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神京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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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观察一个人十几天,你以为还不足够?”刘泓偷了一件楼临霁的衣裳,动用了易容术。 至于刘灵毓,只能可怜巴巴的扮演小太监,一般情况,女『性』和小太监是比较相似的,不那么容易让人识破,迈着小碎步跟在刘泓的身后。 现在,楼临霁去了哪里,他们就后一步去哪里。至于点火的事情,是刘灵毓一个人做成的。 “那么,为什么要点火吗?”刘灵毓表示自己的智商不能全盘理解究竟刘泓的一切目的,连番的问。 刘泓给问的烦躁了,“你去做就好,其余的话一个都不要说,一个多余的字儿都不要问。” “啊,好。”刘灵毓只能可怜巴巴的点头,一来,今天的刘灵毓是太监打扮,在帝京走动,不会让人发觉。二来,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事情,对刘灵毓来说,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跟着,藏宝楼起火了。 “皇兄,怎么搞的啊,你怎么又是换上了一品带刀的衣裳呢?” “你也要换,快。”刘泓不但换上了一品带刀的衣裳,还将他们的金牌都准备好了,以便于查验的时候不『露』馅。 两人换好了衣裳,一个飞到明月台去了,一个飞到铜雀楼去了,两人约定同时放火。 其实放火不过是声东击西的游戏罢了,看到人人被宫中起的火焰弄得六神无主,仓皇如同丧家之犬,他哪里有不开心的呢?刘灵毓不禁睫『毛』弯弯,笑眯眯。 这边,两人四平八稳的下来,到地牢去了,这一次去,不过是想要透『露』给卫可期看,他们是刘灵毓和刘泓罢了,这一次,也不过是去踩点罢了,刘泓明白,今日的结只有一个人能解开,那就是楼临霁自己。 外面,沈沐阳在接应。 玉飞龙感觉古怪,但看到马车风驰电掣过了永巷,忽而就感觉奇怪了,这是去哪里?这可是出宫的必经之路啊,究竟楼临霁为什么会送自己出宫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觉奇诡。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运气,好的是,刚刚从永巷出来,他的『穴』道就解开了,玉飞龙掀开车帘一看,外面迎接自己的不是别人,乃是沈沐阳,对一切还不十分明白。 “沈公子,沈公子……”玉飞龙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沈沐阳捕捉玉飞龙的声音,也是吓坏了。 “她没有说你会出来的,老天的,后面呢,还有谁呢?” “我是楼临霁放出来的,真是奇怪啊。” “我还感觉奇怪呢,快走,快走,到凉锡去暂避风头。”沈沐阳不等刘灵毓出来,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马车被风驰电掣的赶走了,赶马车的是沈沐阳信得过的一个随从。 过了没有一会儿,一脸沉静的薛落雁出来了,薛落雁知道外面是沈沐阳在接应自己,倒是沈沐阳想不到,能将薛落雁也救助出来。 但是沈沐阳明白,很快帝京会大『乱』的,楼临霁会派遣人过来寻找他们的,来不及详细的交流,沈沐阳立即让人送薛落雁离开了。 薛落雁从刚刚刘泓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那楼临霁是刘泓扮演的。而真正想要带走他们,且这样堂而皇之,引人注目,大概只有刘泓了。 但是现在呢?马车刚刚开出去一段距离,薛落雁却怏怏回眸,“不,我……等等,等等刘泓吧。” 薛落雁忽而不走了。 “我的姑『奶』『奶』,还等什么呢?等追兵不成,一旦追兵出来了,您想要走可就完全没有可能了啊。”吗车把式提醒,但是薛落雁完全没有听车把式的意思,“不,等一等,等一等。”薛落雁想要继续等。 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后面的马车来了,马车里是骂不绝口的夏侯氏,最后面的马车后,已经有了大尾巴。 “啊,老天,快走。”后面,一行侍卫明火执仗握着红彤彤的火把来了,看到这一幕,沈沐阳立即下令疾驰离开。 “御林军,听令!”奇怪的是,后面的一行人追赶的不是非常猛烈,小模样回头一看,那群人居然跪在了地上。 “做什么,下跪?”就在沈沐阳还奇怪的时间里,那第一排跪着的人后面,多了一派站直了身体的人,跟着一排一排,恍惚鳞次栉比的树木一般,人们都严阵以待了。 “弓弩手,『射』杀。”原来,他们并不着急追赶,是因为……因为他们准备了必杀技啊,一声令下,飞蝗一般的箭簇全包围过来,沈沐阳看到这里,立即转入马车。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马儿早已经『射』中了,倒地身亡,箭簇还在飞蝗一般的扫『射』,密集的好像异常票瓢泼大雨。 沈沐阳在马车里找到一个木头箱子,将自己的重要部位给保护起来,饶是如此,也几乎中箭。 众人如此险象环生。 卫可期的马车是距离『射』程最近的,马儿已经死亡,卫可期被吓得不轻,好在,他们都是要抓活口,并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卫可期给『射』杀的。 这边,夏侯氏的马儿也倒地不起了,后面的人,一边不紧不慢的追赶过来,一边狙击他们。 原本,沈沐阳是想要救助一把卫可期的,但追兵逐渐的靠拢了卫可期,俨然,没有可能了,他只能弃卒保车,暗道一声倒霉,朝着远方去了。 运气最好的是,薛落雁的马儿因为距离目标『射』程最远,那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朝着安全的方向去了。 落雁频频回头,看到沈沐阳徒步追赶过来,帮助马车夫一把将马缰绳握住了,那马儿疯狂的往前跑,加上马车的自重,骤然刹车,那马缰绳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勒的薛落雁的手掌疼痛难禁。 薛落雁回身,伸手,血淋淋的手和沈沐阳的手掌一接触,沈沐阳纵身一跃进入马车。 这几年,跟着刘灵毓练武,总觉得没哟偶什么用处,在千钧一发的时间里,却给了自己救命的机会,进入马车,薛落雁用力的抽打马背,马儿朝着前面的旷野去了。 山风吹的很激烈,将马车的车帘吹起来,也将薛落雁的头发吹的凌『乱』,两人不像是大活人,活像是从地狱里刚刚出来的恶魔。 狼狈的形状不敢恭维。 马车到远处,往凉锡去的路径,倒也算是平坦,后面的追兵虽然穷追不舍,但是毕竟拉开了之间的距离。 唯独后面两辆毁坏了的马车,有武功的夏侯氏与没有武功的卫可期。 “卫神医,你……你还好吗?”她在密集的飞蝗中冲过来,却站在卫可期的面前不动了,面上的表情僵住了。 忽而,她的身体晃了晃,卫可期再看时,箭簇锋利的箭头,穿过了她的心脏,一根一根飞蝗一般的箭簇啊,将这个女孩给『射』杀了。 其实,有武功的夏侯氏,在『乱』中逃亡,生还的机会不是没有的,但是她却过来,保护在了卫可期的面前。 “卫……卫公子,你……”她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了死亡的缥缈。 疼,但那疼很快就分散开了,或者说,意识挥发,疼就朝着四肢百骸去了。那种疼,让她产生了麻木不仁的吨重感,他黑漆漆的眼睛,里面有泪水涌现出来。 嘴角血淋淋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卫可期的怀抱里。 “卫可期,你总以为……我是玩笑话,我是……是真的……真的想要做你的妻子啊,现在,我……你……你快走啊,卫可期,他们会……会杀了你的。” “不,不,不,不,不!”卫可期崩溃的看着苍穹,好像在质问,实则在用尽一切的力量咆哮,他好像被斩断了尾巴的饿狼一样,仰天长啸。 五个不字儿,让她开心了不少,他伸手,将她眼角的荧光擦拭掉了,“你不能死,你没事的,相信我,相信我。”他用力的抱着女孩。 “卫可期,这还是你第一次……第一次抱着我呢,真好,你……很暖,我……贪恋你的……你的……怀抱,你能不能……就……就这样抱着我……我们……我们……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都……一辈……都不……分开,好……好吗?”她的身体冰冷,卫可期抱着她,右手掌抚『摸』到了她后背上的箭簇,他不能接受这剧变,更不能接受这曲终人散的结局。 “不,不……不要啊,你不能走。” 对夏侯氏,不是喜欢,也不是活不清道不明的爱,而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奇怪的感触。 “不,不!” “卫可期,快走,忘掉我,忘掉我。” “不,不。” 后面飞蝗一般的箭簇好像疾风中的骤雨一般,狂狷的扫『射』过来,她用力的挺直了身体,将卫可期保护在了安全的范围内。 “卫可期,快……快走啊,他们……追赶过来了……再不走……就……就没有机会了。”逐渐的,女孩耗尽了最后一缕气息,香魂杳杳。 “快走……”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嘭的一声倒地不起。 大概是怔住了,后面追赶过来的人,都呆愣愣的看着这衣服画面。 “莫要『射』杀,留一个活口,一来回去好回话,二来也显得我们会办事情。”伸手,马背上的千总,一边吩咐,一边压低了旁边人的长弓,众人整齐划一的将长弓收拢好。 “现在,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好我看出端倪,不然险些被你们欺骗过了,好在,帝京里,刘泓也落网了,到底要看看那么意欲何为,给本将军拿下,快!” 他一声令下,旁边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就围拢了过去。 卫可期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她女孩的尸体放在了地上,夏侯氏死不瞑目,眼睛好像深海中刚刚打捞起来的海螺一样明亮,卫可期轻轻的闭上夏侯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