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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肾了……

    “你就不能直接砍断树枝吗?老子就这么一个腰带,裤子都要掉了啊!”

    那孩子挠了挠脑袋,恍然大悟:“对哦。”

    晏时君:……

    你就不觉得你这个“对哦”来得太晚了点吗?

    那孩子并没有太多废话,一脸的冷漠,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说可以帮我。”

    “好好好,”晏时君无奈地扶腰,往箩筐里瞅了一眼,嫌弃道,“你这里面的草药大多是活血化瘀,主治外伤用的,而且在冬日草药本就难寻,你看你这红花,都烂成这样了。”

    晏时君万分嫌弃地在他的箩筐里一阵翻找,啧啧两声以表不屑。

    小孩冷着个脸:“我自然知道冬日草药难寻,能找到这些已经难得,要不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么?”晏时君无所谓地摆摆手,“冬日那自然要寻冬日的草药。”

    小孩眼前一亮:“什么?”

    ……

    没过多久,在晏时君的指导下,小孩采摘了一筐新鲜地草药。

    小孩子拎着那堆草药,有些不信地看着他:“这东西有用吗?”

    “你这是质疑我?”晏时君一口气没上来,“我可是拥有着比你超前几千年地思想好吧,懂得比你多得多了。”

    小孩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背上箩筐就要回去。

    晏时君的腰带断了,只能一手提着裤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孩子的后面。

    “喂,小孩,这里是哪儿?”晏时君一边注意着脚边,一边抽出来空问道。

    小孩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回答:“南城。”

    “南城是哪儿?”

    小孩回头鄙视了他一眼:“南城就是南城,还能是哪儿,还有,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晏时君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拨开面前的杂草穿过来:“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小孩冷着个脸,白了他一眼:“等出了林子,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好好好,”晏时君伸出四根手指发誓,“跟着你是小狗。”

    小孩走在前面,看样子是在这里走习惯了的,山间沟壑,丛生的杂草直接很顺利地就过去,而晏时君就不一样了,本来就弱鸡得一批,更何况还要一手拽着裤子。

    小孩子身形轻巧,晏时君一路栽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被多少个藤蔓绊倒过,又不知道吃了多少口泥土。

    小孩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晏时君从他颤抖的肩膀能看出,这臭小子一定在笑!!

    现在还要仗着这孩子出去这片林子,晏时君咬着牙把气给忍了下去,小孩走到半截,忽然转过头,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是郎中吗?”

    晏时君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吧。”

    “我带你出去,你要帮我一个忙。”

    晏时君眼一眯:“要是我不帮呢?”

    小孩往后退了一步,和晏时君正好隔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天坑:“这里是猎户设下的捕猎坑,如果没有我带着,你出不去的,而且这里狼很多。”

    晏时君腿一软:这小屁孩到底跟谁学的这么鬼?

    他咬着后槽牙:“帮,你说。”

    小孩说道:“你既然懂些岐黄之术,我想让你救我阿姐。”

    这小孩还挺有心,晏时君的心肠软,被小孩这一句话说得心里松动了些,也不想怪他了,应允道:“好,我答应你。”

    “你若是做不到,”小孩远远地说道,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这东西就不还你了。”

    晏时君一摸口袋,他全身上下就这么一个值钱的玩意,还是从无夜殿里顺出来的,小屁孩还真是有本事。

    “好,好,好。”

    等他出去了,绝对吊起来将他揍一顿。

    小儿捣蛋老不好,多半是欠的,打一顿就好了——晏时君深谙这个道理。

    小孩把玉佩收起来,带着他一路下山,不知道是不是晏时君的错觉,总感觉这后半截走得尤为顺畅。

    晏时君找了个藤蔓把裤腰束上,虽然不结实,好歹不用手总是提着裤子了,实在不雅观。收拾好了,他顺口说道:“这后半段路还挺顺畅,不像前半段,都快摔死我了。”

    小孩的身影一顿,淡淡地嗯了一声:“那是因为前半段我是故意带你走的小路,就想摔你来着。”

    晏时君:“???”

    听听听听,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这句话更加坚定了晏时君想要揍他一顿的心了呢!

    小孩将他放出来,一路上都好好地照顾他,他们一路下山,远远地就看到了南城。南城看起来并不小,人声鼎沸,街道繁华,人来人往的。小孩将他带到城郊一处偏远的小宅子,这宅子从外面看就破破旧旧的,恐怖爱好者们钟爱的千年鬼宅有的一拼。小孩在门口敲了敲门,无人来应,门倒是被他敲开了一道缝。

    门并未关紧。

    小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箩筐一扔,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晏时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箩筐砸了一头一脸:“唉,我说你这小屁孩……”

    小屁孩已经消失在了里屋的门口,晏时君无奈地拎着箩筐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进门就见一个姑娘从地上爬起来,衣服被人撕得破破烂烂的,浑身是灰,至于房间里一眼就能看到全貌,东西不多,都被砸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