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另一只手滑着平板,上面好像是他们公司的什么文件,秦时喻也没仔细看,悄悄地在他对面坐下了。 她坐下后,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粥。 那粥煮的刚刚好,比较浓稠,入口是粥米和菜叶的清香,末了还有瘦肉的咸香。 池砚抬头看她一眼。 眼神里都是不屑,好像在说, “你不是不吃吗?” 秦时喻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擦擦嘴,非常淡定地回复,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怀疑它能不能吃,可没说我不吃。” 池砚闷声笑了一下。 “应该比你五十万的大餐好一些吧?” 秦时喻听了这句话差点被几颗米给呛住。 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不是前天还不会做饭呢吗,怎么...” 怎么今天就会煮粥了? “跟着网上学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还不用花五十万。” 池砚说这话的时候,微勾着眼尾,似笑非笑的。 秦时喻无语。 这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她这下算是知道了,她之前是低估了这位商业奇才的动手能力。 早知道嘛那天死活都要跟他开价一百万。 因为后面可能就永远没有这种饭里掉钱的机会了... * 池砚吃过饭后就出门了。 秦时喻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越来越想不通。 怎么遇上池砚她就跟个傻子一样。 就说昨晚那事儿吧,那门口摆着的皮鞋一看就不便宜,她怎么会以为是小偷呢。 她那不没喝酒吗,闻醉了脑子迷糊了? 她越想越烦躁,上楼去了书房,拿出自己的工具,准备画画设计图。 她这次开工作室是准备自己创个品牌,一切从零开始。 她的品牌定位在中端,主要面向年轻人群,款式要新潮有个性。 她突然想起了crush 这个牌子。 这个牌子就是走中端路线的,比较小众,知道的人不算多,但是她的款式秦时喻都挺喜欢的。 而且,池砚也戴过这个牌子的戒指。 她记得他说是别人送的。 秦时喻上网搜了这个牌子的一些资料。 因为既然同样定位的是中端品牌,她完全可以吸取一下别人的经验,而且也要注意避免不经意间相似,免得被说是碰瓷。 她滑着页面,发现这个牌子挺神秘的,几乎没有透露过什么品牌故事。 她退出来,去了选品页面。 她很快就看到了池砚的那款戒指。 那戒指设计很独特,她一眼就记下来了。 她打开详情页,看到这款戒指的广告语时,指尖微颤了一下。 —— “想用它圈住你的身,你的心,还有你的灵魂。” “况且,宝贝,你本来就该属于我的。” 第13章 秦 他有白月光? 秦时喻直接呆在原地。 这句话如此的暧昧又露.骨,结合池砚说的这是别人送给他的。 那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这又是要他心要他身要他灵魂的,如果不是跟池砚有过一腿的,那就只能是吸人精血的女妖精转世来祸害人间了。 可是池砚看着也不像啊... 难道是因为送她这个的人是池砚的白月光,白月光走了,池砚只能对着这个戒指睹物思人。 然后最终气不过还找了个倒霉蛋来结婚,麻痹自己,忘掉白月光? 秦时喻自己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越想越气不过。 池砚没有事先跟她说过这些情况啊,这tm是骗婚!要是他之前先跟自己说明情况,她还不会这么气,反正嘛大不了就各过各的嘛... 不对,好像他们现在也是各过各的来着。 秦时喻摸出手机来,想要问个究竟,就差一点电话就要拨出去了,她又收住了手。 算了,以她这些在池砚面前翻车的经历,万一又闹出什么乌龙来,尴尬的还是只有她自己。 她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她边画着图,边想着,要是池砚真的承认了他有白月光,找秦时喻结婚不过是为了疗伤, 那她怎么办? 离婚? 现在还不行,她还需要池砚的资源。 那弄清楚了心里膈应,还不能做出实质性的措施,还不如不问。 因为她和池砚之间的婚姻好像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有些时候她感觉自己和他的关系还挺不对等的。 所以,干脆不要那么拧巴了,只要那个白月光不要来找她麻烦就好了。 不然她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的。 ... 秦时喻脑子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所以画出来的图好像也不是很满意。 她猛灌一杯水,提醒自己,要心无旁骛的,努力赚钱,努力搞池砚的钱,等钱攒够了,她就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池砚脸上,然后远走高飞做个快乐的单身富婆! 秦时喻收起工具,准备歇会儿,中午就随便点个外卖吃。 她刚刚躺下,池砚的电话就来了。 “在干嘛?” 池砚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秦时喻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人不会又是要拉她去什么地方当炮灰吧! “你别问我在干嘛,反正我没空,我要画图,还要写策划,很忙...”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低笑声, “p...” 他只说了个字母秦时喻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不去就不让去画展是吧?” “池砚你除了会拿这个威胁我还会什么?” 池砚对她倒也没有丝毫的怜惜,直截了当地说, “那你去不去?” 秦时喻咬咬牙,把说不出来的苦都往肚子里塞, “我去。” 反正powell今年也只办这一场,要再想以此来要挟她,那也等到明年了。 明年说不定她就和池砚say goodbye了。 “去干嘛?” “池伶过生日,你陪她逛逛。” 害,秦时喻还以为是什么呢,陪池伶逛街可以啊,只要池砚不跟着一起就行。 她还挺喜欢池伶这个小姑娘的。 “我也要去。” 池砚一句话当头给她泼了盆冷水。 得了,白高兴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