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巴德尔
克莱芒双臂颤抖的爬在iws2000旁，刚才就是他开出了一枪。 这一枪贯穿了蝎型变异者本体的脑袋，爆出了大片黑色的血浆。 散发着浓烈的机油味和肉体腐朽味。 “陆先生！陆先生！”克莱芒哭喊着奔跑到了陆羽的身旁。 陆羽的双眼异常迷惘，仿佛蒙上了一层无法看透的浓雾，无神的仰望着天空。 恍惚间陆羽看到了天空中出现了异象，金色的光芒闪烁着整个天空。 天空中似乎为他打开了一道金光闪闪的浮雕拱门，一道圣洁的白色阶梯朝他铺了下拉，一直通往了那扇拱门。 在拱门的前方站着一位俊美的男子，被无尽的光辉所覆盖，像是一尊神邸。 灿若神明的男子的手中握着一颗心脏，正在鲜活地跳动着的心脏。 陆羽向着上方伸了伸手，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不断地变轻，缓缓地向上漂浮，就在要踏上这条道路的时候。 洛克萨妮取出了一个装满了银色液体的针筒，扎向了陆羽的心脏。 陆羽的灵魂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猛地被拉回了身体，耳旁传来了克莱芒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羽突然坐了起来，双眼逐渐清晰。 “你欠我一条命。”洛克萨妮晃了晃手中空掉的针筒。 “多谢。”陆羽的声音十分虚弱。 “帅哥，帮我将他抬到车上去。”洛克萨妮向着克莱芒喊道。 克莱芒脸蛋通红，僵硬的点了点头。 “不用了。”陆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如果刚才自己看到的是天国，那么那个手握心中的男子到底是谁，陆羽心中充满了疑惑。 余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鲁道夫的尸体。 陆羽步履蹒跚地来到了鲁道夫的尸体，解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胸膛。 一道道白色的裂纹印在他的胸膛之上，哪怕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可是这颗心脏仍在跳动着。 那些白色的纹路如同血管一般布满了心脏的周围。 陆羽拿出匕首划开了鲁道夫的胸膛，取出了心脏。 感受到了手中仍在跳动的心脏，陆羽像是得到了指引，神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你在干什么？”洛克萨妮十分恼怒，像极了一头暴怒的母狮子。 她原本就对陆羽的作为有所不满，若非想要对米格有个交代，她是绝不会去救陆羽的，可是陆羽活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取下了自己同伴的心脏。 侮辱了她同伴的尸体，这怎么能让洛克萨妮不恼怒。 可是洛克萨妮刚刚准备训斥陆羽，突然眼前一花，倒在了地上。 陆羽继续向前走去，虽然陆羽现在深受重伤，可是速度却没有打任何的折扣，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手臂20倍的速度，抬手便击晕了危险程度只有二十几的洛克萨妮。 “陆先生，这样不太好吧。”克莱芒扭捏的说道，毕竟洛克萨妮刚刚救了陆羽。 “帮我将她抬到车上去。”陆羽沉声道。 克莱芒张了张嘴吧，想要说什么却又咽回了口中。 在克莱芒的心中，陆羽是他视作偶像的大哥。 在以前的任何情况下，克莱芒眼中的陆羽都是保持着沉着冷静的，陆羽所做的一切都必然有他的道理 并且将没用的自己从图伦特带了出来，给自己食物和水，给自己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驱动和核心，不在乎自己从前身为奴隶的身份。 所以克莱芒最后还是选择相信陆羽。 陆羽独自颤颤巍巍的走入了神庙，虽然外面矗立着华美的罗马石柱，可是里面供奉的却并非罗马的神明。 而是北欧的神明，名为巴德尔，是北欧神话中的光明神，壁画上描绘的便是这位巴德尔的一生。 巴德尔是奥丁的儿子，也是神后弗丽嘉最喜爱的儿子，有一次，巴德尔做梦感受到死亡的阴影，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母亲。 弗丽嘉为此感到非常担心，踏遍了世界各地，请求万物发下誓言终生不可伤害巴德尔。 在弗丽嘉的恳求下，所有的事物皆发下誓言，唯独一棵长在英灵殿东边的槲寄生除外，因为它太过弱小，无法伤及巴德尔的性命。 而他的弟弟欺诈之神洛基感到无比的嫉妒，所以他变成老妪探问弗丽嘉，套知唯有小槲寄生没有发誓的事。 洛基取得槲寄生树枝交给目盲的巴德尔的双胞胎弟弟：黑暗之神霍德尔。 霍德尔手中的槲寄生化作神剑米斯特汀，刺死了巴德尔。 陆羽来到了巴德尔的雕像前方，看着着一尊容貌俊美的雕像，陷入了沉思，巴德尔似乎于自己看到的站在天国之门的那尊神邸有着几分的相像。 陆羽并不能肯定面前的巴德尔就是自己在天国的大门前看到的那个俊美神明，因为在北欧神话中并没有天堂的存在。 巴德尔的双手像前方探着，仿佛在索要着什么东西。 陆羽脑海中浮现俊美神明手中捧着心脏的场景，受到了指引的陆羽将鲁道夫的心脏交到了巴德尔的手中。 顿时鲁道夫的心脏凝结成了一团晶体，变成了黑洞一般的存在，空气中所有的光线全部被吸引到了鲁道夫的心脏之上，大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滴闪烁着白光的眼泪从巴德尔雕刻的双眼落下，成为了大殿之中唯一的光明，划过空气落在了鲁道夫的心脏之上。 那蕴含着无限光芒的心脏溶解了开来，化作一道晶莹的印刻悬浮在巴德尔的手中。 巴德尔的雕像如同一株枯死的植物一般，开始枯萎腐烂，最后化作了一堆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 “这就是狂袭者口中的印刻？”陆羽捧起了巴德尔手中的印刻，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古老繁密的花纹布满了印刻，散发着陆羽所不能理解的力量。 在凝聚出印刻之后，大殿重新恢复正常，光线再次回归到空气之中。 在科学如此发达的年代，陆羽是不相信神明这一说法的。 可是出现在陆羽面前的这一现象却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通。 自己在临死前看到的景象到石像落泪，再到现在自己手中捧着的这枚印刻。 这些东西都是以陆羽的认知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这是吃的吗？”陆羽突然有些怨恨自己当时太过大意，导致克莱芒不得不杀死了那位狂袭者。 所以现在陆羽对印刻还是一无所知。 “要吃下去吗？”陆羽有些难以抉择，内心存在着一丝隔阂，自己手中的印刻毕竟是鲁道夫的心脏制成的。 自己吃下去，不久等于吃下鲁道夫的心脏里吗？ “陆先生，陆先生。”克莱芒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显得有些慌张。 “那位小姐她已经醒过来了。” 陆羽感受到一阵狂风从自己的身后袭来，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洛克萨妮寻仇上来了。 情急之下陆羽只能将印刻吞入了自己的口中。 印刻进入陆羽的身体后化作万千游离的光线，遍布着陆羽的身躯，最后在陆羽的胸口位置凝聚出一个宛若罗盘一般的标志。 陆羽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身体发生的异变。 “bang”的一声洛克萨妮一拳击打在陆羽的后脑勺上。 陆羽趔趄向前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刚刚回过头，洛克萨妮又给了陆羽一巴掌。 陆羽也没有想发作的意图。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极为自私的，无论是为了鲁道夫身上的秘密杀死鲁道夫。 还是用鲁道夫的心脏制成了自己服下去的印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