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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厂长?”周秀秀挑了挑眉。 “对,肖厂长过来之后了解了情况,就让杨姐去报公安。”郑老师答道。 两个公安低声讨论了片刻,让老师将教室的门关上。 “小朋友们,你们有看过抽屉里的荷包和钱吗?”女公安温声问道。 托儿所里的小孩儿们都很配合,乖乖地摇头:“没有看见。” 杨小丫翻了翻自己口袋,将空空的口袋掏出来:“你看,没有!” 大姐大都带头了,别的小朋友们立马也有样学样,一个个翻开衣服和裤子上的小兜兜,认真地“以示清白”。 见他们如此,家长们气坏了:“怎么能把我们的小孩当小偷看待?” 周秀秀淡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人父母都不懂这个道理,怎么教育小孩?” 几个家长们憋红了脸。 裴希平沉声开口:“孩子们太小了,拿了钱财再转移出去对他们而言很困难。” 周秀秀笑着扫了杨姐一样:“是啊,贼喊捉贼的故事听多了,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见识一回。” 杨姐大惊失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能诬陷我一双儿女偷钱,我就不能说话了?” 周秀秀不耐烦地打断她,“纠缠下去没有意义,把肖厂长请来吧,看看他这么一个‘独具慧眼’的领导,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去找。”郑老师自告奋勇。 望着郑老师转身跑开的背影,杨姐双腿一软,紧张地后退一步。 事情是肖建新交代的,让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她想反正也就只是两个小孩而已,好欺负得很,就算真的把这脏水泼他们身上,孩子们也不会受什么罪。 于是她就听肖建新的安排,再自行发挥了一番。 本以为一切万无一失,可没想到小年和小碗的父母压根没有怀疑过他们。 由始至终,周秀秀与裴希平都是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的,没有任何息事宁人的意思。 杨姐的眼神飘忽不定,担心事情闹大了,她会被推出去。到时候若是肖建新不愿意保着她,那该怎么办? 她思虑再三,却没有想到,此时自己焦灼的神情早就已经落在裴希平与周秀秀的眼中。 片刻之后,大汗淋漓的郑老师跑回来:“我没有找到肖厂长,现在是午休时间,他不在家,也不在办公室,可能出去了。” “是吗?”周秀秀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我知道他在哪里,麻烦郑老师在教室里看着孩子们,园长和公安同志跟我一起走一趟吧。”她走在前头,想了想,又停下脚步,看向杨姐,“你也过来。” 杨姐跟上,脑子不停转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向职工大院。只是周秀秀越往里走去,大家就越是狐疑。 肖厂长可不是住在这里,周秀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不等大家提出疑问,周秀秀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她站在一间在大家眼中已空置许久的宿舍门口,敲了敲门:“肖厂长,麻烦你出来一下。” 屋子里,肖建新搂着徐露露,正睡得香甜。 但这声音落入他耳中的那一刻,还是让他打了个激灵。 天气炎热,肖建新脱了衬衣,光着膀子睡午觉,这会儿一着急,立马手忙假乱地套上衣服,快速系好自己的纽扣。 徐露露微微蹙眉,揉着眼睛,昏昏沉沉道:“肖哥,这是怎么了?” 肖建新吓得面色铁青,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别吭声!” “肖厂长,你在午睡吧?赶紧起来呀,公安同志们都在这儿等你呢。” 周秀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又传来,只是对于肖建新来说,这声响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他惨白着一张脸,迅速穿好衣服,临下床之时,又不放心,将徐露露从床上拽下来。 “肖哥,你干什么呀?”徐露露轻声说。 肖建新做了个深呼吸,眸光一厉,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塞到床底下去。 好在徐露露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躲在里头,一声也不出。 肖建新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屋里的摆设布置,最后将门边的女式鞋藏到窗台后面,这才打开门。 “肖厂长,你果然在这里休息,刚才他们还不相信我呢。”周秀秀笑容灿烂,“我哪会乱说呀?前些天我分明看见你一天都要来这儿好几回,就连午饭都在里头吃。你说对吗?” 周秀秀的笑容明明是温和大方的,眼底却带着深意,那眼神之中有警告的意味,甚至还透着挑衅,这让肖建新感到窒息。 他的心跳是慌乱的,呼吸也是慌乱的,沉吟片刻,却听裴希平淡声道:“肖厂长的衣服没穿好。” 肖建新的眼中闪过一抹惧色。 他猛地低头,意识到自己的纽扣真扣错了一格,顿时冷汗直冒。 周秀秀莞尔:“希平,肖厂长这是工作繁忙,中午抽空睡了一下,连衣服都还穿好就被我们吵醒了。”说完,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目光懒洋洋地扫了扫屋里头,“厂长真是辛苦了。” 肖建新差点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慌里慌张地重新扣好了纽扣,“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察觉到周秀秀似乎并没有当场拆穿自己的意思,他定神:“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