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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 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无外乎两个,一是琬贵人被封为妃,独得皇上恩宠,另一个便是已然辞官的南宫御医突然成了响当当的驸马爷。 说起这琬妃,若是一般的恩宠也就罢了,可皇上还特意为其修了一行宫,宫内不仅夏楼暖阁,花园假山一应俱全,更有条仿着民间闹市的街巷,街上侍女太监扮作百姓,买卖货品,杂耍唱戏,真如外面的闹市一般,热闹非凡。而且这宫中宫,城中城,修筑的穷极奢靡,富丽堂皇,已然是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满,百姓们也都道这琬妃狐媚惑主,不是什么善茬。 而另一个人南宫陌,也是颇受非议,只因在娶阳明公主之前,刚刚丧妻不足半载。 “据说就在新婚之夜,人都烧成了焦炭…啧啧,那南宫陌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看不出伤心来!第二天就在山头上随随便便挖了个坟埋了,真是薄情寡义啊!这不,才不到半年,就另娶他人了…” “小声点…那新娶的可是公主!咳…南宫陌虽医术高超,但身份地位毕竟比不过那些显赫的将军、大臣,更何况他已经辞官,以这样的身份娶到正宗的公主,真是因祸得福,祖上积德了。” 茶馆里几个人围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那位'祖上积德'的驸马爷愤然起身,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 南宫陌一路来到东方轩宇的住处,被下人拦在门口。 宇楼内,红玉正将新的密函交给东方轩宇。 “蒋太医昨日诊出她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红玉见楼主脸色愈发阴郁,半晌不吭声,小又心翼翼的说,“…也许是个好事,现如今姑娘怀孕,皇上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或许,我们还能借此机会,安插几个人进去。” 东方轩宇蹙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怎么突然就诊出有孕?三个月?派人继续去蒋太医府上盯着…想办法套出话来。行事小心,皇上肯定派人在暗中监视着,不可掉以轻心。” “是!还有…南宫御医好像又来了…” 东方轩宇头都没抬,冷冷说道,“绑了送回驸马府!以后这种事不必再来问我。” 红玉看着楼主,想起当日成亲,南宫陌故意弄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花轿来混淆众人,害得楼主劫了几辆都是空轿。虽说楼主抢亲不怎么厚道,可南宫陌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被楼主抢总好过被皇上掳去。 当时皇上一个偷梁换柱,让人皆以为乔姑娘死了,若不是楼主看南宫陌活得好好的,差点就信以为真。 如今借着琬妃的名号,皇上金屋藏娇,又让她怀孕,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羁绊,要想脱身,就难了。 何况,从这几月得到的密报来说,乔姑娘似乎…喜欢上皇上了?! ———————————————————— 此时,皇宫之内,皇上忙完前朝的事,便匆匆赶往琬妃的住处。 琬妃跪地迎接,皇上让她平身后便走进寝殿内。 寝殿内另有乾坤,真正被皇上宠爱的人躺在榻上。 皇上看了看她,的确无碍,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本来躺着的娇然,坐了起来,“不是我不小心,明明是有人推我!” 皇上挑了挑眉,“哦?谁推你?” “还能是谁?门外跪着那个人呗…”娇然说的斩钉截铁。 “琬妃?好端端的,她推你做什么?” “嫉妒啊!皇上这么宠爱我,她嫉妒成恨,想让我死!” 皇上愣了一下,低低说道,“你还知道朕宠你!” “那是,皇上宠我爱我,说我是心肝宝贝,我怎么会不知道?” 皇上看她趾高气昂,不要皮脸的样子,一下就被气笑了,“害不害臊!什么心肝宝贝?朕可不曾说过!” “皇上说过的…”娇然拉过他放在床边的手,轻声细语,“说过的啊…” 话已至此,明显是在跟他撒娇示好,她又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上来,夏天穿衣单薄,皇上只觉娇香体软,那么的诱人,但见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是虚虚的推开她, “别贴着朕,大夏天的,你不热吗?” 怀里的小人立马闪开,“忘了…琬妃跟我说过,皇上怕热!” 安胤蹙眉,“又在杜撰,她去年秋天才入宫,这是她在宫里的第一个夏天,如何知道朕怕热!天天陷害她,就这么想让朕打发了她?” 娇然也不否认,“我看着她就心烦!让一个伺候过皇上的女人天天在我眼前转,我心里不舒服!” “你这是…在吃醋?”安胤心情大好,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别任性,朕留着她还有用!你既然厌烦她,不去见她就是,怎么每次还巴巴的去找她? “谁让她是这里唯一能说话的?我倒是想找别人,可都是哑巴,怎么交流!”娇然说着,伸出两个胳膊圈住皇上的腰,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若我一直不跟人说话,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是个哑巴?” “又在胡说!”安胤宠溺的搂住她,想了想,“朕给你安排几个能说话的奴才就是…” 娇然听了,很是高兴,一番撒娇讨好,惹得皇上有些情动,可顾念她怀有身孕,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说了几句话,便去了御书房。 踏进御书房,他全然没了刚才的温柔,看着早已等在御书房的凌云,问了句, “她真是故意要摔下去的?” “是!” “你若不出手,她会如何?” 凌云犹豫了一下。 “说!”安胤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不怒不喜。 “会跌下假山。” 似是不相信,又问,“琬妃当时在哪儿?可有推她?” “琬妃当时在假山另一头,帮乔主子摘…” 皇上一听,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假山虽不高,但掉下去,孩子肯定是没了,她也会摔个半残,若真落得那个下场,琬妃离得远,也不会怪到她头上。她这是自己不想活了,可没想到,会有凌云一直在暗处盯着她。 他想起刚才她半真半假的乱吃飞醋,撒娇撒痴的一幕,心里冷笑。她到底有几分真心,以前的顺从,也只不过是在耍着他玩?他何时这么好骗了?! 揉了揉太阳穴,他又恢复往日的冷静,“既然你已经让她看见了,以后就不必在暗处,直接跟她身边盯着!”免得她又想不开,来不及救她。 “是!” “从你手下挑个信得过的女暗卫,扮作侍女去服侍她…找个老道一点的…” “是!” 自从那事以后,娇然身边就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时时严守着她。 娇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皇上再也没提假山的事,但他会将奏折拿到她寝宫,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看着她,偶尔会用眼睛,手,甚至嘴巴细细研究她怀孕后的每一处变化,然后换着花样在她身上疏解欲望。 其实,他很忙,有批不完的奏折,接见大臣便去御书房,来回两边倒腾,娇然看他每天似乎睡不了几个时辰,还有闲情折腾她,很是佩服。除了佩服,更多的是猜测他哪天会过劳而死。 大概诅咒人会有现世报,皇上还没怎么样,她的孩子却早产了,整整提前了两个月。虽然太医说她体弱,极有可能早产,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躺在床上,看着接生嬷嬷们忙来忙去,开始紧张,害怕,她怕孩子不足月,生出来活不了,更怕她当初利用琬妃的嫉妒弄来堕胎药,孩子虽没流掉,但是否会被毒成个怪物。 于是她哭的自责,后悔,嘶声力竭,几个月的压抑伪装瞬间崩塌。 嬷嬷告诉她别害怕,别哭,要留着力气生孩子,于是她忍住,可眼泪一直流,还不停的打嗝。 皇上在外面等着,一直有人跟他汇报里面的情况,宫里难产而死的妃嫔不少,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慌过。他隔着帘子只想看她一眼,只一眼,他就放不下了。不顾众人的阻拦,他走过去,紧紧抓着她的手。 一整夜的阵痛,终于在黎明时分,她顺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娇然看着襁褓中的小不点,可怜巴巴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个小东西是她的儿子? “然儿,你做母亲了。”皇上将她俩都揽在怀里,如释重负。 娇然有些愣怔,而后笑的很开心。她比自己想的还要爱这个孩子,不管父亲是谁,跟孩子的健康平安比起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当奶娘走进来,要将小皇子抱去喂奶。娇然不肯松手。她知道孩子生下来,母子就得分离,抱去阿哥所养着,可她舍不得。 皇上又一次纵容了她,允许她将小皇子带在身边,让孩子在母亲身边长大。 她很欢喜,此时是真的感激皇上。人在开心后,就不觉得累,她揭开衣襟,给宝宝喂奶,盯着怀里的小人儿移不开眼睛。 喂完奶,服侍的嬷嬷让她休息,也是叮嘱了好几遍,她这才放下宝宝。 有了这么一个小不点,娇然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她跟皇上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以前她对他虚情假意,估计他也看得出来。有了小黎黎,她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似乎没有心思跟他周旋了。他也顾忌她刚生产完,一直没有碰她。 '黎'是小皇子的名,当时皇上写了五个字给她,让她选。她选了黎,说因为他是在黎明时分出生的。 好似眨眼间,小黎黎就快到一百天了。 第九十天上,皇上在她这用完晚膳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逗逗孩子就离开,而是坐在她这批奏折。 娇然是了解他的,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他的神情代表了什么,她是有数的。 他在等她主动。 可她还是存在侥幸心理,“黎黎现在会认人了,而且性子霸道的很,一到晚上就粘着我,连奶妈也不找,不知道随谁…” 皇上抬了抬眼,坦然说道,“随朕,离不开你。” 娇然没由得有些窘,本是想暗示晚上宝宝要跟她睡,没法侍寝,怎么就被他说的变了味。 皇上扔下奏折,走到她身边,也跟着逗孩子,而后便让奶妈抱下去,娇然听着孩子哇哇哭,心疼的不行。 “奶妈会哄好的。” “皇上,让我先把他哄睡了,好吗?” 皇上脸色开始有些不悦,“小皇子可爱吗?” 娇然恩了一声。 “孩子这么小,是需要娘亲,但也需要一个父亲。朕自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然儿,你觉得呢?” 娇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是,皇上做得很好。” “那你呢?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 娇然有些慌。 “照往常,这时候小皇子早该入睡了。怎么今日就如此反常?是不是朕一直不走,你便一直不让他睡!” 娇然攥了攥手,她就不心疼吗,可… “朕本想在你生下他之后就将他抱给琬妃抚养,朕亏欠她,让她背负狐媚惑主的罪名,却得不到一丝恩宠,而你,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却是那么的狠心…后来朕看你对小皇子不是没有感情,但琬妃同样也会是个好母亲的…毕竟,她在孩子未出世前也舍不得毒死他,还将计就计,救了他一命。” 他都知道,他原来都清楚,只不过选择现在挑明了。娇然开始害怕,熟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不…不!她不能夺走我的孩子!她可以自己生!” 相对于娇然的恐惧,帝王的脸上一片平静,“没人会夺走他,朕也不想翻旧事,你给孩子取名安黎,就是寓意一切从新开始,不是吗?朕从新开始的路,每一步都有你,你呢?把朕放在什么位置?! 让朕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就这样回应朕!…很可惜,娇然,朕如今不想碰她们,朕只想…操你。” 他想直接操她,狠狠地。 可他有顾虑,要是真的强上她,那他们又回到原地了。 娇然能感觉到他侵略性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该怎么办… 做就做吧,总之不能让他再防着她,将小黎夺走。 这么想着,她干脆抱住皇上的腰,粘在他身上,“皇上,我承认,以前有虚情假意,可那都是因为怕您。譬如今天,皇上拿孩子威胁我,我更怕!皇上以后别再吓我了,我已经很努力的,试着爱皇上了!给我些时间,好吗?” 安胤缓缓喘了口气,而后黑眸死死的盯着她,“你有试着…爱朕?好!天地为鉴,那你以小皇子的性命发誓,你刚才所说无半点虚假!” 不可否认,刚才她的'爱皇上'三字,激的他心头涟漪阵阵,同时也有怀疑、无措。 阅人无数的他,竟然分不清,她话里的虚实。 娇然愣了愣,“我永远不会拿孩子的性命发这誓…”她明白,皇上不信她,她发再毒的誓也没用。 她抽回圈着他腰的胳膊,失望又生气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怯生生的低头不语。 皇上这才觉得自己有多幼稚,逼人发誓不说,还拿小皇子的命发毒誓! 她孩子都有了,还能跑哪去? 他又将她扯回自己怀里,轻而易举的掌控住她,“行,朕且信你。那你亲亲朕,亲一下朕就走。” 一个吻就能打发了他?娇然心里讽笑,面上却是另一幅面孔,有些羞涩的说,“皇上还是留下吧。我…不,是臣妾有很长时间…没侍寝了…” 皇上被她骚哒哒的模样逗乐了,她入宫这么长时间,一直改不过口来,总是自称我,有时候急了也喊他你啊你的,没有尊称。反正伺候的下人要么是哑巴,要么是他的死侍,传不到外人耳里,他也就纵着她了。 刚才,她那么低声下气的,敢情也想要了? “不担心小皇子哭闹?” 娇然朱唇微启,歪头竖着耳朵,像是仔细听,“哭了?像是有哭声!我去看看!” “给朕回来!”安胤不管那么多了,抓回她来,一只手利落的脱她衣服。 她穿的是开襟衣衫,一扯就开了。 白晃晃的身子太…诱惑。两只圆润饱满的乳房,水灵灵沉甸甸的,比生孩子之前更色情。 他握着她的小蛮腰,往下瞧她屁股,也更加有肉挺翘,看起来弹性十足。光想想,他就已经发狂了,亦在脑海里换了好几个姿势,掂量着哪个会更尽兴。 但他得忍着,不能狠了,他要让她知道他的好。以前他只当她是暖床的小宠物,不过比其他女人好操。后来,他才知道事后那种久违的愉悦,心里的满足,根本不能从别人身上得到,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想了。 他将她按在床上,诱哄她,“别挣扎,不然朕会更失控…” 他霸道又技巧十足吻她,从耳根到脚趾,从乳到臀,唯独绕开蜜穴,那是他最后的甜点。 拉开她的双腿,看到他思念已久的花穴,比生产前更加鲜红,娇嫩的还是寸草不生,那里已经湿润,动情地微微抖动,他满意的勾起唇角,“真可怜…” 娇然羞愧极了,也许是他的反常,耐心十足的挑逗,也许因为她觉得反抗不如享受…她动情了,好想要… “让朕尝尝,嗯?”他低沉的声音,热热的气息,落在她大腿根周围,跟着,嘴唇也贴了上去。 滋滋吸了几口,含住两片嫩肉轻轻吮吸,而后将舌头探进去,勾起舌尖,扫过她的内壁,寻找她的敏感点。 “啊…”娇然两条腿抖着,“好麻…” 埋在她腿间的男人,知道找到了,似是受了鼓舞,吃的更加淫荡,双手捧着她的屁股固定住她,舌头在穴里搅的天翻地覆。 直到他觉出她穴肉的抽搐,往外推挤他的舌头,他立马停下来,放开她先脱自己的龙袍。 她要丢不丢的身子,会求他的。 果然,娇然怨恨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太可怜。 他已将衣服脱掉,露出壮实的身体,一只手扶住昂扬的黑铁,就离她穴口一寸的距离, “扒开自己的嫩穴!” 娇然脸红的跟个茄子,心想他就不能直接进来吗? 皇上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拿蘑菇大的龟头蹭了蹭她,假意在穴口插了插,“这么小,进不去。” 娇然抖着手,用手指分开自己的两片肉。 太淫荡了,她另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淫荡的就不是自己了。 看她分开那两片嫩花瓣,小小的穴口暴露出来,他吞咽了一下,暗哑的声音一本正经,“不行的,然儿,再分开些…恩…到底生过孩子没有,怎么进去还这么费劲。” “我不要了!”她生气了,要丢身了,他却这么玩她。 “呵!”皇上见小傻子发脾气了,连忙一个挺身,将硕大直插到底。 “啊…”两个人都发出舒服的声音。 太舒服了…还未动,就觉她穴内有水喷涌。 她,高潮了… 皇上一怔,心情大好! 娇然却觉得丢死人了,捂着脸嗯嗯唧唧,有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他忍不住笑出声,厚大的手掌拿开她的手,宠溺得摸着她的头,“乖…傻孩子,哭什么?朕爱你…” 他心里一咯噔,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听到了没有?似是急于掩饰自己的慌乱,开始大操大干。 狠狠地,不留余地的,让她招架不住的,撞击,一下一下… 她应该没听到。 没关系,听到也无所谓。 因为他是帝王,就不能爱一个人? 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娇然又哭又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他粗喘着气,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操,“朕要死你身上了…” 太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欢爱了,以前顾念她怀孕,束手束脚,又好几个月没开荤,很快,他射了出来。 趴在她身上不起来,故意将重量都压向她,等她求饶。 “重啊,皇上,我喘不动气了。” 他似乎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说你爱我!” 娇然锤他后背,“不爱!” 她的乳房快要疼死了,因为还在哺乳期,特别的敏感。 皇上听了也不恼,至少她不怕他,也更坦诚了不是? “那你喜欢被朕操吗?” “喜欢。” 皇上满意了,从她身上撑起来。这才发现,她乳汁四溢,床单都湿了。 他将她腿搭在自己胳膊上,捞起她,往另一个房间走。 下人一会儿便进来,将有污渍的床褥被单换新。 另个房间是小书房。 他将桌案上东西挥扫到地上,把她放上去,又翻过她身子,从后面握着她臀瓣,往自己胯部一拉,赤红的龟头,狰狞的龙根,又塞进了她的小洞里。 “这次,朕会慢点…” 他慢了吗,娇然也忘了。 总之,第二天,皇上停了当日的早朝。 十多天后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皇上想办的隆重一点。 娇然心里是不乐意的。因为,在外人看来,琬妃才是小皇子的额娘,百日宴肯定也是琬妃抱着小皇子,接受众人的祝福,而她这个亲生的额娘,只能待在宫里。 她问皇上,既然她能藏在宫里一辈子,也不多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小皇子示于众人,而且还如此重视。 皇上只说,早晚有一天,她会得到她应有的名分,小皇子自然也会名正言顺的叫她额娘,而琬妃不过是个替身。宴会上也只是抱着小皇子,走个过场。 娇然知道自己在这事上没有决定权,硬要坚持反而会弄的更僵,于是再没说什么。 只是在百日宴前夕,皇上看出她的不愿,眼睛里快要滴出水了,满是委屈的窝在他怀里叫皇上,越是这样,他越不想将就她,反而激发他邪恶的本性,想更狠的要她。 情欲高涨时,她许是喊错了,叫了他一声父皇,吓得他心都颤了,问她喊什么,她一遍遍的喊父皇,父皇。 不可否认,不问缘由的,他觉得刺激极了,也许是男人的烈性根,乱伦的快感禁忌让他快要爆炸了。他没命的折腾她,却又不舍得折腾狠了,一夜颠鸾倒凤,污言秽语,高潮迭起… 还未天亮,他这个意犹未尽的父皇,妥协了,允许她代替'琬妃'去参加百日宴。 不过,要戴着面纱,坐在珠帘后面。 许下允诺的帝王累坏了,紧紧搂着她,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娇然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猜不准皇上是另有目的,还是自己真的取悦了他… 她彻夜未眠,脑海里不断冒出一些人,一些事,跟放电影一样。她不断设想明日的情形,会有谁?他会参加吗? 不,就算是一年多的与世隔绝,第一次踏出皇上给她划的牢笼,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兴奋,她得断掉一切不合时宜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坐在帘子后面。 皇上的耳目一直在,她不可以轻举妄动。 第二天,她扮作脸上生疹而不能以面示人的'琬妃',坐在大殿之上的帘子后面,身边只有凌云和辛嬷嬷。辛嬷嬷是小皇子出生后刚入宫的,跟凌云一样,一天到晚苦着脸,就是话比凌云多。 “这太尉敬献的夜明珠可是罕物,夜晚散发白光,熠熠闪耀。听说,前朝临平公主的口中就含了一颗,至今尸骨不腐。要说这人死了,什么都带不了去,左右不过是一个棺材一装,什么夜明珠,日明珠的,还不都是一样。奴才活了这么大,才算明白,人死…”辛嬷嬷滔滔不绝。 娇然对她这种解说,不太能消受,“辛嬷嬷喝口水,歇息一下吧…” “没事,皇上吩咐了,要多陪小主子聊天解闷。” “不用了。”娇然心想,五十几岁的人陪她聊天?有代沟。 娇然笑了笑,而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大殿。 入座的群臣,她有几个认识的。说认识有点不太妥当,应当说很熟。 靳王,东方轩宇,和尉迟灏。 靳王在这喜宴上,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尉迟灏旁边坐着东方老太爷。只听东方老太爷侃侃而谈,说什么进宫沾沾琬妃的喜气,让孙媳妇也诞下曾外孙。 尉迟灏也要当爹了吗?娇然心里默默说了声恭喜。 东方老太爷接着开始数落一旁九代单传的人嫡孙,东方轩宇。 东方轩宇侧着脸,一副耳朵听出老茧的的模样,最后摇摇头,神色无奈却含着笑,起身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您瞧,您还不快给微臣指一门亲事,要不然往后,这婚宴,满月宴,百日宴,等等喜宴微臣是万万不敢参加了!” 话一出口,众人哄笑。 唯有娇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她将视线收了回来,再没了心情看其他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开席,直到两名衣着华贵的夫人姗姗来迟,她才明白,是在等她们呢。 大将军夫人温慧,还有四夫人丝萝。 温慧后面跟着奶妈,奶妈抱着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嘟噜话。 他呢?白淑贤呢? 娇然看了眼身后的凌云,凌云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不孤冷也不亲近,就是如木头人一样。 凌云自然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娘娘什么吩咐?” “淑贤怎么没来?” “奴才不知。”凌云答。 “那孩子是她的吗?” “皇上不喜欢娘娘打听外面的事。”凌云干脆地说,“娘娘还是直接问皇上的好。” 娇然似没听到,继续问,“是男孩吗?…这百里家的男人皆披甲上阵,抗战杀敌,只留这孤儿寡母的在京城,实在是可怜呢…” 凌云不说话了。 娇然也不问了,因为她听到皇后正在跟丝萝寒暄。 来的路上是否顺利?将军们可有家书寄回?老将军身体可好? 等等等等,娇然打起精神听着,害怕听漏了每一个字。 为什么不提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好歹要带一两句。结果没有,一字都没有,仿佛百里府上不存在这个人似的。 娇然看了眼皇上,发现皇上好似也用余光在看她,俊逸的脸上露出浅笑。 她也笑了笑,意识到遮着脸,于是拿眼睛故意嗔了他一眼,而后坐直了身子,不再有其他举动。 宴会举行到一半,娇然便以身体不适和小皇子要吃奶为由,提早回宫了。 回到宫里,把小皇子奶睡,她也洗漱了一番,坐梳妆台前,无聊的梳着头发。 辛嬷嬷进来端补药给她,问,“小主子怎么不在那儿多待会儿?难得'出门'一趟。” “没劲…乍一到人多的地方,觉得又吵又乱…不如在这儿自在。” 辛嬷嬷没说话,等她喝了药就退了出去。 相对于娇然的没劲,大殿之上却暗藏汹涌。 众朝臣皆知皇上最近罢黜了几个朝臣,皆与百里家有些关,又任命新武将,分散其势力,与之抗衡。前几日,前线有捷报传来,打了胜仗,本是喜讯,但百里老将军却寄回家书,将孙儿的名字改为新征疆土的名字,缅江。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就有挑衅的意味了,而且今日皇子百日宴,两夫人迟迟才到,让众人等候,更是不合理数。 一时间,有人不满,有人看戏,有人惴惴不安,表面上,却都风平浪静。 靳王喝着闷酒,看了眼百里家的'缅江',而后转头对东方轩宇说,“你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我让小厮去了你府上好几趟,都找不到人。” 东方轩宇似是喝高兴了,如玉的脸颊上有些泛红,眼眶也红红的,“呵呵,最近楼里来了些波斯女人,高鼻梁,蓝眼睛,那肤色白的都看得到脉络,我…嗝!…忙得很!” 靳王看着又恢复昔日吊儿郎当模样的东方,讽刺的苦笑,“真该让她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会是良人!?” “什么?”东方轩宇没听清。 靳王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没喝醉,不提她了…你应该知道当前的局势,皇兄前几日召我去宫里,说要准备着了,当务之急是拉拢几大家族,防止他们生变。尤其是…他,当时尉迟家族满门遭屠,家族的财富却凭空消失,至今都不知去向,皇上找他回京,这几年派人明里暗里的查,也查不出个眉目。他的财力,支持几十支百里岭南的征讨军绰绰有余。何况他的机关之术,始终是个威胁…你也知道本王与他,向来不睦,不如你去提醒他几句,既然回了京,可别站错了队…” 东方轩宇微微倾身,仔细听着,只是颔首,并不作答。 等靳王说完,东方轩宇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靳兄以后还是别与我讲这些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靳兄…站得就是一队?” 靳王眉头一皱,觉得他不可理喻。 皇上在娇然回宫后也提前离席,留下皇后一人主持,去了御书房。 批阅奏章,接见大臣,一直忙到深夜。吃过夜宵,他先传了凌云问话,问的无非是她说了哪些话,吃的什么菜,心情如何等等,只不过今日问得有点仔细,从哪个大臣入席她什么表情,到送去的贺礼哪个得她青睐,多看了一眼… 凌云深知皇上所想,事无巨细的如实禀告。 皇上在听他说娇然不适应那么吵闹的场合,宁愿待在自己宫里时,心情还算不错,再听说她嫌弃蜡烛一明一暗的晃眼,把夜明珠拿出来当夜灯;又将南海珍珠碾碎了敷脸;用那一年才能织出一匹的江南丝绢当作小皇子的尿片。 听到这些,他在心里欢喜,欢喜她越来越像只金丝雀儿,这样的娇雀儿,需要他养着,哪天真要是逃出了笼子,一定还会再回来,因为她已经不适应外面的林子了。 当提起白淑贤这个名字时,皇上不禁打量起凌云来。 白淑贤的孩子是凌云的,这个他知道,按说死侍最忌讳七情六欲,这孩子留不得,可到底凌云是他的亲信,杀死亲信的骨肉,会有后患。衡量之后,他让凌云自己决定。 当初,凌云选择留下孩子,也知道违背了死侍的律条,于是谢罪自宫,以表忠心,发誓再不近女色。 这倒让他有些诧异,甚至是哭笑不得。 本以为这事就此告一段落,他信得过凌云,知他不会再生出其他事端。可就在白淑贤生下孩子后,她竟私自逃出百里府,不知去向,更不知生死,这样出格的事,这样狠心的娘…真是不多见。 不,他的小娇娇不也是如此…怪不得她们俩能凑成朋友。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说,“等大事一过,就放你归隐。你与白淑贤的恩怨,也好有个了结。” 凌云一愣,心想的却不是皇上的成全,而是皇上,是不是已经…信不过他了。 从御书房出来,一直到琬妃宫中,他心事重重,以至于没发现辛嬷嬷看见他时的一丝慌乱。 “乔主子和小皇子刚睡,小声点。今晚皇上过来吗?”辛嬷嬷说。 凌云回了句'不过来',而后守在门外,像往常一样值夜。 “你去睡吧,看你脸色不好。” “不必了。” “怎么还信不过嬷嬷我?好歹老身也是当年的女影第一!” “不是。”凌云显然不想多聊。 辛嬷嬷也不劝了,转身去了自己屋里。 不多时,天起了风,一会儿便下起雨来,雨势越来越大,辛嬷嬷正庆幸是个机会,可皇上来了。 皇上本不想来,他知道她看到那些人在她死后,过得依然逍遥自在,多少会有些失落,有心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但见变了天,想到她娇气的那些个毛病,喜欢雨却怕雷电,于是又从床上起来,摆驾来了这里。 进门时,娇然早已经睡下,皇上看到她枕着自己的手蜷成一团睡得正香,身上的薄被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线,旁边的小皇子睡在摇篮里,粉嘟嘟的脸蛋,小嘴偶尔咧开,梦里还在笑。 没人在旁边,安胤看孩子的眼神并不慈祥,甚至是有些不善。 他轻声吩咐人将小皇子抱走,便脱了衣服躺上床,将娇然捞入怀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闭上眼准备入睡。 娇然睡意朦胧,闻到熟悉的男人气息,还夹杂着一丝酒味。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她扭头迷迷瞪瞪的看了看床内,果然,黎黎又让人抱下去了。 她又扭回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安胤听窗外哗啦啦的雨声,一阵雷声劈过,能感觉到她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他下意识搂的更紧,轻轻的拍她后背,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她睡熟了。 他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与她柔软曼妙的身子贴个严丝合缝,很快也睡着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屋外雷雨交加,他竟没发现屋里梁上躲着个人。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趁凌云去御书房时潜入,看到睡梦里的她,久久未从震惊和欢喜中缓过来,也没来得及逃出去。 本以为会被发现,或是看到一场男人逼迫她的情形,却不想,两人只是如同恩爱夫妻一般,拥抱而眠。 她在那男人的怀里觉得很安全,乖的像只小猫。 对他来说,这犹如晴天霹雳。 没多大会儿,就听屋外一阵婴儿的啼哭。 “小皇子都哭成这样了,要不进去通报一声?”辛嬷嬷粗声粗气,声音不大却恰好能传入房内。 凌云的声音低沉,听不太清。 辛嬷嬷又说,“我老糊涂?唉,我是年纪大,听不得孩子哭了…这电闪雷鸣的…” 也许是母子连心,娇然此时也醒了。她想起身,却被身上男人用胳膊压住。 显然,皇上也醒了,他闭着眼,沉静的说,“别管他…有奶妈哄着。” 娇然听着孩子哭的嘶声裂肺,心里急了,“今晚打雷,就让黎黎跟我睡吧?” 说完试着挣开皇上,却像只被按住的章鱼,四仰八叉的动不了。 皇上哼了一声,干脆攥住她双腿,扯开亵裤,作势就要往那事上引。 娇然气了,张开嘴要咬他胳膊。却不料皇上比她反应快,伸出手指,一下捏住她鼻子,捏得跟小猪一样哼哼,大口喘气。 看她滑稽的小模样,他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朕是担心你才来陪你,你倒好,为了那只兔崽子,又咬又踢的,想把朕赶走?” “我现在不怕雷啊…皇上,你听他哭的,你不心疼吗?”娇然嗡嗡的抱怨,“到底是不是他亲爹呢…” 皇上听她最后一句,脸上僵住,“朕看你,以后还得学学规矩。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这都不知道了?” 娇然似是没捕捉到他的严肃,趁他松手了,跑下床去穿衣服,“那我去哄睡了他再过来?” “不用了…朕走就是,免得你又给朕安个新罪名!”他没了心情与她共眠。于是起身,看着衣架之上穿穿脱脱的衣服,转过身对她说,“给朕更衣,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娇然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爬,赶紧去给他更衣,期间被吃豆腐也不真恼,终于把他送出门。 前脚刚走,后脚她就让人把黎黎抱了进来,喂了奶放自己身边哄睡。 忽然觉得有阵风吹进来,她抬头一看,是一高高大大的黑衣男子,正要惊叫,却被那黑衣人捂住嘴巴。 他拉下面罩,嘘了一声,“是我…” 娇然凝眉,“王爷?”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又突然想到此地不宜久留,突然放开她,“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什么?”娇然像是听不懂。 “放心,我不会如此圈禁你。跟我离开,逃走!” 娇然对于他的出现分感意外,一年来,绝望之际,她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人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我来救你了,以后你自由了。 但,没想过是他。谈不上失望,更没有喜悦,甚至对他的出现,有担忧,很怀疑。 今晚皇上,那么容易就被说服,是真的离开了吗?还是发现了屋里的异样? 娇然觉得,这可能是个圈套,就算不是,眼前的人也不值得托付,“我不走,王爷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不好解释。” “什么叫不好解释?为什么不走!?你怕他?别怕,我会…” 娇然打断他,“王爷听不明白?我不是怕皇上…该走的是,王爷你。” 靳王暗中攥了攥拳头,“什么意思?你…喜欢上他了?” 娇然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对我来说,跟着谁都一样…何况,他是这世上最尊贵,最强大的男人,跟着他没什么不好…” 靳王盯着她,想透过她的眼眸看清她的内心,“我不信,你对他无恨?你忘了以前,他怎么折磨你的了?既然…跟谁都一样,那为何不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儿…好过困在这个牢笼。” 娇然低下头,仿佛当他不存在,只去安抚被吵醒的黎黎。良久,见他还没走,语气有些不耐,“你这样不请自来,让人发现,于我于王爷都不好…王爷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靳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措手不及,她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才是介入她和皇上感情的破坏者,但他依然不死心,“…也是,这次我来的匆匆,一见你真的还活着,失了理智。等我,等我几日,我准备好万全之策,一定救你,还有小皇子出去!”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他是皇上,只要他想要,你是争不过他的。是不是,非要我说王爷样样都比不过皇上,王爷才会死心?” 靳王往后踉跄了一下,默然的盯着她,而后嘲讽的一笑,“明白了…你…说的很明白…良禽择木而栖,我…是本王叨扰了。” 说完一个飞身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雨夜中。 娇然觉得他背影有些狼狈,也是,自己方才那番话,伤他自尊了吧?要么他就此死心,要么他就去给皇上找些麻烦,于她,都是有利的。 而,辛嬷嬷呢?她是谁的人呢?还是,今夜只是巧合? ————————————————— 几日后,宇楼内。 红玉将一幅画像和密信交到东方轩宇手里,“这是那波斯女人画的,栩栩如生!” 东方轩宇接过来,点了点头,“这西域人倒有点本事,只在宴会上看了一眼,就能画出来,而且这技法,的确比我们中原人的水墨还要逼真…收好,附上小黎的生辰八字,快马加鞭,寄给百里大将军。” 红玉犹豫道,“那如何解释乔姑娘还活着的事?” 东方轩宇,“这个不用解释。他若是相信这孩子真是他的,自然会主动来问我。靳王府这几天有动静了吗?” “还无动静,楼主,王爷他真的会为一个女人站在我们这边吗?” “以前或许不会,但这一年来,皇上没少压他这位亲弟,明里重用他,却尽派一些得罪人的差事,甚至是刁难他,他估计已心生猜忌,这时候,又得知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却爱上了皇兄,你说他会怎么办?娇然的事是一个火引子…至于能烧多大的火,那要看他自己了。” 红玉点了点头,“我看王爷受了大刺激,都把自己关房间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乔姑娘跟他说什么了…” “我…也想知道…”东方轩宇莫名的惆怅,虽说他能收到有关娇然的信儿,可是为了谨慎,从来没有进宫去去看过她,密函说她跟皇上和睦相处,恩爱无比,他将信将疑。 红玉跟随东方轩宇多年,岂不明白楼主的煎熬,一边为了乔姑娘筹谋天下,一边又担心她心志不坚,舍不得皇上,到时候弄巧成拙,一场空,“楼主,要不就让辛嬷嬷稍个口信吧?也好探探乔姑娘的心意?” “不…此事不同其它,万一败了,岂不是害了她。就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东方轩宇微微叹了口气,“对了,虽然辛嬷嬷助王爷逃了,可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你将嫌疑引到某个大臣身上,朝中不满皇上独宠琬妃的大有人在,免不得一两个傻子会想替皇上除妖,最好就是与我们对立之人,而且,还是不能轻易除去的…”东方轩宇思虑一番,“朝中刚正不阿的…我看司徒宰相,就很合适。” 红玉心里直冒寒气,楼主狠起来,也六亲不认了。 司徒绝的确是朝中最反感琬妃的人之一,但这也跟他的儿子司徒冥有关,自从娇然死后,司徒冥不回宰相府,一直住在她以前的宅子里,结果给朝中看不惯司徒宰相的人有机可乘。 就在深夜,那屋顶却突然坍塌,将人埋在了里面,挖出来后,人是救活了,可砸着了脑袋,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这倒是让朝中有些人得意了,却也没得意太久,因为皇上比以前更器重宰相大人了,甚至有点让他独揽大权的意思。司徒宰相呢,看起来也未受儿子的事影响,依然雷厉风行,翻手为云,可就是对这女色厌恶至极,看着皇上宠幸琬妃,已经参了好几十本奏折,还利用职权,把琬妃的家人都发配到边远地区… 而楼主,因为素日里与司徒宰相交情不错,也查过此事,可千丝万缕,最后也没能找到幕后的主使。 这,事情就复杂了。 迄今,楼主查不到的有两件事,一是娇然失踪的第一个月藏在了哪里,经历了什么,第二,便是这事。 第一件事,其实不难猜,是楼主不忍承认,查不到踪迹,连南宫陌的鹰隼都寻不到气味,只能是关在暗室,密道,地牢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至于经历了哪些…让她出来后对皇上百依百顺,红玉也不忍心想了,青楼出身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哪些手段让女人乖顺,更让她不忍想下去的是,有些青楼女子会爱上那些调教施暴的男人。 有人因爱生恨,就有人因怖生爱,这也是楼主煎熬的原因之一:他怕她真的爱上皇上。 第二件事,司徒绝受伤,从另一角度去想,却很容易猜。凡是跟娇然有过密切来往的男子,都接连遭遇变故。 南宫陌和尉迟灏被指婚,靳王被排挤,百里家更不必说,迟早都要被除去,幸亏楼主装疯卖傻,作出一副风流状,又将东方家的家业交与尉迟灏,才免于暗算。 这一切,自然都是皇上的手笔。 剩下那个司徒小子也就不能幸免了。可找不到证据,这些也都是猜测,说不定是他装疯卖傻呢?这司徒宰相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不是只靠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就能行的。 年关将至,朝中事务繁忙,娇然天天念叨皇上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并严肃的声明小皇子都快认凌云当爹了之后,皇上将她的活动圈从琬宫扩展到御书房。 她去御书房,自然得避开其他人,通常都是皇上一个人批阅奏折的时候,她抱着黎黎坐在旁边,也不多话,若是孩子哭闹了,她就回去,有时她也会一个人过来,拿着话本打发时间,偶尔抬头看看皇上,似是解了思念。 一次看腻了那些民间的话本,她便随手拿起皇上身后一摞年久的奏折翻看,皇上也没管她,倒是她自顾自说起奏折中的内容,有几本她看得津津有味,皇上留意了,伸手拿过来一看,是几个文官参了另个武官,说他作风不正,强抢民女,甚至叔嫂乱伦,有的描写的还无比详细生动,那嫂子的外貌,通奸的情节,说的什么话,在外眷养小妾宅子什么样子,等等等等。 堪比民间最流行的话本。 皇上欣然,笑她脑子里尽是些风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