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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羽起先以为这只是个别人的习惯,走着走着发现所有人都这样。 待走到山顶的龙窟洞口,岑羽转头看向沧沉,面上无波,心底打鼓:不会吧?难道他们也要这样? 忽然身上一凉,眨眼间再抬眸,人已经和沧沉一起,一干二净地躺在了洞窟那铺着软草垫的石榻上。 而不知是这山里的风俗还是因为别的,龙窟这张石床上是没有云被的。 岑羽干干净净地躺着,身上盖的不是云被,是龙尾上又长又软的白色鳞毛。 他的身侧,依旧龙尾和沧沉。 不同的是,今日是光着半身的沧沉。 与行兵轴里看到的龙神一模一样。 且眼前的沧沉既没有现出金瞳,也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他就在岑羽身后,侧身朝着岑羽,如往常那般在临睡前抚了抚岑羽的头发,又凑近,用下颌亲昵地蹭了蹭岑羽发顶,再低唇轻贴。 如果说岑羽以前觉得这举动是学着他撸猫rua毛,那此刻,无论沧沉是怀着怎样的心态rua他的,他自己原本稳如磐石的被rua心态彻底崩碎了。 一面崩一面心颤,鳞毛下盖着的身体都开始发烫。 能不烫吗? 这都是大尺度、限制级了! 沧沉也感觉到了,暂停了用下颌和嘴唇rua岑羽的动作,抬起脖子,问身前:“热?” 岑羽躺在鳞毛里,耳尖红、脸红,脖子也红。 但红归红,有些事他觉得可以不用中断。 于是他抬手到身后,环住沧沉的脖子,把人拉回他头顶:继续rua。 沧沉抿了笑意,实则把一切看在眼中,也将一切掌控在身前与龙尾之间。 他主动往岑羽那边又靠近了一些,在长长的鳞毛下,与身前的岑羽贴紧。 岑羽背对沧沉,侧身环抱着身前的龙尾,当被子盖的鳞毛下,一腿微曲,在龙尾和自己腿间留下足够的地方,以防某个情况不受控制的发生。 不久,静谧的龙窟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喘。 岑羽:完了。还是发生了。 他硬了。 第28章 这么一硬, 岑羽反倒坦然了。 沧沉是什么人?天上地下都得供着的四神之首。 别说什么帅、酷、气场强,这世间所有可以用来称赞人的诗句、歌词全套他身上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的男人,没想法还好, 一旦动了心思,谁又能抵抗得住? 合论还有这般亲密无间的相拥。 岑羽坦然地想,作为一个正常男人, 他这时候硬是正常的, 不硬倒显得他是不是哪里不行。 何况他又不是清修的佛陀。 就是有点麻烦。 因为此刻的硬全凭本能,并非他心底所想,亦不是他想软回去就软回去的。 好在他事先曲腿给那位说抬头就抬头的小伙伴留下了足够的空降, 只盼它自个儿识相点, 趁早软回去不至于让局面朝着不可挽回的地步发展。 于是岑羽维持住他侧身曲腿的姿势,什么都不想地闭上了眼睛。 睡觉。 幸而晚上吃得多又喝了酒,人晕晕的,外加怀抱的龙尾、身覆的鳞毛都是能令他很快放松的, 没一会儿, 岑羽便觉得困了。 梦乡如云,软蓬蓬地将他的意识包裹住。 岑羽在鳞毛下睡着了。 奇妙的是, 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躺倒在云里的美梦,梦中他舒舒服服地卧在软绵绵的锦云里,身上盖着云朵交织的薄被,舒服极了。 而他还不是一个人, 有谁紧挨着他躺在他身后, 用手轻抚他的发顶,又亲昵地用下颌、脸颊抚贴他的耳后。 是沧沉。 岑羽心底当即就叹:这真是睡前有所思, 睡后有所梦了。 都睡着了, 还惦记着呢。 不过梦境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地盘儿他做主, 一个梦么,他倒也不必克制谨慎、上纲上线。 于是他在梦里身心放松地让沧沉随便rua他,哪怕rua着rua着,又给他rua出了感觉。 而梦里的沧沉由他的思绪构造,明显比真实的沧沉大胆得多。 那只抚发的手,抚着抚着,便缓缓往下…… 龙窟石榻上,鳞毛下抱着龙尾熟睡的岑羽忽然蹙了蹙眉,难耐的模样,跟着调整睡姿,一直曲着的那条腿架上了龙尾,整个人侧身连胳膊带腿地搂夹住。 如此倒像是舒服一些了,但依旧难耐。 他的身后,沧沉抵拳撑额地静静侧躺着,什么都没动,只用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身前。 而那双注视着的眼睛,看到的不止眼前的石榻,还有岑羽的梦境。 但只有凡人才说梦,在沧沉这样的远古神眼里,那只是人在睡着后不受身体控制的意识。 仙人修仙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操控意识神游外在,对沧沉来说,只要他想,一切外物皆可以成为他神识所在之处。 岑羽的梦也不例外。 所以一方面,沧沉人躺在龙窟的石榻上,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抱着他尾巴的岑羽;另一方面,他正在梦境中那绵软的云朵上,用手、用一切可行的亲昵,令梦境中的岑羽难耐欢愉。 而于神祇而言,是肉身所在之处还是意识所到之地,本身并无差别。 如此,对岑羽来说的春梦,进行中的春梦,在沧沉这里,便是真实发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