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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华堂里。 已然是一片素色,但凡鲜亮颜色的帐子窗纱尽皆都换成了素色。 谢夫人和慧姐儿也都除了钗环珠串,去了红妆,换上了素服,倒是多了几分丽质天成的天然。 静姝这一身妃色,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夫人却是恍若未觉,只拉了静姝的手,笑着问:“方才急匆匆的,可是去探望世安了?” 静姝顺势坐在炕边儿,藏着心中莫名而起的羞窘,轻点螓首:“嗯。” 谢夫人端量着静姝眼尾残留的浮肿微皱了下眉,犹豫了一瞬,问:“可是世安欺负你了?” 静姝霎时脸一红,摸着莫名开始发烫的脸,摇头:“并没有。” 看着静姝娇羞的模样,谢夫人心思一动,不禁笑道:“没有便好,你与世安好好的,也是你的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谢夫人应该并不是“我儿子天下第一,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种妈。 不过念及这书中世界里“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三纲,便又觉得谢夫人会说出如此言语也还算讲的通了。 静姝也未与谢夫人辩论“到底是谁的福气”的问题,只笑着应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万事不及夫妻合乐。” “小女儿心思!”谢夫人戳着静姝额头揶揄了一句,便未再多言。 谢夫人掌管府中中馈,恰逢国丧,正是忙乱的时候。 与静姝闲话了几句家常,便打发着静姝回怀瑾院了,只是在放静姝走之前,特特儿嘱咐:“今上有令,举国为太子服丧,你待会子回了怀瑾院,需得赶紧换上素服,切不可耽搁。” 静姝笑着道:“母亲放心,回去我立马便换上。先前儿是世安唤的急,我急着去书斋,一时没顾上。” 谢夫人不禁又嘱咐了一句:“你这见天儿地往书斋跑,便更不能有一丝儿错处。” 静姝想不透花园子与别处又有甚么不同,最终只能归咎于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不速之客——泰老爷。 * 回了怀瑾院,静姝便立时洗去妆容,摘了钗环,换上了素服。 揽镜自照,看着镜子里的娇艳倩影,静姝眉梢轻扬,深刻领悟了“要想俏,一身孝”的真谛。 这一身素淡,竟是比满身珠翠还要明艳一些。 自嫁入谢府以来,她家姑娘便再没这般刻意在意过自己的妆容。 陈嬷嬷看着静姝今日只是换上一身素服,便对着镜子照个不停,不禁心头一动:“姑娘可是想通了?” 这一声问,有些猝不及防。 静姝呆了一瞬,才明白过陈嬷嬷话中深意来,不禁莞尔:“算是罢。” 陈嬷嬷闻言,不禁眼圈一红:“这可真真儿是天大的好事儿,您是不知道,老奴这心一直悬着,就怕姑娘一直想不通,误了自己个儿终身。” 她这个奶娘待她真是一片真心实意。 静姝看着陈嬷嬷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不禁扎进陈嬷嬷怀里,娇声道:“嬷嬷这下尽可以放心了。” “放心!放心!”陈嬷嬷抱着静姝,絮絮叨叨,“老奴冷眼瞅了这么些时日,姑爷那真真儿是色色俱全的人物,一点儿也没比世子差了。夫人也是和善性子,慧姐儿更是纯真无邪的,要老奴说,若不是谢府门第差着些,那真是比侯府还要强些。” “婆婆慈和,小姑子可爱,夫君色色俱全……”静姝替陈嬷嬷擦了下脸上的泪,顽笑道,“叫嬷嬷这么一说,我这还真是白捡了一个金龟婿,赶明儿可得对谢世安好些,免得他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魂儿。” “就是这么个理儿!”陈嬷嬷连连点头,趁机道,“姑娘拢住了姑爷的心,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这后半辈儿也就稳妥了,老爷太太在天有灵,也能安心。” 这可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崽儿固宠。 静姝不禁一指东厢,笑道:“儿子已经有了,待改日再去捡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便也儿女双全了。” 陈嬷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没上来。 * 正赶上太子丧礼。 即便顶头上司泰老爷口头允了谢瑾年假期,谢瑾年也不好在这当口跟人交接,便只得拖着“伤病之身”处理那些个俗务。 非常时期,俗务不少。 他自家又有事要忙,且也因着京中局势变化变得繁重许多。 两厢累加,一连半月,谢瑾年都没能深夜潜进怀瑾院钻窗爬床,抱一抱他的小娘子。 好在静姝说要待谢瑾年好些,并不全是跟陈嬷嬷说的玩笑话。 许是书斋中那一眼心动的缘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连半月不见,静姝心中也起了相思。 这日,谢瑾年难得觑着个闲暇,遣人来相请, 静姝果然就一改“加窗栓,防恶狼”、“以‘滚蛋汤’应邀约”的姿态,稍作矜持便应了。 静姝端着姿态,故作矜持,不紧不慢地的到了书斋,然而,打眼看见谢瑾年因连日忙碌而憔悴了的身形、乌黑了的眼圈,霎时便红了眼圈。 到了第二日,静姝便也不矜持地等着谢瑾年遣人来请了。 直接每日带着亲手做的羹汤,往望北书斋里走上两趟,嘴上说着是一个人吃饭没甚么意思,其实不过是想盯着谢瑾年按时吃饭,免得饿坏了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