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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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能想要说什么呢?”女孩笑了,胡蝴蝶一般的抱住了男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亲密。 “奴家不过是想要告诉您……”女子的面色忽而变了,抱着楼临霁的左手,却忽而多出来一把匕首,那匕首是锋利的,闪烁着一抹冷冷的白光,看到那匕首横亘在他的脖颈之上,楼临霁却连丝毫的惊讶都没有。 “你要做什么呢?”楼临霁问。“和我开玩笑吗?琵琶?” “开玩笑吗?”琵琶掀唇,微微冷笑——“我如何会和你开玩笑呢,你只知道琵琶是琵琶,却不知道琵琶另外还有一个名字呢,这名字才是琵琶的名字。”琵琶清澈的眸子里暗暗含着一种幽怨。 楼临霁看到这里,因为恐惧,本能的退缩了一下,但因为恐惧,也问道:“原来,你是人家差遣过来杀我的,对吗?” “不,楼临霁,别人让我杀你,未必他们会得偿所愿,我原本就不想要杀你,所以,现如今,在他们到来之前,我却准备放了你。”琵琶说完,似乎唯恐自己会改变主意一般,悲凉的叹息一声。 将手中的匕首抽走了,目光微冷,将放在哪里的凤颈琵琶握住了,轻拢慢捻,居然开始弹奏起来。 “我以为,会琵琶别抱。”楼临霁说完,却也不着急立即走开,琵琶演奏的是“十面埋伏”,其音色之铿锵,真如面前有千军万马一般,那种声势浩大的声音,好像流水一般,从远处一点一点的到了他们的耳边。 “还不快走吗?”琵琶如此问,似乎是在催促他了。 他点点头,从犹豫不决到果决的准备离开,进行了片刻的思忖与抉择,终于还是做好了决定,在离开之前,楼临霁问道:“我很想知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他是谁,只因为你们早晚会碰面的,你现下也没有必要着急,只因为你即便是问,我也未必就会将这事情告诉你。”琵琶这样说。 “谢谢。”楼临霁说完这两个字,长吁短叹离开了,不得不说,琵琶是一个非常多情的女子,并且善解人意。 看到楼临霁离开了,一瞬间,琵琶却好像苍老了一百岁一般,她平静的眸色里出现了复杂的光芒,手中琵琶的琴弦居然折断了。 这是从所未有的事情,琵琶盯着琴弦看了很久,却一言不发。 大概过了一刻钟前后,长街上,陆陆续续汇集了一群人,这一群人是帝京的长缨卫,他们听命于帝王,这群人到这里以后,每家每户的声音人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都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 因此,他们关门闭户了,从家家户户都门庭如市变成了家家户户都门可罗雀,这是一群很会察言观色之人。 他们开始窃窃私议起来,只听一个说:“好像是朝廷来的人。”另一个人道:“他们明显是变装离了的,但是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的打扮就不得而知了,很是奇怪啊。”另一个人说。 “一定是抓一个什么重要的人。” “或许吧,来来来,我们登高望远,看的更清楚点儿。”那人携手旁边的人,两人登高望远,的确一派高瞻远瞩的模样。 “这里就是同福栈吗?”一位将军模样的人,目光沉沉的盯着面前的栈看,并且锵然问,旁边的人点点头。 那将军模样之人,吹了一声口哨,明明这里刚刚还连什么人都没有,但就在这么一刹那之间,周边却有很多人都纷至沓来了,看到这么一群陆陆续续的人凑了过来,那将军模样之人,面上有了诡冷的笑。 他朝着自己的人群做了一个只有自己人才能解出来的动作。 那是“包抄”的动作,然后他稍微退后一小步,似乎在等什么人,似乎并不敢僭越什么,人群微微骚动,一行人将他们的绣春刀拔出来,整齐划一的到了二楼。 琵琶声,戛然而止,一刻钟以前,从这里离开了一个女子,这女子的体型看上去是人高马大的,但是这女子的离开,却没能引起蛰伏在外面的人们的注意。 与这女子离开的同一时间,外面的一行人走了过来。 几乎是错身而离开的。 此刻,长街上,有人看到一个娇滴滴笑着的女子,笑吟吟的推着轮椅过来了,众人再看时,发现轮椅上是一个男子,那男子好像冰雕雪塑一般,姣好的容颜上,居然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这简直是一个等同于雕塑一般的人,这男子的膝盖上,盖着一件重裘,这男子的手轻轻的握着扶手,好像握着拐杖似的,又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与遭遇危险,以至于他的手必须要握着这扶手一般。 “皇上神机妙算,他是想要逃都没有可能的,您就是厉害。”推着轮椅的女子,这样赞誉。 “碧玉,没有得到注最终的结果之前,切勿谵妄。”显然了,他是一个十拿九稳之人,在事情没能全然水落石出之前,他完全不着急,索性就那样平静的对待一切的发生。 碧玉笑道:“都已经猢狲入袋了,还怕他不能落入我们手掌心中吗?” “碧玉,本王现如今想起来,却在后悔一件事情。”他幽幽说道。 “后悔?”碧玉扬眉,疑惑不解的看着男子的后脑勺,男子轻轻点头,说道:“本王后悔自己用了美人计。” “美人计是一切计谋里最好的了,您如何会后悔呢?这美人计只要是用起来,男子们都好像鱼儿吃到了鱼饵一般的呢,您实在是没有必要后悔,您莫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碧玉道。 “但是,碧玉,美人计也是一切计谋里最为危险的,毕竟这计用的乃是情啊。”刘泓经历过的情感很多,并且很丰富,刘泓知道,情感是最为难以捉摸的,却是最为好利用的。 情感利用起来是最好的,无往而不胜,但却也是最不好的,因为最不可靠,刘泓看向碧玉,碧玉沉默了,其实刘泓说的很是。 从长街上过来,刘泓侧耳聆听,好像听到了来自于哪里的琵琶声,那琵琶声是《十面埋伏》,这《十面埋伏》乃是古曲中,最为惊心动魄的一首,但是好端端的,在这样的花街柳巷里,为什么会有十面埋伏呢?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也的确希望自己是听错了,此刻的刘泓面上隐隐约约带着一抹不好的阴霾,百姓们都辟易道侧,奇怪的盯着远处的刘泓看,好像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 刘泓早已经在他们目光的洗礼之下,习惯了一切,他们善于去攻击别人的弱点,善于去挖掘别人的痛苦,这就是一般的百姓们。 但他们无论怎么样的窃窃私议,好像都不能搞清楚,究竟刘泓是什么人,他们聊了很多,但话题总是围绕在“他们要去做什么”而进行的。 此刻的刘泓,面上连一点点的表情都没有,这两年过来,刘泓像极了一块木头,但是只有刘泓自己知道,他不动声色里,却也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刘泓是沉默的,但这沉默却恰到好处。 终于到了栈里,那将军模样之人,推开了门,按照之前他们的暗号来行事,一切进行的顺风顺水,他想,很快自己就能与之自己最想要碰面的人,见面了 。 一想到这里,将军监视热血沸腾,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好像火焰一般的在一点一点的燃烧,而就在刚刚,自己没有到这屋子之前,血液却是凝固的。 现下,血液好像岩浆一般的,一点一点的冲击到了天灵盖上,好像随时轰隆一声,这血液就会爆破一般的。 他进入了屋子,却第一眼看到的是琵琶,琵琶凄凉的在演奏琵琶,目光是那样的空洞,琵琶弹奏的是什么音乐,说起来,他是完全不理解的,也完全没有理解的意思,他就那样平静的听着。 “他呢?” “已经走了!”这女子平静的回答,将军面色顿时变了,愤然着色,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那女子看,声音却要喷火了——“你说什么,他去了哪里呢?” “我哪里知道,脚站在他的身上,腿长在他的身上,现下,他不在了,你问我他去了哪里!”这女子非常平静的说,但是这句话很显然是薅恼了将军,将军上前一步,一把将女子的咽喉扼住了。 “你说什么,你莫非在开玩笑不成,你可应该也知道,他是朝廷要的人,为了今日是收网,朝廷已经三令五申了,你现如今却眼睁睁的将他给放走了,真是岂有此理啊,你就不怕死吗?你即便是不怕死,你现如今也要拖累了我啊!” 那将军的虎口一点一点的收缩,女子的瞳孔散开了,好像孔雀开屏一般的,但是那女子嘴角却隐隐约约有一点想要笑的神采,那表情看在人的眼里,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两人就定格在这样的一张画面里,此时此刻,楼下,食们已经躲避起来了他们在廊柱后面偷窥,或者在旁边的珠帘翠幕后轻轻的张望着。 此刻,他们注意到,栈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孩,那女孩笑吟吟的,推着一个残废的男子,那男子面如冠玉一般,但那样美好的面容上,却连一丁点的表情都没。 那女孩嘴角始终有一抹醉人的微笑,两人到栈里,男子道;“搀扶我起来。”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右手伸出来给了女子,女子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将男子的手握住了,用力,男子起身。 此刻之前,他和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上去都没有丝毫的区别,他的脚步也很沉稳,他走的很慢,好像一边走,一边在观察一般,走了许久,到了楼梯口。 那女子似乎不忍心继续看到那男子走路了,对于寻常人来说,这仅仅是几步路罢了,但对这男子来说,却好像是长途跋涉一般,男子走的很慢很慢,到了楼梯口,轻轻的抓住了旁边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