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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过是信了他所说的喜欢而已,就至于叫他开心成这样?果若他真的应了他,这小子会高兴成什么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诀心下一惊,然后猛地止住了思绪,板着脸道:“为师可没有要答应你什么的意思。” 殷无咎突然就像一只在马路上扑棱着小翅膀开心奔跑、然后突然被人一盆冷水泼了满身的小黄鸭,那面上欣喜的笑容在一瞬僵住,随之渐渐淡去,但是很快,他又将那笑容重新挂了回去:“无咎明白的……师父不会喜欢我!” 温诀明显的感觉到他这一次的笑,没有了方才的那种热烈,甚至是有些牵强的,心里也跟着有些不是滋味。 整理了一下思绪,温诀说道:“无咎,为师虽然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你在为师心里,是与旁人不同的。” 根据殷无咎之前的表现,温诀猜到他是因为那小二而吃了醋,这种醋意的起因,不论是小孩之间的争风吃醋,还是对于心悦之人的占有欲,温诀都觉得,自己首先有必要安抚一下这孩子不安的心。 果然,殷无咎听了他这席话,眼里的神情有了几分波动。 温诀见状,这才继续往下说去:“可你要知道,人生无常,生老病死,变数诸多,没有人是可以一直陪着谁的,师父只能说会尽可能的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往后即便要去什么地方,也会事先告知于你,你也答应师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要伤心,自己好好生活,好吗?” 以前他自以为孑然一身,总把自己当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觉得自己就算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可现在,他知道有人这样牵挂着自己,心中就有了忧虑。 温诀担心有一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殷无咎会伤心难过,可这种结果几乎无法避免,既然如此,那他希望将这受伤程度,尽量的降低一些。 殷无咎听着他这些话,仿佛现在已能够感受到那种离别的场景了,他抓着温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力道,下意识想说“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但是在对上温诀的视线时,这句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长久的纠结之后,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温诀以为说通了他,心下不由的松了口气,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稍稍落了下来,可他不知道,他在殷无咎心中的分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重要到,胜过了少年的生命。 之后的时间里,温决让沂微潋进来见了见殷无咎。 如今是按照书中的时间点让他们这舅甥相认了,温诀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于是就把空间留给二人,自己则出去了。 至于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那便不得而知。 三日后,宫中举办夜宴,为南征归来的将们接风洗尘,庆功封赏。 时值夏季,又是晴天,宴会的地点没有设在殿内,而是光庆殿中的花园里。 温诀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来的差不多了,此时已是月上梢头,但因月色明亮,加之处处张灯结彩,场中能见度很高,几乎亮如白昼,温诀普一出现,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喧嚣的场面陡然一静,然后便有他的友人与手下上前问候,有些政敌看温诀不顺眼,恨不能除之后快,但迫于他的身份地位也纷纷起身相迎了,只有一小部分顽固派或者刚正不阿的人,看见温诀便将脸扭向一遍,然后用鼻孔哼出一口不屑的浊气的。 殷无咎坐在屈将军身后不起眼的一个位置,眼见着温诀被一大群人簇拥着缓缓走至离着王座最近的位置上坐下,不由暗暗捏了下拳头。 他回帝京的这些天,不断打听过关于“温崇洲”的消息,也知他如今在朝中混到了一个无可撼动的高度和地位,不过脑海里对此并没有多大概念,今日见了这场面,才恍然惊觉,这人排场到底有多大。 温诀刚坐下一会儿,远远传来太监悠长的一句,不一时,商文帝在一群宫妃的拥簇之下缓缓行来,文武百官顿时跪了一地,齐齐高呼万岁。 殷无咎离的很远,但他视力好,一眼便看清了皇帝的模样。 当年商文帝带着温诀微服私访,殷无咎曾经与他同乘过一辆马车,殷无咎当时懵懵懂懂,后来才反应过来——那和蔼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他们大商国的九五之尊。 皇帝比之当年苍老了许多,面色苍白,瞧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但莫名的,殷无咎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几分亲切的气息。 那种奇怪的感觉,一时迷惑了他的心神,让他都忘记了跟着其他人一块下跪行礼。 贺毅阳在一旁拉了拉殷无咎,他猛地回过神来,匆忙跪到了地上。 帝王落坐后,轻抬了抬手:“众卿平身。” 殷无咎便又跟着一群人缓缓站了起来。 开始的热场歌舞过后,便是论功行赏的环节。 被念到的人一一上前,太监念了他们的军功,然后由皇帝亲自授予功勋与赏赐。 轮到殷无咎时,商文帝盯着他多看了会儿,道:“朕如何瞧你有些眼熟?” 殷无咎当年见到商文帝时才年仅八岁,如今早已大变模样,他自觉帝王不可能认出自己,可在对方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莫名的心跳了一下。 “卑职身份低微,今时今日能一睹圣颜,已是三生有幸。”整理好思绪之后,殷无咎毕恭毕敬的说。