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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将曲雪郁推开些,接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砰、砰” 掌下是少年温热有力的心跳,曲雪郁瞳孔一缩。 接着他便听到少年道:“爸爸妈妈永远在这里。小曲和这个世界的家人,也永远在这里。” 、 那少年的眼睛映在暖色的光里,黑白分明、干净纯澈,覆着冰晶似的泪光,闪闪发亮。 曲雪郁觉得自己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快要跳出胸膛。 他覆了少年的后颈,将少年猛地揽进怀里,接着用力咬上对方的唇,把对方压在身下。 “唔……”陆白享受着青年的亲吻,伸手揽上青年的脖颈。 …… 一吻过后,陆白衣衫凌乱地抱着青年的腰轻轻喘着气,他看向青年,眼眸中有狡黠又天真的笑意:“明天和回到鲸海后你和我都有亲热戏——”他模仿霍栖的表情捏了青年的下巴,用霍栖的口吻道叫对方戏里的名字:“小阮,那时候你还会这样亲我吗?——给亲吗?”口吻和表情是纨绔的口吻和表情,眼睛却依旧亮晶晶的——那么、惹人怜爱。 曲雪郁挑了眉,眼眸深深,他轻轻咬了下少年的唇珠,似是轻叹一口气,他亲昵地抵住少年的额,道:“小白,如果那时候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确实忍不住——哪怕周导卡我一百遍,我一定会忍不住主动吻你。”忍得住就不是人。 陆白笑得眉眼弯弯:“哦。” …… 就如陆白所说,草原的最后一场戏是一场亲热戏,周导倒是不在乎曲雪郁,顾着陆白第一次做演员拍戏,连讲戏时都清了场。 这场戏发生的地点是阮江酒的小木屋,屋子里被清了场,此时只有周导、陆白与曲雪郁三人。 周导一个小老头儿使劲儿拍拍那张有些硬邦邦的床,看向自己两个演员激动得连家乡话都出来了:“床、戏,侬晓得伐?”这里是张力最大的重头戏之一。 曲雪郁眉头一抽,陆白难得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便悄悄牵住曲雪郁的手,感受到青年立刻回握住他的,甚至轻轻碰了碰他微湿的掌心,陆白面上才沁出个笑,曲雪郁便弯着眸揉揉对方的发。 “小陆啊,你不能这样笑,”周导一看陆白面上的笑容便拍拍对方肩膀强调道:“我们这个床戏很压抑的,甚至压抑到变态那种程度,你怎么能笑这么甜呢?你笑得这么甜,阮江酒还能不愿意和你睡觉吗?你这样笑,谁拒绝你不是谁眼瞎么?”这笑得一看就是热恋的小情侣,和戏里那种变态扭曲又压抑的关系完全南辕北辙了。 陆白:“小阮这时候确实眼瞎的。” 周导抽抽嘴角,卷起剧本轻轻拍了陆白的脑袋:“就是不能这么笑。”说罢又看向曲雪郁,道:“曲雪郁你特么也给老子注意点,收一收。” 曲雪郁挑了眉,干脆大大方方揽了少年的肩,看向周导:“再压抑的床戏也是床戏,到了陌生的环境总要提前熟悉一下。周导我们边熟悉您边讲戏吧。” 周导眉头一跳心里说你特么都把人小孩儿吃干抹净了还特么不够熟悉么,但看到陆白被青年揽着开心的模样还是心软了——算了,如果出问题大不了多费点胶卷多拍几遍,这场戏本来就不好拍。 于是周导便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开始讲戏:“霍栖下来后就病了,是阮江酒照顾他。在人家照顾他的过程中呢,霍栖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霍栖是个变态的纨绔,但他有洁癖,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和阮江酒睡过,只是在外人面前玩弄他、折辱他、折腾他,把他往死里整。在被阮江酒照顾的某一瞬间呢,这个纨绔突然就想亲亲他。” 陆白:“啧,真没眼光。”他歪了头看向面容精致的青年:“如果我是霍栖,我第一眼看到我们家小曲就会想和他睡觉的!” 曲雪郁:“……”嗯,不愧是他们家小朋友,多可爱,真敢说。 周导也被呛得咳了声,才继续把剧情说下去:“他直接提出了这个要求,阮江酒却只当他神经病,当然不同意。所以霍栖就想了个相当偏激的法子——他本来就是个偏激的疯子。” “他给阮江酒下了药。”最后,周导耸耸肩道。 陆白:“呵,变态、人渣、混蛋。”他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周导:“周导,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角色?” 小老头儿似乎被戳中什么心事,他沉默几秒随即轻笑一声轻轻拍拍陆白的肩,像一个和蔼的长辈,道:“小孩子家家别问那么多。雪郁,你再跟小陆说说拍戏时该注意点什么,我在外面等你们,等会儿我们就开拍。” 陆白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无意戳中了周导的什么心事,便有些愧疚地乖巧点了点头。曲雪郁也道了声“好”。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陆白看着门口的方向道。 “没事。”曲雪郁揉揉少年的发一笑:“虽然他不说,但他确实需要被发现。小白,也许你帮了他。” 沉默几秒,陆白便道:“周导是不是没有结婚也没有小孩儿?那我们以后经常去看他。” 曲雪郁弯了眸:“好。” …… “开始!”摄像机前,周导下了命令。狭小的房间被清了场,几乎只留必备人员,镜头中的氛围呈一种冰冷黏腻的暧、、、昧。 阮江酒昏暗的灯光里面无表情地给霍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