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回家再闹
母亲终究留住了性命,商微起身到我身边看了眼老头,笑说:“我还得为他主持葬礼。” 他笑的薄凉,笑的令人心慌。 我提醒他说:“这毕竟是你的亲人,你从小在他的庇护下长大,希望你能多点善良。” 他凝眉问:“笙儿觉得我不善良?” 我如实道:“至少我认为不善良。” 我包里的手机还通着的,正因为电话那端有席湛在所以我压根就不怕眼前的商微。 虽然他是变态残忍了些,但瞧他的样子他并不想伤害我,心里只有满心的母亲。 他还说,除开母亲我是他最在意的人。 他在意我,所以收藏了我的肾脏。 可这种在意令人恶心、惶恐! 听见我说的这些话商微神色忽而落寂,他偏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半晌才道:“我是善良的,但我的善良只给我在意的人。笙儿,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我,那时候你应该就会理解我。” 理解他?! 我什么都没说,走过去盯着面色苍白的母亲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骗我说母亲她……” 他想了想回我说:“我希望你能够多在意一点母亲,体会失而复得的滋味,笙儿,母亲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的那种,望你能清楚。” 我冷然道:“不必你提醒我。” 这时有一个类似于管家的人来报,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商微抬眼道:“席湛到了。” 难得他没有隐瞒我。 我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听见商微赶着我说:“你走吧,等母亲想见你了我再找你。” 我问他,“我可以陪陪她吗?” “笙儿,她并不希望你为她难过。” …… 商微派人将我送离了别墅,我到了城堡门口一眼看见负手而立的席湛,赶紧跑过去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我心里很难过。” 为母亲感到难过。 不过幸得让我看见了那封信! 让我明白了母亲的爱意。 席湛轻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他并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赖在他的怀里不肯撒开,他拥着我上了车,在车上我对他说:“商微带我来法国一趟无非是想促进我和母亲的关系。” 他成功了。 至少我心里对那个病重的女人再也没有芥蒂,我感激她,感恩她曾经为我所做的一切。 席湛温柔的嗓音问我,“结果呢?” “我感受到了母亲浓重的爱。” “允儿,你方才在恶心什么?” 那对肾脏…… 我如实的告诉了席湛,后者猛的冷下了脸,对我承诺道:“我会替你妥善处理的。” “我只是觉得恶心。” 想起这个胃里就像要翻江倒海似的! 席湛的胳膊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微微的垂着脑袋望着我,眼眸深邃含光。 突然他薄凉的唇落在我唇瓣上,细细的,反复摩擦。 我手掌推开他喃喃道:“脏。” 他竟然没嫌弃我…… 而且车上还有荆曳和司机呢。 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惹人尴尬。 话说他是第一次在人前这样吻我。 席湛见我模样羞涩,他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脸颊上的肌肤,难得笑话我道:“我以为允儿的脸皮和城墙一样,不懂得害羞为何物。” 我:“……” 席湛垂着脑袋又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搂着席湛的脖子与他热吻,手指缓缓的摸进了他的腰间,手上的肌肤滚烫,席湛捧着我的脸给我一记深吻便低低道:“回家再闹。”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情欲。 我:“……” 他松开了我,可我心里痒痒的。 将方才恶心的事抛之脑后。 满心满眼的只有席湛。 很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席湛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将我带出刚才的情景。 而他自己的方式…… 他一向清楚我贪恋他的美色。 席湛何时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对付我了? …… 我们没有坐直升机离开法国,而是乘坐的私人飞机,偌大的机舱里只有我和席湛两人。 还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床铺。 床铺很豪华,上面都是真丝被褥。 我上飞机后漱了口,随后依在席湛的怀里欣赏着窗外的夜景,没什么可看的,但就是觉得心满意足,或许是因为身边陪着自己的人是席湛吧,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心里就感到幸福。 席湛理了理我的耳发,另一只手掌不知不觉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没注意,他突然摸到了纱布,我怔了怔听见他问:“这是什么?” 我脸色苍白的望着他,“没什么。” 他轻问:“受伤了?” 我扯谎说:“小伤口。”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情。 席湛皱眉,眸色清明的望着我。 这眸光像是他知道什么似的。 只等我主动坦白。 我将脸颊埋进他的怀里扯着慌道:“不小心受的伤,你别总追问我这个,你还不是经常受伤?话说你身上的那些伤口都痊愈了吗?” 见我转移话题席湛没有不依不饶。 不过他没有再理我。 我亲了亲他的下巴,软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他兜我一眼批评道:“没大没小。” 闻言我乐了,“你是不是特讨厌别人喊你的名字?我每次喊你的名字你都沉着脸训我。” 他未语,我得寸进尺的喊着,“席湛,席湛,席湛,席湛席湛席湛,我就要喊你的名字,你能拿我怎样?席湛,你可真英俊。” 席湛:“……” 男人的眼神暗沉,我抬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眉骨道:“我可真喜欢你。” 或许是这句喜欢引爆了男人。 他突然打横抱着我放在床上,我眼神缠绵的望着他,盛情邀请道:“你这是想要我吗?” 我刚做了手术。 我无法满足他。 但总是有别的方法。 再说亲亲抱抱肯定是可以的。 席湛的眼眸里翻着波涛汹涌,我手指捏上他的西装裤腿,笑着说:“我很想令你……” 我顿住,起身趴在了男人身上。 在男人的耳边吐着气—— “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