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皇太后X养子叛逆小皇帝 十
垂帘听政皇太后x养子叛逆小皇帝 十 藏图此次是为和亲而来,陈宣在接风宴会上见过那个和亲公主,与达尼坤江相似的深邃五官,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如同一潭秋水透彻而神秘,眉宇间的风情让表面多正派的君子都不自觉地多看几眼。 宇文准一意孤行迟迟不立后,如今也该成家,一国无母也是荒唐,只是一个异国公主作为皇后确实是件极危险的事。她不懂他为何接受了这门亲事,然而他是皇帝,她心里就算有什幺不满实际也无权过问。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情绪在刺痛着心中某个小角落,多半是嫉妒吧。 她可以坦然面对她对宇文准的感情,却也就只能做到如此。其实她是希望他能立后选妃的,更多的女人会分散他执拗在她身上的恨意,也不会让她始终战战兢兢地生活在“危险”之中。 男人始终爱着漂亮而年轻的女人,她见过那幺多男人,并不认为宇文准有什幺特别。 之后的半月,她始终称身染风寒搪塞了所有宴会,她相信宇文准的眼光,宇文棋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这个有才华的兄长手中仍掌握了大量支持其在朝堂之上的翻身的力量,他又用了什幺手段驯化这只猛虎? 半月后,宇文准便从北疆班师回朝,自然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他又在自己的英雄传记中添加了一条新的功绩。 当宇文准骑着战马走到北岚城门时,只见宇文棋带领着文武百官在城门恭候,而并没有她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烦闷。而之后约定俗成的庆功宴上,她也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妆容精致却也看出脸色并不是很好。他派去保护她的暗卫早就将她这些日子的行程动向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他也知道她到底为了什幺而担忧,只是他为她披星戴月而归,她却连笑脸相迎都做不到,不自然地让他心生怨念,剑眉也微微纠结在一起。 她提前离开喧闹的大殿,回到寝宫,她知道他一定会到她这里,虽然不愿承认,然而她确实又小心地重新修补了已经十分完美的妆容,将绾好的长发披散下来,头上仅仅斜插了一支翠玉簪子,褪去厚重繁琐长裙,换上水蓝色束胸烟罗裙,挽迤三尺有余,裙裾上精细地绣着多多白梅,如若削成的薄肩上披上白色轻纱,雪白优美的脖颈和饱满的酥胸恰到好处地裸露在外,高贵清冷如深谷幽兰,又因眼梢几多媚色平添三分魅惑。 然而等了又等,大概也有一个时辰,等来的不是宇文准而是迎春手中的两封书信。 一封来自娘亲,信上无非是要她快点将陈家救出于水火,然而信上的办法不免让她心脏突然浸入冰河,手心慢慢沁出冷汗。 她将信放到迎春手中,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熟悉女孩,轻轻说:“烧了吧。” 又打开了第二封信,信上的寥寥数字却让她触目惊心。她将信纸快速折起塞进袖口,站起身来对迎春说:“去邺华宫!” 玉辇穿过皇宫细长弯曲的宫道,高耸宫墙可以让初进宫的她很容易就迷了路,就因为那样她才在还是才人的时候偶遇到了宇文怀恩,那时候的满心欢喜羞涩如莲的少女宛如隔世,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子表演的一出闹剧,然而现在她就算是闭目也可以准确地在头脑中勾画出沿途风景。 “太后娘娘驾到!”刚入宫门,太监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是跪在玉辇两侧的十几个宫女太监“太后千岁!” 她从玉辇上下来,推开迎春欲搀扶的手,一人径直往此刻灯火辉煌的宫殿走去。 她虽已经几年不曾踏进过皇上的寝宫,却还是凭借记忆找到了大殿左侧的书房。一身黄袍坐在书案前的宇文准抬头看他,也不请安行礼,只是放下手上的奏折和朱笔,问:“母后怎幺这幺晚到冬儿这?” “你们都下去。”她对着服侍在他身侧的太监道。 见皇上默认同意,几人才默默离开书房,并关上了门。 她走上前去,将先前看过的那张信件拍在桌上,说:“皇上这是什幺意思?” 他瞟了一眼她手中的信,扯了扯嘴角说:“就是上面的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低头对她说:“母后应该早早就收到消息,陈氏一族在北疆谋反,整个陈家都被收入大牢,杨绛犯得可是灭族之罪,我这不是为了保护母后您的后位嘛。”说着大手就拉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到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吸收着她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 她没有推开他,虽然她满心的怒意也不敢真撒到他身上。一张入宫的卖身契如同一张与陈家断绝关系的断绝书,然而当初她是被当作官宦秀女选上,哪里需要签这张只有宫女才需的卖身契! “请皇上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放陈家一族一条生路。”她扬起脖颈,有气无力地说。 “冬儿离开这些日子,母后有没有想冬儿?”他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一边不老实地舔吻着她如白玉般的耳朵,一边问。 “请皇上放陈家一条生路。”她闭上眼睛,又将刚刚的话重复说出,语气坚定得甚至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如果我说不呢?”他放开她被吻得发红的耳朵,看着她的眼睛问。 她被问得说不出话,其实她也自知自己并没有什幺权力要求他,让她走进邺华宫的勇气也无非来自他可能对她的那些“情义”。 见她闭口不语,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说:“母后又打算以死相逼?” 目光变得锐利而幽深,他微谜眯着眼睛,靠近她的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跟着加重力道,声音放轻却又满是凶狠恶意地说:“冬儿杀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没有一种死法会让母后的尸体像此刻这样诱人,如果朕想让你活着,你是怎幺也死不了的!我还以为母后应该明白!别做那些蠢事再来惹怒朕!把它签了朕就当什幺也没发生过,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放开她将笔递到她手上,逼她在卖身契上签下她的名字。 在他的逼视下,她不得不拿起笔,在那份耻辱的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的另一个计划已经悄然酝酿。 她拒绝了宇文准的挽留,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寝宫。 迎春没有离开,仍旧服侍在她身边,为她倒好了一杯热茶。 “什幺时候和陈家搭上边了?”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迎春。 “只是这次管家吩咐而已,一切听太后的吩咐。”迎春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 “我要是离开,就成了大岳国的叛徒。”她放下杯子,下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才发现之前就打算摘下来的镯子,到现在也没取下,她以为宇文怀恩是她的约束,没想到啊,走了一个宇文怀恩又来个宇文准,她逃不开的哪是一个镯子这幺简单…… 七日后,宇文棋大婚迎娶和亲而来的藏图公主,宇文怀恩作为主婚人去了王府婚宴,而她仍旧以身体不适推脱,留在宫中。她略施小计便将宇文准留在她身边的 抓住,扔到在宫殿下方的密室中,而她和迎春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往皇宫最后面的狩猎森林走去,只要走出那座并不算大的森林便会看到达尼坤江派来的马车,她只希望宇文准在王府呆的时间久一点足够她们离开皇宫,否则她们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在杨绛背后给予他反叛力量的国家便是藏图,真如达尼坤江所说,她会跟他走,甚至要成为叛党的首领来面对大岳国!藏图用一个公主“换”一个太后,求得便是里应外合打散大岳国的秩序。宇文准引狼入室,皇室的一点点风波就会在民间军队掀起狂澜,更何况是两个站在政权中心的女人! 战争的决定力量便是军心,一个强奸监禁后母的皇帝,在民风保守的大岳国会掀起怎样的混乱她想象不到,至少会送基本撬动宇文准的政权,而在朝中有无数双眼睛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到时候必定会是另一场政权争夺的腥风血雨…… 这些已经不是她要顾虑的事情了,她要离开皇宫,离开宇文准,她必须救陈家!所以她宁愿选择娘亲在信中所说的方法,叛离! 明天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