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这些店铺的掌柜的和农庄的大管事其实都是范府的老人了，先几年不明白什么原因大公子也就是范高将自己家的地契交给了许将军，因为许将军有这些地契，所以范府的老人合计之下并没有轻举妄动，每个月按照惯例交给了许将军一部分的银子，其余的银子则是暗暗的存进了钱庄，今天听了许将军的传话，说这些铺子的地契已经交还给范高了，这些老人纷纷登门不管是柴米油盐布匹还是摆设通通的往范府里搬，结果没到一天的功夫整个范府的上上下下已经完全是大变了样子，范府以前因为穷困将仆人都遣散了，如今听说范家又富贵了，那些仆人又找了回来，甚至还有捧着卖身契主动投靠的，这让范夫人心中喜不自禁。 “舅娘，我看您啊也该学认字了，若是家里你是认字的，岂能让别人给骗了去？”洛凝在花园子中和范夫人闲聊天，阳光明媚，百花盛开，如今范府的破败已经在两天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先的空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杂草已经完全除去了，但是仍旧留下了一块空地给范家的父子四人当做练武场，兄弟三人一人一个院落，但是每个院落都是比邻而居，最漂亮的得百花苑则被范夫人做主留给了洛凝。 “你这丫头，舅娘都多大的年纪了，还去像你们小孩子一样学，岂不是让人笑话？”范夫人秀脸一红，手中则是为那爷四个做起了衣服。 “舅娘此言差矣，岂不闻活到老学到老，舅娘您现在还正是风华正茂，每天也不用多，一天不过三五个字就行，一个月下来就是近百个字，一年下来岂不是自己就能看账本了么？咱们家现在是跟着的老人还都是好的，料想不会有什么欺瞒，若是遇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奴才，怕是舅娘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嘞！”洛凝在一旁说道。 “呀，如此说来却是这个理，凝儿这样吧，你每天叫我三个字，还有你舅舅我去教他，万不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范夫人大惊失色。 这范夫人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女子，也曾经跟着丈夫在沙场上几进几出，心中自然明白知识的重要性，所以听洛凝这样说来，心中也是有些活动了。 “你说你要女扮男装去学堂读书？”洛凝的二舅舅范学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个刚刚见面的外甥女，他可是听自己的大哥和大嫂给这个外甥女夸的跟朵花似的，但是女孩子进学堂怎么说怎么也都让人吃惊。 “是的二舅舅，我要去学堂学东西！”洛凝坚定的说道。 “老二我可是答应了凝儿的！”范夫人在一旁慢慢的说道。 范学一下子不说话了，长嫂如母，自己这如母的长嫂可是没少来帮助自己的家，尤其现在范家的条件好了起来，范夫人干脆让范学两口子带着孩子搬了回来住。如若不然就要将洛凝要回来的产业一分两半交给自己一半去管，可范学和他夫人都不是管家的料，也拗不过自己的大哥大嫂现在也是准备搬回了范家和大哥同住。 “相公，大嫂说的不错，我让爹爹多多的照顾凝儿，还有表兄们帮衬，我看凝儿是不会受了委屈的！”范学的夫人李氏在一旁轻轻的拽了一下丈夫慢慢的说道，李氏唯一的儿子就在承天学院读书，父亲也是承天学院的教书先生。 “好！只是凝儿承天学院有问学堂和精武堂，一个是学文一个是习武，你要去哪个学堂？”范学终于下定了决心问洛凝。 “习武堂！”洛凝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要去习武？”范高和范学兄弟两人吃惊异常。 “是啊，男儿当杀人，千里不留行。何等的豪迈？”洛凝笑呵呵的说道。 范高和范学面面相觑，为什么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的心底凉飕飕的。 艳阳高照，似乎一点风都没有，洛凝一身男孩子的打扮，而她的贴身丫鬟倩儿也是死活不依的一定要跟着洛凝，也该了名字，一行五人在范学的带领下网承天学院走去。 “小公子，咱们能进去么？”倩儿的心中一阵忐忑。 “青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喊我宁弟，不然啊没等进学院你就露馅了。”洛凝笑呵呵的说道，一身学童的衣衫让洛凝更加可爱了，怎么看怎么是美孩子。 “行了，凝儿，进学校你一定要听话，不然的话，我们兄弟四个可就惨了。”范想，范雷，范和以及范学的儿子范书辰四个人的脸色都一脸的凝重，就怕自己的这个表妹会在学校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爹娘可说的很清楚表妹碰破了一点皮，他们四个人就得打断腿。范想不能不嘱咐自己的这个小表妹。 “我才不会调皮呢！”洛凝轻蔑的看了一下这四个兄弟，心中一阵好笑悄悄的冲倩儿扮了个鬼脸，倩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倩儿现在的名字叫做范青身份是洛凝的同宗哥哥。 一路上这四个人不停的嘱咐着洛凝，范书辰把自己知道学院的规矩都和洛凝说了一边，就怕有半点的遗漏，害的自己的表妹进不了学校。 “这就是你说的范家的兄弟三人？”范书辰因为是问学堂的学生，一进了学院就去问学堂念书了，由着范学领着这五个人去见学院的院长。 这承天学院不愧是允国的第一学府，刚进学院的院门就见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承天学院，这四个大字写的气势磅礴，笔走游龙，隐隐有欲飞之势，而且字中似乎有杀伐之意，由此可见写这四个大字的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书生，进了承天的大门，左右分为了两个院门，一个院门写着问学堂，另一个院门写着精武堂。一面传来书声朗朗，另外一面传来战马奔腾的声音，那范家的三个兄弟一听见战马的声音眼睛立刻就亮了，因为要跟着范学去见院长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反观洛凝只是一左一右的看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了。 正中直穿，五间的上房，黑漆落地柱，房门大开，雪白锦帘，石青色西番花夹板帘子，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院子正中铺着十字青石甬道，西北角两株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枝叶如伞遮在屋顶。东北角一株人高的树，无叶无花，褐色的枝桠虬结。东南角一座花架，爬满了绿色藤萝，底下摆着石桌、石墩，有清雅古朴之气扑面而来，隐隐有一人坐在石桌之上在那慢慢的摆弄着清茶。 “是，院长！”范学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个丫头回去吧，若是她想学就让你的夫人教她也就是了。不过这个小不点？”院长将目光放在了洛凝的身上，从这五个人一同走了进来院长的目光就在洛凝的身上，好奇怪的小子，不卑不亢，虽然四处打量着环境，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惊讶，即使在面对自己的目光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的畏惧，相比那个丫头则是躲在了这个小不点的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院长笑了笑看着洛凝问道。 “小子洛凝！”洛凝恭敬的回答。 “我问你的是真姓名！”院长的脸色一沉，原本就不是很白得脸庞这下子更是黑的吓人了。 “就是洛凝！”洛凝淡淡的说道，似乎根本不以院长的脸色为楚。 “这是我的外甥女！”范学一看不好连忙回答道。 “嗯？”院长轻轻的一嗯，一种庞大的压力瞬间就像洛凝的身上袭来，倩儿蹬蹬两步噗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脸上大汗淋漓。反观洛凝只是轻轻的哼了一身，前腿弓后腿绷，似乎在顶着什么压力似的。 “表妹！”范家的三兄弟登时大惊失色，连忙一起冲了上前，突然觉得自己如同处在惊涛骇浪之中。三兄弟连忙手挽着手将洛凝围在了中间，希望三个人能够互相的给洛凝一些支持。 “小姐！”倩儿艰难的往洛凝的腿前爬去，洛凝紧紧的咬着牙，一声不吭，但是身形却也有些慢慢的压缩了下来，但是却依旧硬扛着。 突然洛凝觉得压力似乎有一点减轻，洛凝不退反进，腿竟然慢慢的站直了，直到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倩儿由刚开始的爬，到最后的站起，一直到最后把洛凝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哈哈哈，这五个娃娃很好啊！”院长突然大笑道。 “洛凝，你可愿意拜我为师？”院长认真的看着洛凝。 “凝儿，快点谢恩！”范学终于能够吐出了一口气，一听见院长要收徒立刻大喜的道。 “你能教我什么？”洛凝抬起头看着院长道，脸上则是说不出来的郑重。 第十一章 师兄 “哈哈，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洛凝本来以为这句话会把院长问的勃然大怒，没想到院长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洛凝，今儿为师非收你这个关门弟子不可了。”院长兴高采烈的缕着他那三绺胡子。 洛凝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家伙，不明白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被什么给刺激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能教你琴棋书画，奇门遁甲，摆兵布阵，能教运筹帷幄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能教你防身之术，能教你战马奔腾。这些你可想学？”院长哈哈大笑。 “我想学防身之术，奇门遁甲，音律五行，其余的东西稍有涉猎也就行了。另外我想学医术！”洛凝想了想道。 “好，想学医术还不简单，只要你拜我为师，哈哈哈哈！”院长喜形于色，那笑容就像是捡到了金元宝一样。 “弟子洛凝见过师傅！”洛凝单膝跪下。 “呵呵，好，我收了！你们三个小子就去精武堂学习去吧，洛凝你跟我走吧，至于你那丫鬟则去她该去的地方。”院长哈哈的笑着吩咐。 “这次看那小子还怎么张狂，这下我终于收到了一个好弟子，而且还是不亚于他的好底子。”院长心中得意洋洋的想到。 “老师，你不要想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你认为她能超过我么？”戏谑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出来，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少年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糖人在那大吃大嚼。 “师妹，这是给你的！”男孩大方的把自己的一串糖人交给了洛凝。 “谢谢师兄！”洛凝稍微一愣，眼前的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给你！”男孩伸手将糖人塞到了洛凝的手中，继续大吃大嚼。 洛凝反而淡然一笑，也开始吃起糖人来了，这种东西在二十一世纪可以称做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但是在这个古代只能说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聪明才智，也许是因为生活的艰难吧，才造就了物种的丰富多彩。 院长一下子傻了，这两个小孩子怎么那表情竟然如此的淡然？ “凝儿，你是女孩子，所以老师当然要多疼你一些了，以后挑水劈材，收拾屋子，煮饭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你师哥好了。”院长突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那脸上怎么看怎么有算计的目光。 “多谢老师！”洛凝淡然一笑似乎宠辱不惊。 那小男孩的脸色也不过是微微的一变，随即继续的吃着自己的糖。 “好了，你们都先离开吧，东方，带着你师妹去你们所在的地方。”院长衣袖一挥，率先先行离开。 “是！”范学连忙答应了，自己的外甥女被院长收为亲传弟子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唯独倩儿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没有能够随侍小姐。 “倩儿，你跟着你家小姐也进去吧！”突然倩儿一下子愣住了，抬头张望却并没有见到院长，可是刚才的那话明明是院长的声音啊。 “倩儿，你还在等什么啊？还不赶紧进去？”范学的脚步一顿，立刻对倩儿说道。 “真的？”倩儿脸上大喜，回头一看见洛凝也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虽然是十来岁的孩童，但是那种眼睛中的温暖却是倩儿心中的最柔软的地方。 “小姐，太好了，太好了！”倩儿的脸上笑的像是一朵花一样。 “嗯！真好！”洛凝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洛凝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的人，那种侵入骨头中的孤寂，让洛凝从心里感到害怕，也许一睁眼睛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医院化疗，回到了参加自己心爱的人的婚礼上。洛凝的心一阵惧怕，同时也痛苦异常，如果这是来生，我会遇到你么？洛凝时常在问，却又总是得不到答案。 “走吧！”东方明淡淡的看了一眼洛凝和倩儿，嘴角轻轻的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洛凝总感觉到这位师兄的嘴角中甚至有一丝淡淡的嘲讽，那种嘲讽虽然不是非常的明显，但是却有着一丝丝不屑。 洛凝心中一痛，那种嘲讽，让洛凝不经意的想起了东方明，想起了那个总是眼睛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以及对什么不满意的那个样子。 “师妹，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虽然老师让你带来了小丫鬟，但是能动手还是尽量自己动手吧！”东方明将洛凝带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这一路上洛凝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跟着男孩在后面慢慢的走着，青竹翠绿，随风摇曳，地上有些湿漉漉的，不知道在这竹林子里走了多远，突然豁然开朗，遇到了一排竹屋，男孩并没有直接进了这竹屋，反而往左面而去，走了大约也就是半里多地，在竹林子里面并肩有两栋竹楼，男子直接把洛凝引到了右面那间小楼指着对洛凝道。 “是！”洛凝恭敬的回答，语气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随意，也许是因为男孩眼睛中那种淡淡的不屑吧。 “中间，咱们刚看到的那个屋子就是老师居住的地方，老师的规矩一会我在跟你说一遍。”男孩继续说道，洛凝则是恭敬的垂手站立，脸上根本就没有半点表情。 “倩儿，你去老师那吧，用心跟着老师学东西！”洛凝突然打断了男孩的话。 “小姐！”倩儿大吃一惊，“这......” “去吧，否则就去我舅父家里。”洛凝冷漠的下了命令。 “是！”倩儿的眼睛中泪花微微的一闪甚至都没有放下自己的包裹，立刻就往外走。倩儿知道，小姐是要肚子去面对这些事情，宛如当年一样。可是倩儿不知道是当年的小姐只有散尽心腹来苟且偷生，如今的倩儿却是要走一条自强的路子。 男孩的眼睛中微微的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漠然。 “希望你不要后悔，不是谁都能在这个竹屋子里住下来的。”男孩的眼睛中虽然有了一丝激赏，但是语气中更多的是冷。 “不劳师兄你费心。”洛凝这展颜一笑，好像根本没有被他的冷所打败。而这一笑更让男孩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心惊，笑容中很平常，没有鄙视，没有不屑，没有痛苦，那么的纯净，纯净的就像是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可是那笑容却又像是经历过多的苦难走了出来的。 “我叫东方明！”男孩突然道。洛凝的身形突然一抖，眼睛中似乎有泪水溢满了，慢慢的转过头来，男孩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小师妹。 “我叫洛凝！”洛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男孩的神情。 “哦！”男孩子淡淡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洛凝眼睛中的光芒慢慢的变淡了，最后又恢复到了平常，一转身洛凝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泪水悄悄的从洛凝的眼角滑过。 “洛凝！”东方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东方明的心中有一百个疑问，但是却张不开口，毕竟前世的自己已经结婚了，而眼前的女孩是洛凝的名字还是洛凝呢？东方明不敢肯定，所能做的事情只能尽快的离开，他可不想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失去了自己的冷静。 一辆失控的车突然冲了过来，是洛凝推开了他和他新婚的妻子，可是他却宁可将新婚的妻子甩在了一旁用血肉之躯去护住洛凝，因为他不想欠洛凝的，欠洛凝的那一片深情。东方明的心中苦不堪言，竟然就那么傻愣愣的就那么站在了门外。 “罢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又何必执着！”洛凝望着窗外的竹林慢慢的平复着自己所有的心情。 “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将来心不可得，既然过去了，我又何必执着！”洛凝双手微微的合十，似乎像是一个得道的高僧，心中所有的情，所有的温柔在低低的诵经声缓缓的消散。 “罢了，不管她是谁，就交给命运吧！”东方明在门外也微微的叹息，转身消失在翠绿的竹楼中。 “天之道，损有余而不足......五年的时间飞快的流逝，洛凝也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可是这大姑娘依旧是一身男装，白衣飘飘，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来的潇洒。 面前的男孩也早已经是一个俊逸的少年了，剑眉朗星，顾盼神韵，一袭白衫，更是有着几分风雅。 这些年来这师兄妹两个人可以说是互相照顾，相互扶持，两个人也早已经相交于莫逆。虽然两个人的感情比亲人更亲近，却也绝不是恋人的那种关系，甚至承天学院的院长也拿过他们两个开过玩笑，不过一听到这样的话，姑娘家的洛凝赧然一笑，脸上有着淡淡的疏离。 而作为一个大男人的东方明则是立刻改变话题将这件事情也就那么岔了过去了。 第十二章 出师 阳光暖暖的照着竹林，威风拂动，似乎竹子特有的香气也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承天学院五年的学习，到了今天也就该结束了，到了今天也都到了该出师的时候了，东方明和洛凝两人白衣飘然，一左一右都那么静静的站着，如同两个雕塑一样，只不过站在洛凝左边多了一个一身白衫的俊俏丫鬟，这个丫鬟就是倩儿，倩儿的年纪已经十九岁了，按照她的这个年龄早就该嫁人了，洛府中也曾几次传信，想换个丫鬟替代倩儿，均被洛凝一句“你是洛府的管家小姐么？”给打发了，如今的倩儿已经早就不是洛凝身旁的丫鬟了，是洛凝最信任的姐妹。 “今天我叫你们三个人来是你们临出师前的最后一次考试！”院长闭着眼睛坐在屋子中，慢慢的啜着一壶茶，那悠然的神情，似乎是天塌下来也和我无关。 “倩儿，你先一旁站下，虽然你是我的记名弟子，但是却不需要这次考核，不然你永远也不用出师了。”院长慢慢悠悠的说道。 “是！”倩儿简单的答道。 “题目很简单，只要谁把我从这个屋子中请了出去就算出师了。”院长依旧闭着眼睛道，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徒弟用什么办法。武功？笑话，这两个人的武功可都是自己交的，而且两个人的年纪尚幼远远没有达到他的这个境界，至于计谋，哼哼孙子的三十六七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