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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想点点头,收起了自己的桃木剑,“那我就先告辞了。” 昨日夜里阴雨连绵不断,若越受了风寒,身子冷的发抖,还咳个不停。 她躺在床上,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气郁生疾,否则以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又刻苦修炼,怎么会被这小小的风寒给病倒了? “哒哒” 门外传来了轻弱的敲击声,若越睁开眼,遂望了一眼门外处,“是谁?” “若越师姐,是我,芸想。” 若越顿了顿,沉默良久,她本不想见任何人,但芸想... 是除却自己,唯一一个知道肖天成和虞殊遥奸情之人... 不知她此番到来又有何目的呢?难不成是见自己可怜...顺便又来拉拢自己? “进来吧。”良久,她才默默吐出这句允准。 她颜若越,即使现在输的彻彻底底,却也不是你一个刚上山的女修随意支使的! “师姐,我来看看你。”芸想开了门,手里捧着一些刚摘的新鲜果子,放在了桌上。 她转过身就关上了木门,随即也带过一阵冷风,吹的若越心寒至极。 “师姐,你...你怎么病成这样了?...要不要我给你去请位医修来看看?”芸想关切的走近若越床边,伸手摸了摸若越的额头,好在,并不烫。 “我昨日夜里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若越双眼无神,一张原本可爱姣美的脸蛋都憔悴了不少,“你...来探望我,应该还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吧。” 芸想似是被若越猜透了心思,神态有些窘迫,“师姐...你许久未和我们一块儿训练...长此以往...怕是...” “怕是...会引起我爷爷的注意,对吧。”若越苦笑一下,忍不住又咳了几声,“放心吧,爷爷从来不会过问这些小事。” “可是...师姐...你几日没来...众多姐妹们都在心生猜疑...你难道...就不怕她们在背后议论你么...”芸想观察着若越的神情,说的也小心翼翼。 这话一出,倒是把若越给气笑了,“芸想啊,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心机与城府...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 芸想哭笑不得,“师姐...我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但并无恶意...你是知道的...” 若越不再回答,算是默认了。 说白了,芸想这个人是有点傻的,但深究到底,其实,这反倒是一种大智若愚。 “我近日并不想见任何人,前些日子苦与修炼之中,如今生了病也好,可让我好好休息了。” “师姐不想见任何人...是因为肖师兄么...”芸想可以猜到,若越不见人的缘由必定和肖天成脱不了干系。 “嗯。” “他...真的像我说的那样么?...和...和男子在一块儿了?”即使若越不愿承认,相信芸想也不是傻子,看到她肝肠寸断的模样,自然能肯定那晚上见到的事实。 “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可,若有第三人知道...”,若越突然神情严肃,转而对芸想说道,“我便认定是你透露出去的,届时你在山上修炼,是去是留,仅凭我一人做主便可。” “师姐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的...”,芸想认真的回答道,向若越表明了衷心,但同时,她又忍不住为若越抱不平,“可你生病这么多天了,肖师兄连见都不来见一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她言下之意,就是想告诉若越,即便你对他一往情深,刻意替他隐瞒,可那人却不知珍惜... “他心里对我有愧,又怎敢来见我。”若越苦笑,不见得好,她是再也不想见到肖天成和虞殊遥二人了。 闲聊片刻,时辰也不早,芸想嘱咐了几句若越注意修养后,便离开了她的住处。 这脚步刚落到外面的院子里,芸想一抬头,就见到了肖天成和虞殊遥二人... 其实,那日夜里,芸想并未见得清楚,也并不知道和肖天成行那事之人是谁... 可她此时此刻见了虞殊遥,加之对上了这惊为天人,比女子更美丽的容颜时,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虞殊遥站在肖天成身旁,显然是有些局促不安的。 芸想走上前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向二位师兄认好。 “芸想师妹,我听说若越好久不曾出过房门半步了,她可是有恙在身?”肖天成站在院外,也是一脸的焦急万分,如果他和虞殊遥的结合,会害了另一个人,那会让肖天成一辈子难以心安理得。 芸想刚才心中的不平又瞬间而起,可她这种身份,断不敢在二人面前造次,只得勉强说着,“师姐是受了风寒,已经躺了好几日。” “那我要进去看她!”肖天成不由分说,着急着就想冲进院落里。 “不行!若越师姐说了,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芸想死死拦着,又望了一眼虞殊遥,只见对方早已羞愧心虚到低下了头。 “若越的心结是由我造成,我一定要进去见她!” “不会的!肖师兄!师姐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样贸然进屋,师姐怕是对你更恨。” “你们...别争了...”,虞殊遥羞愧难当,这件事自然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可以说,他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我想进屋单独和师姐聊聊...” “不行!”肖天成和芸想异口同声说道。 “师姐恨的人是我,若是能进屋让她出口气也好。”虞殊遥做好了进屋被若越打骂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