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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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看见唐糖是在所有的娱乐新闻头条上,赫赫然写着著名女星唐糖终于苏醒的新闻标题。 他感到无比地开心,又立马买了机票飞回了国内,这次,他在剧组,在司氏门口,在她回家的路口都见到了她,可是她的身边依然有司夜寒。 这次她的眼里全是司夜寒,连他训练出来的她的敏锐的洞察力在那个男人面前也不起作用了。所以,她没有发现他就在他们附近一直看着她。 她死里逃生,他在她苦难的时候没有帮助她,在她幸福的时候更不会再害她。所以,他将她从自己的复仇计划中移了出去。 自此,他总能想起母亲说的那一句“别恨他”,他终于明白当年的母亲是怎么想的,就如当年的母亲放父亲走一样,他同样放了唐糖,甚至和母亲一样,对于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唐糖,他根本也恨不起来,甚至像最开始一样喜欢着她。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不了唐糖,他可以放弃复仇,可以放弃自己近十年的执念,但是就是放弃不了她。他不愿像母亲一样至此后悔一生,所以他又回国,对她说:“跟我回去。” 她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做事不要问为什么。” 然后她就走了,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跟在她身后,看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向着司氏别墅的方向驶去,原来,那里早已成了她的家,而他早就成了一个随时侵入她的生活的外来者,他说要带她回去的时候,她竟然问他为什么,回家,还要问为什么嘛?原来,那里他和她生活过的地方,早已不是她的家。 他决定放弃了,决定放弃他,决定放弃司家人。这次,他终于明白他的母亲为何一生遗憾也要爱着父亲而又给他自由了。 可是,就在他想撒手将这一切抛掷脑海之外的时候,他们又出现了。 在唐糖无奈地看着他的眼神中,他转身,说:“你们回去吧,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在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吧,我是恨过司家,但是现在不恨了,你也不用觉得我是为了你,就当是我对你和花菜的弥补吧。” 然后他走了。 司父追了出去:“回家吧 。” 那个决绝的背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瞬间地抖动,然后听了下来。 马克转过身,嘲讽地问他:“家?哪里还有我的家?” “跟我回去吧,既然你已经放下之前的事不追究了,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对你和你母亲的愧疚吧。” 马克的眼神闪过一抹戏谑,他说:“我想你搞错了,我说我不再恨你,但并不代表我不怪你。愧疚?若你真的有愧疚的话,那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弥补呢?让你的愧疚一直折磨着你,岂不是更好吗?” “那你想怎么样。”早就站在门口的司夜寒突然说话。 马克眯着眼睛看他,说:“司总,难道我放过你们不好吗?”他又看了一眼司父,对司夜寒说:“你问问你爸,为什么非得要和我说家这么不切实际的话题呢?”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有多嘲讽,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哀伤就有多甚。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司夜寒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马克眯眼问他。 “我以为你是个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可惜不是。”司夜寒走到了他的身边,提高音量说:“回来吧,做我爸的儿子,我也可以把她让给你!”司夜寒的眼神里尽是冷笑和嘲讽,还有无尽的冷漠。 “什么!”司父和马克一口同声地问,脸上都是震惊神色,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刚到房门口的唐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一句话,手里拿着的包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话? “夜寒。”她走出去轻声唤他,好像是在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是否是他说的话。 “以后别这么叫我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司总吧。”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对她冷漠。 “夜寒,你……在说什么?”唐糖的声音已经颤抖。 “我在说,你,唐糖,可以跟我分手了。”他说得极其冷漠。 可是刚说完,马克的一拳就招呼过来了:“你他妈的有病吗?” 一拳下去,司夜寒的嘴角立马渗出了鲜血,唐糖看到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但是却被司夜寒一把推开了:“你走开。” “司夜寒,你到底在做什么?”唐糖红着眼泪,哭着说。 “夜寒,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是唐糖啊,她可是个好孩子,爸可不许你负了她啊!”司父也过来说。 “爸,他不也是你的儿子吗?唐糖是个好女孩儿,你哪一个儿子娶她不都一样?”司夜寒用手指揩去那一抹血红的颜色,讽刺地看了一眼唐糖,好像他从来没有爱过这个女人一样。 “夜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马克是马克,你是你,那能一样吗?你这样说,考虑没考虑过唐糖的心情啊?”司父语重心长。 “你他妈把她当什么?”马克又一拳挥过来,却在看到唐糖突然站在司夜寒面前的时候,收回了手。但他明明看到他的手还没有收回去的时候,司夜寒看到唐糖凑上来的时候,眼神明显是慌乱的,他怕马克伤到唐糖。 唐糖说:“够了!”然后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了。 司夜寒愣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一句话。 “你在利用我。为什么?”马克看了一眼唐糖伤心离去的背影对司夜寒说。 “随你怎么想。”司夜寒转身上了车子,跟上了唐糖坐着的那辆车,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也没有追上去,看上去更像是一种保护。 司父怔怔地看着唐糖和司夜寒相继离开的背影,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马克转头看他,司父也抬起头看他。 司父说:“你呢,回去吗?”还是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