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已经没有任何对抗手段,屈辱地遭受大量失分吧。 我看向了榛叶,她坐在在那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也没有为自己预想取得胜利而有沾沾自喜的感觉。而是与平时一样是一副温和的容颜。 榛叶浮现出了苦笑。 邑那“呵呵,老师。请不要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啦,仅仅是猜测哦。” 叶隐:“是啊,只是猜测啊。” 我觉得还是猜错为好。虽然对不起榛叶,但我是真心希望她能猜错。 邑那“胜败也要看运气的。” 叶隐:“19比22” 比分牌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数字。 晓“喔叶隐:你上哪去啦。” 叶隐:“不会吧” 第6回合上半场结束时,比分19:22。与榛叶的推测一样。 晓“叶隐:!你怎么了啊?露出一副见到幽灵一样的表情啊。” 我总算发觉到晓前辈在对我说话。 叶隐:“呀不那个只是稍稍吃了一惊。” 第1回合上半场取得3分。第1回合下半场取得6分。 这也是与猜测的一样。 晓“我也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发展哪。”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也没有去说明的想法了。 晓“而且不仅是我,现在所有在场的观众都是呢。” 晓前辈用眼神看了看周围,不管是本校系还是分校系,一共有二十几个学生在观众席上。她们对哪一方都没有加油鼓劲的意思,只是沉默着,就像排着队参加葬礼的人们一样。 沉默中,本校组的选手朝守备位置散开了。 雅“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理事长光是走向投手台就已经显得很吃力的样子了。体操服已经泥泞不堪。不知跌倒了几次,或者是为了胜利而努力着用过滑垒动作。恐怕两个都有吧。 晓“理事长代理在上一回攻击中,全力奔跑用了滑垒才成了现在这样东倒西歪的样子呢” 晓“嘛,还不止这些啦。” 叶隐:“啊不,够了。这些大体上已经知道了。” 晓“什么嘛。原来在别的地方看着吗,真是太见外啦阿叶隐:” 叶隐:“请别叫我阿叶隐:。” 我可是在离场地很远的温室里观看着这场比赛的哦。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也不会相信的吧。连我也无法相信啊。 分校队的种子打击手是冈本。 晓“冈本应该会打击吧。除了第一次以外全是触击,对于球的威力下降的现在的风祭来说” 晓前辈正说着,就被一阵悦耳的击球声打断了。 在八乙女去捡球的时间里,冈本已经经过了2垒,一口气就攻下了3垒。在我脑中榛叶的话声回响了起来。 邑那冈本同学从运动神经、体力、腕力上考虑的话,是唯一一位能把风祭同学的投球击打出去的打手。 邑那以风祭同学的性格来看,肯定会生气地采用直线球决胜吧。 邑那然后,一直练习着击打直线球的冈本同学不会错过她投出的正中直球吧。 叶隐:“” 下一个击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一人,用触击后冈本踩上了本垒。再下一个击球手是高松姐妹中的另一个,继续用触击后再次获得了无出局1垒2垒的情况。已经成为了可得分跑垒员了。她们确实只是一味地采用触击比赛着。原本就算想用别的,但没有练习过所以也就无法使用了。 林香进入了击球区,然后也同样采用了触击。为了去处理滚落的球而跑动起来的理事长因为脚不听使唤跌倒了,球被三岛捡到后送至了1垒,但却已经被林香攻破了。高松姐妹其中一人在从1垒把球回传之前就突破了本垒。而另一人则踏上了3垒。 雅“唔” 第6回合下半场。无出局1垒3垒。打击手福原云母。理事长投出的球偏离了目标,三岛慌忙伸出手套,但只是擦了一下后滚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榛叶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回响。 邑那第6回合下半场就是其极限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风祭同学就已经无所作为了。 叶隐:“理事长已经到极限了” 晓“啊啊” 投出的球现在就变为了偏离目标与正中球两种了,终于对于无法应付触击的理事长,触击又再次开始展现威力了。 3垒的跑垒者双胞胎中的一人向本垒开始奔跑。很快就取得了第3分。 雅“呜” 理事长大声呜咽着,然后用已经不知道摔滚了多少次的袖子擦了擦脸庞,连脸上都沾满了泥土。 晓“她在哭吧。” 叶隐:“”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那个强势的理事长竟然在哭。 从我和林香去商谈的时候开始,榛叶就已经预想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那时,榛叶对林香说了要让风祭在球场上哭。还说了那只是故弄玄虚。那确实可能只是为了帮助林香而故弄玄虚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吧。不过现在竟然成真了。 把理事长弄哭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孩子虽然有点任性,但毕竟没有到要把她弄哭的程度。这样并不好玩,这不是棒球。 榛叶觉得这样就好了吗?如果她没有这么想,应该也不会那么说吧,如果她是这么想的,那一定是有问题的。我不希望她认为这样就好了。我不希望她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所以我想要让她看见理事长的眼泪。不,是必须要看。那个孩子流泪是多么让人难受啊,这一定要让她看见。 我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晓“哎呀哎呀。比赛还没结束的说。” 邑那“叶隐老师?” 我什么话也没说,走近站在橡胶树旁边的榛叶,抓住了她的手腕。 邑那“唉啊,怎、怎么了?” 只用言语的话,无论怎么说,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去的吧。可是,必须要让这个人看见理事长的眼泪。仅仅是猜测的话与现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强拉硬拽地把她带出了温室。慌乱的脚步声在我背后持续着。虽然被强拉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并没有停下。 邑那“老师!突然在做什么啊!” 我对她说了一句。恐怕她也应该明白的。 叶隐:“理事长在哭啊。” 邑那“” 叶隐:“榛叶应该看看她的眼泪。看看你出于善意对林香说的话,导致了怎样的结果。” 叶隐:“不能只是推测而应该亲眼看看。世界并非存在于脑中,不看看眼前的事实是不会明白的。” 邑那“老师,请松手。我会自己走到运动场去,被这样拉着的话会跌倒的。” 叶隐:“” 我松了手。榛叶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飘逸的长发在夕阳的村托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邑那“老师,我能给你一个忠告吗?” 叶隐:“什么?” 邑那“对待女性不能像这样用力的。就算不会弄伤,也会招来许多误解的哦。” 叶隐:“对不起” 想想的话的确是太轻率了。这里是女子学院,突然之间就抓住女孩子的手带到什么地方去,肯定会被认为是在犯罪的。不,就算不是女子学院也一样。 邑那“而且,刚才我也有说过胜败要看运气的,已经忘记了吗?” 叶隐:“还记得啊。不过反正也都是分校这边会以压倒性优势获胜吧?” 都变成这种事态了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理事长哭了。不管观众席中的人也好选手席中的人也好,都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息。肯定会以失败而告终的,然后大家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宿舍去。所以我才想让榛叶看看她那善意的话语所招来的结果。希望她能再接触一下这个活生生的世界。 邑那“不。” 榛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 叶隐:“为什么!” 邑那“谁知道呢。不过我认为我们到达赛场的时候,大家都会在开心地比赛中哦。” 镜花“雅同学!还有一个人了!” 雅“知道了!要来咯!” 理事长还在投手台上,不过已经不再哭泣了。 美绮“来!” 在击球区的是相沢。 奏“击中啊美绮!” 千鸟、鸫“击飞出去击飞出去!” 到达球场后我看到的是非常普通的,一群菜鸟在开心地玩着棒球的风景。而看台上分校系的女孩在为分校组声援,本校系的女孩在为本校系加油。 叶隐:“为什么?” 我朝比分牌上看去。 叶隐:“30比30?” 刚才还应该是19比28的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晓“喔叶隐:,刚才去干啥啦?” 叶隐:“晓前辈,这究竟是” 晓“你上哪去我不知道,不过你错过了所有的好戏了哦,真是可怜哪。” 美绮“喝呀女杀者油煎地狱!”花言巧語勾引女人的男人 相沢边喊着莫明其妙的必杀技名称?边用球棒切开了空气。已经下降了很多威力的快速球被三岛收入了手套中。 主裁判“好球!” 雅“我的魔球:大联盟之球3号怎么可能打的中嘛!” 美绮“呜,秘技女杀者油煎地狱被打败了!” 总觉得劲头用错了地方。 3垒的林香叫了起来。 林香“击球手,给我振作点!” 美绮“了解咯队长!” 晓“简单说来,相沢与理事长代理之间,围绕着b,发生了挺有感觉的一幕呢。” 邑那“带我去玩棒球吧那首有名的歌曲吗?” 晓“对对。喔,榛叶,早。今天这是第一次来吧?” 邑那“早上好。” 晓老师看了看我和榛叶。 晓“原来如此,是被带过来的吗。” 邑那“被带过来了,叶隐老师实在是很强硬哦。” 晓“你这家伙,真是个好色的男人!” 叶隐:“才不是这样呢!” 晓老师嘿嘿地边笑着边继续说道。 晓“所以,第7回合上半场双胞胎其中一个把保送给忘掉,全力以投球来决胜负了。从那时开始就完全变成了业余棒球了。” 触击看来不知为何已经放弃掉了。 晓“双胞胎开心地开始玩火了,本校组逆转了败局,但这回合分校组又追了上来。” 邑那“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状况了对吧。” 美绮“哇呀冥途之飞腿!” 又一次,叫着莫明其妙的必杀技名称?的相沢用球棒切开了空气。 主裁判“好球!” 雅“呵呵呵,我的魔球:大联盟之球4号怎么可能打的中啊!” 镜花“雅同学,比刚才增加了1号了哟!” 雅“呃!” 美绮“原来如此!比刚才强了1好的分量了吗!真行啊我的对手!虽然写作强敌但我还是称呼你为朋友吧!” 雅“不用写!” 观众席上的加油声也热闹起来了。从选手席上,还有守备球员那里也传来了声援。 棒球就该是这样。快乐的棒球就是这样。 雅“还有一球就解决掉你!用这大联盟之球7号!” 啪啪,雅高高地举起了球。 美绮“唔又增加了吗!棘手啊!不过我可不会输哦!让你瞧瞧我的最终奥义!” 雅“哈、哈、哈!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理事长抬高了腿,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球投了出去。 美绮“喝呀国姓爷附体!噢呀”红毛番退散么 相沢使劲挥舞了球棒,这挥舞的准心还是偏的厉害,不过很偶然地竟然击中了球。 美绮“哇,击中了!?” 奏“疑问句?这是疑问句吗?” 球很艰难地滚向了投手台与3垒线的中间。 林香“逆转!” 已经踩上3垒的林香继续朝着本垒突进。三岛毫不犹豫地向抓着球的理事长喊道。 镜花“1垒!” 雅“这我知道!” 理事长把箭一般的球投向一垒的结成。 美绮“喝啊啊啊啊啊啊啊!秘技!曽根崎心中!”流传故事之一。以进松门左卫门撰写的人偶净琉璃和歌舞伎而闻名。 相沢猛地跳起来,用头就对着一垒冲了过去。 千岁“呀啊,对了。” 在一瞬间,被猛扑过去的相沢吓住的结成突然变得冷静起来,然后接住了球。 叶隐:垒裁判“出局!” 滑垒进来的相沢在一垒线上被判定出局了。 榛叶像是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 邑那“啊啊,是这样啊。是bbs呢。所以结城同学判断出没有撞到的危险,冷静地接住了球呢。” 叶隐:“?” 邑那“在垒球里为了减少双方在最后关头碰撞,采取了分开守备者用的垒与跑者用的垒哦。” 邑那“你看,一垒的结成同学脚上踩着的是白色垒。而相沢同学留着手印的垒是橘黄色的。也就是说没能成功的吓住对方呢。” 邑那“不过还真是有趣啊。” 主裁判“已到日落,比赛无法继续!这场比赛平局!” 随着主裁判的宣言,在观众席上的学生们都拥入了运动场内。连晓前辈都去了。 不知为何,本校系的学生们把理事长抛到空中。 雅“喂,你们!住手!放我下去!” 虽然这么说着,但理事长看起来很开心。与此一同的是,分校系的学生们也把相沢抛了起来。 美绮“!!”这素赤果果的广告啊! 邑那“呵呵呵” 榛叶并没走向场内,只是在观众席看着球场里大家的样子。 叶隐:“去不就行了嘛” 很想去吧正想这么说却又把话给吞回去了。 通贩同学的话在我心中回响了起来。 通贩同学吵死了,闭嘴。 榛叶并没有回应我的话。 邑那“叶隐老师。今天非常感谢。” 叶隐:“呃?感谢什么?” 邑那“虽然手段多少有点强硬,但真的很开心哦。” 邑那“不过,在对待女性的时候,我认为应该再优雅一些比较好哦。” 叶隐:“啊,嗯,是啊。下次我会注意的。” 邑那“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榛叶优雅地行了一礼后,走出了观众席消失在中庭里。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会这样的吧? 怎么会。 怎么可能嘛。 又不是神。 看起来再怎么成熟,但也只是比我小的学生而已嘛。 晓“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邑那“跟往常一样哦,什么都不做。” 晓“会一帆风顺下去吗?” 邑那“会的,因为至今为止都是这样的。” 叶隐:“呼” 我把厚得可以谋杀人的书合上。读名人录之类的书这还是头一回。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跟有钱或有名的人接近的想法,在此之前几乎从未关心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大银杏,风祭,神,鹰月,高藤陀,林香,三岛,沟吕木,八乙女,结城。读读看的话,到处都是似曾相识的姓氏,让我切实地感觉到这里是一所大小姐学院。没有相沢,上原,小曾川,高松,野原这些姓氏,虽然对她们有些不敬不过感觉这也是理所当然。但里面有大银杏还真让人超级意外。 另一点让感到人意外的是,没有与榛叶相关的记载。从她的行为举止来看,还以为应该是出身于与之相称的很有渊源的家族。 不过最近因为之类的事情,不登记到名人录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所以也不一定是资本家就必然登载在上面。实际上,就连上面提到的姓氏,在最近的版本里也没有收录了。风祭之类的从十年前的版本以后就消失了。可是,三十年前的名人录里也没有与榛叶相关的记载。 叶隐:“榛叶邑那吗”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倒并不是说想调查她的事情,其他没有收录的姓氏也是很多的。 美绮“老师,你在看什么呢?” 突然相沢从背后伸着脖子看了过来。 叶隐:“哇、相沢,怎么这么突然” 美绮“喔哦,名人录啊。那种超级无聊的东西你也看哪。” 叶隐:“要你多嘴,虽说确实是很无聊就是了。” 我急转过身去,相沢就像在讲珍藏了许久的谎言一般,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美绮“顺带一提,没有登载相沢哦。爸爸说要是我被绑架了就麻烦了所以拒绝了。” 叶隐:“是啊是啊。你是被爱着哪,爱、爱。” 美绮“正是如此!所以说,你想要绑架我的话,还早一亿三千万零一十三年哪。” 叶隐:“不会绑不会绑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美绮“微不足道的穷酸新人老师。” 叶隐:“虽说这是事实,不过我觉得还是稍微说的婉转点比较好吧。” 奏“美绮图书馆里吵闹是不行的不行的啊,也会让叶隐老师为难的。” 奏“啊名人录呜哇哎” 美绮“啊,顺带一提奏也没有登载进去哦或者说分校组这边全都是没记载上去的人,那种东西完全没什么用处。” 叶隐:“不,只是觉得这样的学校,登载的姓氏会不会很多呢。 嗯,怎么说只是有点好奇啦。” 美绮“嚯嚯” 相沢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嘿嘿地笑着。 叶隐:“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美绮“表面上那么说,不是在调查某人的事情么?” 奏“那个那个,我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美绮“没办法嘛,老师对她的事情很在意很在意,爱她爱到连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叶隐:“别乱瞎说。”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我并不是想调查榛叶的事情。 邑那“请用” 纤细洁白的手指为我倒了杯红茶。 叶隐:“多谢” 榛叶那薄樱色的嘴唇浮现出平静的笑容,她在我的斜前方静静地坐了下来。那种用碟子托起茶杯送到嘴边,一面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那香气,一面把嘴贴上去的动作,显得那么得体、优雅。略带透明感的洁白肌肤,光泽柔顺的头发,简直就像古代欧洲制作的,白色陶瓷制的高贵人偶一样。 果然,她是位大小姐哪,我这么想着。没有登载进名人录里的名门应该也有不少吧。不不,没登载进的才更显得会吸引人吧。 邑那“今天您有什么事吗?” 我稍微愣了一下。就算她再怎么漂亮,我也不能一直盯着学生的脸看。 叶隐:“呃,啊,啊不。不是那样的啦。只是想喝你的红茶,所以过来了。” 邑那“只是为了这个,就冒着雨到这里来吗?” 叶隐:“因为榛叶泡的红茶太好喝了嘛,一天不喝上一杯就平静不下来呢。” 何况这也不算是什么谎话。 邑那“哎呀,您真会说笑。” 叶隐:“哈哈,不过确实是很好喝呢。到现在,我都变成没有红茶就不行的体质了啊。” 邑那“也就是说叶隐老师已经变成没有我泡的红茶,就活不下去的体质了呢,是这样吧?” 我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 叶隐:“是,是这样的吗我是什么时候被榛叶改造的真是太,太可怕了颤颤悠悠哆哆嗦嗦” 确实,榛叶泡的红茶,比起食堂的好喝得太多了。 邑那“要不我从下次开始收费吧?” 叶隐:“哎?” 邑那“暂且一次5000元怎么样?出于防止上瘾症状的考虑,这可是非常诚实善良的低价哦。” 叶隐:“暂且,这么说让人很不安哪” 邑那“眼看着老师的依赖度逐渐上升,随之逐渐提高售价这种邪恶的行为,我一点也没有打算过啦,请您放心。” 叶隐:“这不是很露骨地在打算吗。榛,榛叶,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榛叶微微一笑,以很优雅的动作品味着红茶。 邑那“雨这样下个不停,我想可能会有些人惹出什么麻烦来,让老师头疼哦。” 叶隐:“没啊,倒没有谁在惹麻烦啦。” 邑那“大银杏同学和双胞胎也不算吗?” 叶隐:“暂时还没呢,她们惹麻烦原本就跟天气什么的没有关系啦。” 邑那“不过,如果雨要是持续下个好几天,惹麻烦的学生就会有增加的趋势,这是事实哦。” 叶隐:“是那样吗?” 邑那“嗯,平时就已经是被封闭在这里,再加上连校园里的外出都不能随心所欲,会更让人觉得闭塞的。” 叶隐:“” 就像被榛叶那懒洋洋的目光牵引着一样,我也向外看去。被高高的围墙严密地封闭起来的学院,又覆上了一层雨的面纱。就像是两重障壁。 邑那“不过要是像相沢同学那样,在哪都能找到些乐趣的人,就算下雨也会一样的高兴吧。” 叶隐:“” 不,并不只是两重。高高的围墙,大海这样物理的障壁,还有到城里的距离这样时间的障壁,以及限制外出日与会面日,点名这种规则的障壁。这么想来,学生们就等同于囚犯一样。学校就是监狱,要取得的学分就是服刑的年数。 叶隐:“这么说来榛叶你又如何呢?” 邑那“您说的是?” 叶隐:“雨要是持续很久的话,你也会觉得郁闷吗?” 榛叶嫣然一笑。 邑那“我喜欢雨呢,因为她们会变得很精神。” 叶隐:“她们?” 邑那“是说植物们啦。就算处在温室里,她们也像是能感觉到雨的样子呢。” 邑那“比平时更生气勃勃的样子,看不出来吗?”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这么说来,温室里的植物群,给人一种比平日里更水灵娇艳的感觉。 叶隐:“也许,正因为她们了解外面,才会喜欢上外面的吧。” 邑那“会是这样的吗?” 叶隐:“不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去在意外面的事情啦。” 邑那“兴许的确如此也说不定呢。” 榛叶慢慢站起身来,一面整理自己已经空了的茶杯一面说道。 邑那“不过,这里的七成植物,出去外面的话就会死掉的哦。因为它们不是产于这个国家的。” 叶隐:“即使那样,也一定想要到外面去吧。” 邑那“我对她们的语言可实在是完全判断不出来呢。” 洗东西的声音响了起来。榛叶背朝着我,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邑那“不过,比起必然的死亡,选择生存,在被给予的地方努力地活着,不也是一种选择吗?” 叶隐:“但是,她们却忘不了吧曾经故乡的事情。” 我把已经稍温的红茶喝光。回到这边来的榛叶又给我倒了一杯新泡的红茶。洁白纤细的手指,带着如陶瓷器一般的光泽,看起来是那么的纤细冰凉。不过,摸起来一定是很温暖的吧。 叶隐:“榛叶也是,就算在这里也忘不了吧?出生的家。” 邑那“嗯,那是当然的。” 叶隐:“说来榛叶的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呢?” 尽管名人录里没有登载,想必也是很有渊源的家庭吧。榛叶微微地笑着。 邑那“很普通的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与众不同的家庭。” 叶隐:“那是不可能的吧。这个学校里不会有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吧。” 榛叶嫣然一笑。 邑那“所以说,那是指在这里的普通啦。” 确实,仅以支付得起到这里上学和住宿的费用为前提,就已经与“普通”的意思大不一样了。 美绮“邑那同学,笔记借我看吧笔记!我已经很努力了不过还是睡着啦!” 奏“喂,美绮。连问候都不说的话很失礼,很失礼的啊!再亲密也不能失了礼数啊。” 叶隐:“而且借笔记那种事情,不要在老师面前讲啊。” 邑那“欢迎,相沢同学。让你看笔记是没有关系,不过是要哪个讲义的笔记呢?” 美绮“刚才那个课时里上的,生田老师的西欧史!嗯,有风车啊,骑士啊,桑丘啊,潘札”这里桑丘潘札是堂吉柯德里的同一个人译者注 邑那“是关于塞万提斯的那个章节吧,请稍等一下。”塞万提斯萨维德拉,西班牙伟大的作家、戏剧家、诗人。堂吉柯德的作者译者注 榛叶把水池一侧的抽屉打开,马上把笔记取了出来。什么放在哪里全都一清二楚般利索。 邑那“请看” 看了一眼打开递出来的部分,哦,感觉不错啊。叶隐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