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老十,你眼睛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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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蓁决定不再跟君慕凛叫姐夫了,因为这个姐夫太欺负人了。 “没见过姐夫把小姨子往火坑里推的,我宁愿回去跟我爹拼命。”她认真地对白鹤染说:“姐,这门亲事我觉得不太靠谱,左右圣旨也还没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毕竟是终身大事,可不能轻易托付。这个人……”她再看看君慕凛,“靠不住,当真靠不住。” 九皇子听不下去了,“本王的慎王府对你来说是火坑?” 白蓁蓁听到九皇子说话心都哆嗦,她藏到了白鹤染身后,只露了个小脑袋出来,闭着眼睛强忍着恐惧回话道:“我说火坑都是口下留了情的,殿下知道别人怎么形容慎王府吗?” 君慕楚表示好奇。 白蓁蓁告诉她:“民间传闻,九殿下掌管阎王殿,阎王殿主自然就是阎王。以此推论,慎王府是阎王的老巢,所以……所以慎王府就是地狱,我不想下地狱。” 君慕楚无语了。 白鹤染把话接了过来:“哪都不去,君慕凛你有马车吧?借你的马车用一用,我带着妹妹回家。” “你回去干什么?”君慕凛不太开心,“是他自己不要你的,回去岂不是给他脸了?” “他不要我也不是第一次了。”白鹤染嵌嵌嘴角,“从小到大他一共扔过我三回,第一回我三岁,扔得我跟娘亲上街要饭;第二回我十一岁,扔我到洛城自生自灭;第三回就是这次,三更半夜扔我在大街上,不管不顾。说实话,我都习惯了,但那座文国公府却不能不回去。那是我娘亲用一头撞死为代价替我换来的一个家,我不能这么轻易就不要了。” 君慕凛沉默了,从玄武门出来时那就知道这丫头心情肯定不好,大晚上的被亲爹扔在宫门口,连回家的马车都没有,搁谁心里能好受?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在活跃气氛,想让他的小染染开心起来。 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你不必替我难过。”白鹤染抬起手,在君慕凛眼前晃了晃,小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来。“十四年了,早就习惯了。放心,要不要我,不是她白兴言说了就算的。自己生的孩子,跪着他也得养到底。” “那就这么着。”君慕凛伸出手掌,往面前小姑娘的头上揉了揉。她一头细软的发被他揉得乱蓬蓬,碎发触及眼角眉稍,触上弯弯眉眼眯眯的笑,笑进他的心里,再也移转不开。“坐我们的宫车,我和九哥送你们回去。” “好。”白鹤染拉起身边的妹妹,“别怕了,不送你下地狱,但还是要与阎王同车。不过没什么可怕的,想想咱们那个父亲,你会觉得九殿下真的和蔼许多。” 君慕楚眉稍跳动了两下,和蔼?还从未有人将这样的形容用在他身上,到是有几分新鲜。 宫车是君慕楚的,十皇子告诉白鹤染:“我今儿也是蹭车,我九哥的车虽说不如我那个气派,但好在够大,你看,咱们坐了这么些人,还是显得很宽敞。 白鹤染对着九皇子欠了欠身,“多谢九殿下,给殿下添麻烦了。” 君慕楚摆摆手,“无妨。”还是习惯性的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君慕凛给白鹤染倒了盏茶,“染染你喝,解解渴。”见白鹤染接了,这才又给他九哥拼命使眼色。 九皇子看得直皱眉,“老十,你眼睛出毛病了?” 君慕凛这个气啊!“我眼睛能有什么毛病?我是在给你使眼色,你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但是你为什么要给本王使眼色?” “我……”他急得直跺脚,抬手去指白鹤染手里端着的茶,“我刚才干什么了你没看见吗?我给我们家染染倒了茶,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给四小姐倒倒茶呀?这大冷天儿的喝茶暖身子不说,就凭四小姐刚才骂她爹骂了那么久,嗓子也该润润吧?再说,这是你的宫车,你得尽地主之谊。” “……四小姐请喝茶。”君慕楚被这个弟弟闹得办了法,只得礼节性地说了这么一句。 结果白蓁蓁一听他说话,猛地一激灵,就听“砰”地一声,脑袋直接撞车厢上了。 君慕凛挫败地叹了一声,“罢了罢了,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指望有嫂子了。” 九皇子提醒他:“你最不缺的就是哥哥,除本王外,你还有九位兄长,还愁没有嫂子?” 白蓁蓁对这话那是十分的认同,“对对对,十殿下您就放过我吧!我跟九阎……不是,九殿下,我跟九殿下真不合适。再说,我是您未来王妃的妹妹,我得跟您叫姐夫,那总不能我见了您叫姐夫,您见了我叫嫂子,那不是乱套了嘛!” “不乱。”君慕凛说得坚决,“咱们可以各论各的。” “不了不了,没有那么论的。”白蓁蓁缩缩脖子,“我不渴,不喝茶,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嗓子也不用润,就这副嗓子,还能再骂两个时辰都不用润的。” 白鹤染有些尴尬,“那个……我这妹妹啊,性子比较跳脱。呃,跳脱的意思就是比较灵活,外人比较难把握。所以二位别见怪,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君慕凛点点头,“的确是有点跳脱。那什么——”他说着,把媳妇儿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坐过来点儿,离我近些。” 白鹤染拿眼睛剜他,“想离得近你就自己过来,没听说过山不过来我过去的道理么?” 君慕凛一脸憋屈,“问题不是你身边儿还有个妹妹嘛!染染你体谅体谅我,我这人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闻不了她身上那味儿。” 白蓁蓁不干了,“什么意思?我身上有什么味儿了?”经了这一整天的打交道,她现在对这位传说中的混世魔王十殿下已经没先前那样惧怕了。左右不过一个妻奴嘛,再威风又能如何?只要她姐姐眼睛一立,老虎立马变猫咪,可乖可好玩呢! 白鹤染替君慕凛解释,“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的问题,他鼻子有点儿敏感,对女人对敏。” “那他对你怎么不过敏?” “这话问的。”君慕凛也不干了,“染染是我媳妇儿,我对谁过敏也不能对自己媳妇儿过敏啊!是吧染染。”妻奴本性尽露无遗。 “可是我身上真的没有怪味儿。”白蓁蓁抬袖子闻了闻,还是摇头,“我本时连香料都少用,不像白惊鸿,离着大老远就能闻着香味儿,还说什么香飘十里,香个屁,熏死人了。” 九皇子眉稍又跳了跳,香个屁?白家对子女的教导似乎有问题啊!小姑娘都这样说话? 然而,白蓁蓁的话还没完,还在继续道:“到是我闻着这宫车里有股子奇怪的味道,像是两种味儿混合了,起初闻不习惯,但这会儿却觉得也还不错。” 九皇子再挑眉,他的宫车里有奇怪味道?这是嫌弃? 白鹤染给她解惑:“是沉香和檀香混在一起的味道,九殿下以檀香薰了外袍,十殿下惯用的是沉香。先前在外面因为有风,所以并不明显,这会儿宫车封闭,自然就闻得出来了。” 啪啪啪! 君慕凛拍起手,扭头对他九哥说:“你看看,我们家染染就是这么厉害。” 夜里路上没人,宫车急驰,很快就到了文国公府门前。 车帘被掀开,默语探头进来道:“府门是关着的,两位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叫门。” 小娥跟着默语一起去了,只留九皇子的近侍无言拉着马缰绳默默等着。 白鹤染将车窗帘子掀开一角朝外头看去,默语扣着门环,小娥拍着门板,老半天了,里头却始终没人回应。 白蓁蓁也凑过来往外头看,纳闷地说了句:“也没有太晚,门房怎么睡得这样死?” 白鹤染轻轻冷哼,“只怕不是睡得死,而是根本就不愿意给我们开门。” “为什么?”白蓁蓁惊了,随即想起一个原因来,“是不是因为白管家的事,在报复咱们?他们以前可都是在那白福手底下做事的,难不成是要给白福报仇?” 白鹤染失笑,“傻孩子,他们是仆人,白福虽说是管家,但也不过就是个高级仆人而已。你有听说仆人为了给仆人报仇,把主子挡在门外不让进的?” 白蓁蓁摇头,“没有。” “那就是了。”她挑起唇角,目光冷冰冰地往那扇府门投了去。“不是门房的下人不肯给我们开门,而是有人给他们下了命令,不让我们回家。” “谁?”刚问出这声谁,白蓁蓁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父亲?他不让我们回家?” “不然呢?如今二夫人回了叶家,白惊鸿病得起不来榻,咱们那位大哥还游学在外未归。这座文国公府里,除了父亲,还有谁会把我们挡在门外?” 她不再干坐着,一边说一边起身下了宫车。见她下车了,君慕凛也随后跟上。 白蓁蓁一看人都走了,她可不敢单独跟九皇子留在车里,赶紧也跟了下去。慌乱中一脚踏空,走在后头的君慕楚拉了她一把,结果人受惊讶,摔得更彻底了。 九皇子对此十分无奈,不再去理这个二乎乎的四小姐,大步走到君慕凛身边。 人刚到,就听他弟弟在问白鹤染:“要不要本王帮你攻打进去?” 白鹤染伸手往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这是我家,你当攻城呢,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说罢,目光幽深地看向面前这座文国公府的大门,半晌,冷冷地扔出一句:“默语,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