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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礼物自然开心,她立刻让梅林收好,“回去就挂在本宫的塌边。” 殷子珮饶有兴致地问司马昱:“你还记不记得本宫送你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司马昱下意识摸了下胸口,那里挂着半块残玉。 殷子珮注意到他的动作,讶异地睁大眼睛:“你竟然一直戴着那块玉佩吗?” 这还是殷子珮六岁那年让梅林转交给他的玉佩。她的本意是怕他长大了认不出自己,或者不相信她是安平长公主,届时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就可以将这个作为信物。 虽说自己那时候只有六岁,司马昱也只有十一岁吧,应该还没来得及撩动病美人的芳心,但万一呢?她可不想遇到什么认错恩人或者青梅竹马的狗血情节,她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以及那些陪伴的时光,桩桩件件每分每秒都要让他知晓。 这种做法可比所谓什么“默默付出”要强多了,最起码司马昱进京当质子的那三年里,殷子珮自觉自己应该还是赢得了他的芳心。 不过司马昱竟然将她随手送的信物一直放在胸口处,殷子珮不免有些感动。 ——于是一双“感动”的双手就摸上了人家的胸膛,并美其名曰:“让本宫瞧一下当年的玉佩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玉佩:咋,我还能自己生长发育不成?你们人类好奇怪哦。 司马昱觉得自己有些痒还有些麻。 一双莹白的小手柔柔地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然后顺着绳线慢慢地探入衣领,最终顺藤摸瓜摸到了那块玉佩。 司马昱有些搞不清被摸的是玉佩还是自己,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宛若已经化为一汪春水,动弹不得。 殷子珮似乎无所察觉,将玉佩从他的衣领中拉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此时司马昱坐在轮椅之上,殷子珮站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抚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玉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环绕在自己的怀里。 司马昱别开头去,不敢与她对视。 殷子珮也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暧昧,但看到对面这人优美的下颌骨线条,她忍不住向着“纯粹的美”又靠近了几分。 司马昱只听到一句“相识多年,你我二人应当更亲近些,你说是不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唇角就被人给噙住了。 只是这一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也短暂即逝。 殷子珮“噗呲”一下笑出声:“别紧张。” 司马昱浑身硬得像块石头似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下嘴了。 看到她揶揄的笑容,司马昱反倒不紧张了,甚至还慢腾腾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臣觉得是应当亲近些。” 最好亲近到合二为一,让其他人再也没有插足的机会。 殷子珮没想到司马昱这么上道,反应如此之迅速。她蹲下身去,从刚刚的高出他半个头变为矮半个头,点了点自己的唇,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爱卿所言甚是,那卿主动亲近一下我。”然后还非常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司马昱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给轻轻挠了一下,这种感觉从心脏一路传至头皮,却又很快无形无踪。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却像个孩子一般蹲下,丝毫不在意自己比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瘸子“矮人一等”,心思细腻如司马昱又怎么可能没有触动。 就是因为知晓了她独一无二的好,所以才想要独占这份美好。 瞧,人都是贪心的:她两个都想要,他则想要独占她。 其实司马炎伤了腿这件事,也可以算在司马昱头上。 司马昱一开始想要的是他的命。 除了殷子珮和他自己,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司马昱精通医术这件事。 司马炎曾嘲笑他在院子里摆弄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娘子才会青睐的东西。只是司马炎不知,这些看似普通的花草作用非比寻常。 司马昱在院中种了一大片蓝紫色的月莹草,这种野花很是寻常,时常大簇大簇出现在田间地头、漫山遍野,生命力顽强得很。而且每年春分之时,此花淡香扑鼻,具有宁神静心之效,如若在某个小院中种上一篱笆的月莹草,整间宅子都是它的清香。 司马炎常年住在宅子里,自然吸入了许多这种香气。 那日他前去打马球,出门前一反常态地遇到了司马昱,殊不知司马昱与他交谈、拍他肩膀的目的是悄无声息地将罗奎花粉末撒在他的外袍上。 罗奎花倒是个稀罕物,也并无什么特殊功效,世间少有人识得,更别提磨成粉末的罗奎花了。 只是当月莹草和罗奎花混合在一起后,即便剂量轻微,吸入超过四个时辰也足以麻痹神经,令人动作迟缓、反应变慢。 待司马炎打完马球时,差不多也就到了药效发作的时候。司马昱提前买通了一个江湖人士,在司马炎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将其推入河中,造成溺水而亡的假象。 可谁知司马炎的马突然发狂,打乱了司马昱本来的计划。虽然马的事情不是他设计的,但司马炎自幼习武,若不是吸入了月莹草和罗奎花,本应能逃过一劫的。 即便司马炎伤了腿,司马昱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快意——就算是让司马炎体验他这些年来的痛苦又能如何呢?他唯一想要的,只是让司马炎变成一个不会与他争夺长公主殿下的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