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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啸看向余栉风:迅速去查。余栉风面容也凝重下来:好。十八年前爷还没有掌握权势,当年各个州县的大事皆是由太后一手握权,怕是不容易查,可若是只是简单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却是不难,毕竟,对于大事来说,只要 问些年纪稍长的官吏,还是能查出一二的。 楚轻道:还有,帮我找个人。 李天啸问道:谁? 楚轻道:贾文青,他是十年前炎城的一个很出名的名嘴状师,只是十年前因为一桩命案判错了案,后来打击之下归隐了。 状师?李天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炎城还有这么一位状师? 楚轻道:听我师父说的,他当时那个案子是被人陷害的,等判完了之后,才知道被设计了,一怒之下直接说不再接状子,不过这人是个硬茬,这件事,只能找他了,别人,怕是也不敢接。 李天啸道:他若是不肯出山怎么办? 楚轻道:他会的。她眼底闪闪,握了握拳头。余栉风办事效率不错,很快就把结果摆到了她的面前,不过十八年前炎城一整年大大小小的事件不少,足足有三大摞账本,余栉风扛出来的时候道:楚公子,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天亮之前就要送 回去,不然被发现了,怕是要出问题的。楚轻嗯了声,开始迅速翻了起来,李天啸也坐在她的对面开始翻了起来。余栉风看到李天啸都开始翻了,也开始看了起来,只是他不知道要重点看什么:楚公子,我们要看什么?大事,怎么样的才算是大 事? 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忽略,若你有觉得很奇怪的,就念出来给我听。楚轻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很快,可就算是这样,要想在一晚上时间把这么多的账本都翻完,怕是时间也很紧迫。 三人挑灯夜战,余栉风时不时会念出自己觉得重点的,可都没有楚轻想要的。 几乎就要在天亮时,余栉风已经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还在努力翻着,打了个哆嗦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继续开始看,突然轻咦了一声。 楚轻迅速抬起头:怎么? 楚公子你看这一段,孝宗二十三年,二月,大旱,炎城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有不少商人坐地起价,斗米千金,实乃奸商;幸得朝廷怜悯,得灾银粮米,得以共渡难关余栉风念叨。 李天啸也抬起头:我也记得,这件事是发生在二十三年前,当年各地都有灾荒,是很难过的一年。可这件事怎么会掺在了十八年前的旧事上?余栉风道:爷,这下面还有呢。然,盗匪频起,竟劫走官银,实属可恶,后五年八月,竟偶查得盗银所踪,大幸。朝廷褒奖,大人得以高升,贺。余栉风念完,撇了撇嘴,现在这个知州原来是十八年 前才提上来的,那是不是就没他什么事儿了?那妙语姑娘是不是查错了?楚轻眉头皱了皱,却是把余栉风手里的账本给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却没找到后续,她快速的前后开始翻着,却没再找到别的有用的信息。 第069章 书生盗匪 怎么了?李天啸看她脸色不对,问道。 楚轻点了点这里,道:为何这里没有详细记载如何获得盗银?按理说,这盗银是官银,更加严厉,却只是寥寥几笔,何人所盗?时间、地点,却都没有标明,你不觉得这里太简单了吗? 李天啸凑过头看去,也皱眉,侧过身,目光睨着她的侧脸,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片许,才缓声道:要不要继续找府衙的老人打探打探? 楚轻摇头道:若这件事真的有猫腻,反倒是会打草惊蛇,我们去春香阁。 李天啸皱眉:怎么又去那里? 楚轻道:找尤姨她们啊,她们肯定还对二十多年前的事有印象。 春香阁。 楚轻找到尤姨她们三个时,三人眼睛都亮了:公子,这是有没处花钱了? 楚轻从怀里掏出三个银锭子:那就看三位说的,能不能让我想花出去了。 三人对视一眼,摩拳擦掌:公子尽管问。 楚轻道:孝宗二十三年,二月,大旱,不知道这一年的灾情三位可还记得? 这当然是记得啊,公子不知道当时还有人易子而食,太可怕了,还有商人发国难财,简直可恶!好在当时还有人没有灭了良心,要不然,等不到朝廷拨款,怕是饿死的人更多了! 哦?不知是谁?楚轻问道。 让我想想啊,当时好像有三位老爷每日都会施粥,虽然不多,可不至于饿死,哎要不是当年太过难熬,我们这三个也不至于被卖进这里,蹉跎了一生啊。尤姨感慨道。冯姨补充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当时散米的老爷就有那葛老爷,那个被灭门的葛家,太惨了,当年好多人自发去给葛家上香,真是好人不长命啊,这么好的人,真的不多了,可没想到,谁这么可恨, 竟然这么狠心,那可是一百多口人命啊。陈姨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葛老爷当年差点把半个身家给散出去,后来幸亏朝廷拨了灾银,可没想到,还被劫了,太可恨了!幸亏最后那些盗匪给抓住了,都在菜市口砍了,血流得哗啦啦啦,我还 去看了,可吓人了。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晕血么?不过说是盗匪,我倒是瞧着觉得那几个人不像。嗯,不像。陈姨大概是记忆犹新,不住地摇头。 楚轻心下一动:陈姨,为何会觉得不像?她说着,把一锭银子往前推了推。陈姨道:不太清楚,反正感觉,你说那些杀人越货的劫匪,该是长得五大三粗胡子邋遢吧,可那会儿一共就三个劫匪,其中一个白面书生似的,更像是一位教书先生而不是盗匪,说起来,瞧着很眼熟啊, 现在想想。 楚轻看过去:眼熟?陈姨挠了挠头:就是那书生模样的盗匪长得挺好看的,所以就记得清了,大概是记错了尤姨与冯姨推了她一把,说了几句荤话,楚轻耳朵动了动,没说话,李天啸皱皱眉,脸色又沉了下来。他身上散 着冷气,尤姨三个人立刻就缩了缩脖子。 楚轻倒是没察觉到李天啸的异样,她咬着唇想了想,半晌,才看过去:当年施粥的三家,除了葛家,还有谁? 陈姨想了想,摇头道:记不得了。要不是葛家当年事情太大,估计也记不得了,时间太久了。好事总是这么容易被忘。倒是冯姨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柳家与冯家,冯家是本家嘛,跟我一个姓,所以当时记得清楚,柳家是当年出了名的肉文屋,家底挺厚实的,所以才会施粥,不过他们两家后来就搬走了,好多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