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貌合神离
几天之后，台风集团和另外那个单位的标都开了，林雨鸣他们毫无意外的中了标，分公司一片沸腾，特别是台风集团的这个标虽然主机合同不大，但加上了系统安装，合同额翻了一倍多，五百多万啊，这让完成一季度的销售指标又增添了一些可能性，大家的季度奖又希望大了一点。 要知道，全年中最难完成的就是一季度的销售指标，因为这期间有个元旦，有个春节，两个节庆弄得人心惶惶的，甲方不管是老板，还是员工，哪里还想着工作，在一季度订货的甲方少之又少，所以一季度的合同额一般都很难完成，这差不多成了惯例。 但今年分公司一季度的销售指标看起来有可能完成了。 秦曼云也很高兴，说邀请林雨鸣一起庆祝一下，林雨鸣却告诉秦曼云，自己准备坐晚上的航班，到蓉城去了。 “你今天就走？” “是啊，听这面的消息说，蓉城这个单子马上就要确定了，不敢在耽误！” “嗯，那好吧！我祝你一路顺风，回来之后我们在聚一下！” “好的，另外啊，我想问问，蓉城那面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奥，我听我家老杜说，好像那人对古瓶很喜欢！”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 放下电话，林雨鸣想了想，给蓉城的宁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找一个懂古玩的行家。 “林总，这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晚上的航班，我打的过去就成了，你忙你的工作！” 宁涛哪里能原意，说什么也要晚上去接林雨鸣，还说了，晚上要好好的招待一下他。 这种人情往来，林雨鸣也不能坚拒，就答应了。 他一面安排着手里的工作，一面把马潇潇和马大姐都叫过来叮嘱了一番，在自己离开安西的这段时间，请她们两人维持好分公司的工作。 马大姐爽快的答应了，说技术部和售后这块自己帮忙盯着，没什么问题。 马潇潇看起来没什么意见，但心里却有点酸酸的，自己是分公司的副总，林雨鸣出差了，当仁不让的应该自己负责工作，为什么还弄个马大姐起来，好像自己能力不够一样。 林雨鸣大概也看出了马潇潇的心理，淡淡的笑笑，对她说：“我们的销售任务还很繁重，让马大姐帮帮你，你才能腾出手来好好抓销售，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好！” 一下被林雨鸣看穿了心思，马潇潇有点不好意思，想想林雨鸣说的也对，自己真要是全盘都管，销售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且最近还有一个清欠工作，看来自己是误会林雨鸣了。 “嗯，林总，你放心，我会好好的配合马大姐！” 林雨鸣正要说话，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总部的号码，他对马潇潇和马大姐点头示意了一下，让她们出去工作，自己接上了电话。 “喂，我林雨鸣啊，请问你哪位！” “林总，没看出来这是集团财务总监的电话号码？”一个清脆柔媚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林雨鸣一听是杨静秋打来的，忙说：“杨总监，你可不敢喊我老总，这会折我的寿，叫林雨鸣就成。” 面对这个华鼎集团的无冕之王，林雨鸣在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敢马虎的，这女人在集团叱咤风云、深受宠幸，人人都得看她的脸色，听她的吩咐，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分公司经理呢？ “不至于吧，你林总还这么谦虚啊！” “哎呀，这是应该的！请问杨总监，你来电话有什么吩咐！”在林雨鸣的印象中，他过去和杨静秋只通过一次电话，而且那次两人还争吵了几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通过电话，今天这女人打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吩咐啊，就是想问下你们清欠的工作，对你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感谢！感谢杨总监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杨总监的这份厚爱，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奋不顾身的去办好这差事。” “呵呵，真的吗！” “当然了，比针尖还真！” 一声冷笑过后，杨总监说话了：“狗屁！林雨鸣，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在分公司把我们财务骂够了吧，这会装的挺像的，你看你就是一个两面派！阳奉阴违！” 林雨鸣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老总也能放粗话，关键是，这女人咋就知道自己在分公司里骂她呢？难道是这里还有她的卧底？谁？李美枝，还是…… “你咋不说话了，你不是嘴溜的很吗？这会哑巴了！” 林雨鸣赶忙镇定一下：“杨总监，注意淑女形象，还好你是和我在通电话，要是换个人，人家还以为是那个啥呢！” “啥？你说出来！” “我就不说！” 林雨鸣一面瞎扯几句，缓冲一下，一面想了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说说，为什么要骂我们财务！” “杨总监，也不是我故意要骂，关键是骂一下你们，可以给同事们提高一点士气，所以没办法，委屈你们了，不过这也是革命分工的问题，我们干活，你们挨骂，各取所需！” 电话那面杨静秋好一会没有说话，林雨鸣认真的听听话筒，有喘气的声音呢。 “嗨，嗨，杨总，没事我就挂机了！” “林雨鸣啊林雨鸣，你还真在骂我们财务啊，我估摸着你肯定得骂，果然如此！” 林雨鸣顿时傻眼了，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给诈出了真话？我去，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在这个小阴沟里把船给翻了。 “杨总监，你，你这人……你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这叫钓鱼执法，懂吗！” “懂你个头啊！下次再让我知道你骂我们，有你好受的！” “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害怕！” “你当然不害怕，你多厉害啊，能力又强，酒量又大，谁比得上你啊！” 这一说到酒量，林雨鸣有点无话可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给灌倒了，说起来都丢人，可是，在醉酒中，自己似乎也看到了杨静秋眼中的那一抹不忍，后来听说她还到房间看自己，还是蛮有人情味的。 这样一想，林雨鸣也就缓和了不少，只是觉得这个杨静秋太让人难以猜摸，那样一个铁女人，今天和自己咋像是小孩吵架一样，连自己被她灌醉的事情都能翻出来说。 算了，算了，看在她上次给自己换房子的事情上，让她一下。 “杨总监，你的酒量我真心佩服，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喝这么多，那天给你添麻烦了，也谢谢你的照顾！放心，清欠的工作我们已经展开了，而且还有点效果，估计两天就有几笔款能收回来。” 林雨鸣这一服软，那面的杨静秋也缓和下来了，悠悠的叹口气说：“林雨鸣，这次和过去不一样，集团真的有点揭不开锅了，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发了那么严厉的通知，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的压力！” 听杨静秋的口气倒也是很真诚，只是林雨鸣有点疑惑了：“杨总监，不至于吧，去年的销售挺不错啊，集团咋就能揭不开锅了！” “哎，一言难尽，我们去年收购的药厂和电子仪表厂耗费了大量的资金，这两家厂又都没有效益，还让集团往里投钱，资金全部被套住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那面这个月不错，连开了几个单子啊，祝贺你！” 这个祝贺让林雨鸣有点莫名其妙，这女人还给能下面祝贺？过去就算是七八百万，包括马潇潇那个两千万的单子，她也没有祝贺啊，莫不成喝了一场酒，这女人转性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林雨鸣想不通，但他也不愿去多想，两人又谈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杨静秋手里拿着话筒，痴痴的发了一会呆，她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悔当时和董事长一起骗肖冰的事情，好好的一对鸳鸯，却因为门当户对的问题给生生的拆散了，想想都觉得内疚，那天看到林雨鸣喝酒的样子，看到他孤独，落寞离开饭堂的身影，杨静秋当时真的满眼的泪痕，这样的痴情男子，已经很少有了。 她不由的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公，这个男人整天不务正业，招蜂引蝶，玩弄感情，上次包养了一个香港三流演员闹得沸沸扬扬，连沪市的花边小报都刊登了，自己的气还没消，最近又听说他和沪市的一个平面模特给搞上了，带人家去了一趟泰国。 要不是考虑到华鼎集团这偌大的一份产业和自己的儿子，杨静秋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再一起生活了，两人现在也谈不上什么感情，都是貌合神离，每次当他想要干那事情的时候，杨静秋都会觉得恶心，不知道他那玩意刚刚从什么女人身下抽出来的。 所以现在只要肖永恒想做，杨静秋一定要让他带套，说自己不想要二胎，一个孩子都足够了，实际上，杨静秋是嫌他那玩意恶心。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杨静秋不得不为自己的今后打算，现在唯一能让她留下来和肖永恒继续生活的动力的就是这份产业，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份产业在自己竭尽全力，废寝忘食的维护下，到底最后还能存留多少。 她无法确定，因为她最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