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佣兵日记在线阅读 - 第21节

第21节

    第四十四章 闯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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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见我就要下地,连忙拦住我,把配枪m1911a1解下来递给我,说道:“兄弟,这玩意威力大,带着防身用!”

    我先是一愣,然后嬉笑道:“妈的,你哥俩挺会多清闲,无线电汇报总部,咱们一起下地道!”我可不想自己一人下去,越南的地堡可不是闹着玩的,比地下的古墓都要厉害,地里的兵一个个堪比穿山甲,比古墓里的吸血红帽大粽子都猛上一倍哪!老子又不是倒斗的,放着海豹突击队的人精不用,更待何时?

    真让我猜中了,地道内部果然如千年古墓般,陈旧的设施好像时光在地道内倒转了四十年,回到了硝烟弥漫的高棉战场,布满灰尘的壁灯,凹凸不平的墙面和土地,狭窄的地道内我们只能匍匐前进,我把56冲锋枪背在身上,军刺拿在左手,手枪拿在右手。爵士体型较胖,在后面吭吭唧唧,这种地道对先知简直就是小儿科,他精通穿山甲、土拨鼠的一切常用技能。

    前面的地道更窄,我只能艰难的把56冲锋枪从身上取下来,合上折叠枪托撑着墙面艰难的向前挪动,先知不断地戳着我的屁股,愤怒之下,我一蹬腿跺在他脑瓜子上。妈的,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设计这种地堡,通常地堡应该是长宽比例均匀,便于士兵机动,有时都可以在地堡内开汽车,为啥今天的这个地堡设计成这样?人只能进不能出,出来一趟得非老鼻子劲了!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

    “吭哧吭哧……”爵士喘着粗气,说道,“地道的尽头根本看不见,我们如何走才是个头啊!”

    我皱了皱眉,艰难的从迷彩裤的大口袋里掏出强光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白光射向前方,但没照多远,前方还像黑洞一般深不见底,我说道:“一定要走下去,地道设计成这样,说不定这就是通往叛军指挥所的哪!说不定还能找到被俘的陆航飞行员。”我纯属胡诌,第一是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鬼地道有没有尽头,二来是哪个傻逼能把一个普通的地堡跟指挥所打通啊,敌人不就是一锅端嘛!我也就是糊弄糊弄后面两位了,没想到他们还真信了,跟着我继续发扬坚持就是胜利的光荣革命传统,向前爬去,想当年红军翻雪山过草地飞夺泸定桥的,我们才走了红军爷爷们的区区一小步,sorry,扯远了,说这个美国佬也听不懂,我想我还是少费口舌多留体力加速前进。

    大约又爬了三分钟,我的无线电响了起来,响起帕夫琴科暴跳如雷的声音:“你们在哪!去了那么长时间!”寂静的地道中突然传来这么个大动静,吓得我身子一哆嗦,双腿失重,好像在急速下坠。

    “啪!”一声,我发现我真的坠下来地道, 看看身边的场景,我有点不相信,好像真的回到几十年前的越南战场,陈旧的桌椅板凳,废弃的电台边摆着耳机子和纸笔,平整的土墙上还挂着一张发黄的作战地图,我是通过强光手电看的这一切,因为这个酷似作战指挥所的地方没有光源。我揉了揉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嘿!你怎么样?”诧异间,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先知的声音,我吞了口唾沫,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两人也跳了下来。现在我明白了,眼前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他妈的梦,真的是一个作战指挥所,地道的设计确实奇怪,往地下延伸了一层,在上层地道的中部凿了个缺口供进出。

    “真奇怪!第一次见这样的地堡!”爵士和先知一齐惊呼道。我也有点小奇怪,因为偌大的指挥所竟然连个人毛都没有,没人也就罢了,不会连尸体都没有吧?人都撤走了吗?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先知向指挥所的一面墙走去,墙中间有一个木板封住的大洞,我意识到事情不对,想去阻拦他,但已经晚了,就在先知走向墙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挺立在了墙边,接着枪声传来,先知应声倒地,脑袋被射爆了,爵士反应迅速,立即把我扑倒在地,我看到他眼角有泪花,深邃的瞳仁看着自己死去的战友。我飞快给m1911a1上膛,大张机头,对准哪个王八蛋的脚丫子就是两枪,.45子弹的威力不是盖的,只听那家伙‘啊’一声便倒在地上,可他并没有放弃抵抗,端着一支ak或者akm一通乱扫,一边扫射一边嗷嗷乱叫,可见.m1911真不愧为大威力手枪鼻祖这一称号。可是手枪的前任主人已经死了,我要用他的子弹杀了他的敌人。爵士站起来还击,mp5a4咆哮着他心中的愤怒,但两人充其量只是胡乱扫射,只有我才能致命一击,我‘刷!’一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从照门与准星的16厘米瞄准基线看到哪个猥琐的家伙,然后瞬间扣动扳机,“砰!”击针撞击底火,芬芳的火药味顿时飘入鼻腔,高热的弹头好像喷着火冲向目标的头部,“啪!”一声脆响,人头炸飞,我还不解恨,把一梭子子弹全打完才算了结,套筒停止复位,空仓挂机,暴露在外一段裸露的枪管冒着白烟,我把烟一点不落的吸入鼻腔,然后一拨空仓挂机解脱杆,套筒复位,复仇结束。爵士跪在先知的尸体旁,眼泪止不住滴在自己兄弟的胸膛上,我蹲下身子,抚下先知还睁着的双眼,死也瞑目了。

    “把他埋了吧。”爵士说道。我没有理他,回避他的话题,抄起指挥所桌子上的一把工兵铲,“啪!”一声砍向墙上封着的木板,木屑乱飞,一个大洞被我劈开,里面又是深不见底的地道。“把他埋了吧。”爵士又问。

    “又是一个地道!shit!”我故意岔开话题,不去理他。

    “我说咱们把他埋了!”爵士一跃而起,mp5a4的枪口对准我,同时‘哗啦’上膛,子弹已经到位了,就差击针那一下了。

    两人对视许久,我才开口:“你疯了?”

    “把他埋了,绝不抛弃同胞!”爵士厉声道,他握枪的手有些颤抖,我趁机举枪扣动扳机,“当啷!”一声,金属相互撞击,mp5a4旋转着从爵士的手中飞了出去。他大吃一惊,喘着粗气拔出军刀,我慢慢手枪,军刺在手,说道:“他不是我的同胞,我已经为他报仇了。”爵士垂下握刀的手,低声说道:“你这个畜生……”

    “呵呵,”我笑道,“畜生?我只是个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就是战争,新兵蛋子。”爵士是个老兵了,可他在我眼里永远是个新兵蛋子,这就是我对战争的理解,忠贞不渝,直到一年后我才理解,不是这样的。

    爵士冷笑两声,停止哭泣,我打开无线电,对帕夫琴科说道:“我们找到一个地道,你们沿着林子向两点钟方向奔跑,会发现一个地堡,地堡内部有个子母堡,堡中有一条通往位置地方的地道,钻进去。我们先行一步了。”说罢,我关掉无线电,临关掉时还听到帕夫琴科在:喂喂?喂!

    爵士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拾起敌人尸体上的步枪和几个弹匣,把步枪挂在肋下,率先钻入地道,我紧随其后, 不过是端着枪,谨防爵士这小子一点想不快举枪射我。、

    地道相比之前的哪个要开阔的多了,可供五人并排前进,看来是个机动地道,一定通往哪个兵力充足的军营,没想到老子真的要干一票大的啦,爵士要在地道内奔跑被我拦住,我说:“小心那么大的跑动声惊动上面的人。”爵士没点头也没摇头,倒是小心的把步枪取下端在手中,过了一个拐角,前方出现一个上坡道,坡度不大,通往地上了!我们蹑手蹑脚的走上坡道,端着步枪小心前进。

    前方,地道前方出现一点光亮,然后越往前走光亮越大,我端平了枪,时刻注意危险发生,终于,我们看到了光源,地道的尽头到了,爵士握住拳头,匍匐前进,我也保持匍匐姿势向前挪动,到了地道口的时候,我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道好像是建在山坡上,坡下不到五米便是敌人便是一个像模像样的军事基地,基地内探照灯大亮着向四周乱扫,扫到我们这里时,我们赶紧向后退了些许,我从口袋里取出m24军用望远镜,观望基地内部情况,妈呀,不看不要紧,基地内足足有五个三个重机枪哨位,还有两个狙击位设在内部的一栋三层建筑楼顶上,狙击手还在打盹,svd或者中国仿造的79/85狙击步枪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还有大队大队的哨兵基地内巡逻,服装很一致,戴着清一色的绿色军帽和清一色的g3a3突击步枪,还有若干营房,一个营房大约能住下十个士兵,随时等待敌人进犯,我靠!这简直就是龙潭虎穴,靠俺们俩人就想闯龙潭……靠。我一打手势,就要撤退,没想到就在这时,探照灯一扫,一道强光射在我们身上,探照灯的哨兵把我们看的一清二楚,随即拉响了警报……

    第四十五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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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报声大作的同时,军营中的守卫迅速集结起来,一边开枪一边大吼大叫,光是脚步声都让和我爵士肝胆俱裂了,差不多二三百口子人都冲了出来,还都是精锐,子弹很快就在地道口的铁皮上乱蹦了。我大喊撤退,但已经晚了,我们现在撤都撤不回去,敌人逼得太紧,我们来也是来了,何不在这龙潭闯一闯。爵士是个火爆脾气,把47端平了就是一通乱扫,他的射姿很不规则,无依靠射击,的确,ak要想放平了射击是不太可能,看看它那弧形弹匣。

    火力越来越密集,我一声令下:冲锋!然后要了爵士一枚手榴弹拉了保险销掷了出去,然后纵声一跃,冲出了地道,落地后迅速爬起来掩护爵士,爵士毫不费劲的冲出了地道,mp5a4喷吐着火舌在敌人身上开花,g3a3在近距离的火力远不如mp5来得实在,但敌人太多还真不好办啊。这些家伙可不是简单的民兵,这是叛军的精锐,至少是特务营啥的。

    .50开始轰鸣,子弹在我们脚下开花,爵士中弹倒地,还在还击!我一咬牙,一枪托放到一个家伙,然后军刺捅死,我现在原则就是:近身军刺解决,尽量拉近了把敌人干掉,军刺一刺就是俩人,好不刺激,不过撑不了多久,我就有些吃不消了,子弹在耳边乱飞,我不禁大喊道:“援兵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爵士哀嚎道, 快速转移阵地,敌人见我们的攻击力强悍,在距离我们二十米的地方借助机枪掩护构成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地,只有少量不怕死的上来和我们白刃战,我顾不上瞄准射击,子弹接连在地上开花,看来今天老子是要折在这里了,妈的,我后悔啊,接下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操蛋任务。

    爵士拽下所有的手雷,丢了出去,“轰隆!”好几声过后,敌军阵地一挺机枪被放到,妈的……我欲哭无泪啊。赶忙跳进掩体中,掩体是个矮矮的石墙,石墙上架着一挺m240ob机枪,这玩意彪悍,我喜欢,拉开枪机,一手扶住弹链,疯狂的扣动扳机,我善于机枪点射,能精准的计算出弹道之间的误差并加以修正,所以,每次扣动扳机时,我都要研磨一下弹道之间的误差,子弹在敌人身上开花,但我很快发现,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靠!”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我吓得魂飞魄散,爵士还想要还击,但已经晚了,我举起双手,把枪高高举过头顶,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已经晚了,等到缴械的过来,我就拉光荣弹。

    “投降!我们投降!”我把枪高高举过头顶,喊道,爵士明白了我的意思,丢掉枪支,闭上了眼睛,一个小兵跑了过来,我把手指放进光荣弹的拉环中,随时准备玉石俱焚,看着无辜的小兵越跑越近,仔细一瞅,还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小童子军,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步枪向我逼近,我的心软了,手指抽出了拉环,妈的,孙振,这就是你吗?别忘了,这就是战争!战场上只有敌人与朋友!童子军伸出一只手试探性的摸了我一下,我垂下手,再次高高举起。爵士瞪大了眼看着我被人押着缓缓走向监狱,半张着嘴好像在说:妈的!你这个该死的叛徒!逃兵!怕死就不是个军人!呵呵,我不怕,反正我早就不是军人了,我只是佣兵,为财而死的佣兵,俗话说的真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呵呵。

    ……

    我们俩被带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监狱中,押着我们的士兵小心的拉开灯绳,“啪!”头顶上的灯泡来了这么一声,忽闪了一下,灭了。牢房分布在路的两旁,垂死或者精神错乱的囚犯们都忍不住双手死死把住腐朽的栏杆看着我们,或嬉笑怒骂,或摇头叹息,爵士被几个士兵撂进靠里的一个牢房,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一个大胡子走了过来,几个士兵齐刷刷的打着板正的军礼,我知道接下来要干他妈的什么了。

    我被带进监狱深处的一个小黑屋内,大胡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叼着香烟示意我坐下,几个士兵下了我的手枪和军刀,站在大胡子的座位后面,抱着枪对我严正以待。我笑了笑,说道:“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胡子弹了弹烟灰,冷笑道:“来自大洋彼岸的勇士们,时隔四十年在来到这个地方可不再是你们的天下了,这是我们的战争,不需要外人插手,不要以为我从小吃不得饱饭就以为我是个白痴。监狱里关的全部都是你们这样的人,还有一些死老百姓。”

    “你要干什么?”我的笑容僵滞了,低声问道。

    “你们为何而来到这个地方?政府军雇佣的狗腿子?”大胡子拉近了与我的距离,丢掉香烟,拔出手枪顶住我的头,竟然是一把54式手枪。连枪身上的铭文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写汉字五四式,8344五角星1952。呵呵,真是个笑话,不过用国货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算是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个圆满的句号吧。

    “说!”54机头张开,大胡子把手指搭在扳机内,随时准备开枪,他身后的两个士兵脸不发烫心不跳,没事人似地站在后面,好像已经对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已经习惯了,是呀,他们也没少做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

    我的思想在苦苦挣扎,是生存还是毁灭,是做刘胡兰董存瑞还是当蒲志高座山雕,这是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啊!枪眼就堵在我脑门上,今天横竖就是一死了,临死也不能社会主义建设做点贡献,大叫些革命语言又怕惊了脑门上的枪,现在我真想给这枪跪下:我说枪爷爷,咱们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咱俩的诞生都是为打倒帝国而生的面子上,您今天就给俺来个痛快的!

    “1!”大胡子开始读数。、

    “2!”妈的,这个招数虽然屡试不爽,可您们也不能老是在我一个人身上开刀吧,从小我犯了错误不承认,家庭作业没完成大人们普遍的做法就是这个数数!也不来点新鲜的!就连俺到部队的教官也来这一套,但是今天,我真的要栽在这个读数身上了。临死时,脑子里没别的,革命语言一大套一大套的,唉,我悔不该当初见财不要命,等下辈子投了胎,我向毛主席保证再也不想钱了……

    “3!”大胡子咆哮道,我默默闭上眼,最后浮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大胡子那张狰狞的脸,我最后的遗言也是那句:你要干什么?靠……也得等哥们壮烈几句吧!妈的,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我猛张大口,一口咬住枪管叼住整只枪甩了出去,“啪!”手枪掉在地上走了火,两个卫兵吃了一惊,护住长官就要举枪射我,但g3a3全枪长一米二,整个小黑屋很狭窄,把枪周过来很困难,我趁这个机会拾起地上的54手枪,刚要举枪射击,但整只手已经被一只大脚死死地踩住了。是大胡子,这家伙一定受过什么训练,踩得好结实,我都挣不开。

    “收押!”大胡子一摆手,几个士兵破门而入,架着我把我撂进一间单独的铁囚室……

    第四十六章 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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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我被关进这个铁皮盒子足足有一个小时了,慵懒的士兵早已睡下,步枪歪歪的倚在墙上,我隔壁的狱友也在打盹,通过刚才的闲聊得之他之前是越南政府军特工部队的士兵,到这里执行任务被抓了个现行,这个号称越军b52部队出来的兵也不过如此,这家伙都被关了三年了,胡子头发没刮过,就盼着上刑场的那一天了,我左手边的牢房睡着一位老者,是抵抗民族分裂主义者,常年为统一祖国做贡献,两年前被关进了这里,只想寻得一死,什么法子都想尽了,抹脖子绳子断了,割腕刀片被叛军收走了,唯一藏在身上的一颗药也无缘无故碎成了粉末,现在他也不想死了,听哪个前特工部队队员说,这老头疯了,成天在这里叨咕祖国统一一类的话,我想老头也不容易,就让人多睡一会吧,我也没有多透露自己的底细,只是说自己是小佣兵团的佣兵来越南贩毒被抓。和我面对面的哪个监狱是全封闭式的,只在大铁门上开了一个小小的铁窗,还被护栏隔着,门里面那位我到现在尚未谋面,监狱里的日子我刚来这么一会就知道有多么难过,原本以为还可以和叛军剥剥蒜解闷哪,可这里不是中国,监狱也不是看守所,我们也不是酒后驾车的游民,b52(前特工部队队员)告诉我,进入这里的犯人,不是死刑犯,最少也得是无期……现在应该已经到大早晨了,但这里的天还是那么的黑,我像一只井底之蛙,抠着自己的沙漠作战靴底,无聊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我当前的境地了。隔了一个小时,卫兵隔着栏杆把一身囚犯抛过来,看着我把衣服脱光再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当他看到我的一身腱子肉时他有什么感想。

    睡意全无,穿着囚服浑身难受,看着身上白一道蓝一道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想唱一句: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一碗干饭摔在牢房门口,我看着这碗馊掉的米饭,眼里直冒火,其一是对反动派革命敌人的仇恨,其二就是想祭拜祭拜咱的五脏庙……操!我拾起碗一看,妈的,这不是他妈糊弄人吗,一碗馊米上加一星星菜叶子,唯一的肉类还是一只死掉的蟑螂幼崽,妈的,看来就是被这馊米饭毒死的!我愤怒之极,一把将碗摔了个粉碎,b52和那位老者看到我摔掉的这碗米饭摇了摇头……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投降!孙振,你他妈的不是个军人!连个兵都不算!你这个败类!渣滓!不光毁掉了自己,还把爵士拉下了水……还不如死了算了,自杀的招数我会千万种,但是……刚把攥紧的拳头对准太阳穴,我却下不去手,唉……“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年轻人,自暴自弃?”哪个貌似疯掉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破碗,说道。我没搭理他,继续抠靴子底打发无聊的时光,但老者又开始发难:“呵呵,年轻人,国家还有很多事没等我们去干……”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old man!”我用英语回绝他的话,老头呜咽了一声,我本想他听不懂,没想到他也用英语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我不打算再理他,b52也从睡梦中惊醒,看笑话似地看着我们,不一会,我对面的那扇铁窗终于打开了,露出一个人的半个人头来,两只小眼睛灰溜溜的看着我们,“天哪!我这是在那里!?我不知道!你们是谁??!”这家伙说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b52在一旁说道:“这里是叛军一号集中营,我是本营的服务生,有什么要为您服务的吗?”他的话并没有勾起哪个家伙的兴趣,他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老兄,你可真不简单,想用这种法子出去??哈哈!失忆症吗?妈妈,我要出去!这是哪里!我是谁!啊!我是谁 !!”b52自认为模仿的惟妙惟肖。

    “shut up!”我封住b52的口,像对面的那个家伙问道:“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飞机在马六甲海峡被击坠了……”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咔吧’一下,断电一般,整个人被电到似地呆立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窗户上哪个被铁栏杆分成一道一道的大脸,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追问:“那你记不记得有艘船叫‘马来西亚之星’?”

    那家伙眼睛往上看,好像在思索,然后大喊道:“记得!!记得~!我们就是因为援助那艘船被击坠!哪这是哪里啊!美国海军陆战队cqb基地吗?”

    “嘿嘿。”我嘿嘿一笑道,“才不是,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美国海军直升机驾驶员,这里是越南‘反抗者’非法武装的营地,你所在的地方是封闭式监狱。很幸运,咱俩分在了一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用的是法语,以防被外人听见。这个倒霉的飞行员一愣,好像想起了飞机被击坠时的场景,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休伊特!本!我的兄弟……”

    我内心喜悦无比,但这种快乐的心情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上天有给我了一个新的疑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逃狱,还是等待援兵救援,但是照现在看,援兵是一时半回来不到了。我依靠在墙上,沙漠作战靴坚硬耐磨的巴拿马靴底快被我磨平了,一块块硬橡胶抠下来掉在地上,b52和老者一直在看我,他们也在思索我和飞行员的关系。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时间像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一样蹒跚的走过这个漫长的晌午,下午,日中之时,有一碗馊米饭摔在我的牢房前,b52等人又开始狼吞虎咽,通过观察,卫兵给飞行员投放的食品是面包,看来飞行员在这里的分量还真不小,光看那三尺多厚的大铁门就知道了,啧啧……就算是一条龙,到了里面也得给爷老老实实的。

    我在牢房里磨着洋工,开始试着嚼烂从靴底上抠下来的硬橡胶,心里想着爵士等人现在的情况,帕夫琴科和金强等人有没有策划来劫狱什么的,呵呵,劫狱?就连他们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都在良可上哪。就在我思索之际,牢门被打开了,是我的,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难道要放老子走!我的想法很大胆,但很快就得到了否决,卫兵告诉我:他们的长官要见我,不用说,大胡子。

    再次光临小黑屋,是别样一番感受,我被绑在了椅子上,大胡子隔着桌子一边小口抿着香槟,一边叼着雪茄喷云吐雾,很快我便坠入这一派酒色财气之中,不能自拔,还是卫兵把我一枪托打醒的,我晃了晃糜烂的脑袋,对大胡子露出一个**的笑容,意思是:此仇老子必报,大胡子也看出我的意思,淡淡一笑,打了一个响亮的、让我记一辈子的响指,大胡子在卫兵耳边耳语几句,然后带我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如果说这里是地狱,上面的牢房就是天堂了,从我刚一进入这间屋子就被一股强烈的寒意击的后退数步,大胡子和他的卫兵穿上防护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并一把将我推入这个冰窖,冷,逼人的寒意渗透了我全身,汗珠留下即成冰,我的天,我的睫毛上很快多上了一层白霜,衬衫的下摆在吹起来的时候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我好像一下子来到了极地,腿一软,倒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像冰棍一样上冻,此时,我听见大胡子奸笑一声:嘿嘿~~接着,他好像摁动了什么开关。

    “啊!!!”我鲤鱼打挺一般跳了起来,不是冻得,是烫的!不知怎么的,室内结的冰开始飞速融化,锋利的冰块好像要着火似地!室内的温度一下子从零下100度升到了零上一百度,很快,地面温度就可以炸人了,我的沙漠作战靴在融化!天哪!竟然在一点点的融化!大胡子和他的卫兵在一旁嘿嘿的笑着,我看着他们满脸猥琐,心里想要屈服,但还是忍住了,我总能忍一会吧!一分钟,这里已经算是个大火炉了,我就像孙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彷佛身临其境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但咱这个‘老孙’可不如那个‘老孙’啊,人家七十二变啥的样样精通,俺哪……连军刀都被人下了。大胡子嘿嘿一笑,关掉整套系统,世界恢复正常,我从墙上掉下来,彷佛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刚才好像内脏都被烤的腐烂掉了……身上的小部分皮肉被烤的刺啦刺啦响。大胡子拔出手枪,对准我,说道:“下面,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就走美国海军飞行员!”我操!我现在想起来的只有这一个词,通俗又直接,就像大胡子说的话,我脸着地,嘿嘿一笑,那意思就是:不告诉你,我决定咬牙坚持,不能再拖累任何人!祸本因为贪财而其,终究为因此而终的。

    “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胡子语出惊人,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妈的,他他妈怎么知道老子是中国人。

    “说!你来越南的目的!最后一次机会!还有很多节目没上演哪!哈哈!”他笑的很狰狞,我感觉脑子一不够用,晕了过去。

    但晕也不让你一晕到底!我感觉自己被数万支利箭贯穿全身,勉强睁开眼,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正急速奔来,想躲?没门,我的手脚都被锁住,全身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巨大的水龙冲击着我的身体,强大的水压挤压着我那刚被烤过的内脏,我感觉内脏被挤压的稀烂,下**快被冲断了……妈的……高压水枪,又是从美国cia学来的……

    “痛吗?痛就说话。只要你肯老实交代。”大胡子的声音像是阎罗王。

    我吐出一口水,大吼一声:“爽!!!!!”再来!没事!老子还能忍~!看你们能怎么折磨老子!到这里,我体力不支实在坚持不下去,脑袋像针扎一般,眼前一黑,便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穿越火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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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睁开眼,卫兵用耳刮子把我打醒,一睁眼,牢门开了,b52等一群犯人已经在卫兵的‘照顾’下在外恭候了,经过了一夜的昏迷,脑袋昏昏沉沉的,高压水枪刺激内脏的感觉还在,没有一点消痛的迹象,我像个傻逼似地被卫兵拖出牢房,踢踢打打的把我安排到最后一个位置,我前面就是那个美国海军飞行员,他一扭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我在心里疑问道,卫兵用枪托和拳头把我们招呼出了监狱,来到军营内部,这里被我们整出的一片狼籍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三辆军卡,我们排着队跳上卡车,这有点像以前刚刚入伍,老兵带新兵蛋子去军营的场景,只不过那种卡车有座位,我们这是鱼罐头,那时车上的人有枪,我们却被有枪的人押着,我和b52、美国飞行员上了一辆车,爵士在另一辆车内虎视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似地。

    “我们这是要去哪?”b52问道,我们纷纷摇头,我想说:也许是上法场吧,但没有说出口,车子驶出军营,眼前的事物立刻变了,军营外面就是一座小城!妈的,看着车水马龙的小城,我的心中突生一股酸楚,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它们了,可惜可惜,我要是没有来这里,而是和克鲁兹等人去拉斯维加斯度假,现在不定在哪儿花天酒地那!可是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啊……看着身上脏兮兮的囚服,眼泪差点滑落眼眶。

    车子驶入市区,在一片喧闹之中,街边的行人像躲瘟神似地躲着这趟车,恨不能街心的缆车都要越轨躲着我们,看一眼就得挨叛军一枪托啊!街边玩耍的小孩子天真的看着我们,然后被父母捂住眼睛抱回屋里,叛军卫队在街上乱逛,偶尔还有调戏一下良家妇女,踹几处水果摊啥的,我身边的老者垂着头不知在嘀咕着什么,紧握着拳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车上的卫兵打了个哈哈,但不敢闭一只眼,死死地盯住我们,我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老子可不想死啊,我攥紧拳头,默默发力,等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刻。

    “滴滴!”司机按响了喇叭,前方突然钻出了一辆面包车,横在路当中,车子的前引擎盖腾起一团白烟,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一个戴墨镜的家伙拉开车门下车,对卡车司机耸了耸肩,我仔细瞅了瞅,这人有点面熟,妈呀,是帕夫琴科!一队士兵警惕起来,抱着枪冲向面包车,帕夫琴科无辜的摆着手,我心里想:终于有人来救咱了!

    突然!面包车车门被大力拉开,一挺机枪从中探出,对准这队卫兵就是一阵扫射,我认得出,是人肉收割机:mg3,三辆卡车像受了惊的野马,司机狂踩油门向后倒车,我们的车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车上顿时歪道一片,车上的卫兵抱着枪缩着脑袋,我刚要出拳把他击倒,但那位一直埋头的老者已经快速出拳,拳锋一闪,竟然是一柄小巧的折刀!刀刃上白光一闪,卫兵的脖子上便腾起一团血雾,卡车想要掉头,街心电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一个戴墨镜的家伙拔出手枪对准驾驶窗连开三枪,接着就是三声惨叫,司机被杀了,尸体撞开车门,在公路上骨碌,剩下两辆车的车头都被打成了筛子,卫队的卫兵也被人肉收割机绞成了肉片,街上的无辜百姓喊得喊跑的跑,爵士率先从车上跳下,拖出司机的尸体,亲自掌握方向盘,车上的囚犯疯了似地跳下卡车,奔向自由,我拦住他们,帕夫琴科把我从车上拽下,我把飞行员的故事和他好说歹说一阵,他才相信,把飞行员一并拉进面包,电车上的那位仁兄是金枪,他也紧跟着跳上面包,爵士在我们将要驱车时拉开了车门,说道:“走吧!先知已经死了!”听到先知的死讯,大家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个美国飞行员开了口,他说:“走?这就要走?”

    “那可不。”我点上一支定神烟,说道,帕夫琴科看着我一脸坏笑。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飞行员继续说道,“我要你们带着他们。”他遥指车外的那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囚犯,b52和老者还在看着我们,一副可怜相,但这引起不了我的注意,我摇摇头,金枪也在摇头。

    “不行,长官,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救出去,然后就完事了。”金枪递过来一根烟,被飞行员回绝,这个名叫阿莱克的家伙态度很强硬,好像我们挺生冒死把他救出来了不说声谢谢,还一翘二郎腿让我们喊他大爷似地。

    他说:“他们都是些爱国者,为了自己的祖国不惜献出生命!他们值得我们去尊敬!我们要帮助他们,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滚!”爵士气愤之极,吼道,“我们死的人够多了!我连自己兄弟的尸体都没有收!我去帮助他们!吃屎把你!衰人!”

    “闭嘴!爵士!”金枪一拉斯太尔aug的拉机柄,吼道,我现在没有说话的力气,我只想说:我们浪费的时间够多了,该踩油门了。

    “快走吧,我们没时间了!”帕夫琴科说道,指了指窗外,一辆军卡驶向这里,卡车上的机枪手嚣张的开着枪。

    “求求你们……救救他们。”飞行员恳求道,他把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那意思就是:如果你们不妥协,我就下去玩命!草,金枪也是鼓足了劲,一踹车门,跳下车,其他人也纷纷下车,帕夫琴科和爵士看着飞行员,说道:“我们为你搏命了,请你不要忘了祭拜我们死去的兄弟。”说罢,冲下了车,我还穿着囚服,下了地直接捡了一支g3,对准那辆驶来的卡车就是一个连射,卡车立即停下,一队獐头鼠目的士兵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卧姿向我们这里射击,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爵士几人已经把那些囚犯赶上卡车,我匆匆还击两下,跳上卡车的车斗子,车身一震,驱动了起来。

    车上的人都会些拳脚,有的还有刚从地上捡来的步枪,有了枪这些家伙就是疯子,我想起了刚才老头的举动,太出人意料了,我和b52换了把好用的m4(没想到叛军还有这玩意),拉开提把上的拉机柄,对准追上来的叛军摩托就是一枪,一枪正中摩托的油箱,这头嚣张的大叫驴很快就不叫唤了,司机叫嚷着摘下防风镜,取下挂在后备箱的枪套,取出枪套中的枪,我同时瞄准,正要举枪射击,忽然那支从枪套中取出的枪引起了我的注意,妈的,竟然是一支美制m1928汤姆逊冲锋枪,二战退役货,人称芝加哥打字机,没想到一代名枪竟然在此相见,不过此枪落到叛军手里实在是可惜了,二话不说,我一压扳机,打赏出去一枚m855弹,折合三美分倒是便宜这个家伙了。想再打机枪解解恨,但偏偏出现了一枚臭弹卡在了枪里,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屁打脚后跟啊,我一拉辅助拉机柄,弹壳推出。全车的囚犯们压抑不住心中那么多年的怒火,有的人都被关了将近四年未见天日,今天终于能解解恨了,可不得好好杀杀人,放放火啊,唉~~就要走了,也没见见我亲爱的大胡子,如果有朝一日他被我碰到,脑瓜勺子都得被我割了去喂狗!

    第四十八章 穿越火线(2)

    48

    废话不多说,胯下顿时像蹬了赤兔蛟龙一般,疾冲如飞,彪悍的军卡变成了三头横冲直撞的青头大蟒,兵分三路冲向次城的城门出口,追兵忽至,街上的军警和被叛军蛊惑的民兵纷纷跳出来阻拦,但他们武力有限,微不足道的信仰也不足以让他们以命相抵,所以,街上零零星星的困难阻碍都被我们一一化解,但是,他们必定已经通知总部,整个盐房据点又要热血沸腾起来了。卡车刚刚冲出城门,身后就传来了‘嘟嘟’的警笛声,一伙披着警服的叛军追了上来,还时不时的放上两枪,叛军有很多稀罕玩意,现在一个家伙正探出天窗玩弄着一支老美的m14半自动步枪,没加瞄准镜用这种家伙事简直是扯淡,三两发7.62的子弹划着斜斜的弹道飞过我们的头顶,车上的囚犯胆小的都埋下头祈祷佛祖保佑,胆大的接受过训练的纷纷操枪弄炮,忙的不亦乐乎,特别是b52那个老小子,也不愧是越军特工部队的老兵,竟然不紧不慢的操使着一支伯莱塔12s微型冲锋枪不紧不慢的打着点射,还挺准,但是接近不了敌人的身子……哈哈,我换上一个北约弹匣,一拉枪栓,嗒嗒嗒,三发齐射,m14射手应声而倒,死状惨不忍睹,三发子弹全部钉在了颈部!

    我刚要发射击杀司机,车子却猛地一打滑,瘪掉的车胎在地面跳着华尔兹,我大叫不妙,快速跳车,司机帕夫琴科踹开车门纵身一跃跳下车,车上身手麻利的也都跳了下来,只有少数人留在了车里,卡车撞上一辆横冲直撞的警车,两车相撞,‘轰隆’一声,一朵迷你蘑菇云升腾而起,看得人心里直打蔫,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往出想想,也就是少了些枪支弹药罢了。剩下的警车见到此情此景,纷纷掉头,我们看着火海,沉默不语,我们能说什么。

    背后尘烟又起,我们又启程了,只不过较之上次沉闷些,也拥挤些,大家坐在车里,每个人都一副严重欠抽的脸,b52在抽烟,我向狼骑要了一支,点上,吐出一个沉闷的烟圈,烟圈升腾,无形的被撞碎。

    “前方出点情况。”狼骑掐灭香烟,抱起m249警惕道,同车的黑豹吐了口痰,嗔道:“妈的!五百米,检查站!他们发现我们了!正在接近,三个目标。”

    “shit!”我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端着枪逼近的三个小兵,这里已经是盐房据点的最后一个关卡了,接下来就是叛军政府军的交火线了,他们应该以为我们是运送给养的部队,但是刚才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会不会。正在我焦虑之时,一个驾车的亚洲人(看样是囚犯)下了车,从口袋里取出一沓本杰明?富兰克林塞进士兵的裤腰带,金枪带了墨镜和帽子,装作一个亚洲人似地取下腕上的军表,塞进士兵的弹匣套,我看到那个年轻的小兵满脸通红,笑了两声骂了几句便冲检查站大喊一声:“放行!”金枪上了车,笑了笑,车身一震,我们赶紧埋下身子,只有我把简易观察镜探出车斗子,其实就是一个折射镜,通过折射看到检查站的情况,检查站的成员被我一一过滤,两个家伙在站里点钱,一个家伙正在抠脚丫子,另一个家伙,正在……打电话!一边打一边皱眉,还在向外张望!妈的,遭了,金枪和帕夫琴科好像也看清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狂踩油门,冲出检查站小小的过道,路卡在我们冲出的一瞬间‘卡’一下重新合上,被车头撞得稀烂,另一半飞了出去,几个大兵冲出检查站,狂舞着手中的枪,我们也匆匆还击,弹壳零零星星的洒在车斗子上。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敌人又追了上来,开了一辆敞篷的越野吉普,副驾驶好像在呼叫总部,妈的,我一抬枪,还没扣扳机,三发子弹就砸在m4的机匣上,定睛一看,吉普车司机正单手驾驶,腾出一只手握着‘小砸炮’(64式手枪)向我军示威,虽然此枪威力不大,但还是把m4的机匣砸出了几个小坑,一气之下,我丢掉m4,一把夺过狼骑的m249,一拉枪机,子弹水银泻地般的冲向越野小吉普,吉普机灵的掉头,看来司机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好兵,手中的小砸炮也不歇着,频频炫耀一下它丢人的威力,帕夫琴科灵机一动,卡车突然减速,很快便到了吉普后面,接着,帕夫琴科把车的前挡风玻璃撞碎,夹着一支mp5a4向吉普狂扫,吉普不及反应,副驾驶被射死,司机被射伤,但还在继续坚持,我甚至有点佩服他了,不过这小子也鸟枪换了炮,抄起他死去的弟兄留下的一支ak47,冲我们放着枪,这家伙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冲他各方面的技术,只看他为了信仰不惜牺牲的意志,天哪,这才是真正的兵王!但战场无情,人也无情,我粗加校正,扣动扳机,子弹贯穿心脏,司机身子一歪,吉普失去控制,撞在道旁的一棵大树上……

    “我们要进入交火线了!大家注意警戒!”狼骑大喊道,帕夫琴科的卡车超过我们,俄罗斯小子的满头金毛在风中飘荡,浪荡无比,简直像个载女友兜风的小痞子,金枪不甘示弱,加大车子马力,很快便和帕夫琴科平齐,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足足斗了几个回合才被一句话整消停,是我们的大宝贝——美军飞行员!

    他喊道:“美国海军不来就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