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写塌修真界后我穿书了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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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圣尧一夜无眠,脑袋其实还算清醒。

    他昨晚想了许多,连带得还有一千不敢再回忆起来的少年时光。为了避免心魔干扰,他便只能靠着这雪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他不说话,容池神色更不好看,拽过他的手将伞柄塞到他手心,指挥道:“撑着!”

    云圣尧不解,却还是照做。

    容池这才神色好了一些,解开身上的披风踮起脚挂到他的身上,不等云圣尧反应过来,他伸手穿过披风,搂住云圣尧的腰。

    云圣尧身体僵硬,向下看去,却只能看到容池的发顶,乌黑的发丝柔顺不已。

    从青年身上传来一阵热意,逐渐蒸发了身上的潮气。

    容池用灵力帮他祛除了身上的冰冷,这才松开云圣尧,牵着他走进了屋子。掸掉油纸伞上的落雪,容池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黑衣男人,质问道:“现在可以说了,是什么让你大半夜不好好在屋子里休息,去外面挨冻吗?”

    他这完全失去了平时悠闲姿态的模样倒是新奇,云圣尧不合时宜有了些报复回来的感觉。

    他昨晚想了很多,再一次想起了父母在他面前自戕的模样。比起君溪渡他们有迹可循的复仇,云圣尧家里的意外可以说是非常可笑,原因同样。

    当年云家是修真界有名的世家,帮助过,救治过的人数不胜数,以至于他们给了修真界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们无所不能。

    有个小门派的掌业缆伦呋鹑肽В但是却被那个掌乙瞒了下去。他不希望在祛除心魔的过程中让自己妻子受到了伤害。然而这样的结果便是最后那个门派满门差点被屠杀殆尽。等到云家发现赶到的时候,便只剩下已经无可救药的掌业缆隆

    这种情况下,云家只能与当时的各门派商量,最后将其斩杀。

    然而这却让这掌一澈拊谛模认为云家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拯救他的道侣,却用了如此极端的方法。

    心魔是可以被引导出来的。

    这种药物最初已经被各大门派掌控销毁,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的黑市得来的药,最后全都用到了云家身上。

    按照正常的道理,这个掌伊混进云家的机会都没有。然而问题就在于,容池那本书到了最后已经毫无逻辑可言,早就已经崩坏的规则并没有常理可言,就是这种连环反应下的阴差阳错,那种能够引导心魔的药物在可以百分之两百扩散其能力的法器下,被用在了云家身上。唯有当时闭关的云圣尧逃过一劫。

    然而等到他出关的时候,面临的就是已经全部入魔的家人。

    那个掌以缫逊桉玻大声诅咒云家人,说要看看他们面对心魔是否能比他做得更好,要揭露他们道貌岸然面容下的真实嘴脸。

    入魔之势无法阻拦,云家面临抉择之时,选择的却是自戕。

    第50章

    云圣尧的母亲是最后一个自杀的, 平日优雅的妇人此时发丝凌乱,只能勉强维持清醒,握着云圣尧的手一字一句说出他们宁愿自杀也不愿就此放任自己的原因:“阿尧, 你要记住,唯有修真界无恙, 我等才有一线生机。”

    直到死的那一刻,云家也是没有对不起修真界的。

    然而云圣尧却做不到像父母家人那样, 那么无私。

    这百年来他自我放逐, 魔域越滚越大,修真界眼看着已经没有了解救的可能。直到容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修真界的希望。

    昨晚母亲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云圣尧枯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修改一下原本的态度。

    “等到北州的问题结束, 你和我去一个地方。”云圣尧垂眸说道。

    容池动作一愣:“为什么忽然说这个?”而且语气特别像在立flag, 总有种他们之后的北州之行不会太过顺利的感觉。

    云圣尧却不回答, 只是盯着他。

    “好吧。”容池轻笑,“不过北州的时候你要跟我去, 也要听我的乖乖用药保证自己的心魔稳定,不然我害怕咱们这个决定半路夭折。”

    云圣尧沉吟半晌点头。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白衣少年手里握剑, 活像是来捉奸,剑尖直对着容池,“要不要退出去让你们好好聊聊,等到聊完了我们再说说瑶天仙境的事情?”

    这少年赫然便是换了男装的璇霄,或者说现在应该叫他白流轻才是。

    当初骗了的人齐聚一堂,容池挠挠下巴,寻找措辞半晌, 挥手尴尬地打招呼:“你果然在这里啊。”

    当初他离开后不久就发现璇霄的坟被挖了,还吐槽了一句谁这么不讲究。现在想来,也只有渡缘殿才会干这种事情了。

    “不在这里,难道等你挖我出来。”白流轻冷笑,“骗我很好玩,装作无辜的模样,在我那里骗吃骗喝。”

    “我这不是无奈之举。”容池站起来,耷拉着眉毛说道,“再说了,我之后不是帮你找到了还是白染希的凶手吗?就还算将功补过?”

    提到这件事情,白流轻神色一变,原本的怒意都逐渐消失,像是个霜打了的茄子。白家主做得事情早就已经飞遍了整个修真界,人们因为他们兄妹的遭遇再加上魔域消失已经没有了危机,对白流轻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恐惧愤怒,而是大骂那对夫妻的丧心病狂,然而这些消息传到白流轻的耳朵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