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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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径直来到了暖晨的身边,不断舔舐着他结满血痂的手腕,灵动的大眼睛中,似乎闪烁着说不出的光芒。 花容容和花花两个人,一时间都怔住了。 “它想要做什么?”花容容禁不住问道,自从驯服它之后,这小东西一直都非常乖巧,现在突然变得不听话,怎能让人不奇怪。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看到暖晨这样,也觉得伤心吧。”花花胡乱猜测道,心中则暗暗叹息,暖晨和冷晨两个人的悲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解救。 突然间,饕餮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一滴精血,顺着舌尖滴了下来。 正好流到暖晨手腕的伤口之中,花容容吓了一跳,抓紧抱起饕餮:“你在做什么啊!他不能动的,别胡闹!” 不料,饕餮直接从她怀中钻了出来,又跑到暖晨的身边,将血液滴入另一个手腕之中。 紧跟着,它又将血液滴入了暖晨的脚腕之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要生气了!” 花容容大声的喊了出来,脸上闪烁着揾怒的气色,只是,她还没抓住饕餮,就听见花花说道,“容容,说不定它有治疗暖晨的方法!” “真的吗?” 花容容觉得惊喜,又觉得害怕,万一饕餮的血液对暖晨只有伤害,那该要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过去,花容容和花花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饕餮则显得有些疲惫,卧在暖晨的身边,沉沉的闭上双眼,竟慢慢睡着过去。 就在花容容快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暖晨剧烈的动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一样,花容容顿时觉得无比害怕,她惊悸的问花花:“他不会中毒死去吧!” “饕餮是上古灵物,舌尖的血液,又是集全身所有的精气,按理说,是有些作用的,或许是因为血液中的力量太过庞大,所以会有这种反应。”花花推测道,见还无法安抚下花容容的心,便做出承诺,“你放心吧容容,如果暖晨有生命迹象衰退的情形,我立即就输送灵力,虽说无法帮他连接手脚上的经脉,但护住心脉,是没有问题的!” 花容容这才觉得放心许多,但看见暖晨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是不住的吞咽口水。 他们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在朝阳殿中,冷晨也在历经着同样的痛苦,所有的太医都围在朝阳殿之外,却没有一人能缓解冷晨的痛苦。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嘉昌心绪难宁,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对着太医们吼道:“你们这群庸医,我父皇如此痛苦,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办法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抓耳挠腮,谁也给不出一点良策。 忽然间,太医院的明辉说道:“圣上,微臣以为,太上皇的病情,应该与另外一位太上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说……是因为冷晨父皇把暖晨父皇的筋脉挑断,所以才会这样痛苦的?”嘉昌困惑的问,仔细想来,却觉得明辉这个说法,有着莫大的可能性! 虽说冷晨的手脚经脉并没有如同暖晨一样彻底断掉,但现在看来,受到的苦痛,却不比断掉经脉来的舒服。 或许,这二者真的有什么关联。 “父皇,儿臣觉得,这可能与您斩断另一位父皇的经脉有关系,请准许儿臣前往天牢,或许从另一位父皇的伤情下手,能够缓解您的疼痛!”想到这里,嘉昌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对着屋内说道。 而且,他也十分思念花容容,恨不得立即就释放花容容。 很快,屋内传来了冷晨的声音:“胡说……我是心口剧痛……而暖晨却是手脚经脉俱断……这二者不会有什么联系!” “父皇,的确如此,但太医们对您的病情都束手无措,我们唯有试试看,如果这样做无效,我们也可寻求他法。”嘉昌皱住眉头,用恳求的口吻说道,“父皇,请您三思,您的龙体要紧!” 冷晨沉默了一阵,终于答应下来:“那好吧,你速去速回!” “儿臣领命!” ~ “晨,你觉得好些了么?” 足足到了正午时分,剧烈颤抖的暖晨,看上去才稍稍好了一些,此时,他一头冷汗,眼瞳之中,也布满了红色血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看就要晕厥过去,却还能保持清醒,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花花也忍不住赞道:“看起来,饕餮的血液起作用了,在我看来,暖晨的生命迹象,比起刚才来,要好的太多了!” “真的吗?”花容容憔悴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笑容,紧跟着,泪水又流淌下来,她抽泣着说,“晨,你听见了吗,你有救了,是真的有救了。” “谢谢你,花花。” 经过一阵锥心的疼痛之后,暖晨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一番努力之下,竟然都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只不过手腕还是没有太大的力量,仅仅能够转动而已。 花花暗自松了口气,笑道:“这应该感谢饕餮,若不是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救你。” “对啊,晨,若不是这小家伙的几滴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花容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抱起饕餮,放在暖晨的胸口上,“瞧,他把自己的精血都给了你,已经累得睡着了。” 感受着饕餮那柔软肚皮上的温度,暖晨竟觉得有种熟悉感,他的目光柔和无比,笑道:“小家伙,等我夺来了皇权,一定让你饱餐三天三夜。” 一提到吃,饕餮突然间就精神起来,睁开眼睛,兴奋的在暖晨身上跳上跳下。 这幅模样,引得几个人都欣慰的笑了出来。 “皇上驾到!” 突然间,狱卒的声音传来,花容容一惊,连忙看去。 嘉昌的身影,竟真的出现在视野中。 “母后在天牢里受苦了!” 看到花容容一身泥土,嘉昌顿时觉得自责不已,不顾地上脏乱,直接跪了下来。 “嘉昌,我吃些苦头也无所谓,可你父皇的身体,还能够受这种苦吗?”想起当时在大殿上维诺怯弱的嘉昌,花容容就觉得愤怒不已,她呵斥道,“你觉得,你那位太上皇很厉害是吗,不再需要我们了是吗?” “不是的,母后。”嘉昌为难的抬起头,眼睛里氤氲着晶莹,“我多次劝父皇,让他放过母后还有这位父皇,可他却突然患病,不容我有说情的机会……” “患病?”花容容皱起眉头,看了眼花花,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得了什么病?” “儿臣也说不上来,但他说心口剧痛,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我把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可他们也束手无措,明辉太医告诉我,或许他的病症,与这位父皇的伤势有什么联系。” 嘉昌的话,更印证了刚刚花花的话。 “哼,这就是因果循环,天理报应!”花花在旁冷嗤了一句。 “舅舅,难道您知道父皇的病理?” 花花冷笑一声,本不想解释出来,但花容容在旁使了眼色,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却在暖晨得救的事情上,又渲染了几分。 “如果他不放出暖晨,让暖晨好好静养的话,他休想再活过七日!” 花花的话,让嘉昌觉得冷汗直流。 嘉昌忙求情道:“舅舅,我替冷晨父皇向你们赔不是了,还希望你们想想办法,救他于水火之中。” “真正在水火中的,是你暖晨父皇!”花容容呵斥道,眼中尽是失望,“嘉昌,尽管他与暖晨都是你的父皇,但他们二人的灵魂不同,性格不同,冷晨已渐渐迷失本性,我不想看到你认贼作父,你明白吗!” 沉默片刻,嘉昌点点头:“儿臣明白,儿臣只是想一绝后患,不愿再看到辽国觊觎我们紫月王朝的天下。” “解决两国纷争,不一定非要依靠战争,罢了,这些事情与你多说无益,你只需要带我们出去。” “母后,儿臣这就降旨,带暖晨父皇和母后离开这里!”嘉昌忍住心中的惊喜,连忙说道,“并且儿臣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容许冷晨父皇将你们关押到这种地方来!” “这还像句人话!”花花冷不丁说道。 半柱香之后。 花容容与暖晨二人回到了椒房殿,一番梳洗打扮,花容容先去了昭阳殿。 “被关了一天,你有没有想明白?”心口中的疼痛稍微轻了一些,冷晨的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想明白?是我想明白还是你要想明白?”花容容不禁冷笑一声,迎上冷晨冰冷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要知道,虽然暖晨受的伤不会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但是你们毕竟是同一个根源,生命力是相同的,暖晨生命流逝的时候,同样你的生命也在流逝,如果暖晨死了,那你也活不了!”双眼通红,花容容狠狠的盯着冷冷晨的眼睛,喷射出来的目光甚至比冷晨还要冰冷上几分! 暖晨就是她最爱的人,如果暖晨就这么死在冷晨手里,那她也定然不会放过冷晨! 在不伤害暖晨性命的情况下,花容容甚至恨不得将冷晨关进地牢里,永世不再放出来!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么?”冷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屑的看着花容容那一张狠厉的脸:“我不爱你,但是很清楚你对我的感情,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花容容点点头,面如冰霜:“是,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也要清楚,你跟暖晨终究都是一个人,永永远远别想分开,即便现在你对暖晨的伤害不会体现在你身上,但是想必你昨天也舒服不到哪去吧?” 冷晨顿了一顿,不得不抬眼看向花容容果决的小脸,抬手用力掐住花容容小巧的下巴,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花容容嗤笑一声,目光中闪出鄙视:“我还用威胁你么,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再去把暖晨打废啊,只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有方法救暖晨了,如果暖晨死了,我也会陪着他一起死,咱们三个一起死,也算是了却了这个麻烦。” 看着花容容目光中的敌视,冷晨心中突然有如针刺一般,痛的几乎要窒息。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嘉昌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么,你就那么不想要保护他?!”紧紧揪着花容容的下巴,冷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看着花容容伤心欲绝的模样,冷晨的心中也犹如上万只蚂蚁同时在撕咬一般,但是竟然滑过一丝快感,让冷晨全身都包围在报复的爽快之中,无法自拔。 “不是我跟你作对,而是你在跟我作对!”花容容毫不畏惧的迎上冷晨的目光,脖子处已经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花容容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眼前的视线已经变得渐渐模糊,冷晨俊逸的脸渐渐模糊,最终变得一片漆黑。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乖乖的呆在后宫里,不再涉足政治上的事情,我便将你和暖晨放出来,否则,我虽然杀不了暖晨,但是可以杀了你,这样我同样可以让暖晨心中生不如死!”逼近花容容,冷晨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只要你不再为难暖晨,我便答应你的要求!”卡在脖子上的手终于露出一丝缝隙,花容容随即贪婪的呼吸着难得的空气,说道。 许久之后,花容容这才再次看得清眼前的景象。 “那就这么说定了!但凡你再打扰我一次,我便不会在对你客气!”冷晨仍旧面若冰霜,整个人笼罩在一层寒气之中,粗暴的将花容容扔在一边之后,转身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