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张良的试探
荀夫子和张子房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略感诧异，为何荀夫子所见到拓跋毅，与贺兰容若口中所说的少年迥然不同，难道其中有假？ 张子房从夫子口中得知的拓跋毅，乃一位正直的少年郎，可贺兰容若却说是十恶不赦，不由让人觉得心生迷惑，荀夫子问道：“容若，你且是说来，那拓跋毅到底有何斑斑劣迹？” 贺兰容若恭敬地说道：“师叔祖有所不知，那拓跋毅乃我匈奴人士，看他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内心肮脏不堪，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比如：此子幼时便好色成性，时常偷潜入女子闺房之中，偷窥妙龄女子，被女子发现后，为防事情败漏，便是将那女子先杀后奸，先后死在他手上的女子不少于十几人，其行径可谓是罄竹难书。”贺兰容若说道。 “还有呢？” “拓跋毅的品行极差，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入户偷盗、抢杀淫掠，此类之事更是难以计数。记得有一次，他偷了邻家的一头牛，结果被邻居发现后，非但不承认错误，反而将邻居打成了残废。” “他极其的好强好胜，就因为同伴的个子比自己更高，他竟是同伴的两条腿打断，这样就比自己矮了。” ...... 贺兰容若侃侃说来，他细数蒙毅的恶劣行径，就好像数着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不对，就是他小时候做的事情，全部诬陷给了蒙毅。 听到他的这些恶劣事迹，荀夫子和张子房二人皆是变了脸色，此等祸害，干绝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 只听荀夫子怒拍桌案，愤慨道：“混蛋，此等败类根本不配为人。” “师叔祖莫要动怒，如此还不算什么，拓跋毅最是令人气愤的乃是他与自己嫂嫂有染，背着自己的兄长，强奸了他的嫂嫂后，又是迷奸了妹妹，此等乱伦之行为，实乃天人公愤也。” 儒家最讲究的便是伦理道德和三纲五常，正所谓：君为臣纲，父子为纲，夫为妻纲；仁义礼智信，在他的面前皆是沦为了笑柄，何不有人愤而怒之。 “人渣！！” 荀夫子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连畜生都干不出来，拓跋毅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见荀夫子和张子房皆是愤怒起来，贺兰容若心中暗自窃喜，反正此地距离匈奴王庭千里之远，根本无从得知真假。 而今蒙毅还没有赶来，那么自己说的话，便是让蒙毅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糟糕的印象，如此一来，蒙毅再想要进入小圣贤庄可就是难了。 “这些只是拓跋毅一小部分恶劣事迹，他所在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贺兰容若说道。 于是，贺兰容若又是说了许多恶劣斑斑的事情，凡是人神共愤的事情皆是扣在了蒙毅的头上，反正荀夫子和蒙毅又不认识，他哪里知道自己说的真假与否？！ 到时候，就算蒙毅想要否认，只怕荀夫子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贺兰容若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将自己做的那些畜生行径，以及旁人的恶事皆是由蒙毅来背锅。 听完之后，荀夫子终是不能再淡定了，他怒恶道：“老夫活了一辈子，竟不曾见过像他这种畜生。” “师叔祖说的极是，拓跋毅在王庭之中，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如今他混不下去了，便想要跑到小圣贤庄来，辛亏弟子此次回乡探亲得知此消息后，迅速报告给您，以免被他给骗了。”贺兰容若说道。 “容若，这次你的做好，如若不然，小圣贤庄百年清誉可就要毁在了他的手上。”荀夫子说道。 听此之言，贺兰容若暗自惊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基本已是成功了，若不出意外，蒙毅想要进入小圣贤庄的可能基本是不存在了，除非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奇迹。 “此事我已是知晓了，你先回去好好读书便是，我与你三师叔还有要事相商。”荀夫子说道。 “弟子告辞！” 贺兰容若离开之后，房间只剩下了荀夫子和张子房二人。 “子房，这件事你怎么看？” 荀夫子并未在贺兰容若的面前透露他与拓跋毅相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心存疑虑。若真如他所言，拓跋毅是十恶不赦之人的话，那么他又怎会如此坚决的拒绝自己的诱惑呢？ 全过程中，张子房还算冷静，尽管他听了贺兰容若的话后，还是会觉愤怒，但他还好的压制了负面的情绪。 他沉思良久，道：“若拓跋毅真乃宵小之辈，又怎会如此坚决的拒绝了你开出的条件呢？况且从您所描述来看，与贺兰容若所说完全是判若两人。” “会不会是二人的名字相同？”荀夫子问道。 张子房摇了摇头，道：“可能性不大，‘拓跋’姓氏本就是少而又少，多来自于东胡，方听贺兰容若之眼，他自匈奴而来，匈奴与东胡本就同源一家，故他们是一个人的可能性最大。” 三师叔张子房游历华夏山川，历经起锅、百越、匈奴、东胡皆是留下了他的足迹，最后落于小圣贤庄内当起了一位教书先生，其见识之广，连荀夫子亦喟叹不如。 “既是如此，那为何与我所见之人乃是天壤地别？” 张子房说道：“这还不简单，必是有一人在说谎。要么是拓跋毅故意伪装自己，要么就是贺兰容若说谎，此二人之间，定是一真一假。” “容若那孩子，虽说性子有些高傲，却不似是个喜欢说谎的人，故很有可能拓跋毅是伪装成好人模样。”荀夫子说道。 尽管他说出这话，但心里面仍有几分疑虑。 张子房却是提出了不同的疑虑，道：“师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心隔肚皮，在没有得出正确的结论之下，任何肆意的猜测都是枉然。” “说的也是，至于拓跋毅到底是否真乃十恶不赦之人，唯有真正测试过便知。”荀夫子说道，“子房，这个任务就交由你来，亲自前往探一探那蒙毅的为人到底如何？” “那明日入学考试的事情，便交由师叔了。”张子房说道。“至于拓跋毅，就交给我了。” ....... ------ ------ 翌日。 小圣贤庄尤为热闹，今日乃是入学考试之日，来自五湖四海求学的学子，早已是在半山腰上等候多时，不及凌晨时分，便是有着百余人在此集结。 子房从小圣贤庄后门下山来，提前在蒙毅他们上山的必经路口等候，他扮成一幅老叟模样，带着蓑笠，披着茅草编制的雨衣，走起来左摇右摆，仿若风以来，便将其吹倒在地。 他学老人步伐，于桥头之上驻足停了下来，遥见远方，见蒙毅正是走来。 于是乎，子房便脱下鞋子来，将其抛到了桥下，他四下询问来往求学的年轻，皆是无人上前帮忙捡鞋，待蒙毅来到桥上，子房忽然拉住他的手，道：“这位小哥，我的鞋子掉到了桥下，四下求人，皆无人应答，你可否帮我把鞋子捡回来？” 蒙毅顿了顿，今日乃小圣贤庄入学考试的重要日子，可是耽误不得。 见来往匆匆的年轻人，皆背着行囊朝着山上跑去，竟是无一人搭理他。 此刻，赫敏说道：“小毅，考试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千万不要耽误了小圣贤庄的考试，我们还是快走吧。” 蒙毅正要离开，张子房再次拉着蒙毅的胳膊，求道：“小哥，求求你了，小老儿上山砍柴摔伤了腿，如今连鞋子也掉到了桥下，你就帮帮我。” 如此关键的时刻，蒙毅正是出于两难之地，左右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抉择。 无奈之下，蒙毅只好说道：“敏敏，你先去考试，我给他捡完鞋子马上就追上你。” 赫敏有些不放心，但执拗不过蒙毅，便是先是上山去了。 蒙毅只当是日行一善，便是来到了桥下给老叟将鞋子捡了上来，并穿上鞋子后，正准备离开。 忽听子房又说道：“小哥，我的腿受伤了，走路不得，你能不能好人帮到底，将我背会家中，我一定会很感谢你的。” “这......” 蒙毅想要拒绝，可看到老人如此可怜的模样，他于心不忍，但又不能耽误了考试，道：“老人家，要不我先扶你到树下歇息会，待我考试回来之后再背你回家可好？” “不行，我家中还有位残疾的婆娘要等着我照顾，我已经半天时间没有回家，我家婆娘要是没有看见我，一定会发疯的，你能不能行行好？” “可是我......” “我知道你有难处，不麻烦你了，小老儿自个回去，谢谢你帮我把鞋子捡回来。” 说罢，张子房便是蠕动着身躯，在地上如同蛆虫一般，缓慢蠕动着前行。 蒙毅见他这般可怜，心一横，道：“老人家，我背你回家。” 说罢，便是将老人搀扶起来，背起他便是朝着山下走去。 来往参加考试的学子，见蒙毅背着一位老人不参加考试竟然下山，无不笑他是白痴笨蛋，为了一个区区的老人，连进入小圣贤庄的机会都浪费。 等蒙毅将老人送下山后，匆忙赶到小圣贤庄，此时，考试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