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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阵仗,不由得让佛子禁不住微微皱起眉来了,隐隐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疫病带来的危害虽大,但有必要像是现在这样重病把守了?而且,朝廷什么时候反应有这么快了?也罢,反正现在事情也解决了,直接送抓到的人压给官府,此事儿也就结束了,这样重兵,自然也就离开了。 于是,佛子手一挥,便是示意他身后的僧人将人给那些官兵送去,人一松,那个中年男人便是连滚带爬的扑向后面的那个偏瘦一点的官兵,直接就喊大人饶命,表示自己不用再犯了。 而就在这瞬间,却是异变突起,只见着那个官兵扫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于是手就这么一挥,便只见着在下一刻,刀剑声起,瞬间,眼前便已是一片血红,那些官兵竟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中年男人当场砍/杀了,人头瞬间落地,刺眼的鲜/血就这么溅红了眼前一地,那颗人头上,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听着这会儿,那个将人直接当场砍/杀的官兵就这么扯高了声音,大声说道:“此人并非是我们所寻的患有疫病之人,但因为‘观星寺’判断此人有问题,所以我处奉命直接当场砍/杀,宁杀/错一个,也不放过一个,以绝后患!” 这样的一句话,直接让佛子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起来,其他僧人更是气愤,下意识就想上前反驳说不可能,他们‘观星寺’是不可能算错的,那个人就是他们所寻找患有疫病之人! 可僧人们的动作,却是全让佛子拦下来了,只见他就这么静静地看了眼前的官兵一眼,便重新将视线落在了眼前已经死透的中年男人身上,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让僧人将这男人的尸体拿去后院埋了,并将叮嘱将眼前的血迹给清理干净。 到这会儿,他才重新抬起头头来,面对着眼前的官兵说道,“我熟不知道,原来朝廷重兵可以随意砍杀人命,既然我们找‘错’了人,各位大人尽可以直接开口说,虽然‘观星寺’从没有算错过,但也从类没有说,不能接受‘算错’的结果。” 佛子这话极冷,几乎就是直接抨击眼前那些官兵的做法了,但对此,眼前的官兵却也没有恼,就这么虚伪地拱了拱手,仿佛是理所当然地说道,“佛子这是有所不知,临村疫病严重,死伤无数,圣上直接下死令,要求将疫病压死在摇篮里,要是疫病稍有传出,人头落地的可是我们了,我们可以拿了立杀令而来了的,宁杀/错一个,也不放过一个,希望佛子能够配合我们。” 这样的话,别说那佛子听着皱眉,就连温禾听着,也禁不住皱起眉头来,觉得眼前那些官兵完全就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那样子,看着完全不像是来抓拿患有疫病之人、压制疫病来的,反而更像是一副来‘挑事’的模样,而针对的那个人,便是那个与沈晏长得极像的佛子。 但这些,远远不是重点,因为这样的一个插曲,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香客们又不禁慌起来了,禁不住就是议论纷纷,一边脸色恐慌地说着怎么办啊,那些官兵竟然就这么砍杀了,一边又在质疑着‘观星寺’不是说从没有算错的可能吗?怎么这会儿竟然算错了?那个患有疫病之人还能找出来吗?要是找不到怎么办?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这样被封死在这里了,还是说他们不久后也会被传染上疫病? 顿时,恐慌便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了,并且越演越烈,甚至越来越多的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哭喊,或者是大声咒骂起来了。 见此,住持便是让剩下来的人先将铜钱给掷了,先进行筛选,住持的话,那些香客们还是听的,便是依次一个个上去掷了铜钱。 但此时,不得不承认的是,浮躁感已经不知不觉蔓延开来了,而且,更为糟糕的是,当剩下的所有人全都将铜钱给投掷完后,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是之前那个中年男人那样,出现铜钱在卦阵正中心圆圈里竖起的现状了,而是所有的铜钱都随意地平躺在卦阵之内,并没有格外的异常。 于是,在最后一个人投掷完铜钱之后,现场终于禁不住爆发起来了,只见着在这么一瞬间,有瞬间长得高大、脾气急躁的香客便禁不住要直直地往住持的方向冲上来,边冲上来,便边开口大骂着什么,要不是边上的僧人们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拦住了,估计那几个高大的香客就要往住持的方向出手打去了。 现场一下子就乱了,无数都在质疑着‘观星寺’的做法,情绪已经处于半崩溃边缘。 “你们‘观星寺’不是什么都能算吗?还保证一定不会算错不是吗?那么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患有疫病之人究竟是谁?你们究竟能不能找出来?你们‘观星寺’的人是要害死大家吗?要是连累我们被感染了怎么办?!” “不要啊,我今年三月初才刚刚定了亲,等来年就能嫁给我最喜欢的人,我来‘观星寺’不过是想求个平安符,问个卦而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要啊……” “都怪你们‘观星寺’,要是我们真的得了疫病,我们就永远见不到我的家人了,可怜我的孙子才刚刚满月,这个责任谁来承认啊!” 随着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老人的叹息声连续地起来,现场的恐慌便蔓延得更加严重了是,就连原本当中还是信任着‘观星寺’僧人们的香客,都不禁被其他人影响得动摇起来了,禁不住就频频像着边上的僧人,住持进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