着,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一份已经累积到癫狂的痴念**********

    他收回自己的失神,却见眼前李瑜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眼前的李瑜酷似田惜日,一个惊天的疑问这一刻忽然闪现在脑海:难道说,当年一切不过是个巧合,是个误会?他一直魂牵梦萦的人竟然是他?他竟然是个男人他心中暗惊,可面上却qiáng迫自己淡笑,如常道:瑜弟,你是第一次来京城吗?

    惜日暗忖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立刻想到是否因那弹琴之事。毕竟每个人的琴音都不相同,如果他认定听过她弹琴,又认定她是田惜日的话,想来不会有此一问,显然他仍在犹疑不定,到底他还想试探什么?如今不管怎样,她是个男人,他应该已信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说谎,否则撒一个谎简单,但为了圆这个慌就是件难事。她已深有体会,唉想到此处,不得不一叹。

    面上却仍就回以轻松一笑,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前在京城的时间短,没去过什么地方。

    哦?你都去过哪里?他问道,神态随意自然,却隐约有种不得不回答的迫势。

    惜日暗自回忆除了田府以外她都在哪里弹过琴,想来想去只有两处,一处是多年前曾经寄宿过的大佛寺,另一处是东边的山间竹屋,也只有那么两次兴致所至,便说了这两处。

    明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惜日本以为这就算盘问完了,不料,明路又问道:京城这么多有趣之地,你竟然只去过这两处?

    惜日小心回答:京城是有很多去处,只是当时我出来乍道,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除了大街,当时我表哥就带我去了这两处。惜日暗想:田勇,如果他问我的表哥是谁,你就被迫站出来顶顶吧,否则这两处都是没什么名气又都是偏远之地,若不是有人带着,一个外地人很难找到,而且还去那样两个地方弹琴,想来就怪,所以她只有临时杜撰一个表哥,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