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审判
在前往拦路贼老巢的路上，又有几个人想要逃跑被罗德用法师球抓了回来，然后哈默用战锤砸烂了他们的手掌，在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做出逃跑的举动。 “就是这里，你要记得你保证过不杀我。”带路的拦路贼带领他们来到了一座矮山指着一个山洞说道。 “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巴隆的大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身前走进了山洞。 众人走进山洞，拿着战锤的哈默走在最后面防止有人逃跑。 山洞里挂着点燃的火把，不过还是显得十分昏暗，韦伯走在最前面防止里面有陷阱和埋伏。 没走多远，罗德听到山洞深处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邪笑声。 等他走进去山洞里的一个房间之后，他看到韦伯在擦拭匕首上的鲜血，在韦伯旁边有两个男人倒在血泊中，还有几个披着衣服哭泣的女人，除此之外地上还躺着一个脖子上都是淤青的小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 罗德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死了。也难怪一向仁慈的韦伯居然会痛下杀手。 他们仔细地搜查了整个山洞，里面就只有那两个男人留守，剩下的只有被掳来的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在地上还发现了一个婴儿的头盖骨，山洞的深处还有几具已经发臭的女人尸体。 现在那些拦路贼现在都跪在地上乞求罗德他们能够饶他们一命，他们发誓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们是把他们交给当地领主，还是直接把他们全部处死？”韦伯问道。 “如果我想我也能成为这里的领主。”哈默说道，“由我来主持正义。” 这一片地是去年才归诺德王国，像哈默这样的大贵族后代完全能够分到这里的土地。 巴隆抱着手臂点了点头，罗德对此也没有意见。 “从你开始。”哈默踩在带路的那个拦路贼的背上说道。 “说好了不杀我的。”那个人可怜地说道。 “我是不杀你，我只想要你交代你们做了什么坏事。”哈默说道。 “我们抢劫了她们，然后把她们带到山洞里做了一些快乐的事情……”话说到这里就被旁边一个刚刚停止哭泣的女人打断了他。 她浑身颤抖地说“你们不仅杀死了我的丈夫，还将我刚刚一岁的孩子在我面前摔死，最后还把我抢到这个山洞里……” “不是我，是他们，我是被他们胁迫的。”那个人立马说道。 旁边的拦路贼都愤怒地瞪着他，有一个人开口说道“亏我们以前还让你做头领，当时明明是你亲口下令摔死那个婴儿，说多一张嘴我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困难。这也是你亲自动的手，在摔死他之后，也是你笑的最开心。” 拦路贼头领想要争论却被哈默一脚踢到脸上“我现在没让你说话。” “除了这些还有吗？”哈默问向旁边的那些的女人，他本来想看看这些拦路贼有没有一点点忏悔的意思，如果有的话他还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你们千万不要轻饶这些坏人……” “按照王国律法应该对他们处以绞刑。”哈默思考了下得出了一个结论。 “真是好笑，你以为你是谁？学着贵族的那一套给我们进行审判？”一个拦路贼大声笑道，他朝着哈默吐了口口水。 “我乃熔炉城蓝道·史密斯侯爵之子，我现在以我哈默·史密斯的名义，在圣灵奥格斯特见证下宣判他们处以绞刑。”哈默大声宣判道，他擦去了身上的口水。 随后哈默和韦伯开始寻找材料搭建简单的绞刑架。 “为什么不直接将他们斩首？而是要绞死他们？”罗德问道，“绞刑太麻烦了，还要搭绞刑架。” 哈默摸了摸下巴回答“比起直接斩首，绞死更加痛苦，对于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应该用绞刑处死他们。” “那为什么不用最残酷的剥皮？”罗德又问。 “剥皮太残忍了，上次我见到一次半个月都没吃肉。”哈默回答。 “那我们只用做一个绞刑架就够了，让他们一个一个上去，剩下的都蹲在地上看前面的人被绞死。让他们享受一下临死前的最后的时光。”罗德提议。 明知将要死去，等待死亡到来的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 哈默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我很喜欢。” 巴隆和韦伯想要开口阻止，不过最后还是选择同意这个想法。 …… 哈默按照诺德法律一个一个绞死了那些拦路贼，不过没杀他们的头领。 因为之前罗德发过誓不杀他，虽然罗德不信圣灵，但他还是想遵守承诺。 韦伯把他绑了起来，固定在山洞的一个石柱上准备让他饿死在里面。 罗德看着面前这些还在伤心哭泣的女人，又想起了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尸体。 去他x的誓言，我又不信什么圣灵。 他拿了一把最锋利的匕首交给了那个孩子被当面摔死的女人，让她进到山洞里找那个拦路贼自己解决恩怨。 不过罗德怕她最后和自己以前一样心慈手软，又选了几把匕首交给了另外几个满脸怨恨的女人让她们跟着进去。 山洞里面不断地传去惨叫声，从最开始的凄厉逐渐微弱到听不见。 过了很久那些女人满手鲜血地走了出来，至于山洞里那个人的死活他也不想去管，就算没死也懒得进去给他一个痛快。 巴隆他们看到了罗德的做法之后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要是有别的冒险者在说不定我会多一个“背誓者”的外号，罗德在心里想到。 最后众人还合力将所有的尸体掩埋起来，免得让附近生活的普通人得病，虽然罗德觉得直接把尸体全部焚烧掉更加方便。 等他们做完这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罗德他们本来准备在山洞里过夜，不过那些女人都再也不想踏进山洞里一步，为了防止她们被野兽攻击，哈默和韦伯在山洞洞口附近守了一整夜。 那群女人她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淤青和浮肿，至于那些人对她们做了什么，她们都不愿意提起。 对于怎么安置这些女人，巴隆他们也犯了难，她们有的是诺德人，有的是帝国人，不过都无家可归。 她们有的人是居住在这一块土地上，然后晚上被那群人破门而入，杀死了她们的家人，抢走了她们钱财还把她们带到那个山洞。 如果就把她们留在这里，说不定会被军队带走充当军妓，过上同样痛苦的生活。再或者是被奴隶贩子抓走，也同样悲惨。 最后他们决定往回走，把她们送到临冬要塞，这样即使她们什么都不会也能在酒馆里当一个侍女，运气好还能和那里的冒险者组建家庭。 她们之中最早的一个被抓去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据她所说，她是在冬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去年的战争结束之后，才被抓抓进去的。不过这几个月对她来说是永远难以忘怀的噩梦，她还怀孕了，不过她不敢对那些人说，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晚上的时候罗德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一些异常，在以前他肯定是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我从那个池子里醒来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人性中黑暗的一面逐渐突破了以前形成的思想道德观的束缚？ 带着这个想法罗德花了很长时间才进入抱元守一的状态。 第二天，罗德他们带着那群女人重新上路。 在路上他们把马匹给了那些身体不适的女人骑，牵着旅行马走在返回临冬要塞的路上。 “诺德的强盗大多数还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没想到这些人都毫无下限。”韦伯走在路上说道。 “我准备将你送回去养老之后，就回到临冬要塞里找我叔叔要个军官当一下，带着军队把这里的盗贼全部扫清干净。”哈默对着韦伯说道。 “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巴隆说道，罗德在旁边点了点头。 “我其实可以过几年再回去养老。”韦伯说道，“我也可以帮你们。” “你还安心回去养老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还真能找个小姑娘结婚。”哈默笑道。 “看到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他们一样被盗匪残害，我不能就这样回去。”韦伯摸了摸腰间的短剑，“以前我一直担心杀戮会给我的人生带来不幸，让我原本就不幸的人生更加悲惨。现在既然我准备退休了，就让我替你们承受这些罪孽。” 自从韦伯从山洞里面出来，罗德就觉得他的气质有些不同了。 “我杀的人可比你多的多，也没有什么不幸找上我。”哈默说道。 “你们都还年轻，最好不要胡乱造一些杀孽。”韦伯说道。 带着那群从山洞中解救出来的女人，罗德他们一直走到晚上才回到了之前他们居住过的路边旅店，当他们还没踏进旅店，罗德就觉得附近的气氛十分不对劲。 旅店安静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